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迦牟尼佛對他說:"我不是要你放下你手中的花,而是要你放下外六塵、內六根、中六識。等到你沒有什么可以放棄時,就進入了不生不死的境界了。"
梵志聽完佛說的話,當即就悟到了無生法忍。
佛法尚不可言,禪宗就更加不可言了。我們中國的禪宗大師,以前都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但是我們並非禪宗大師,我們修禪,目的只是為了讓我們得到快樂的人生而已。我們沒必要去研究佛法。我們需要感歎的並非是別人的言說,而是我們自己的人生啊!
難道還有什么戲劇可以比我們自己的人生還豐富多彩呢?難道還有什么故事可以比我們自己的人生還曲折離奇呢?
生活之禪在於生活,如何修禪,如何獲得快樂的人生,還是要靠我們對生活的觀察,讓我們的內心經常保持一顆空的狀態。學習到的東西,我們不但要理解,還要將它們給忘掉。唯有如此,我們才會有一個更加純潔的心靈。
兩位禪者走在一條泥濘的道路。走到一處淺灘時,看見一位美麗的少女在那裏躑躅不前。由於她穿著絲綢的羅裾,使她無法跨步走過淺灘。
"來吧!小姑娘,我背你過去。"師兄說罷,把少女背了起來。
過了淺灘,他把小姑娘放下,然後和師弟繼續前進。
師弟跟在師兄後面,一路上心裏不悅,但他默不作聲。晚上,住到寺院裏後,他忍不住了,對師兄說:"我們出家人要守戒律,不能親近女色,你今天為什么要背那個女人過河呢?"
"呀!你說的是那個女人呀!我早就把她放下了,你到現在還掛在心上?"
我們都是那個小和尚。縱使我們現在看了這個故事,我們可以理解老和尚的"放下",可在我們的具體生活中,我們依然還是那個"放不下"的小和尚。
人生之難,不在於我們的人身有多么的難過--每一個人的一分鍾都是同樣長的。我們過一天就年長一天,就老一天,這個對任何人而言難道都不是一樣的嗎?所以,我們都是那個無法"放下"的小和尚。
雖然如此,但是我覺得我們已經足夠了。放不下,就無需放下。如果我們的內心時刻都在想著,我們修禪的人,生活中要獲得快樂,就必須要放下這個放下那個,那么我們永遠都放不下!
唐代,嚴陽尊者問趙州禪師:"一物不將來時如何?"--大意是:在禪修的道路上,我拋棄了一切,下一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