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頭光麥積山石窟第133窟北魏石刻
番王禮佛圖卷無款印故宮博物院藏“我這篇不太長的論文解決了中國佛教史上兩個大問題:佛教是什么時候傳入中國的?通過什么渠道?但茲事體大,還要進一步研究。”此卷畫佛像一尊,端坐在水中的蓮台上。佛前一長者,長發虯髯頭戴羽冠,拱手跪拜。後立三十人,虯髯螺發,穹鼻深目,神態或驚或喜,或沉思或相顧,均拱手作供佛狀。第六題再談“浮屠”與“佛”佛教十五題
1947年,我寫過一篇文章:《浮屠與佛》原刊《中央研究院曆史語言研究所集刊》,第二十本《本院成立第二十周年專號》,上冊,頁93~105,1948年。英譯文見印度Sino IndianStudies,Ⅲ1,2,Calcutta1947,p 1ff。後收入《中印文化關系史論文集》,頁323~336。英譯文收入《印度古代語言論集》,頁 334~347:ontheOldestChineseTransliterationoftheNameofBuddha。,主要是論證中國最古佛典翻譯中的“佛”字,不是直接從梵文Buddha,而是間接通過吐火羅文A(焉耆義)p t和B(龜茲文)的pud、p d譯過來的。一個字的音譯,看來是小事一端,無關宏旨,實則與佛教傳入中國的途徑和時間有關,決不可等閑視之。文章中有一個問題頗感棘手,這就是,吐火羅文的p t、pud和p d都是清音,而“佛”字的古音則是濁音。由於周燕孫(祖謨)先生的幫助,這個問題算是勉強解決了。從那以後,雖然有時仍然有點耿耿於懷,但是沒有認真再考慮這個問題。
最近幾年讀書時讀到一些與此問題有關的新材料或者對舊材料的新解釋,覺得有必要對那篇文章加以補充和擴大,於是寫了這一篇文章。這篇文章分為兩部分:一、“佛”字對音的來源;二、從“浮屠”與“佛”的關系推測佛教傳入中國的途徑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