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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書籍 - 能海大師傳 宋大魯居士著

能海大師傳 宋大魯居士著

九、德行成就

[日期:2010-08-10] 來源:網友上傳  作者:宋大魯居士著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九、德行成就

修行成就,以成就上師功德為第一。欲成師德,必重承傳。得承傳者成就易,承傳殊勝者成就大,此一定之理。師其得漢禪藏密殊勝承傳,曾自謂:「臨濟正宗傳至能海四十四代,康公所傳之法於某二十九代。」又曰:「康薩仁波卿繼宗喀巴大師之承傳,自佛以來,歷代皆殊勝,無一人未成就者,且無一人未得大成就者,悉有史籍傳記可考。」

經云:「佛法難聞,善知識難遇。」律藏有師弟法,密乘尤重依止。師依《事師五十頌》身體力行,至誠奉事,堪為後世楷模。師初從張克勤先生聞道發心,次從佛源老和尚出家學法,對此二位,親近恭敬,超越常度,二位之像,恒懸座右。進藏學法,因事先未及稟白和尚,常自內疚,直至和尚來信嘉許,方覺稍慰。及聞圓寂,悲痛無似,急欲返川,因人勸止未果。於跑馬山從二位老格西學法,觀師功德,從拉薩大禮拜至五台等等,起大精進,自謂:「每日絕無閒暇,且隨時皆作雙層之工作。」並深感師澤曰:「偶得一語半偈,能除千生之迷,勝讀十年之書也。乃至多日一句一義,針對自己過失下藥,至今思之,尤覺此恩難報。」復蒙老格西指點,方決心入藏。為念師恩,數年後又專程回康瞻禮。

依止康薩仁波卿後,每日背水供養,三次禮拜,恭敬承事,數年如一日。康薩大師之一言一步一趨,師皆敬誠隨學,奉為準則。偶有疑難細惑,或不符修行之念,立即向大師陳白懺悔,於大師教言,莫不歡喜受持,如說奉行。康公曾於僧中,親口讚許,師徒相契,堪稱絕倫。並預言海公能「使內地有緣眾生,得沾宗大師法流殊勝法益,深為可喜!」因此,獲得康公顯密諸法全部傳承,漢人至藏而得完全之法流者,師堪稱第一人矣。及喇嘛示疾,師常悲歎,旋因四川電催回蓉,師不忍離,康公促之歸,方依依惜別。行數日,因念師故,復歸探示,奈喇嘛已他遷,無法謀面。行至康定,得電悉喇嘛圓寂,痛哭不止。嘗言赴藏後「回內地一次,耽誤數年依止,此我一生大悔之事。」於札薩喇嘛、喜饒大師等前,除親近學法外,並親自迎送,常於眾前,親作侍者,歡喜承事。六二年在京開會,聞近慈寺老喇嘛病,顧自身七六高齡,立即請假飛蓉探視。凡此種種,足見事師至誠,堪垂後昆,流芳百世。由視師如佛,故得諸佛全分加持,從佛口生,從法化生,得佛法分,故能成就上師無二也。

師最尊重各宗大德,各派教法,如見虛雲和尚先在門外三拜,然後入室互禮。見印光法師,亦讚歎淨土,談論佛法。遇紅教寺廟,如康公教低頭示敬。對其他宗派,均恭敬相待也。

上師功德,首重三學。宗大師中興西藏佛法,首在復興戒幢。師觀內地佛法略似西藏當初,故決意提倡戒律,重振僧綱,以身作則,嚴淨毗尼。嘗謂弟子曰:「某大戒不敢犯,細戒不敢言能持,惟信戒之心,則可質諸鬼神而無愧。信戒即可治壞戒之倒引也。」師初住成都昭覺寺,一日其女來告貧,師曉以三寶財物,不可徇私,況分文未給。律制,女客訪比丘,應有其他男子在旁。當時侍者某師,以親生女來談家常,不便旁聽,遂悄然離去。事後師嚴責之,出三過:一、不大開房門,二、不高褰門簾,三、不應離時,不別而去。後住文殊院,有女客來,談話中侍者仁光微露笑容。客去,師責逐之,謂其失戒失威儀。師自書座右銘:「厚福受享,德情墮落,名譽光榮,我慢加等,養生優厚,病難更多,順境安適,般若無緣。」平時助勉僧俗弟子:「如來在世,以佛為師;如來滅後,以戒為師。」一生主持僧團,悉遵戒制,身教在先,人無閒言。講經之前,必先講戒。發揮戒義,淋漓盡致。師受戒依曇無德部,羯磨據一切有部,蓋左右適源,不拘門戶也。於藏地學法,雖極困難,仍堅持素食,因素食為漢地傳統,僧制重於佛制故。主張出家必素食,在家則許漸斷肉食,以為攝影引。師常過堂,與眾一味,遇事自食,亦極簡單,若菜稍佳,即感非分。勸令惜福;若有來客,則須上好。衣多補納,僅足替換。赴外寺講經,所得香敬,悉供該寺。二次出國,剩餘經費,全部上繳。自奉甚儉,待人甚厚。不論高下貧富,一視同仁,和顏悅色,平等接待,高潔大行,感人至深。

後藏供跳戲,藏名「阿那俱母」,每年至前藏供達賴喇嘛。喇嘛不敢受,以之供僧,於錯青壩,演出三日,僧俗皆往觀。有人勸師去,師白康公,公曰:「未觀者亦可觀,但八戒居士不觀,比丘仍應受持居士時所受戒,此是捫牙(藏音,即要訣)。」故師迄未觀「阿那俱母」。

師謂著袈裟功德大,演員佯披一下,亦有好處。三衣不離身,守戒功德之最。師一生自受具至圓寂,出席國內外會議,均著僧衣,威儀儼然,見者敬重,即弘法也。

師之定道功德,深隱莫測,只可於事上,比度而窺之。如一九三七年抗日伊始,師於太原,未能回山,又無去向,在此危難之中,依然為國為教,菩提熾然。又如重慶法會,橫遭轟炸,師安然念經,毫無懼容。定力強故。師初學藏文,頗感艱難,「不問喇嘛赴何處,必隨侍前往,每日必問數個單字,每次聽講前,必先預習二、三十頁書,方去聽講。如是學習,自己仍覺時過然後學,勤苦而難成。乃求喇嘛指示一補救之法,喇嘛令修白文殊,坐靜三月。我等租一屋……其屋臭蟲極多,從屋頂木板縫中紛紛降落,身如簿紙,引頭四望以覓食,有時落於阿剛、巴當之中,又須起而救之,超一法師不堪其擾,藏身破囊中,唯留頭部在外,因頭部繫之帶鬆開,面部為臭蟲所螫,如生漆瘡,遂離去。予雖坐滿三月,然以臭蟲之擾故,無所成就,若少有成就者,恐亦出於臭蟲之助也。次喇嘛又命坐靜百日,修漾降馬,經此二次坐靜之後,學法似稍易。」自此以後藏文大進,不久即能翻譯自如,可見坐靜中定獲白文殊之深厚加持也。據《行跡記》所述,康薩仁波卿早於前世,成就白文殊,今生四歲出家,十三歲學完一切儀軌法相,數千人中,辯才無能敵者,十行俱下,讀誦甚多,二十歲考格西,閉關十七年,得大成就。師依之如法薰修,應驗照著。

師講述《定道資糧》、《止觀略法》、《法蘊足論》、《阿毗曇禪定品》以及《生圓次第》等,皆判釋詳盡,精細入微,要雇訣重重,和盤托出,若非定中親有受用,決難如此生動切要。所述相光事光等境,師雖秘藏不露,近慈僧人,亦偶有見者,據傳靜師告:「上師定功難量,一日夜間,師在座上修定,有人見師四周火光熾然,一如大威德儀軌所述。」一次於重慶金剛道場,講脈輪修法,清定法師聽講後即回寮修習,並無人見,次晨上座,師即曰:「應如清定法師,聽講後即行實修也。」五五年春離滬時,即對清師表示後會難期,確是最後一面。

據聖培師言:「貫一老和尚告我,民廿三年能海法師約我朝五台,由重慶經漢口抵太原,次日住宿南台朝拜,深夜一點,把我叫醒,同禮南台山腳,約一小時,忽見山腳光明四起,白光晃輝,遍照全山,乃至遍佈虛空,光照我身,極感舒服,貫師曰我是老比丘,不和妄語。」

一次,師在船上遇三盜,師儼然不動,盜自逸去。又一次船擱淺,師令買供品,念獨卻馬,船即行矣。

日機轟炸重慶長安寺,師講經時,令眾勿散,好好念經,結束一彈落大院殿前,一彈擱電線中,均未爆炸。大眾安然無恙。又於文殊院講《華嚴經》,日寇進犯,獨山告急,居士不安,有欲離去。師曰:「早晚殿堂不息,法會不停,戰事可緩,四川有救。」居士聞言心安,結果法會未停,獨山未失。

解放初,僧俗弟子頗感驚惶,師曾破例表堂云:「近慈寺大眾,修法十年,念誦不絕,必獲三寶加被,勿須顧慮。」告在家弟子:「此何足道?若有所欠,償還便了,因果不爽,各自仍悔勤修求加持。」弟子等由此安定。後確無事。

師懷中藏有舍利一瓶,潔白瑩圓,養以紅花。有時誦戒,說皈,每人分一二粒,但瓶中舍利,不見減少,常滿如恒。有藏師發者,常生舍利,如仁善、永慈等師,舍利均在。功德增長,舍利亦長。

四川雙流縣曲獄官楊君輔,篤信密法,曾見師燒護摩時,遍虛空中,充滿諸佛菩薩。嗣後凡燒護摩,必來禮供,眾稱之為楊護摩。

師言不二。師於抗戰期間,發願燒護摩壹千座,祈禱和平。果於一千零八十座時,抗戰勝利,和平實現。約一九四八年致函樓仲光:「我還要住世二十年。」果近二十年。一九五零年送札薩喇嘛回京,慰送別弟子曰:「我將來還要到國外去。」後果念。

傳師於五台金剛窟,曾感受文殊菩薩現身,為之灌頂。仁清師面詢其事,師默不答。蓋依戒制,即屬默認。師於印度菩提道場禮拜時,曾親見本師釋迦牟尼佛現身,五七年於北京廣濟寺曾對趙朴初居士談及,侍者昌明師一人聞之。

次觀師與慧相應之除惑功德,師早歲未學佛時,嗜酒能飲,尤喜自烹罈子肉餉友,暢談舒懷。然其愛國愛民之情,一觸即發。一日烹肉待客,啟視品味,忽自責曰:「豈即如此消磨一生乎?」即憤然踢罐破,客至唯見壇肉滿地,愕然不知所以。師即自此永斷酒肉。壯哉斯舉!其剛毅果決之慧,早為後來得炫赫成就,奠定堅實基礎矣。師發心出家,因無後而暫止,及生子方四十天,即割愛離親,矢志出家。非有無上慧劍在握,曷堪如是突網而出愛欲之家乎?古德云:此乃大丈夫事,豈王候將相等功利之徒所能冀及耶?

師所集譯顯教三學、密乘儀規二次第等,非具妙慧、學養有素者,安能融會貫通,微妙開演。如所集《辯識阿含》,二百五十條戒,一一以頌攝其制戒因緣,開遮持犯。若不深入戒海,具大總持,曷克臻此?

戒定慧三,圓具不缺,由戒生定,因定發慧,戒中有定慧,定慧中有戒,功德相互增上。師自出家至於滅度,無一時一刻不為三學而精勤奮力,道業與日俱增,故曰德增。

師對弟子要求甚嚴,一不合戒即行處置,勇健有力,不顧情面。一次,某一上座未經請示,因病住居士家數日,師知後,令赴重慶天寶寺深山自修,直至灌頂方許回寺。一次,門頭師設攤售物,住於一邊,另一邊住一女人。師見,立遷其單,責門頭曰:「這點事分不清,一邊男,一邊女,像持戒道場否?」譯經院將落成,修圍牆,監修師於對女居士院處,留一後門。師見呵曰:「監修糊塗,心懷不正,留一後門,聽壞人進女眾院,罪有多大!」立令封實,監修遷單。一日,聞上座師亦有小灶,即令全收,以杜此患。可見調服弟子,斷然有勇,不稍姑息也。

觀師多聞功德,師親近善知識,勤學不倦,於《四阿含》、《發智》、《六足》、《俱舍》、《婆娑》、《法華》、《楞伽》諸典,以及法相唯識,天臺賢首,禪淨諸宗,無不深入鑽研,融會貫通。至於藏地所學《現觀莊嚴》、《中觀》、《因明》、《菩提道次》、《密宗道次》,四部密法,包括無上部大樂、密集、時輪、歡喜金剛等,而以文殊大威德金剛為主之密乘儀軌,生圓次第,以及四百多種灌頂等等,更屬精專,獨到之處,遠非尋常,足見為學既廣且深,又不自恃驕人,虛懷若谷,精益求精,洵為難能可貴可敬者也。

如前般若正見所述,師於覺真內證功德,深隱不露,只能於言說中略窺點滴。如曰:「親證真諦,則離言思,般若無從宣說,猶鹽中咸,醋中酸,糖中甜,無從宣說一樣。」又曰:「念佛是誰?即所以摧破我執,萬法歸一,一歸何處?一即是空,世間之法,皆是多緣會合,決無一也。又一即是心,心過去未來現在不可得。無自性,即萬法皆無自性也。」若非自證,何能道得?觀師出家修行四十年中,一心為法,自始至終,無有二念,遭遇種種違緣逆境,觀若浮雲空華,心無掛礙,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故能寂然不動,化險為夷,轉違為順,成就二利諸多功德,若未領悟真諦,豈能如是不動不退?復次,觀師臨寂,來去自在,說走就走,何等爽快,所證功力,遠非一般。

師說法之妙、含義之富,猶如百千種樂,同時俱作,聞者無不歡喜稱歎。川人有言曰:「久不聞海公說法,吾耳不聰矣!」於聽講中,常有欲作記錄者,每每愈聽愈喜,不知手舞足蹈,而忘動筆,直至聽完,竟未落一字。師之善說,有三特點:

一、契理:合三法印,合宗因喻,初中後善,妙義無窮。由於所學,深細嫺熟,故能判析入微,精密絕倫,如講《生圓次第》,既能慎到嚴密,一絲不苟,又從自然流出,毫無芥蒂,要義口訣,縱橫皆是,而又處處指歸,不離宗趣。讀講記者,嘆觀止矣。又因博學多聞,隨拈一法而攝萬法,如講《心經》即有十餘種講法,方便多門,歸元無二。

二、契機:師以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真俗二諦,圓融無礙,隨宜施設,因機教化,皆令得益,隨分受潤。常勉弟子愛國愛教,遵紀守法,提高精神境界,抵制內外腐蝕,使身口意三,俱臻妙善,結合六度,搞好本職,為祖國建設多作貢獻。對知識份子,則從哲學、邏輯、生理、心理、物理等方面,如實聯繫,應機引導,闡明佛理。如以生理心理知識,說明坐禪大有益於身心修養,並教人簡易入靜方式,即使不涉宗教,亦有益於身心,以是聽眾不論文化高低,皆喜親近。又曾分析入定與科研之關係,試驗中出現種種現象,粗心不辨所以,入定思觀,心靜則慮一,慮一則慧開,所不解者,即能解其底蘊,瞭若指掌,再行試驗,一一證實。科研如此,一切工作莫不如此。此禪定大有利於工作學習之一例也。由是高校師生、科技人員、乃至一般市民,常樂拜訪,探問哲理。師皆歡喜攝受。對高級知識份子,尤其重視。如四川大學教授多人,皆來皈依學法,漸入堂奧。以說法之妙,聽從之多,蓋所罕見,法雨聲華,譽滿中外,西歐學者相率來依,美國總統馳函相邀,均非偶然。

三、為修而說,如說而修,學修一致,不尚空談。師之說法,處處針對煩惱習氣,目標明確,方向不移,一言一語皆有所指,直望人人由戒生定,因定發慧,由慧斷煩惱而證解脫。唯因眾生煩惱熾盛,變化多端,故設種種因緣譬喻方便,而拔濟之。決不崇尚空談,執理廢事,無補實際也。

師之悲願懇切,既深且宏,皆自菩提心流出,可從大悲攝眾及大願宏法二端見之。

師對弟子之悲心,猶勝獨子慈母之意,感人至深。如抗戰初期,在太原無廟可歸,令弟子各覓住處,待師入川覓地建寺後,再匯路費赴川。於彼急難動盪無處可歸之時,尚對弟子如此攝受,不捨一人,悲心之切極矣。進藏途中坐山石上,待弟子,久不至,直欲淚下。對藏民當差,乃至牲口,關懷備至,令人感恩不盡。有來學者,觀其根器,施教攝受,使之各得其所。有上根者,多方接引,破格傳授,令速證成。有欲去者,雖不強留,心猶悲愍,令人難忘。有善根者而攝引之,有錯失者而折報之,皆出乎同一悲懷也,嘗曰:「豺子搬家,御幼而行,不緊不鬆,不過不欠。」其斯之謂乎?師雖年高,自奉甚儉,常與眾同行、同住、同過觀堂。一年下峨嵋,弟子請坐轎,師堅不許,隨眾步行至麓。對藏人送茶者,必厚賜與。打齋設供,必親調味。初八會供,寧自少分,必散門外觀眾。雖居高位,仍謙下待人,不仗勢,不別眾。令僧歡喜,令僧安樂,細心微行,讚莫能窮。

其宏法之大願者,為眾生故,入藏求法,備嬰艱辛,視若等閒,且身愈艱苦,心愈堅定,併發「此世不成,二世再來」之願,故能通過種種障礙,成迎法東來之盛舉,創內地學密之先例。返川以後,除譯事外,先後創建近慈寺、吉祥寺、雲悟寺、慈聖庵、重慶、上海金剛道場等,親自領眾,薰修戒定,講經傳法,度生無量。誠如清定法師所讚:「賢慧法藏圓滿傳東土,顯密法幢隨方普建樹。」然師之悲願,猶有進焉,如譯經院,已由師及弟子譯出藏文經典五十餘部,刻印顯密經論八十餘部。此院宗旨原係培養精通藏文及各國文字之佛教人才,將漢藏雙方互缺之經論,互譯刊印,並擬將漢藏之主要典籍,譯成各國文字,公諸世界,復將各國有關佛教之論著,譯出參考,進行國際佛教學術交流,以達「通聖言而遍寰宇,導世界以趣大同」之宏偉目標。師之宏願如是,其未成者,如何使之成?學師法者,讀師傳者,慕師名者,體師心者,其共奮起,以繼師之遺志乎!

師之修學無退,見於四端,一、念念無退,於一切時,熾然精進,無有疲厭,念經、譯經、講經、修戒、修定、修慧,非誦即禪,非禪即誦,隨時見師,皆在忙中,念念之中,無空過者。二、終身無退,如是精勤學修,數十年如一日,直至耆年,依然勤奮,語弟子曰:「阿含經甚深甚深,我愈學愈高興。」「一日不死,必學一日。」直至文革被揪鬥之當日,仍在伏案寫《學記》。三、違緣無退,入藏艱辛,大苦磨練,難退其心;去處無著,轟炸不停,難退其心;大病創痛,萬般放下,宏法利生,此心不捨,被鬥被謗,迫害萬端,安之若素,巍然不動,無四相故,五蘊皆空。四、順緣無退,學成回川,建立道場,名揚全國,乃至海外,教授來依,總統函請,佛協領導,人大代表,乃至出席世界會議。於師心中,一無所動,依然一介老僧,深山修行。可見八風不動,順逆難移,其心安住,甚深空故。如法華經云:「觀一切法,皆無所有,猶如虛空,無有堅固,不生不出,不動不退,常住一相,是名近處。」師其庶幾乎?

以上顯教十德,再觀密乘十德:

一、住調伏。動止中律,持顯密戒。

二、具三慧。顯密三慧,具足不缺。(此二均如上述)

三、有忍力。修證神通,秘藏不顯現。師自註云:「雖有神通,不輕易顯示也。」據清定上師言,師之神通,不如其出家師之常時顯現,顯示雖少,確有神通,非其時機,不輕示也,於此益見忍力功德。

四、性沉毅。作業堅忍,重諾不掉。師自註云:「凡所作業,必期其成,總不使有始無終也。」師即如是說,如是行者。

五、善傳授。觀機施教,次第登高。道場設學戒堂等五部,對機傳授,恰如其分,不濫不慳,依次上進。有大根器,破格攝受,師師相印,成就特勝。

六、具悲心。為佛法故,悲心攝受,非為名利,亦見上文。

七、善論議。表遮抉擇,開合中理。師精通因明,善巧論議,無堅不破,無邪不摧,辯才無礙,眾所周知。如講三身時,外道有問曰:「佛之三身有如上帝三位一體否?」師一言否定,層層遮駁,直令彼啞口無言。

八、精曼茶。事相作法,精密了辦。師於事密印相、護摩壇場、造像造塔,精細通達。在滬親自指導反復審定釋迦佛、文殊尊、宗大師三聖像,督造大威德金科,極其莊嚴細緻,皆其例也。

九、解加行。正助修行,實智具足。師傳授《三皈依觀》、《生圓次第》種種修法,皆依承傳要訣,實習經驗,親領學人,實踐觀修,指示道路,解決疑難,防治偏差,使定道逐步深入。

十、根調寂。內德充盈,外儀慈威。師以悲智內德充盈圓滿故,外現慈威雙運之相。弟子對師,雖極親近,然於律儀大節上,不敢絲毫觸怒。故清公讚為「慈威文殊圓成悲智師」,可以總結師之功德。

師自釋曰:「以上擇師十德者,顯教但具一、二即可,密乘擇師,非全具不可也。「師為顯密雙修之一代宗匠。上述顯密十德,不免挂一漏萬,蓋其功德,不可窮盡,學人自思自尋可也。

師自出家,學法、宏法,四十餘年。契理契機譯傳聖典,依戒依法建樹法幢,善巧方便,廣導弟子,發菩提心,護持正法,對我國佛教作出巨大貢獻,並世高僧稱之為四川文殊,黃密徒眾尊之為漢地初祖,可謂當之無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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