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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書籍 - 馮馮居士的天眼傳奇

馮馮居士的天眼傳奇

節錄《空虛的雲》

[日期:2016-05-18] 來源:  作者:馮馮居士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節錄《空虛的雲》
  
  作者:馮馮
  
  (虛雲和尚傳記,受到極多好評,可惜在大陸未獲准出版。虛老坎坷的一生有許多感人事跡,下面這小段故事讓人能真切體會到被人認為是「神人」將會帶來如何的煩惱。我們也不難理解馮馮為何總說自己被異能所累,以至最後說自己異能消失並隱居了)
  
  ...德清(年輕時的虛雲和尚)持望遠鏡察看,果然看見一組一組的災民分別在割取餓死的屍體之肉,有些災民尚未嚥氣,也被人活活割肉了,幾個人合力捉住 了垂死的弱者,另外的人就去刀割其肉,那垂死者哀求慘叫,終不獲免。那些強者有些用火燒熱了屍肉,而另外一些卻居然生嚥了。
  
  德清看得心驚膽戰,淚水奔流滿面,他顫抖地悲泣道:「菩薩啊!弟子該怎樣才能挽救這些災民?蒼天啊!中國人為什麼這樣悲慘?
  
  德清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他轉向岑春煊懇求道:「岑大人啊!請你派人跟我出去城外施粥吧!再不救,他們就都死光了。」
  
  岑春煊歎息道:「法師!現在城內的糧食都維持不到幾天了,哪有餘糧分給城外呢?你就是出去施粥,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能救得了誰?只怕你剛出城門就給災民們打翻在地了,粥也給搶光了,連你自己也給災民們殺了呢!」
  
  德清哭泣道:「他們太可憐哪!如果我身上的肉可供災民一飽,我又何惜?大人,你放我出去吧!」
  
  岑春煊搖頭:「法師,你真乃愚不可及!你就算讓災民吃掉,你又能救他們活幾天呢?你又救得幾人呢?」
  
  天氣越發炎熱,城外的餓屍殘骸越來越臭了,腐臭隨風吹入城中,令人欲嘔,幾天之後,瘟疫發生了!城外原野遍地都是死屍,奇臭沖天,蒼蠅數以億兆計飛聚屍 體,餓鷹野狗任意吞噬活人與死屍,從城上望去,數十萬災民已經倒斃了一大半,屍骸遍山漫野,各地電報也傳來了,陝西山西兩省都受到了瘟疫襲擊。西安城內也 紛紛有人倒斃了,人心惶惶,都在撫院前面呼?叫喊。
  
  慈禧太后召見各王公大臣,她憂心道:「洋兵佔我紫禁宮,殘殺我子民,談和又未有消息,這裡甘陝突然又鬧大旱饑謹瘟疫,我聞說災民竟至生吃屍肉,我朝災難慘重至此,你們也得想些辦法出來呀!首先總得救濟災民,否則災民作亂攻入西安城內,你我大家也沒命了!」
  
  岑春煊奏曰:「皇太后,微臣前已奉旨在西安城內開設粥廚施粥,今已有八處施粥廚,各地佛寺僧尼均自動出來擔任煮粥施粥救災,但西安庫存糧缺乏,城內百姓軍兵,有餓最多只可支持十日了,吳永催糧,至今未回,臣實無法賑濟城外各地災民。」
  
  太后泣下道:「莫非這真是天意要滅亡我朝麼?為何災禍疊連而至?聞報如今城外和甘陝各地都因餓死屍首太多,無人掩埋,已經發生瘟疫了!我們坐在這行宮內,束手無策,莫非真是等待滅亡麼?」
  
  岑春煊奏道:「皇太后!這些都是天災劫數,人力難以挽回,微臣竊思,唯有請太后駕臨臥龍寺親禱上蒼,又請德清國師祈禱天降大雪來息災,方得有救。」
  
  太后說:「我理當拜佛懺悔,你所奏請德清和尚祈禱天降大雪來消災,也說得不無道理,確實如今無糧無藥,怎能消除瘟疫?也惟有天降大雪來才消得瘟疫了,只是,現在是閏八月,炎夏之際,哪得有大雪來呢?」
  
  岑春煊奏曰:「德清國師道行高深,一路隨聖駕來此,為太后皇上念佛禱安,不是屢有奇驗嗎?微臣深信他必定可禱得大雪息災,望太后降旨諭令他祈雪吧!」
  
  太后說:「我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只好死馬當活馬醫罷,你傳我的旨意下去,叫德清法師來,待我問問他。」
  
  德清奉召,跪伏在墀下:「微臣納子德清參見皇太后。」
  
  太后溫語說:「法師平身罷!我傳你來有事,岑大人推薦你代我祈求天降大雪來消除瘟疫,這件事你可做得來呢?」
  
  德清慌忙道:「皇太后既有意旨,微臣自當盡心盡力祈求佛祖菩薩護持保佑,亦深信佛菩薩必會憐憫眾生災民之悲慘疾苦,惟臣本身並無神通法力,只有竭誠祈求而已,成敗當然難以預料。」
  
  太后說:「你盡量去祈求罷,成敗在天,你就是求不來大雪,我也不會怪罪於,我只好怨命罷了!這叫做沒有法子中死裡求生的唯一法子。」
  
  德清謝恩:「既如此,微臣遵旨,即刻返回臥龍寺準備,恭請皇太后進香。」
  
  太后說:「你去安排吧,明日我來寺上香。」
  
  太后帶了皇帝親臨臥龍寺上香,諭令德清國師禱雪消除瘟疫,轟動了西安城內外,太后上了香就回行宮去了。德清和尚奉旨祈雪,他有生以來從未祈過雪,連雨也未祈過,他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做。
  
  東霞長老說:「德清,今天這件差事可真難當了!除了當日晉朝道安法師祈雨成功獲得朝廷與萬民擁戴,至今千餘年來,更有誰個和尚敢接下祈雪的御差?這份祈雪 差使,可說是佛教空前的大事了,你若祈得天降大雪,不用說,是大振佛法!若求不到,今後佛教也就完了!你得盡心誠求啊!」
  
  德清說:「長老放心,太后已說過,求不到雪,也不會怪罪的。」
  
  東霞長老說:「縱然太后不會怪罪,我佛教也失盡威靈面子啊!」
  
  德清說:「我也只有竭盡誠心祈求罷了,怎知道天意如何呢?」
  
  東霞說:「你要什麼?可要我領全寺打七相助?」
  
  德清說:「施粥濟厄工作要緊,長老與各法師不必分身來助我了,反正我也沒有把握祈得大雪,不如都由我一人來擔當責任吧。」
  
  德清和尚獨自登上了岑春煊叫兵丁搭成的露天木台,他就在那台上木板上跪下來,向天伏拜,烈日當空,曬著他的頭。
  
  「文殊師利菩薩啊!」他請求道:「請您保佑那千千萬萬災民吧!請讓天降大雪來消除瘟疫吧!」
  
  他竭盡虔誠在木台上跪拜,他閉上了眼睛,淚水滴滴地溢流而出,流滿了他的兩頰,他在那熾熱的大太陽下面,跪著整整一天。
  
  全西安的人都爭看國師祈雪,人們只看見數十尺高台上跪著德清和尚不斷向天膜拜,他的誠心或許也曾感動了一些群眾,可是人人都說:「這老和尚不是白拜麼?現在這盛夏大熱天時,天上連雪影都見不到,怎麼會求得到大雪呢?」
  
  又有那些平素就不信佛的人說道:「八月三伏天,叫老天下大雪?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七嘴八舌,有嘲有笑,也有諷罵的,那囂擾使德清心中更加不安,他不怕祈雪失敗被人嘲罵,他只擔憂失敗而無以消除瘟疫,個人的榮辱有什麼重要呢?瘟疫曼延各省造成千千萬萬人民死亡,那才是可怕。
  
  有些觀眾說:「這個老和尚可不作怪?人家道士祈雨也燒紙燒符,敲鈸舞劍唸唸唱唱,這個老和尚什麼也不做,單獨一個跪在台上,閉上眼睛,這算是什麼祈禱嘛?」
  
  又一個說:「還不是出來混騙的?他在台上閉目打瞌睡罷了!祈什麼雪?」
  
  「瞧他這付樣子,既不唱又不念,又不拜不舞,他祈得到雪?」又有人說:「那麼太陽也會從西邊出來東邊落啦!」
  
  德清和尚覺得自己修定的功夫還是不夠,他聽到那些閒言冷語,他心中還是不安的,是的,定力太不夠了!他付思道,我一定要攝心,身在囂鬧中也置若罔聞才行,我必須笑罵由他,我必須專心祈禱。
  
  又聽到有人說:「這老和尚祈禱有什麼用呢?世間哪裡真有佛菩薩?」
  
  「菩薩是有的,」有人說:「不過這瘟疫是天災呀,菩薩也沒有這麼大法力消災呢!」
  
  德清虔誠念道:「文殊師利菩薩啊!你聽到這些凡愚眾生的愚昧無明之言麼?菩薩啊!請賜降威靈吧,好叫眾生從今相信佛法無邊,好叫眾生因信除妄,從今多發菩提心!」
  
  然後他繼續專心祈求,他逐漸能夠屏除那外界的嘲笑喧鬧了。確實若能在喧鬧之中保持靜定,那才是真正的禪定功夫呢!那真是太不容易達到的境界了!
  
  德清和尚並不能一蹴而就地在萬眾喧嘩聲中進入靜定,但是他的確做到逐漸進入,他好像聽到那些人聲變為瀑布流奔騰,就像他到過的貴州黃果樹瀑布的聲音,只 聞瀑布聲而不聞其言語,再漸漸地,他聽到的喧嘩聲變成了好像江河的奔流,他知道它仍然存在,可是那對他已經毫無存在的意義了。他好像一個終年坐落在水邊的 石頭,淙淙潺潺對他已經是習以為常,久處而不聞了。
  
  他漸漸進入了「半知覺」的靜定之境,他的心內大放光明,那光明不斷擴展,使他感覺到心胸無比寬闊,無比平靜舒適,他也感覺到頭頂放射著巨大的圓形金色光芒,他感覺到自己在金光虛空中飛翔!飛翔!
  
  他的意念仍然不斷地念著文殊師利菩薩和觀世音菩薩,他不斷祈求著他們:「菩薩啊!求你大施大慈大悲降下冰雪消除瘟疫,挽救兆民生靈吧!」
  
  他不知道自己從早到晚跪到了黑夜,他看不見台下四周御林軍士兵守衛著他,台下四面都豎起了火把,火光照耀著那台上跪著的石雕般的德清和尚,多少人仍然在圍觀,可是深夜時,漸漸都散去了。
  
  子夜,殘月掛在天邊,夜空星光閃閃,哪裡有半點雪影?觀眾大都失望,全都走光了,守護的衛兵也不耐煩,都坐在台底下打瞌睡了。
  
  看來是沒有希望的,的確,這八月裡,怎麼會下雪呢?
  
  然而,到將近拂曉時,奇跡出現了!天空開始飄著細小的雪花,沒有人注意到它!那些雪花越飄越多,漸漸地,黎明前的天空,滿天都是白影,鵝毛般的大雪片,紛 紛飄墜,一切聲音萬籟都變得寂靜無聲了。那大雪悄悄地無聲地飄墜,積堆在城樓簷上,蓋滿了全西安的宮殿和民房頂上,鋪白了大地,把一切樹枝裝點得潔白晶瑩 玲瓏!整個西安都變成了白雪晶瑩世界,處處都是瓊樓玉宇,不但西安城內外如此,整個陝西、山西、河南地帶都變成了白色的冰雪世界了!
  
  白雪落在德清和尚頭上身上,他卻仍然未有知覺,他仍在定中,他知道菩薩已經大顯神通了,他見到金光與雪影閃閃,可是他的身體一些也不感覺到寒冷。
  
  那些衛兵都給凍醒了,大叫起來:「下雪了!啊!真的下大雪了!」
  
  西安全城的人都驚異萬分地跑到外面來仰望這盛夏天的大雪,捧起那冰凍的白雪。
  
  太后在行宮中步出走廊,伸手接雪:「啊!真的下大雪了!這位德清和尚真的有點道行呢!」就對左右侍者說:「看看有多深雪了?」
  
  李蓮英去量了積雪,喜滋滋叫道:「老佛爺!雪有六七寸深啦!還在下大雪哪!這一回必可撲滅瘟疫了!真乃國家之福!」
  
  太后說:「蓮英,你快傳令下去,我要親到臥龍寺去拜佛還願意,兼去拜那德清和尚!」
  
  太后在岑春煊與眾將兵馬保駕之下,乘坐御轎,冒雪來到臥龍寺前。只見那時雪地上已經跪滿了好幾千老百姓在向著台上的德清和尚叩拜不停了,多少人流著感動的熱淚!
  
  雪越下越大,在白茫茫的雪影中,德清和尚仍然像雕像般跪在台上,合十閉目,一動也不動,他的頭上彷彿冒著一些蒸汽,他的眉毛上積了雪,他的肩頭也堆了 雪,他完全不知道台下萬民在向他膜拜!更不知道太后已經來到,他仍然在他的定境之中虔誠地祈求諸天菩薩降雪!至少需要三五天的大雪才可撲滅瘟疫呢!他祈求 道:「佛菩薩,文殊師利菩薩,觀世音菩薩,請降臨三五天大雪挽救萬民生靈吧!」
  
  岑春煊派士兵上台上去召喚德清,可是太后阻止道:「岑大人,不要去驚動老法師了!」
  
  太后就站在雪地,向著台上的德清和尚喝十拜了三拜,然後悄然離去。
  
  德清一點兒也不知道太后拜了他,他一點也不知道全西安的百萬軍民都紛紛向天膜拜,那些不信佛的人,也都跪下雪地來拜佛了。
  
  德清不知道萬民圍在台下四周拜他,人人念著觀世音菩薩名號。
  
  德清一切都聽不見,一切都看不見,他仍在定中,他心中只有一個永恆的念頭,他祈求著佛菩薩:「文殊師利菩薩啊!觀世音菩薩啊!我們需要更多的大雪,三天到五天的大雪!」
  
  原野上鋪滿了兩三尺的白雪,數白公里內,都是漫天大雪!
  
  西安居民從未見過那麼大、那麼深的雪,更談不上見過、也從未聽說過三伏天降大雪,現在家家戶戶屋頂上都積滿了一尺多白雪了,大雪還在不斷地降下!
  
  大雪到晚上還不停,又下到第二天,雪深三尺,現在已經寒冷得人們都不敢出門了,沒有人再來台下膜拜,只有德清仍跪在台上祈雪。他不曾下過台,他不食不飲,不休不眠,日夜祈雪。慈悲與感恩混合的淚水潛溢出他的眼眶,那熱淚卻不是冰雪能凍凝的。
  
  是偶然麼?八月三伏大熱天大旱之間,突然天降大雪五天,數百里積雪五尺餘,瘟疫病菌凍死了,瘟疫消除了,旱象也消除了。
  
  或者僅僅是偶然巧合的奇跡罷?或者完全與佛菩薩無關罷?可是它偏偏發生在德清和尚奉旨祈雪消災的第二天!
  
  信佛的更加因此而堅信了,不信佛的人也很多紛紛生信了,儘管還有些人講什麼子曰的大肆抨擊,也儘管有些傾向西洋新科學的人說:「老天下大雪只是偶然的巧合,」
  
  卻有更多的群眾潮湧到臥龍寺拜佛了,人人都爭著要拜見德清老和尚。
  
  太后的供奉賞賜依仗隊伍吹吹打打音樂,抬著數不清的恩典禮物來到臥龍寺又賜黃綾,又掛紅綢,大供齋品素果,大施僧袍僧鞋,岑春煊奉旨代表太后與皇上前來上供,一時真是
  
  顯赫無倫。
  
  德清和尚數夜之間,盛名傳遍了西京!王公大臣,文人學者,行夫走卒,天天都擠滿了臥龍寺,燒香拜佛,亟求一見這位祈雪得雪的活佛神僧。
  
  人人都說:「這位德清老和尚,可是真正的活佛菩薩降世呀!」又有人說:「這位德清老和尚,在台上作法,向天一指,雪就下來了!這是天上的天龍八部都聽他指揮呀!」
  
  又有人說:「這位老和尚,當晚騰空而起,在天上指揮天神天將降雪,我親眼看到的。」
  
  「老和尚不但會騰雲駕霧,呼風喚雨,」有人說:「他叫下雪,天將就不敢降雹,必是降足了五天大雪,才繳的法旨!同志還有移山倒海之能呢!」
  
  又有人說:「老和尚那天晚上在天上和許多佛菩薩一齊施法降雪。觀音菩薩在南還普陀山蓮花座上,心血來潮,知道老和尚祈雪,菩薩救民心切,也不上妝,頭髮披散著,就騰雲來相助降雪了!」
  
  「要知那大暑天哪來的大雪呢?這是老和尚有移山倒海的佛法,從南極把冰山移了過來的,須知他乃濟公活佛再世的呀!」
  
  傳說越傳越離譜也越神奇了,把一個幾天之前還飽受嘲笑的德清和尚,傳說得變為神通廣大的活佛,又傳為濟公再世,人們日夜都在臥龍寺大雄寶殿外等候,一定要瞻仰活佛,又有許多人抬了病人來,放在殿前,懇求活佛醫病。
  
  德清不願這般地以神僧身份出現來驚世駭俗。事實上,他深感慚愧,他自問並非什麼活佛神僧,他自知只是曾經竭誠祈求佛菩薩而已,他怎能居功?
  
  他躲在禪室內,不敢出來,可是殿前成千成萬的群眾鼓噪不已,大喊:「德清和尚!」「德清和尚!」吵得滿寺不安寧。
  
  東霞長老來說:「德清法師,看樣子你不出去見見他們是不行的,人家抬了病人來躲在殿前求你醫治呢!你出去見一見吧!」
  
  德清惶恐道:「長老,我又不會醫病,我又沒有法術,怎敢出去亂來呢?」
  
  東霞長老說:「那麼也得出去講個明白!免得幾千人日夜在此叫吵。」
  
  德清無奈,只得出來,他與東霞長老剛出現,群眾就紛紛伏地叩拜了,有人淚流滿面,哭哭喊喊:「德清活佛,救救我家病重的老母親吧!」「活佛,醫好我這瞎了眼的兒子吧!」「活佛,醫好我的毒疽吧!」「活佛!我兒子叫妖鬼迷了,活佛替我捉拿妖鬼吧!」
  
  有些婦女膝行向前,不斷向德清叩頭,啼啼哭哭,好多人捧著香火,向著德清膜拜。
  
  「活佛!活佛啊!救救我們吧!」
  
  德清感動得流下熱淚來,他哽啁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只有合十回拜眾人。
  
  東霞長老拍了幾下手掌,宣佈道:「你們請肅靜,請聽德清法師有話說。」
  
  德清就對眾人說:「列位檀越(施主)!天降大雪消除厲疫,乃是佛菩薩的大慈悲,感於世人太淒慘,故此降雪消災,並非德清之能所致,德清不敢妄居其功,我祈 雪周值其便而已。我有何道行?我除誠心之外,一無所有,列位休得錯拜了我!我德清除了念佛誦經,別無本事,哪會治病降魔?列位檀越枉駕了!」
  
  眾人哪裡肯信?反而更加苦苦哀求:「活佛啊!您老人家不救我們,誰來救?」「活佛啊!休得推辭吧!您老是有法力的呀!」
  
  眾人苦苦哀求不止,大雪才融化未久,地面濕滑,眾人就在那積水泥濘上跪拜他,叩頭沾地,德清越發心中慚愧,只得又說:「列位檀越,德清說的是至誠的真話,並無虛言,德清確無法力!」
  
  有人叫道:「活佛是嫌我等誠心不夠虔!」「活佛若不救我們,我們就再也不走了!跪到明天,跪到明年!」
  
  德清說:「要怎樣才使你們相信我講的是真話呢?列位誠心求我,不如誠心拜佛求菩薩吧!這樣吧!不如我代各位叩請本寺東霞長老領導我等念佛祈求吧!東霞長老若領我和列位做一場打七,相信各位必獲佛佑有求必應的。」
  
  東霞長老說:「德清法師怎麼拉我呢?」
  
  終於是請了東霞長老領導打七,德清謙居其副,群眾期望活佛施法出現奇跡,但是都不見德清施展,群眾不免失望,但是也漸漸相信德清的誠實了。
  
  德清不曾表現什麼特殊法力神通,這卻並未阻止四面八方聞名而來參拜的群眾。這時天天都有數千人來見德清活佛,又有數不清的王公、大臣、縉紳、貴人來邀請往府第供養,行宮中,太后與諸親王頻頻召見,把德清忙得團團轉,也不勝其煩了。
  
  文殊菩薩曾經許他此次西行大展佛法,這一點可說是應驗了。祈雪息災一事,已使佛法深入甘陝人心,無數苦難災民重生信心,祈求佛佑,各地佛寺空前興旺。德 清勞碌半生,從未有過這樣的際遇,他現在盛名傳遍全國,被太后與皇帝尊為護國法師,他聲譽之隆,已經沒有任何僧人可比了。
  
  可是,他是為了虛榮而來麼?他是為了這些無窮困擾的富貴應酬而來麼?
  
  他厭煩了,他厭煩這些錦上添花的榮譽!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開闢一處道場大弘佛法,可是,以此時的災禍頻仍,朝廷窮困,民窮財盡,他從何而得金錢來建造佛寺呢?他怎能在此時向太后提出要求?
  
  他覺得此次西行的任務已經算是達成告一段落了!他自己只不過是佛前的一個小卒,佛菩薩的意旨叫他來此祈雪消災,作為佛法能力的一場證明。他已經盡了這一點責任了,他厭煩這太多的恭維,太多的召宴,太多的供養,太多的應酬,他更不習慣被群眾當做活佛來膜拜。
  
  「我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出家人而已。」他對東霞長老說:「我不應在留寺在此惑眾,我該走了!現在施粥賑災都有足夠人手,也不差我一個。」
  
  「走」,東霞長老詫異地問:「你要走到哪兒去?」
  
  「我要歸隱山中,」德清說:「我須要重新再修靜定,因為我自知靜定功夫不夠,不足以當弘法大任,而且我現在太招搖了。」
  
  東霞說:「你祈雪息災,天下共仰,並非你意存招搖惑眾,而且,你在本寺住下以來,本寺香火空前旺盛,全西安的佛寺也都重振佛光,你這一走,怎麼行呢?被太后知道,也一定不准你走的。」
  
  德清知無法辭得脫,他就不再多言了,此時吳永等已經解糧到達西京,各地旱像已除,餓荒也漸漸減少了,朝廷下令各地賑災,各處佛寺僧人與士紳全而出動施飯 救災。北京那邊、慶親王、李鴻章與瓦德西等洋人談判尚無結果。太后等不知何日才能回京。德清覺得自己實無必要再在西安受人膜拜了,他悄悄地離開了臥龍寺, 他甚至沒有留下字條。
  
  沒有名望的和尚難以開展弘法,名望太大的和尚難免受名望所縛!
  
  德清感慨不已,他孑然一身,只帶了他自己的衣物,悄悄踏上走向終南山深處之路。
  
  他於十月來到終南山最隱僻的山谷,就是嘉五台後面的獅子巖,懸崖飛墜,泉水淙淙,霧封山峰,山路迷離。
  
  他一看就歡喜,立刻動手割取茅草搭棚,棚成之後,就開始鋤地開荒種菜,忙到十一月底,天氣已冷,山頂也飄雪了,他才把一切弄得就緒,從此他就重新靜修起來。
  
  這兒再沒有太后皇帝,沒有王公大臣,沒有富紳貴人,也沒有群眾跪拜,此地多麼寧靜!山中只聞淙淙泉水聲與松濤,太好了!
  
  他自食其力,他獨自修靜,他仰望山峰上面飄渺雲氣與白雪皚皚,他頗有悠然見南山的感覺。
  
  「或者我離開帝都是一種錯誤,」他想道:「弘法豈可遠離人群?我這一退隱,不是與弘法素願相違嗎?可是,那些虛榮多麼可怕,多麼難以忍受!道是十分矛盾 的事!弘法不能出世,必須入世,可是入世又難免不沾虛榮,沒有虛名又推動不了**,有了虛名,又受虛名與名利所累!我該怎麼辦呢?」
  
  「我必須好好精進修靜定,重修證明,再等到適當時機才下山回到人群去!」
  
  他覺得在這山中僻處多麼逍遙自在,沒有名利的束縛,不為盛名所奴役,不受儀制所拘束,沒有世俗的煩擾。
  
  這山中只有浩茫飄渺的雲氣,它們緩緩地輕悄悄地流動著,多麼自由,也多麼寧靜啊!他望著這些雲氣,聽著潺潺的泉聲與松濤,身心都與這一片曠怡的大自然化為一體了。
  
  「我還要下山去弘法濟世的,」他想道:「我不能永遠寄身在這世外仙境的逍遙之中,可是我必須重頭做起,我必須擺脫盛名的束縛,從今以後,我不能再任用德清這個法名了,我必須另改一個名字,免得再受到盛名所累引來太多的人妨擾這一階段的靜修。」
  
  看那些飄渺的雲氣,多麼空虛!世間法,世間相,一切還不是跟這空虛的雲一樣空虛麼?一切不都是終歸於空寂麼?這原不是直到現在才悟出的真理,他早在三十年前就悟出空理來了,他早已脫出「空」觀的極端而採取「中」觀。
  
  這些空虛的雲氣,卻給予他易名的靈感。
  
  「虛雲!」他自語道:「虛雲!是的,今後我就是虛雲了!」
  
  作者:馮馮 文章來源:《馮馮居士返國義演》之二
  
  這一次,乘著回國舉行慈善音樂晚會之便,我於六月十七日晨,乘自強號火車赴花蓮「朝聖」。
  
  朝的聖是誰呢?自然是我崇拜欽佩已十多年,而尚未有幸識荊的證嚴上人!大慈大悲的證嚴上人!
  
  證嚴上人領導慈濟人,篳路藍縷,從一座小茅蓬做嬰兒加工開始,發展到建立慈濟醫院、護專、醫學院;把慈濟的救助對象,從國內的貧病老弱,推廣到國際的難民饑民,還救濟大陸水災災區,成就與貢獻,遍及世界不少地區與國家,可比美紅十字會與德蕾莎修女。
  
  上人於民國八十年榮獲麥格塞塞總統紀念獎至今,仍是那樣謙虛,我深知上人就算得了諾貝爾獎,也不會改變他的謙遜和藹與慈悲救世的態度,仍然凡事親身去服務眾生。
  
  ◆我心目中的觀音菩薩
  
  對於這位今之觀音菩薩化身,我說是去朝聖,應該不算用詞失當吧?他是觀音菩薩化身,我這樣認為,而且相信很多人也會同意我的認定。我是根據他所實踐 的觀音菩薩法門的大慈大悲、濟度眾生的偉大成就來認定的,並不是講迷信那樣的妄稱某某人是佛菩薩的化身或報身。      固然,觀音菩薩必定還有很多化 身非我所知,我所知道而且敢於肯定的,到目前為止,只有證嚴上人一位而已;而上人從不自稱任何名號,只謙稱出家人而已。這就像佛陀與諸大菩薩相似,他們從 不自居名位名號。
  
  去朝拜這麼一位聖者,我不知應奉獻一些什麼才允稱得宜,躊躇良久,總算是辦出薄禮來了,而且,我自認還算得體;不算是獻給上人私人的禮物,而是獻給他的觀音菩薩精神、獻給慈濟的!
  
  這些薄禮,都各有一件小故事,讓我一一來說明。
  
  頭一件禮物是「空瓶再生佛陀舍利」。
  
  佛陀入滅後,金棺是置於雙樹林樹上,待大迦葉趕回,佛陀自發三昧真火,茶毗之後,獲得舍利子無數顆,分由八國國王請去供奉。以後流失不少,也有 些流入民間或寺院供奉。經過兩千五百多年,佛陀舍利出現者已不多,可謂絕無僅有,十分珍貴,以致斯里蘭卡寺院呈獻給香港及大陸的佛陀舍利子,成為罕見異 寶,北京出土的佛牙舍利,也是同樣珍貴。
  
  其實在尼泊爾、錫金、西藏等地帶的一些寺院,仍有供奉流傳下來的佛陀舍利,世人不知而已。估計今世可能仍然存在於某些地區寺院珍藏供奉的佛陀舍利有兩三千顆,應該不算是誇張,問題是,他們不公開。
  
  ◆讓佛門法寶發揮濟世功能
  
  大約十年前,當時仍在世的高僧慧僧老法師,受尼泊爾僧王之托,把數十顆尼泊爾珍藏的佛陀舍利帶到西方國家讓有緣人士供奉,以免尼國萬一有變動而 遭兵毀滅。慧僧老法師來到加拿大,請羅午堂老居士把佛陀舍利分贈給世界佛教會(佛恩寺)與我,我獲得了十顆,把它們供奉在天華公司董事長李雲鵬老居士托羅 伯伯帶來的舍利塔內。
  
  我天天拜佛、拜舍利,直到四年前,我托張正雄把這十顆舍利,連同班禪喇嘛訪加時,蒞臨舍下時贈我的,後藏日喀則喇嘛宮的法寶之一「佛骨瓔珞」一○八顆,一同帶到花蓮,呈獻給慈濟功德會證嚴上人,懇予義賣,為慈濟醫院籌款。
  
  把佛陀舍利與佛骨瓔珞獻出義賣,當然是我的「大不敬」,但是我一介貧士,無珠寶金玉,又無字畫可供義賣;我心又想,佛陀舍利固然是與世尊敬的法 寶之一,但是,若我個人珍藏它,於眾生何益?假如拿出去義賣,籌款來建設醫院救貧治病,豈不是更符合佛心與觀音菩薩之心?要救了人命,才是真正的佛門法 寶,否則,供奉再尊崇,也只不過徒具形式,並非佛意!
  
  慈濟人發起「護珞運動」,將捐款作為建設醫院基金用途,我聽到消息,非常的感恩!
  
  自然,外界也有一些人寫文章抨擊我,說是贗品,不是真的佛陀舍利,這些評論家也未知來龍去脈,就妄自揣測,而且不知「見人行善,讚歎亦有功德」 之佛訓。我的答覆是:是真,是假?假如它能感動千千萬萬人發慈悲心去佈施行善,救苦救難救病濟孤,那它就是「真」的佛陀舍利!反之,就是假的!
  
  ◆捐出「空瓶再生舍利」
  
  佛陀舍利捐給慈濟功德會,轉眼已三、四年,舍利塔內是空瓶,已無舍利,拉上了黃幔,再也不開放了,可是我天天早晚仍在禮拜舍利空塔,在塔前許願要做什麼做什麼,不以善小而不為之。
  
  這麼天天日夜拜了三、四年,有一天,心血來潮,拉開黃幔想來清掃一下舍利塔的灰塵,一開電燈照著,我可楞傻了!您猜看見了什麼?
  
  舍利答玻璃瓶內的紅色絨墊上,躺放著五顆大小不一的舍利子!
  
  從哪兒來的呢?
  
  外面人士根本不知我家供有舍利塔,我從不出示陌生人,就是熟人也很少知道佛龕上,我暗藏了舍利塔,根本不可能有人放舍利子進去,若有,首先必須開鎖。(那鎖匙,有時我自己也找不到!
  
  此次我來花蓮朝聖,打算把這些空瓶再生的舍利,呈獻給證嚴上人與慈濟功德會。因為我覺得,這是由於把十顆捐獻給慈濟做善事,慈濟的悲願功德感應引起空瓶再生舍利,非干我事!若是我拜出來的,那麼,起先那十顆舍利為什麼不生,非要等到捐給慈濟之後三年左右才再生?
  
  這五顆再生舍利,不似原先的十顆那麼圓淨光輝,而且有些稜角,倒像是鑽石結晶體,供人參觀過幾次之後,卻又不見了一顆最小的,現在只餘四顆,最大的一顆最近又生變化,看來有些似台灣的「並蒂荔枝」,會不會分裂為二,很難預測。
  
  考查佛教文獻,我發現以前也有人空瓶拜出舍利來,倒不是我獨有
  
  看來那乳白色的舍利子,其化學成分,不外是鈣質居多,但是空瓶在三重玻璃罩內,怎麼在空氣中形成舍利的呢
  
  我誠心將這四顆「空瓶舍利」呈獻給證嚴上人與慈濟,我不敢再言「義賣」以免瀆聖。不過,假如有人肯發心再來一次長期的「護珠行動」為慈濟醫院醫療籌款,那才顯得法寶是真的法寶,所謂鈣什麼的,都只是假借之體而已。
  
  第二件禮物是:「緬甸菩提玉石虛雲手串」(以下簡稱虛雲手串)。
  
  兩年前,香港來了一位素昧平生的居士,帶來一件禮物,說是他父親叫他交給我的,他找了我幾十年才找到,交了東西後他就走了。
  
  打開小包一看,是這串黃玉手串,一共二十一顆,像桂圓(龍眼)那麼大小,每顆都刻成佛首,取楞嚴佛首之意。這二十一顆玉珠子是沉甸甸的,行家說是相 當罕見的貴重玉器,無法以市場行情來估價,他說這是佛教寶物,收藏家可能不惜數萬美元來買,但是不識貨的人可能覺得一錢不值。
  
  我珍藏此一手串,並且展開調查。根據送來的居士的父親說,那是虛雲老和尚在一九五○年代,最後一次從大陸赴港,那時把這手串交託給他,請一定要找到當年只有兩、三歲,從人叢胯下爬進禪房的那個小男孩,說要托付給這個小孩。
  
  虛雲老和尚那時已一百一十五歲,後來回大陸去,遭雲門之變,入滅於江西雲居山,身後蕭條,遺囑把埋藏在雲門後的黃金三百多斤捐出來重修廣州光孝寺 (六祖剃髮出家處)。他左右的親近傳者,都知他有一串玉質手串不知去向,卻不知他老人家老早帶去香港交託了某居士(此人不肯露姓名),更不知已轉托老居士 尋找一個兩三歲的頑童,老居士也不知那個當年被虛雲抱在懷中的小頑皮,就是在下。
  
  直到我的拙著「空虛的雲」出版問世,老居士看到此書,又再看到另出的拙文提及,我小時從大人們胯下爬進去要長鬍子公公抱抱,他說:「將來的事交給你了。」─當時我也聽不懂,隔了幾十年,才悟出來虛老要我寫「空虛的雲」。
  
  老居士認出了在下正是當年的小頑皮,所以叫他的兒子又轉給孫子把手串送上門來了。此位老居士,與馮伯伯(馮公夏)認識,所以孫子來是先去找馮伯伯才找來的。
  
  您說故事曲折?還有下文哪!
  
  虛老大約在一百年前(正確時間待考),曾去泰國弘法,在泰京龍泉寺講經,入定九月,轟動南洋,泰皇拉瑪九世與僧王親自來禮拜虛老,當時虛老未出定, 後來被皇帝迎入皇宮中說法,皇族全來皈依,各有供養禮物。虛老不受金銀珠寶,唯獨受了這串泰皇所賜,由僧王奉上的「緬玉手串」。而此一手串的來歷,則是幾 百年前,緬甸內戰時,緬王奔往泰國求泰皇庇護之時,對泰皇所獻的名貴禮物之一,傳到拉瑪九世陛下,送給了虛老。
  
  必定又有人說我胡址,我也提不出什反駁證據,誰不信就別信吧,我知我努力查證的事實。
  
  ◆奉獻所有,護持慈濟
  
  那麼,我把虛雲手串據為私有,有什麼意義?
  
  我決定此次朝聖之際,同時呈獻此一手串給證嚴上人與慈濟。我是希望義賣到五千萬元台幣,不管是私人或團體義購,或是來一個「保串運動」,各人盡力隨 緣隨願捐獻,能湊筆錢給慈濟醫學院及大學做教育基金,那就不枉虛老輾轉托付某居士祖孫三代多年尋找我的一番苦心了(給慈濟醫院也可以,隨慈濟支配)。
  
  第三件小禮物,是一包「千年沉香」
  
  這是南洋出產,有人送來給我的,我自己捨不得用,此次帶來呈獻給證嚴上人與慈濟,作為供奉佛陀舍利之用(此香香味很強,不宜一次多用,只可少許,不可不知),慈濟若把它義賣,我也不反對。
  
  其它呈獻的瑣瑣碎碎之物,不值一提的。
  
  捐完以上這些,我可是一無所有了,不太可能再有寶物捐出了。不過,誰知道?也許將來又會有人送來呢!我也會再捐獻的。
  
  《從外太空人推證佛說復度多元宇宙眾生》
  
  馮馮著 節錄
  
  愛因斯坦相對論的革命,推翻了古典物理學的絕對物理觀念,功在萬世。不過相對論仍將古典物理學的機械力學說(Mechanism)視為合理,而用來解釋 大規模的物體在宇宙中的運動,並加以進一步的詮釋。這些詮釋,在現在的新一代量子力學物理學家看來,已經感到很不滿意了。愛因斯坦當時也沒有自滿,他也曾 說過:宇宙客觀現實的真相,還有待人類心靈力量努力去尋找。他相信總有一天,科學家們會獲得答案的。
  
  量子物理學家們現在獲得的答案,尤其是威勒博士的學說,非常耐人尋味。他認為:事物的因果關係建立於亞原子世界之內。他發現:亞原子世界內的質點,如電子、正子、粒子等,它們的行為是完全反覆無常的(Capriciously),變幻不停的。
  
  他發現:「原子及亞原子世界的質點,在未受到觀察(Unobserved)之時,是存在於其本身各種統計可能的物理狀態。舉例說,鈾原子天然存在與一種 『量子力學』機械虛幻狀況(Quantum Mechanical Never-never Land);它是鈾元素的原子,又可是鉛的原子,又可是鈾衰變(Decay)的原子。這幾種不同性質的『未受觀察狀況』(Unobserved State)彼此共存——就好像一卷菲林膠卷片已經拍攝了幾格不同照片的影像,尚未沖洗,各照片共存未變——但是,一旦受到機械或人類肉眼的觀察,這些原子就 起變化了!
  
  無論是用肉眼觀察這些輻射性的閃爍原子,或者是用儀器,如蓋格氏計算機(Geiger Counter)及自動記錄儀(Chart Recorder)來觀察這原子,都會引起原子的突然變化,而現出它可能的諸『相』之一;通常它會現出它們最常現的相。原子在受到觀察之下,也會彼此互相 選擇選擇;不過,是隨緣的選擇,碰到什麼就選擇什麼,頗有一點類似在『輪盤賭』上面滾跑的骰子。作偽的賭館能叫骰子滾到有利賭館作弊的輪盤上,骰子可能滾 到什麼最可能的號碼上去,卻無法解釋其何以如此;同樣的,量子力學能算出原子的機率,但是仍無法解釋這粒原子,及其亞原子的質點怎樣作為,怎樣選擇,是成 為鈾元素呢?抑或以鉛元素面目出現?單獨的原子如何依緣與其他原子化合現諸相?這仍不是當前的科學家所可思義的;可是,那單獨的原子(本來未定為鈾元素, 抑或鈾同位元素,抑或鉛元素的原子),一受到肉眼或機械儀器的觀察,就立刻變為上述三種元素中任何一種的原子。這是一件事實,可從實驗貫徹中證實。也就是 說:『只有受到觀察,才有存在;若無觀察,就無物存在!』(Nothing exists until it is observed.—Joha A. Wheeler)」
  
  威勒博士與量子力學物理學家們對於此種神秘的物理現象,認為奇異而且不可思議,至今仍是雖知其然而尚未知其所以然。
  
  尖端物理學的發現,至此已經是玄之又玄了,誰能從經驗世界的觀念去接受這些已發現的事實?佛經說「諸法唯心造」,就指出物的虛妄性,與心力觀察引起的「存在」了。量子力學科學家威勒博士的發現,恰可作為佛經此語的最佳支持!我這樣說,該不算是牽強附會罷?
  
  從威勒博士的觀點來看:觀察是因,原子受到觀察者注視而起的變化,乃變為什麼元素是果!
  
  因果律(Law of Causality and Effects)在一些人看來是迷信,而予以屏棄的;但是在量子力學物理學家,例如威勒博士,都並不認為因果律是荒誕的迷信,相反地,毋寧是宇宙最重要的 循環法則。威勒博士說:Without Causality,is only chaos ,totally alied to our picture of physicalreality。(倘使沒有因果律,宇宙就只有混亂,完全不是我們所知的物理現實了!)
  
  在威勒博士及其他量子力學物理學家的提倡下,古老的「因果律」已像火鳳凰般死灰復燃,成為當代頂尖科學家承認的宇宙真理定律之一,脫除了佛教的色彩而成為科學的支柱。
  
  威勒博士等物理學家發現:在亞原子世界中,那些反覆無常的個別質點及量子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互相抵消,而促成群體質點行為的因果作用。於是,在宇宙 中,從顯微生物的阿美巴(Amaeba)到龐大的星雲漩系,無論大小,一切的運動,都無不遵循因果律而進行。威勒博士曾經以淺出的幽默口吻解釋這種奇異的 現象,他說:「一個說「yes」,一個說「no」,可是畢竟結合起來了。這種奇怪的婚姻結合——個別的混亂質點與群體的結合,造成一種奇異的因果宇宙! 」
  
  量子力學物理學家尼毅(Nathan Rosen)、波裡士·僕多斯基( Boris Poldolsky )、及愛因斯坦,三人於一九三五年發表聯合公報指出:在亞原子世界內,各個個別的質點彼此之間有交織關係,互相依存。最近,法國巴黎大學南區分校的物理學 家阿倫·阿斯柏(Alaim Aspect),以多次的實驗證實了此一理論之正確,這種互相依存的觀念,也是與佛經相符的。
  
  更多文章待續
  
  以下是我搜索有關馮馮資料的時候,無意發現馮馮回復他的讀者的帖子,現轉貼如下,讓關心馮馮的讀者能夠對他的近況更加瞭解。
  
  DAVIDDOG,張西西,IHUA,ANGEL,ANTONIO,OCEAN,AMBER,YAOCL,ALEX 等各位熱心的網友,非常感謝你們先後在網上表達對我的關懷。我是一個「過氣」的年老作者,沉寂多年,忽蒙各位關懷,怎不受寵若驚?感動之餘,乃請我友青年 詩人王祥麟代我上網向各位致謝。(我沒有電腦上網)。
  
  1964年,拙作《微曦》問世,我以第一人稱述說一個青年在戰亂逆境中掙扎的故事。當時格於種種限制與忌諱,此書未能完整反映現實,與實際經歷有很大差距,但是真情流露。不料成為當時暢銷之一,深蒙讀者錯愛垂四十年,至今仍有讀者關懷詢問。
  
  我自知缺乏文才,絕非文學作家。四十年來,很少寫作,而且興趣也轉向音樂作曲,沒有再寫小說。何況時代不同,現時讀者早已不再閱讀冗長沉悶的「厚書」,寫了也沒有出版機會。
  
  由於不滿《微曦》的「部份失實」,我所以無意予以再版。為了彌補,我兩年多之前,寫了《霧航》一書,以最誠懇最坦率態度來反映個人的遭遇與種種失德與不 光明的一面,還有當年的環境與恐佈。此書算是一本「懺悔錄」,以之取代《微曦》,已由臺北文史哲出版社印行。(TEL:2-2351-1028,社址:羅 斯福路1段72巷4號),您若看到此書,請多多指教。往事如煙永遠難忘,一切感概都在《霧航》書中。
  
  關於我的近況,我已經七十多 歲了。我母親已於三年前在溫哥華去世,享年九十八。我父親在三十多年前在大陸去世。我現在是孑然一身,隱居不出,為母親守孝唸經,摒絕交遊,年老多病,行 動困難,也就不能旅遊。視力缺佳,無法再寫作,大概不可能再寫甚麼了,只好過著孤獨老人的日子吧。
  
  再謝謝你們,祝福你們
  
  馮馮敬上
【書籍目錄】
第1頁:作家、作曲家--馮馮居士 簡介 第2頁:救鹿性命 槍口逃生
第3頁:名醫與我 第4頁:天眼所見篇
第5頁:虔誠稱念楞嚴咒 第6頁:澶之浦(話談本州內海血潮之謎)
第7頁:鋼琴的奇跡 第8頁:韋陀菩薩現奇觀
第9頁:胎裡素 第10頁:觀音菩薩送女
第11頁:離體經驗 第12頁:小雷音
第13頁:觀音菩薩的形象 第14頁:觀音菩薩拯救垂危癌症病人
第15頁:屠夫肝癌還殺債 第16頁:魔由心生
第17頁:佛殿魔影 第18頁:素食治愈帕金森病人
第19頁:古代陵墓的詛咒 第20頁:節錄《空虛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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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楼
匿名 发表于 2016-5-20 21:30:56
不少錯字,如"赫","捨利子"等,盼更正。功德無量,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