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教盛衰,吾徒之責,未可推在眾生分上,謂其福德厚薄感招也。謀之臧,雖衰能振;謀不臧,盛亦轉墮,此在審機自警,權巧應付環境也。
今輒聞人憂曰:「供應太薄、僧伽不增、教律過嚴,來學卻步。」便於生產,百計營求,剃度僧尼,盡量誘勸,且擬大撒藩籬,放寬戒律,甚而提議娶妻食肉,順人大慾,藉為廣招之策。嗚呼!此真迷途不返,齊末忽本者也。果如所云,是僧伽愈多,而教愈破矣。
試問佛法重心何在?異與他教者何在?是政治耶?是啖飯之敲門磚耶?是名場中之地位耶?不思及此,故有毫釐千里之謬。若本質變矣,何教不可奉信,又奚取於佛教為哉。
予以為今日之事,僧伽在精,不在多寡;戒律宜嚴,不宜寬縱。居士則律儀寬嚴,任其自擇,不限龍蛇,一體不捨;僧伽戒律道精,方顯其尊。數少則供應可厚。居士律儀方便,不使畏難,可以收攝普廣。僧伽師也,居士弟也,自應師少於弟。不見夫耶教之普乎?亦非人人神父,箇箇牧師。若皆神父牧師矣,被教化者何人哉?既不人皆神父牧師,又何礙其教之昌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