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七年十一月三日
開示於美國西雅圖金峰聖寺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孰對孰錯?
在還沒有答覆這問題之前,我要告訴大家,我明天就走了,你們要我講幾句話,我就講幾句教人後悔的話,什麼話呢?很平常的:就是我不論到什麼地方,凡是來聽我說法的人,我都用誠心為他們加持迴向,令他們的大魔障變小,小魔障化無;大災難變小,小災難化無;大病變小,小病化無。
這是我的願力,但我一直不願意講。現在講一講,無論誰有問題來聽法,我都已經加被,所以不需再要求加被。有人說,「師父您為什麼不早說呢!」我沒有早說,就是怕你們把大問題拿來,我幫不了你。現在要走了,也來不及(會眾一陣哄笑)後悔了!
人誠心與佛即有感應,人不誠心與佛即無感應。所以無論是金山聖寺、金峰聖寺、金佛聖寺、金輪聖寺,或萬佛聖城,大家都誠心學法,只知老實學佛法,也不沽名釣譽,也不爭名奪利。或有人說:「出家人也有爭名奪利的。」不錯,是有的。但我問你,他們這樣做是對呢?還是不對?若是對的,你就學;若是不對,你就不該學。
現在回到正題,我覺得中國的一些話,有自相矛盾處。所以今天中午我提出來討論,問:「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兩句話是對呢?還是不對?是兩句全對或全不對?是一句對一句錯?結果眾說紛紜。有說全對的。有說一句對一句錯的。我告訴你們,「人為財死」這話不對,人是為色而死。「鳥為食亡」是對的,鳥為生存,不得不覓食。但人應比鳥有智慧,但現在的人不但不比鳥有智慧,反而比鳥還笨。
鳥找東西吃,直接吃了維持生命即可,不需要用花花綠綠的鈔票買東西。人現在不用金、銀,而用鈔票,人就執著這花花綠綠的紙,為它而忙忙碌碌。
人真為財死嗎?不是的。這個「財」後面有「色」在推動著,人實為色而死。人的精、氣、神若不損傷,就能返本還原,明心見性,開大智慧。生死能由己做主,閻王都管不了你。那時願意活幾千年,可以活幾千年,若願意死,馬上即可往生。
我又問:「人吃飯為什麼?你反對不反對吃飯、穿衣、睡覺?活著有什麼意思?為賺錢又有什麼意思?」假如人只為滿足自己的欲望,那人生就毫無意義與價值了。
我揭穿了──人不是為吃飯而活著。人活著應有功於世、有德於民、有利於天下,不應單為自己著想,這是很不值得。如此糊里糊塗活著又有什麼意思?人應「慈祥代天宣化,忠孝為國教民」,人應為他人謀幸福,不光為自己謀美屋、華服、吃貴重東西。人若只顧自己享受,則愚不可及。為什麼?因為你的身體不是你所有的,也不是「你」。
對你的身體,你做不了主。你問:「為什麼?怎會我的身體不是我的呢?」你的身體若是你,你老了,要眼不花,行嗎?要耳不聾牙不掉,行嗎?你說:「我眼有病可開刀,牙掉可裝假牙。」但你對自己身體卻做不了主,不能叫眼不花、耳不聾、牙不掉。
人由少而壯、由壯而老,由老而死,在生死輪迴圈中轉,好像輪子一樣,把你輾得喘不過氣來。你做不得主,就被輪迴驅使,在輪迴中打轉轉。
所以人不是為財死,財不過是保護色欲,人結果還是為色而死。被色迷了就有生死,不迷,就了生死。差別就在這一點。有人說:「人人都這樣。」那因為人人都糊塗,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生來?如何死去?幾千年來,人都在這生死中打轉,沒法出頭。生了又死,死了又生,和賭博沒有分別,這是生命的賭博。怎麼講呢?因你忽然明白了,忽然又糊塗了。明白的時候少,糊塗的時候多。若不信,你可研究研究。
所謂「人生七十古來稀」,現代人或可活八、九十歲,古人能活到七十歲就很少。「先去少年後除老」,前面十五年即使再聰明、再有智慧,也不能做什麼事,十歲以前根本還是小娃娃,能做什麼?最後那十五年也不能做什麼,太老了。所以除掉了前十五年和後十五年,剩下的又「一半睡著了」,這四十年中,睡覺睡了二十年,又加上穿衣、吃飯、上廁所、跳舞、看電影等等,你還有多少時間剩下來?還不如用這些時間來聽聽法。假如能聽明白一句,你的法身就活了,智慧就增長了。
各位想一想,爭名奪利有何意思?現代男女講愛情,同性戀也講愛情,要合法結婚,結果弄出「愛死病」來,愛就要死。「色」和「愛」這二字合起來,「愛色」就死。同性戀者說其道理:若把公鼠放在一起,久了也會成同性戀,互相洩欲。但你是人,為什麼要學低級的畜牲?
我本不願講,但現在不得不揭穿「人為財死」的祕密,免得人迷頭迷腦。男的到時候要追求對象,女的到時候也要找對象;還沒有長成就要找對象。現在的教育,從小就給孩子灌輸性教育,這是教孩子快點死,是很顛倒的。我不怕人不高興,同性戀的人高不高興我不管。因你想愛死,我是苦口婆心救你,要你明白苦海無邊,否則你再也出不來了。
所以「人為財死」有語病,中國人不願揭穿講,明知不對但不講,掩耳盜鈴,以為塞住耳,鈴就不響了。我願意講人不願聽的話,若只講你愛聽的話,那就是諂媚。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我不忍大家傳染「愛死病」,故不能不說。這「愛死病」就像空氣污染一樣,到處都有,防不勝防,它可以讓你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