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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塵回憶錄(倓虛大師傳) 倓虛大師自述/湛山倓虛大師說門人大光記述

第二十二章 三十年來的弘法經過

[日期:2010-08-10] 來源:轉載  作者:倓虛大師自述/湛山倓虛大師說門人大光記述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第二十二章 三十年來的弘法經過

(一)自戊午年至癸亥年的弘法經過

上來把修廟和辦學的經過,大致都說過去了。本來再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可是大家又要求我把在各處弘法的經過說一說,這倒更使我慚愧起來了。因為我並不是像其他有名的那樣大法師,到處講經說法,轟轟烈烈;就是有的話,也是平平常常,沒什麼了不起。事情過去了,也沒隨時的記載,心裏也不再念想。

出家以前,我研究了十幾年的佛經,出家後,仍是以弘法為職志。到現在隨波逐流的在僧界已混了三十幾年,在這三十年的時光裏,全副精神都用在修廟和辦學講經上了。成功與否,那另是一件事,反正我的心已盡到。這些年來,北方佛法;尤其東北,雖然沒有大的興盛,可是多少有些啟導作用;在社會裏沒有被時勢所淘汰,這是我可以引以自慰的。

平常我在外面,有一個虛名,人都以法師之名稱我,我也馬馬虎虎的答應。以後歲數大了,人也老了,人們稱呼的時候,在法師上面又加上個「老」字,稱老法師,這真使我慚愧無地!像古人那句詩所說:「一事無成人漸老!」又說:「一錢不值何消說。」現在既然大家一定要請我說,我也滿大家願;不過我沒特別超人之言,也沒希奇過人之行,所說都是平常經驗的事。

關於在各地弘法,差不多已是三十幾年的事了,一時也想不起來,就是想起來,也只是一個大概,不能完全。年月還能想得差不多,日子已說不清楚了,現在就按年月來說:

一九一八年戊午,隨諦老去北京弘法。

一九二一年至一九二三年間所講之經論如下:

1)金剛經 六遍

2)彌陀經 六遍

3)地藏經 三遍

4)楞嚴經 兩遍

5)佛遺教經 一遍

6)四十二章經 一遍

7)八大人覺經 一遍

8)心經 三遍

9)大乘起信論 一遍

10)始終心要 一遍

11)教觀綱宗 一遍

經過情形:一九二一年舊曆二月下旬,由天津清修院到北京,月底到河北井陘縣,住顯聖寺。這是法舫法師的小廟,當初他在這裏落發出家,法舫法師原籍是河北省人,出家後,跟太虛法師學。對世學、佛學、造詣俱深。曾留學印度、錫蘭、緬甸、著譯有南傳阿毗達摩攝義論,佛教對人生的看法,唯識史觀及其哲學,金剛經講話等。

三月初一在井陘縣講經,先講金剛經,次講彌陀經,再次講地藏經。三月底講經法會圓滿,四月初回北京,應瀋陽萬壽寺辦學之請。去瀋陽時,路過營口,發起修楞嚴寺。四月初八抵瀋陽,萬壽寺佛學院開學。先講佛遺教經;次講四十二章經;次講八大人覺經;次講彌陀經、地藏經、楞嚴經、教觀綱宗、始終心要、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金剛經、因萬壽寺平常應酬經懺,耽誤很多時間。三年之中,共講十種經論。

一九二一年暑假期間,曾至海城講堂講彌陀經,至虎獐屯講堂講金剛經,收皈依弟子四十余人。放寒假時,又去海城講堂講金剛經及心經。

一九二二年舊曆正月初二,由瀋陽去哈爾濱,起建極樂寺講堂,講彌陀經,正月底回瀋陽開學。暑假期間,應瀋陽國際公司請,講大乘起信論畢,旋應長春吉黑慈善聯合會之請,講金剛經;為創建般若寺緣起。七月底回瀋陽開學上課。放寒假時,去營口講金剛經,心經;並與宣講堂同仁等重議修楞嚴寺事。臘月底,回萬壽寺過年。

一九二三年癸亥正月萬壽寺開學。六月初放暑假,去哈爾濱作盂蘭盆會,講彌陀經,地藏經。過張家灣(今改名德惠縣)時,曾於該地慈善會,講彌陀經,為創建彌陀寺之緣起。七月底回瀋陽開學。至寒假,在萬壽寺佛學院主講三年圓滿,責任交卸。因有約會在先,十一月間赴哈爾濱,講楞嚴經,受佛教會朱將軍;(子橋)及一般名流士紳開會歡迎,創建極樂寺,並推任為該寺首任住持。

(二)自甲子年至辛未年的弘法經過

一九二四年甲子,至一九三一年辛未,所講經論如下:

1)大乘妙法蓮華經 一遍

2)大佛頂首楞嚴經 七遍

3)金剛般若波羅密經 十六遍

4)佛說阿彌陀經 八遍

5)維摩詰經 一遍

6)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 三遍

7)地藏菩薩本願經 一遍

8)般若波羅密多心經 十五遍

9)梵網經 一遍

10)佛遺教經 二遍

11)四十二章經 二遍

12)八大人覺經 一遍

13)普賢行願品 一遍

14)心經義疏 一遍

15)始終心要 二遍

16)教觀綱宗 二遍

17)觀世音菩薩普門品 二遍

經過情形:一九二四年甲子正月間,極樂寺開辦佛教小學,請奉天太清宮小學校長張樂西,為佛教小學校長;講儒書,改國文,我講楞嚴經。當時有在家學生十五名,校址附設在佛教宣講堂。極樂寺竣工開光後,遷至寺內上課,講金剛經,維摩經;心經;教觀綱宗;始終心要等各一遍。

一九二五年應北京柏林寺請,四月間到北京講楞嚴經。七月間,接西直門內彌勒院,立僧學,講四十二章經;佛遺教經。九月、參加中國政府所組之中華佛教代表團,赴日本東京,開東亞佛教聯合會。九月下旬,由朝鮮釜山,坐火車回奉天,在般若寺佛學會講金剛經。十月底,回哈爾濱,應吉林商會請,講金剛經。十一月至齊齊哈爾,講金剛經;心經。十二月,至黑龍江省城,佛學會,講彌陀經;心經。臘月底,回哈爾濱極樂寺過年。

一九二六年,正月開學,講楞嚴經。二月半,應舒蘭縣,九頂山,明真寺開光,講彌陀經、心經。三月初,應綏化縣,法華寺請,講普門品、金剛經、心經。月底、至海城,傳菩薩戒,收皈依弟子五十余人。四月初、應海城騰鼇堡,講金剛經、心經。又至榆樹縣講金剛經、心經。四月底,應海城牛頭山觀音寺,性亮老和尚之約,代傳三皈五戒及菩薩戒;並開講阿彌陀經。初至牛頭山時,性亮老和尚對我言:「我在這裏已整整等你三個年頭,三年前已知你今天來,今果能來,……」

性亮老和尚,是一位開悟的隱名大德,因機緣未成熟,在外面講經時很少。

在牛頭山講完經,五月間,至長春三江會館,講楞嚴經,未畢。五月底,應吉林王省長之太夫人發殯,期前講心經、彌陀經。六月底赴北京彌勒院佛學院,開講楞嚴經。十二月初回哈爾濱,路過錦州,應朱將軍及商會請,講金剛經,臘月底回極樂寺過年。

一九二七年正月中旬,極樂寺學校開學,講藥師經。原先只有在家學生,這時又添幾位出家學生。三月半,應巴彥縣縣長翟星繁之請,講金剛經、心經畢,又介紹至呼蘭縣,講彌陀經。四月底,赴遼陽縣,應孫道尹(鍾午)之請,為其老太爺,開吊發殯說法,住金銀庫觀音寺,濟生老和尚請講金剛經、心經畢,赴北京彌勒院佛學院續講楞嚴經期間,應楊參議(麟閣)請,在其公館講金剛經、心經。九月間,隨楊參議回瀋陽,至兵工廠講金剛經。十二月初,回哈爾濱。那時,極樂寺學校已放寒假,學生都回家過年,只有幾個離家遠的學生留在校內未走。校長張樂西也在校內,晚間和我談話。有一小學生,王紹章,不過十一二歲,侍立一邊旁聽。張樂西問我說:

「念佛求生淨土,這是我所很信的事,也是我所願為的事。可是在念佛裏面,似乎還有很多講究:如言『唯心淨土,自性彌陀。』既然如是,何必又念西方彌陀,求生西方淨土呢?」

「是的!」我說:「這問題不但你一個人這樣問法,普通一般人,也大多是這樣懷疑。這是因為把西方彌陀與自性彌陀當做兩樣看待,把西方淨土與唯心淨土分做兩個處所。如果是兩下各不相即的話,請問西方淨土與唯心淨土在何處分邊界?西方彌陀與自性彌陀以何樣分自他?」

這樣一問,讓我把他問的愕然良久。待一會,他又說:

「如果這樣說法,自性是何樣?唯心從何分?」我說:「所謂唯心,並非指人腔子裏那個六塵緣影的妄心,是說法法唯心。自性也並不是指人身上這個四大假合的習性。是說眾生本有的自性。心佛眾生,三無差別,自性即是佛性,佛性即是自性;在自性上就是彌陀,在唯心上,就是淨土。性分中並劃不出哪是佛的邊界,哪是眾生的邊界。在淨土上,也指不出哪是唯心的,那是非心的。要之,法法不離自性。」

這時王紹章在一旁,聞言微笑。我說:

「汝聞言微笑,必定有領會處,速說:何處是自性?」他遂答曰:

「何處不是自性?」我聽到這話很歡喜,因他是一個小孩子,既然能說出這話來,也是有善根的,遂誇獎他幾句,不枉在佛教學校裏求學一場。後來為了試驗他這話能否徹底,我又問他說:

「既然何處不是自性,當然同是自性。現在我用手拍你的頭能知痛,轉拍桌子則無知。一個是有知的,一個是無知的,知與無知自不相同。若有知者是自性,則無知者即非自性。云何何處不是自性?」說完這話,我說:「容你三日來回答」結果他也沒去回答,直到現在也沒回答。這雖是閒話,諸位也可以想想,試答一下。

一九二八年正月底,赴阿城縣佛學會,講金剛經、心經,有三十餘人皈依。二月半,至雙城堡慈善會講彌陀經、心經,有二十餘人皈依。月底、由哈爾濱赴北京彌勒院,與學生上課,講藥師經。遇法源寺糾紛,陷於漩渦四月之久,後應柏林寺講楞嚴經,始脫此無味煩惱。八月初、回瀋陽,應朱將軍與朝陽縣慈善會發起,作水陸道場四十九日,超度歷年戰爭陣亡將士,綏靖殉難軍民;及歷劫死於兵燹癘疫、水火盜匪、一切無主無依孤魂。壇設艮道營子,分為三壇共作。

第一壇:請我任講經道場,每日午後一點鐘,三壇合一。

第二壇:請瀋陽萬壽寺住持豁峰,領眾唪經拜懺,及施放瑜伽焰口,作各種佛事。

第三壇:請瀋陽慈恩寺住持,修緣和尚,領本寺僧眾,及錦縣各寺僧眾,共作念佛道場。法會範圍很大,動員好幾處的人。擺壇的地方是一個大廣場,搭起來三座大席棚,正中為講經壇,東為念佛壇,西為拜懺壇。每天晚上放焰口,各方來賓,及與會僧人,均按時聽講。期間曾講地藏菩薩本願經,法華經普門品、華嚴經普賢行願品、心經、金剛經。共設上堂齋十六堂,上堂說法十六次。末後法語經人存留,印成一小本,呈諦老閱過,予以印可。(法語附錄於後—大光)在這裏也說了好幾次皈依,有好多善信皈依三寶。

在法會期間,還有好多靈瑞,和現時應驗的事。時間久了,也想不完全了。記得有一位某公受朱將軍命,任法會總管。快要圓滿的時候,他忽然病了,不省人事,直說胡話,像有人審問他受責備的樣子。有一天他忽然醒來出一身冷汗,病也好了,當時對他的左右人說:

「這幾天為了法會的事,我被地藏菩薩叫去了,原因是為我們法會裏燒的往生錢不夠數,少六十簍。在地藏菩薩問我的時候,見兩邊有很多難民站在兩旁,蓬頭垢面,不像人樣,還直嚷分配不均。問完話之後,又把我放回來,讓我調查此事。

本來在朝陽一帶,講究燒往生錢放陰賑。法會期間,許願燒五百簍往生錢,那時候,每簍往生錢,要自己刷印,有一元七八毛錢即可。找人刷印須三元左右,合計五百簍往生錢,要一千餘元。後來某公到會調查此事,有無舞弊情形,據他的手下人說,五百簍往生錢,少燒六十簍,某公大怒!急令將所餘六十簍往生錢焚化。

還有一位居士,在壇裏坐著,忽然看見來很多難民,裏面有軍人,也有罪人,男男女女,老老小小,瘸腿的,瞎眼的;奇奇怪怪;什麼樣人都有。究竟有多少人,只看四下裏萬頭鑽動一大片,也數不過來。在這三個壇周圍,有一道流沙河,看那些人,都從那道河裏往上來,把法會壇場,擠得風雨不透。這位居士,看到這種情形很納悶,問那些來的人說:

「你們幹什麼!來這麼多人?」

「不是你們這裏放賑嗎?我們特意來領賑,聽說還要超度我們,大夥一起到這裏,聽候倓虛法師發落我們,安排我們!」說完這話,某居士醒來了。分明自己在壇裏坐著打一個盹。在那個壇場外面,確實有一道沙河,裏面水並不大。因此,我想起小時候,我母親看見我在廣場變成出家人的那個夢來……唉!不過我慚愧實在沒那德性,超度孤魂,都是大眾師念佛拜懺的力量!

在法會圓滿的那天,當地人弄一些冥衣紙箔,還用紙紮一個大船,拖在那道沙河裏,底面用樹枝子墊上,把所有冥衣紙箔等都扔在裏面焚燒。有三個不信佛的人在一旁謗毀,說那是迷信。到了晚上,這三個謗毀的人失蹤,在任何地方也找不到。第二天上午,有人在那道燒船的河裏,發現那三個失蹤的人在沙灘上橫臥著,赤身露體,弄得嘴裏,鼻子裏,都是沙子,屁股上還一下子泥。之後,把他抬回家去,把身上弄乾淨,嘴裏的沙子和屁股上的泥,都給扣出來,又給在嘴裏灌一點溫湯,漸漸蘇醒過來。後來有人問他為什麼在沙灘上橫臥著,他說:「在焚化船的時候,我們不相信這些事,說了幾句謗毀的話,就覺渾身發昏似的,打一個冷戰!一會聽有人說,在前河燒了之後,還上後山去燒,我們一同去看,見那山後,任什麼也沒有,只是陰沈沈的冷氣襲人。有好些無頭鬼像黑橛子一樣,在那裏亂動。不一會,來幾個鬼,架著我們三人,到那沙灘上,往嘴裏,鼻孔裏,塞泥填沙,弄得上下不通氣,硬把我們憋的死過去了……」

這都是現實現報,我親眼目睹。以後這三個人吃好些藥也沒治好,不久就死了。

法會完畢,十月初,回哈爾濱,講藥師經,並籌備請諦老到極樂寺傳戒。至一九二九年四月底,諦老法師到哈爾濱,為得戒和尚,傳授千佛大戒,我任羯磨。戒期內僧尼受戒者,七百餘人,在家居士,男女二眾,受戒者,約三百餘人。並本寺執事,及護戒諸師等,共約一千二百餘人。戒期兩月之久,六月圓滿。我在極樂寺任住持已六年,即行退休,公選定西法師,為極樂寺第二任住持。送諦老至大連,我回瀋陽大南關般若寺,同王朗川會長計妥,招生二十餘名。三0年正月開學,講楞嚴經一遍,佛遺教經一遍;四十二章經一遍;八大人覺經一遍;教觀綱宗一遍;始終心要一遍;心經義疏一遍;金剛經一遍;彌陀經一遍;梵網經一遍。

一九三一年四月,應朱將軍請,預定明年春,至陝西長安講經傳戒。五月間,因瀋陽般若寺僧校經費不足,赴哈爾濱籌款,應該地紅?字會講金剛經心經。又至居士林講彌陀經。當時營口楞嚴寺開光,推定西法師一人代表,我在極樂寺領眾作念佛期,適遇九一八事變。後定西法師回哈爾濱,又為祈禱世界和平,講妙法蓮華經。

(三)自壬申年至辛巳年的弘法經過

一九三二年壬申,至一九四一年辛巳,所講經論大致如下:

1)大乘妙法蓮華經 二遍

2)大佛頂首楞嚴經 二遍

3)維摩詰經 四遍

4)金剛般若波羅密經十五遍

5)佛說阿彌陀經 九遍

6)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 一遍

7)梵網經 二遍

8)地藏菩薩本願經 一遍

9)觀世音菩薩普門品 三遍

10)普賢菩薩行願品 三遍

11)般若波羅密多心經 十三遍

12)佛遺教經 一遍

13)四十二章經 一遍

14)大乘起信論 二遍

15)始終心要 一遍

16)教觀綱宗 一遍

17)安樂行品 一遍

經過情形:一九三二年春,我在哈爾濱極樂寺,三月間,接朱將軍電報,催赴西安佛化社講經。這時我在哈爾濱,已募得兩千餘現款,交王朗川會長經管。(因此時般若寺僧校已解散)我和景印涵居士,經北京去西安佛化社,首講維摩詰經,次講金剛經;心經畢,至大慈恩寺傳戒,任羯磨。戒期完畢,去終南山,圓通茅蓬,講金剛經;心經。以後又移住湘子洞,兩處共住一月之久,又回西安,應朱將軍;及戴傳賢,楊虎城,康寄遙等諸居士之請,在大興善寺創辦僧校。招學僧共二十一名,首講佛遺教經;四十二章經等。九月間,接寧波觀宗寺拍來電報,得悉諦老法師於舊曆七月初二日圓寂臨去寧波預備給諦老發龕時,路過上海,遇葉遐庵(恭綽)居士,重邀至青島修湛山寺。冬底、由寧波,經普陀山,靈岩山,回上海,偕澍培,帶葉遐庵,致沈市長、(鴻烈)葛委員長、(光廷)袁道沖、等信件至青島。與諸護法計劃,先講經結緣,假民眾教育館,講金剛經一遍。法會圓滿,已臘月下旬,欲赴濟南及北京,參考各寺廟之建築,採取其最佳者為模樣。當時,沈市長,送我一百元路費,有幾個皈依弟子又供養六十元錢,將此錢悉數交澍培法師,租一所房子居住,進行籌備修廟事。我去濟南住淨居寺,該寺住持,妙蓮和尚,請講阿彌陀經,並留在濟南過年。

一九三三年正月初六日,應世界紅?字會濟南總會(母院)請,講般若波羅密多心經,元宵節後赴北京。臨行時?字會送五十元香儀,時因淨蓮寺構造聽經板凳,遂將此錢轉送該寺添構板凳之用。在北京參考各寺廟樣式;並與朱將軍晤面,洽商西安僧校事。因與該地打電報未妥,乃離北京,經濟南,又重講彌陀經,回青島後又在民眾教育館講楞嚴經。六月間,有王湘汀居士來訪,一見如故。因他早年曾研究楞嚴經起信論數年之久,不得其旨,遍訪各方,亦未投機。此次聽經很投機,除在教育館聽楞嚴經外,又請講大乘起信論,先編講義,印散篇,兩天講一次。時在一九三四年,王居士所修之湛山精舍已落成,(前後經三個月工夫)後將大乘起信論講議,又重印二千本。秋後,湛山寺後殿及講堂僧寮等次第竣工,立僧校,又重講大乘起信論。

一九三五年二月半,至黃縣龍泉寺講金剛經;心經,傳受三皈五戒,有百餘人皈依三寶。從黃縣去龍口淨修寺講金剛經;心經,並傳授菩薩戒,受戒者五十餘人。又去財神廟講彌陀經,丁壺春居士介紹皈依三寶者,一百餘人。三月底回青島,旋應即墨縣,麥坡廟道士,隋是溫請,講彌陀經,有四十餘人皈依三寶,由即墨回青島,繼應平度縣念佛堂請,講彌陀經。四月底,應濟南淨居寺請,講彌陀經。五月中旬,應天津甲戌講經會請,講楞嚴經;心經。當時曾有在天津建叢林之提議,亦即大悲院之遠因。本年秋初,天津講經畢,回青島講四十二章經,有日本大僧正,林彥明等來訪。

一九三六年春,應即墨小靈山請,講金剛經;心經。這時長春般若寺已竣工,澍培法師請我去開光傳戒。同行者有善波、善果、夢參、戒如。戒期內,善果為頭單引禮,善波為二單引禮,戒如為衣缽,夢參講四分律,我講梵網經;及法華經普門品,華嚴經普賢行願品。戒期未畢,湛山寺函電交馳,言有王湘汀居士,發心施捨金口三路自住樓房一所,將住宅變賣,所得款項,悉數交湛山寺,修建大雄寶殿。戒期圓滿後,回青島,路經大連,有大連佛學會諸居士,請講金剛經。一九三六年春天,請慈舟老法師駐錫湛山,為湛山寺按律制結界。我走後寺內一切事務,多賴慈老代理,一切均很完善,秋間、慈老去北京。

一九三七年四月,弘一律師到湛山,給佛教學校講隨機羯磨。我除督理修建大殿外,並與學生上課。正值七七事變,大殿未鋪瓦,每日在講堂,講大乘妙法蓮華經;同時在湛山精舍亦講法華經,每星期一次,共講八年,至四五年圓滿之期,正逢光復之日,在開講時我曾對大眾說:一部法華經講圓滿時,戰事即能和平。後果如所言,都是佛菩薩加被。寺內所講法華經,至三八年圓滿,又續作藥師道場,祈禱世界和平,開講藥師經,普門品,與學生上課講維摩經,教觀綱宗。

一九四0 年四月,應天津佛教居士林請,講金剛經;心經。當時有周叔迦、靳雲鵬、等諸居士發起修大悲院。五月中旬,應長春般若寺傳三皈五戒,菩薩戒,講梵網經;又赴哈爾濱極樂寺,經過三岔河高明寺講彌陀經;心經,並傳三皈五戒。六月中旬,至哈爾濱,講金剛經。月底去一面坡,佛教宣講堂,講心經。由一面坡應如蓮法師請,至吉林觀音古剎,講金剛經,說三皈;並傳授五戒及菩薩戒,皈依三寶及受戒者二百餘人。由吉林至蓋平講堂,講彌陀經。七月底,回青島,路過大連,在佛學會講金剛經,傳授皈戒,有二百餘人皈依三寶。八月中旬,抵青島湛山寺,講金剛經。

一九四一年四月初,赴濟南,公開演講七天。十二日至天津,在佛教居士林,講維摩經一個月。功德林,講金剛經半個月。金剛經講完,領松泉去寧河原籍掃墓,為莊眾父老等說佛法好處,讓他們都皈依三寶。那時因我在天津,居士們有供養錢的,去甯河時,將此款攜帶,交公所會首,周濟貧人(因那時北塘等地正鬧糧荒。)這是我出家後,第一次在本地辦此小小善舉。當時還不敢聲張,恐後來添麻煩。在北塘逗留一禮拜,回天津,在功德林,講地藏經一禮拜。又經盛南台居士敦請,去唐山商務會,大禮堂講普門品三天。此地?字會很盛,以前有一位法師在此講經,因不甚契機,曾被拉座。我亦深知此地難開化,不願到此地來,經盛居士再三懇求,唐山又親自派人來,盛意難卻,乃答應講三天。去時跟去五個學生,在開講以前,當地信?字會的人,在外面直嘀咕,開經題後,我首將佛法與世間、與人類之關係,確切說明;並標明佛法本身雖非宗教,但能包括任何一切宗教,和任何一切學說。當今宗教盛行,科學昌明,但都超不出佛法範圍之外去,科學在時時刻刻的進步;也在時時刻刻的變化。佛法沒有進步,也沒有退步;沒有進化,也沒有退化,亙古至今都是一樣。科學所未發明的理,佛法早已先發明;科學之不足,惟佛法能補給!……末了,我恐他們剛強不能折服,有些帶挑釁似的說:「我研究教理,已幾十年光景,覺得世出世間一切真理,沒有比佛法再高超的;也沒有比佛法再究竟的!可以讓人離苦得樂,出離三界,直至成佛。如果大家不信,可以當場提出來討論:如果大家所信的理,都認為是真而且對,能把佛法的理論推倒;或者比佛法的理論還高超,還究竟;那麼,我從今天起,就脫大領,不再當和尚。(以其理不高超不究竟故;)反過來說,如果大家所信的那個理,不高超不究竟,不能把佛法推倒;那麼從今天起,就請大家,以真心信仰佛法,擁護佛法!

我這樣說完之後,沒有一個敢出來辯論的,大家莫不嘖嘖稱善。(是當時情形)

唐山商業很發達,各鋪家門口,街巷廣場,都裝有收音機。第二天商會同人,認為佛法為最好,安上播音器,由電臺廣播放送。一時佛法傳佈全市,聽經的人擠得水泄不透,莫不以一睹法師為榮。惜法會日子太少,第三天,法會圓滿,地方紳士,再三請求,續講三天,我因早已把日子定好,在唐山講完經,還要去蘆台,沒再續講,藉此也讓他們知道佛法的尊貴。以後、他們幾個領袖人提議,留我在那裏建叢林,辦事、籌款、統歸他們辦理,我只享現成。當時我想:我已這麼大年紀,大悲院想修還沒修起,時局又不好,雖說只讓我享現成,可是辦起事來,人多心不一;加以他們又都剛強難調,因此我沒答應。

在唐山講完經後,因早有約會,又去蘆台藥王廟講心經,這裏一般人雖是初聞佛法;但都很誠懇,一部心經,三天講完,回天津。這時已是七月初,居士們預備再請講盂蘭盆經,我因急於回青島作水陸,乃介紹無煩法師代講,我回青島。

十月初,為修大悲院事,第二次又去天津,在功德林,講普賢行願品。十月中旬,應周叔迦、夏蓮居、諸居士之請,去北京中國佛教學院,中國佛教學院尼眾分院,淨蓮寺佛學院,拈花寺戒期分別講演。又在北海懷仁堂講始終心要,廣濟寺講心經。那時正值現明老和尚圓寂,我為荼毗舉火,又在華北居士林,講金剛經心經,臘月二十,回抵青島過年。

(四)自壬午年至戊子年的弘法經過

一九四二年壬午,至一九四八年戊子(上半年,)所講經論大致如下:

1)維摩詰經 一遍

2)金剛般若波羅密經 四遍

3)佛說阿彌陀經 一遍

4)大佛頂首楞嚴經 二遍

5)般若波羅密多心經 六遍

6)普賢菩薩行願品 一遍

7)觀世音菩薩普門品 二遍

8)大乘妙法蓮華經大義 一遍

經過情形:一九四二年壬午,應天津功德林,講普賢行願品,居士林講彌陀經,進行復興大悲院。

一九四三年春、去天津督理大悲院開工,修後殿五間,兩配殿十八間,在功德林講金剛經。三月二十六日,到北京,二十七日,在中國佛教學院講演,華北居士林講心經。旋去天津,稍事逗留,應滄洲居士林請,講金剛經;心經,作祈雨法會,第三天,普降甘霖。時已舊曆四月底,五月下旬回青島。秋間、日本派有資格僧人訪華,到中國各地寺廟參觀,最後經青島回國。適有一禪宗大僧正,領幾個日本僧人到湛山寺訪問,由翻譯官譯語,和我接談。最初先問是何宗,我答以天臺宗。又問修不修止觀,我說每天晚上修一次。關於普通話,由翻譯官譯語還可以,到了談佛法細相的時候,翻譯人員,對這些佛學專有名詞不熟悉!就不能翻譯得恰到好處了。所以到了後來,談佛法細相時,他不用翻譯官,自己用筆寫出來問我說:

「天臺宗修止觀,講一念具三千性相,百界千如,既有如此多解說,當以何為止?」

我以筆而答之曰:「行起解絕!」他看了這四個字,矍然失色,又寫了一句話說:

「請道得一句!」

我說:「若有一句道,即非佛法。」彼欣然現於色曰:「謝大教!」之後、他請我給他寫張字做紀念,我因不善寫字,乃找了平時用宣紙寫的一張字,蓋一小圖章交他,他看我那個圖章太小,看了直發笑,後過幾天派人送來一套壽山石大圖章。

一九四四年因患腸胃疾,時愈時發未能出門,勉與學僧上課,講金剛經,心經,維摩經。

一九四五年上半年在湛山寺,勉強與學僧上課,講楞嚴經。五月間,應青島市各機關首長,及各位居士之請,講金剛經。因他們時間短促,一部金剛經,用三個多鐘點就講完了。這是因他們輕易遇不到聽經機會,為了讓他們聽這一全部,才這樣講。下半年,腸胃病復犯,甚劇!臥病未起者凡四月,幸經日本內科醫生,尾河先生經手診治,方脫危險。舊曆七月七日(國曆八月十四)中日戰爭和平,國土光復,人心大快!

一九四六年腸胃病尚未十分痊愈,為修大悲院事,天津屢次來信敦促,乃於舊曆七月十九日,以半病之身赴天津,籌劃修蓋大殿。那時後殿和前殿,都已修起,籌劃期間,曾在後殿講普門品;楞嚴經。因事情未了,沒回青島,乃留在大悲院過年。

一九四七年閏二月中旬,善果法師到天津,請我去長春為得戒和尚,傳具足戒。閏二月下旬離天津,經興城地藏寺講心經。過瀋陽般若寺時,講心經。舊曆三月初二抵達長春,計劃傳具足戒。至舊曆四月底,傳戒完畢,改選住持妙禪。那時因鐵路不通,不能急回天津,乃滯留於長春,在般若寺講金剛經,又應居士林講普門品,作祈禱道場,旋赴吉林觀音古剎,應如蓮法師請,演說法華大義,住一星期回長春。

如蓮法師,法名澄志,(俗名張煥臣)吉林通陽縣人。光緒己酉科優貢生,吉林法政專門學校畢業。宣統三年,為吉林省咨議局議員。一九一一年,被選為吉林省議會議員,歷任東甯、安澤、趙城、安邑、臨汾、各縣知事;並兼任河東道道尹。一九二0 年,在浙江西湖南屏塔院皈依三寶。翌年五月,去北京極樂庵,禮寶一老和尚出家,為行同沙彌。旋回吉林,創修廣濟寺,附設冬賑施粥廠,育嬰保節堂,佛經流通處,施藥捨經,放生等。辦理一切弘法救濟事業,歷十餘年之久,未出山門。一九三五年六月,去北京,請大藏經回吉林。十月,赴寶華山受具足戒。一九三八年,接修吉林觀音古剎,改建十方叢林。勝利後,一九四七年,任吉林佛教會會長。他平素為人,持身謹嚴,不苟言笑,待人和靄,外號張善人。出家後,除虔修淨土法門外;並日誦法華經一遍,幾十年如一日。四八年,農曆二月十六日預知時至,前三天,將身前一切安置妥當,為諸法侶告假。臨終時,讓大眾為打普佛,自己在念佛聲中,含笑往生。這都是因平常誦法華經的好處。

為什麼專誦法華經,還能往生極樂呢?要知念佛一法,為最上乘法;法華經為如來最後極談,亦為最上乘法。彌陀經,無問自說,直言西方極樂世界,依正二報莊嚴,讓人發願往生,最後成佛。法華經,共七卷二十八品。前十四品,開權顯實;後十四品,開跡顯本。和彌陀經一樣,都是無問自說,讓眾生開示悟入佛之知見,畢竟成佛。

我嘗說:「法華經,就是廣說的彌陀經;彌陀經,就是略說的法華經。」這兩部經都是詮事即理的話,並沒像其他諸經,說很多法相名詞,讓人悟理修行等。所說的,完全是以現量心,觀現量境。在經文裏,所說最明顯的,如彌陀經云:『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說阿彌陀佛,執持名號,若一日,若二日,若三日,若四日,若五日,若六日,若七日,一心不亂,其人臨命終時,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現在其前。是人終時,心不顛倒,即得往生,阿彌陀佛,極樂國土。』在法華經,第二十三,藥王本事品云:『聞是經典,如說修行,於此命終,即往安樂世界,阿彌陀佛,大菩薩眾,圍繞住處,生蓮華中,寶座之上。』這些意義都相同。其他在彌陀經裏,所說的國土莊嚴,說佛的壽命,說佛的光明,以及六方佛,諸佛護念等,雖然和法華經的文相,措辭有廣略不同;但其境界和意義,都是理無二致。所以一句阿彌陀佛,是最上乘法,包括無量法門。請大家要老實念佛,千萬不要把這句阿彌陀佛看輕!

七月間,在長春居士林講心經,至雙十節,火車道將通,預備回青島,旋又破壞,乃在般若寺過冬,與學生講醫書。中間曾疊奉香港葉恭綽老居士來函,邀往香江弘法,並附來虛雲老和尚函,請主持復興光孝寺,終以因緣時節未熟,未能成行;又南華寺亦因承繼無人,虛老來函請介紹人去,因無相當人,亦未做到。過年前後,腸胃病復犯,又鬧眼疾,及臂痛,腰痛,眾病纏身。不得已自病自醫,藥價頗貴,勉強服幾劑藥,病乃漸瘥。

這裏我有幾句早已要說的話告訴大家。過去我有一個主張,多少年來,沒得機會發表,也沒貫徹實行。我這個主張不是別的,就是想「寓佛學於醫學。」這並不是因我會醫道才主張這樣,就是我不會醫道也主張這樣。我早已看到,以後的出家人,除修行研究佛法外;無論如何要在本身上學一種養生的技能。過去的出家人,可以仗緣法,仗廟產等,維持生活。這法子恐有行不通的時候,不如在各人身上,有一種技能,既能借此技能糊口,又能弘揚佛法。

佛稱為無上醫王,佛說修菩薩行,要於五明處求。五明中就有醫方明,會醫學的人,可以自醫,又可以醫人;對於慈悲救人的宗旨,還不違背。既能造福社會,又能利益人群;還可以維持自己的生活,附帶著把佛法也弘揚出去了。這樣可以以佛法醫心,以醫藥醫身,身心俱無病,即可成佛。

寓佛學於醫學的辦法,首先要出家人,求得在本身上精於醫道,將來辦理國醫研究所,施醫所,養病院……等,一些救濟事業。凡是各佛學院畢業的,都可以到國醫研究所去學習醫道,無論會中西醫都可以。在應用的時候,無論貧富,當你給他治好病的時候,他很感激你!在這時,你給他講佛法,講因果故事,他很容易接受。或者在病危的時候,勸他念佛、念法、念菩薩、最低限度,能種一個大乘種子!(這在四攝法中,已有了三攝。)將來自己有產業,也不如自己會技能!

經我手幫忙所建立的幾處叢林,以後我也不主張置許多產業。產業多,容易讓後來繼續的人,養成貪心,依賴性大,不修行。且在時局轉變時,惹麻煩,地方上還起反感!試從幾處有產業的大廟裏,即可證明此事。常言說:「一分和尚一分齋,和尚不到齋不來!」無論一個人,或一處廟,有修行有道德,自然也有感應!不怕無人供養。如果專依賴產業,日久則於修行上不注意了!產業固然不能一點沒有,但不要過多,過多則易奢侈!

一九四八年夏曆二月二十八日,從長春冒險往外走,路上經過十三天,才到瀋陽。一路危險萬狀!在瀋陽住二十幾天,身體經過這十三天的踅蹬,倒比原先還好了。四月初六,和定西法師一塊搭乘平沈班機到北平,初七日,到天津。四月二十五(陽歷六月二號)回青島。上半年,因身體不好,什麼經也沒講,就算現在,隨便說說我個人一生的經歷。(大光按:即說此影塵回憶錄時期。)以後對於弘法的事,因我年紀已大,恐怕不成了,就是能成的話,也是勉強,這有望於後來的諸位法師。

關於上面所說的宏法經過,都是些大致情形。中間有些想不起的,年月恐或有錯誤的地方。就中以講心經的時候為最多:例如在常住裏,每在過年除夕之前,即講一遍,表示法輪常轉;一切吉祥,這樣講了也有二十六七遍。其次是講金剛經的時候多。總計、自一九二一年至一九四八年上半年,共講經論如下:

1)大乘妙法蓮華經 三遍

2)大佛頂首楞嚴經 十三遍

3)維摩詰經 六遍

4)金剛般若波羅密經 四十二遍

5)佛說阿彌陀經 二十四遍

6)地藏菩薩本願經 五遍

7)梵網經三 遍

8)般若波羅密多心經 六十四遍

9)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 四遍

10)觀世音菩薩普門品 七遍

11)普賢行願品經 五遍

12)法華經安樂行品 一遍

13)佛遺教經 四遍

14)八大人覺經 二遍

15)四十二章經 五遍

16)心經義疏 一遍

17)法華大義 一遍

18)大乘起信論 三遍

19)教觀綱宗 四遍

20)始終心要 四遍

附法語(十四則)

一九二八年,應朝陽縣慈善聯合會之請,啟建水陸道場四十九昶,舊曆八月初四日,托克塔穆勒居士,設上堂齋,恭請上堂說法。  拄杖云

法本無生,卻道說個甚麼?楞嚴經云:『但有言說,都無實義。』法華經云:『止止不須說,我法妙難思。』涅槃經云:『生不可說,不生不可說。生生不可說,生不生不可說。不生生不可說,不生不生不可說。』我佛靈山,拈花示旨,何嘗有說?維摩閉口,演不二法門,又何嘗有說?何以故?斯法非有非空,亦有亦空。非亦有亦空,非非有非空,是故不可說。雖然如是,若有四悉檀之因緣,說有亦可,說空亦可,說亦有亦空亦可,說非有非空亦可。只在機教相扣,透出法法如是,方不墮戲論。故初祖達摩,航海東來,不立文字,直指本心,識得本心,立地成佛。善男子!識得本心嗎?  拄杖良久曰

雙燭燒殘觀法界    萬緣放下見真心

初五日,江省各慈善會諸大居士,設上堂齋,恭請上堂說法。  拄杖云

真如界內,絕生佛之假名;平等慧中,無自他之形相。生佛自他,尚離名相,而法從何起?所謂佛法者,即非佛法,是名佛法。佛說般若波羅密,即非般若波羅密,是名般若波羅密。佛說般若者,因緣即假也;即非般若者,因緣即空也;是名般若者,因緣即中也。空則泯一切法,假則立一切法。泯立同時,遮照不二,方是佛法現前。諸上座會得麼?

拄杖良久曰

漁唱樵歌江天月    雞鳴犬吠野村家

初六日,江省各慈善分會,諸大居士,設上堂齋,恭請上堂說法。  拄杖云

因緣際遇,道場無遮,上座聚會,海眾雲集。今有各慈善分會,諸大居士,發上乘心,設齋飯僧。請山僧上堂說法,普結善緣。善男子!須知此上乘大法,非青非黃,非白非赤。非長非短,非方非圓。無內無外,無始無終。勉強立名,謂之法界。法者。法法如是;界者。界界分別。如是則頭頭是道,分別則處處皆非。是以不可執非,亦不可著無。無執無著,方名真如法界;又名清淨法身。善男子!識得法身麼?  拄杖良久曰

不即不離皆佛性    勿忘勿助盡法身

初七日,海倫縣,慈善會,周斌居士設齋,恭請上堂說法。  拄杖云

今日良辰,有周斌居士,暨合家眷屬,共發菩提心,同證無上道。設齋供眾,請山僧說法,普結良緣。善男子!須知佛法高深,不易明瞭。若不直下承當,只可因名會義。所名佛法者,概有淵源。佛者、覺也;法者、一切也。合而言之,乃覺一切法也。覺即本心,一切即情與無情之事理;然心不自心,因境而有;境不自境,由心而生。心不逐境,全境即心;境不迷心,全心即境。境外無心,心外無境。即境即心,即心即境,心境不二,不二而二。如是信,如是解,如是修,如是證,名真佛法,成無上道。善男子!能奉行麼?  拄杖良久曰

信解修證惟了義    動靜語默盡禪機

初九日,慈善會眾職員,設大齋供眾,恭請上堂說法。  拄杖云

諸大善士,連日營齋,求法心殷,當然滿願。善男子諦聽!法華經云:『諸法寂滅相,不可以言宣。』佛尚如是說,山僧豈可任意饒舌!大凡佛說祖說僧說,無非權巧方便,實無一法與人。何以故?此無為大法,原本舊有現成之家當,豈可造作!舉一漏萬之事,惟憑直下承當。若欲受此家當,先須養拙。大拙養到究竟,善巧成至極端。隨時拈來,皆是妙心妙境。不然則當下研究,汝觀宇宙洪荒成象,誰見匠人伸手造作?應信無為而成,無相幻有。彼時汝未伸手造作,豈非汝之無為?我未伸手造作,豈非我之無為?彼時無汝之相,豈非汝所幻有?無我之相,豈非我所幻有?善男子!諸上座!諦觀諦審!省得麼?  拄杖良久曰

雨止雲收山似畫    風平浪靜月投江

初十日,慈善總會會長,楊名聲、及理事長李芳雅、蕭萬春、三位大居士,設上堂齋供眾,恭請上堂說法。  拄杖云

經聲佛號,廣布十方。凡聖交參,皆大歡喜。今有楊名聲、李芳雅、蕭萬春、三位大居士,發心圓成,設齋請法,普結善緣。善男子諦觀諦聽!諸多品類,皆是自性,一念才起,即是萬象森羅。所謂心生種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法生種種心生,法滅種種心滅。心不離法,法不離心。心若離法,心自無體。法若離心,法自無相。無相則法不可得,無體則心不可得。法心皆了不可得,是名佛法佛心。諸上座會得麼?  拄杖良久曰

雲駛月運迷真宰    舟行岸移了原因

十一日,吉林熱河各慈善分會諸大居士,設上堂齋,恭請上堂說法。  拄杖云

天朗氣清,風和日暖。生佛喜悅,晝夜吉祥。今有各縣慈善分會,諸大居士,發菩提心,求無上道。善男子諦聽諦觀!大道無為,菩提無法。我佛世尊,大悲救世迷情;非生現生,非滅現滅。出世說法,四十九年;橫說豎說,塵說剎說;說一大藏教,無非破執之具。何以故?諸法惟空,了不可得,執則成妄。善男子!觀榮觀辱,觀得觀失,莫執榮辱得失之念;觀生觀滅,觀來觀去,莫執生滅去來之想。觀常觀斷,觀動觀靜,莫執常斷動靜之局。作如是觀,熏陶漸染,日就月將,一念相應,惑習脫落,頓入佛知佛見,方信佛法不虛。諸上座會得麼?  拄杖良久曰

寒來暑往時常住   河注江翻水未流

十三日,德惠縣,各慈善分會,諸位居士,設上堂齋供眾,恭請上堂說法。  拄杖云

善男子諦聽!凡聖之樞機,只在識智之轉移。識者逐境分別,戀境生情,由惑而業;由業而苦。智者對境無心,本覺常明。明即般若,般若而解脫,解脫而法身。諸佛之法身,本自無體,依眾生之果報而為體。眾生之果報,本自無相,依諸佛之法身而為相。體相苦樂之殊別,惟憑識智之熏習。任識習染,以諸佛之法身而成眾生之果報。由智熏修,以眾生之果報,而證諸佛之法身。識智不隔毫端,生佛只在幾希。諸上座欲明本智麼?  拄杖良久曰

雁過空中空絕跡    花含鏡內鏡無心

十四日,雙城縣,何宗禹等諸大居士設上堂齋,恭請上堂說法。  拄杖云

善男子諦聽!華嚴經云:『心如工畫師,造種種五陰。』即爾現前一念之心,具造四聖六凡,十種法界。若現前一念起嗔惡之心,即造地獄之五陰。現前一念起貪惡之心,即造餓鬼之五陰。現前一念起癡惡之心,即造畜道之五陰。一念嗔善,造阿修羅之五陰。一念貪善,造人道之五陰。一念癡善,造天道之五陰。此現前一念,造六道凡夫也。又一念真空,造聲聞之五陰。一念真空侵破餘習,造緣覺之五陰。一念從空出假,造菩薩之五陰。一念三觀空假中,造諸佛之五陰。此現前一念,造四種聖人也,前後共十法界,皆由一心造出,不假他物參雜。欲學佛道,先了一心三觀。諸上座會得麼?  拄杖良久曰

宇宙山河觀無相    花香鳥語俱圓中

九月十八日,賈朝文等諸居士,設上堂齋供眾,恭請上堂說法。  拄杖云

諸居士諦聽!華嚴經云:『心佛及眾生,是三無差別。』所謂三法乃一性也。心者,性量也。佛者,性體也。眾生者,性具也。具則三千性相,百界千如,微塵剎海,河沙時劫。體則離過絕非,體性堅凝;清淨無染,不生不滅。量則豎窮三際,橫遍十方;性包太虛,體充法界。性量、乃性體性具之量。性體、乃性量性具之體。性具、乃性量性體之具。此三法,一而三,三而一。不即不離,不一不異,不假造作。任意拈來,法法皆妙,取著不得。諸居士會得麼?  拄杖良久曰

三性無為成現量    一念瞥起量成非

二十一日,徐向春等諸大居士,敬設上堂齋供眾,恭請上堂說法。  拄杖云

佛祖家當,本地風光。八面玲瓏,不假色莊。山河應是山河,邊疆應是邊疆。動物任其孕子,植物隨其流香。氣候任憑寒暑,時間隨自短長。家翁主宰無心,家丁服務平常。與之者不知親疏,受之者莫知其詳。天然大業,最忌裝璜。有意求全,反致損傷。此是我釋迦老子,太平家法。諸善士能如是領受嗎?  拄杖良久曰

取之不得捨之不當    不取不捨乃吉乃昌

二十五日,楊李守義等諸善士,設上堂齋供眾,恭請上堂說法。  拄杖云

方便有多門,歸原無二路。我佛金口宣揚,二十五種王三昧,全以六根熏成。所謂一根清淨,六根解脫。此六根熏修之法,觀大地而無寸土。聞震吼而無稀音,嗅芬芳而無微氣。嘗厚味而無薄滋,覺快活而無毫趣。知諸法而無一相,常作如是觀,自然入佛道。或有疑問:若如是觀,與木偶何異?吾曰:不然!木偶豈有見聞覺知?夫覺知者、性也。色香者、塵也。塵依性立,性依塵起,性不迷塵,塵無遍計。性不依他,自無能計,自他雙泯,實性圓成。諸善士!會得麼?  拄杖良久曰

有意離相非實相    對境無心即佛心

二十七日,修緣和尚,暨領眾皈依弟子,設上堂齋供眾,恭請上堂說法。  拄杖云

上座諦聽:汝看何處不是佛法?縱目諦觀:天清地寧,山遙水遠。春暖夏熱,秋涼冬寒。動物則幼而壯;壯而老;老而歿。植物,則苗而長;長而秀;秀而實。其動植不違其生,四時不紊其序。山河不改其長,天地不失其位。如是一片光景,空前絕後,只要平心認肯,不可挑肥揀瘦,自然免去貪心四起。隨處觸著撞著,無非是本來面目,識得麼?  拄杖良久曰

動靜語默求之不得    行住坐臥不離這個

二十八日,雙城縣,慈善分會會長,蔡丹墀居士,設上堂齋,恭請上堂說法。  拄杖云

奇珍存之於寶藏,美玉產之於昆山,麟鳳出之於盛世,虎豹聚之於山林。善男子!今求佛法,而佛法具於本心,若問何處是本心,即汝求佛法起念之處。汝觀何處不可起念、所以何處不是本心。又何處不是佛法,然而起念之處則是,由之起念則非。何以故?起念者,思議心也。起念之處者,不思議心也。所謂思議,起於不思議也如是。推之,汝對奇珍寶藏,不作思議,而奇珍寶藏即汝本心。對美玉昆山不作思議,而美玉昆山即汝本心。對麟鳳盛世不作思議,而麟鳳盛世即汝本心。對虎豹山林不作思議,而虎豹山林即汝本心。對一切處不作思議,而一切處即汝本心。善男子!因何會不得呢?拄杖良主曰

魚鱉興波尋靜水    蛟龍乘霧覓晴天

(五)述而無作

大家問我有什麼著述,又問我有多少著述,這倒更使我慚愧!因我自幼並沒念過多少書,有點書底,也都是以後在外做事時研究的。在營伍中時,多注重於外學,以後到宣講堂及至做生意開藥鋪,多瀏覽史學及諸子百家等,以後才慢慢看佛經。

至於著述立說,這是古今大德祖師的事,像我們庸愚之輩,實在不敢談什麼著述。所有經律論,過去祖師們已有極好的注解,研究起來也滿夠用了,似乎用不著我們再來饒舌。如果我們下筆下的對,理說得圓滿透徹還好;如果下筆下的不對,理也說得不圓滿不透徹,這未免魚目混珠,自己也背因果。

我所寫的東西,並算不了什麼著作,只是補前人之所缺,述古人之餘意。或有隱晦的地方,把他說明顯一點,支離的地方,說圓融一點。當時並沒存心著述,不過拿他做講解時的一種備忘錄而已。因為給人講經的時候,往往有些意思,到了臨時就忘掉;或者在下面自己預備功課的時候,恐怕到臨時說不圓滿,預先用筆記方式,把一段意思記下來。有時候,居士們聽不懂,或聽了記不住,給我要筆記,我的東西,大多是在這時候寫出來的。筆記交給他們之後,以為不錯,也不問我同意不同意,就把它付梓出版,印出來大夥看。這幾年來,所出版的東西,多數是這種情形。

1)陰陽妙常說。這是一九一四年,我未出家以前所寫。那時我的宗教觀念很深,整天想長生不死。幼小時候就常自疑問:什麼叫人?人從哪里來的?為什麼要死?人生從何處來?死向何處去?人是否可以不死?諸如此類的問題,常在腦子裏縈回著,但都沒得到解決。以後年歲漸長,還不知有佛法,就專信外道,想求了脫生死。那時雖然還沒出家,可是我的思想,和佛法的大乘空宗思想很接近。妙常說雖以外道的觀點立論,可是自我出家研究佛經以後,再看妙常說的內容,並沒有很矛盾的地方。不過在接引人方面來說,是在前方便的另一階段。為了那本書,引起很多人都信了佛。如王志一居士,那時才十七八歲,看到那部書好,自己親筆寫油墨紙,一九一七年,用石印在上海出版。後來我出家信佛,他也跟我皈依佛門了。

這裏我要聲明一句,關於那部陰陽妙常說,以後不再流通,如果大家遇到時,可以把它燒掉!

2)般若波羅密多心經義疏。這是一九二二年,在瀋陽萬壽寺辦學時所寫,也是我出家後第一部所記的東西。寫這部義疏的動機,是因在萬壽寺常應人講心經,有王朗川居士,最初聽經,不十分懂,又因義理深奧,名詞太多,聽了記不住。請我作注釋,因此寫本義疏,交王居士自己備覽。後徐蔚如居士,與瀋陽王朗川居士通信,要此義疏在天津出版。北京有一位居士,(我已記不清他的名字。)看那本義疏好,深加讚許,又把義疏的扼要意思簡出來,重新出版一次。

3)心經講義。這是三三年在濟南紅?字會講經時臨時寫的。

4)心經講義。四五年在湛山寫,與前二種深淺出入,略有不同。在濟南所寫的那分講義,是我隨意所寫的一種筆記,不想,濟南佛教同人,把筆記;和他們所記錄的,都一塊出版了。

5)大乘起信論講義。三四年,應王金鈺居士請,在湛山精舍,開講此論。一方面為了我講的時候,恐怕講不透徹;二則恐他聽不懂,或聽了記不住,或圓融不起來,找不到歸宗處,因此先編講義,現編現講,以後王居士設法把它出版。

6)天臺傳佛心印記釋要。三八年在湛山寫。

7)金剛般若波羅密經講義。四五年應諸居士之請所寫。那時有好些居士,因公務忙,得不到長時間聽經,請我講一部短而扼要的經。乃以三小時半,講完此經,繼又手編講義。平常我講金剛經的時候最多,先已有三種,經別人手記錄出版。可是,都不合我意,因此我又根據我所見到的理,編此講義。並又編了一份心經講義。(上列第四種,附在金剛經後面。)

8)水陸法會法語。二八年,在東北熱河朝陽,應慈善聯合會之請,啟建水陸道場四十九昶。中間設上堂齋十六堂,每次請上堂說法,所有法語草底,經諸居士彙集,出版一小冊,以後我才看到。

9)讀經隨筆。是平常看經時,寫的幾篇紮記。

10)佛學撮要。四七年冬在長春寫。

11)淨土傳聲。這是幾篇談淨土的散文;還有一封答復顯定居士論淨土的信,集在一塊,乘湛山印經之便,附印結緣。這兩種都是幾頁的小冊子,並不算什麼正式出版物。而且在付印時,都是居士們發心搜集的,我並不知道,印行後才看到。

以上十一種是我自己寫的,動機都是為了恐怕在講的時候忘記想不起來,寫出來作一種備忘錄。誰想傳在居士手裏去,他們都給付梓出版了,我也無理由去拒絕。向來我歡喜結緣,可是深恐招致好名之譏,在修行分內來說,這都是打閑岔的事。況且我自幼念書很少,對於文學並沒有深研究過,寫東西時,對於文法結構上,自己常覺得遺憾。所以我寫東西,向來不注重雕琢,賣弄辭藻,只是平鋪直敘,重其義,而不重其藝。

除去我自己隨手寫的東西外;還有我講時,他們在下面記的,也都先後出版。

12)楞嚴經講義錄。三三年,在青島民眾教育館開講時,于之昌居士記。他的文筆很好,記出東西來,能雅俗共賞。可惜他只記了三卷文,以後就作古了。後來在湛山講楞嚴經,會文法師又續記,這份稿子我並沒看到,只聽說他記。于居士記的那份稿子,隨時有印的講義篇子,可以一頁一頁的看,內容我也沒過細去看,有機會還得修正。

13)四十二章經隨聞記。一九三五年在青島講,于紹文記,(惜只有兩章不全,算不了什麼出版物。)

14)金剛經親聞記。一九四0年在湛山講,廣覺記。

15)金剛經隨聞記。一九四一年在天津功德林講,仁道記。

這兩種本,並不很合我意,我本來好結緣,大家要拿他出版,我也不能攔擋。可是裏面的意思,未免牽蘿補屋,水乳相混。

16)金剛經講記。

17)般若波羅密多心經講記,這兩種經合印成一本,名曰「般若彙刊」不知是在什麼時候,我講經時,為余晉和所記。據說是三二年,初到青島時,講金剛經,那時余晉和在青島任局長,信外道,每天去聽經,他和他的手下人記筆記,末了把稿子整理起來,寫上他的名字出版。過了幾年,我看到一本在濟南出版的般若彙刊,裏邊頗多外道乩壇語,硬說是我所講,當時因為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了,餘本人又是個地方官,我也不好說別的,現在予以否認。

18)普賢行願品隨聞記。四一年冬在天津功德林講,仁道記。

19)般若心經講錄。四一年冬在天津居士林講,仁道記,和前金剛經講錄同時。

20)始終心要義記。四一年冬在北京懷仁堂講,仁道、松泉、淨朗、仝記。

21)般若波羅密多心經講義親聞記。三三年在濟南講,於之昌,沈素徵仝記。

22)演講錄初集。平素講開示時,學生記。

23)普門品講錄。四二年,會文記。

24)普門品隨聞記。四一年在青島保賢記。

上列諸書,除楞嚴經外,均曾出版結緣。其實我並沒這種力量,都是居士們發心,醵資出版。

過去我自己寫東西時,只根據一種正文,除一些固定名辭或科判須翻書參考外;其餘理性意義,都按照自己所見到的去發揮。深則深說,淺則淺說,絕不因襲他人之意,作為己有。如果讓我把各家註疏擺在眼前一大堆,東抄一段,西錄一段,這實在還弄不來。

關於經別人手記的東西,因我時間忙,對於記稿,並沒詳細閱過—甚而有些沒閱過—只是大概看看。裏面文字的好壞姑置勿論,對教理方面有些錯誤的地方尚待修正。因我年歲已大,眼已花,看鉛版小字費勁,將來如果大家願意留存做參考的話,可以找出來好好校勘一下。

凡是寫東西,有必需注意的三個原則:即義理、考據、辭章。我寫東西時,往往感到有義理而不能用極流暢的文筆表達出來,這是我最遺憾的地方。好在解佛經,不是專門做文章;如果想作文章,社會上有很多專門研究作文章的書。看佛經,能領悟其文外所含之義,則庶幾矣。

【書籍目錄】
第1頁:天臺宗第四十四代倓虛大師傳略 第2頁:影塵回憶錄序
第3頁:私記緣起 第4頁:第一章 幼年時代的夢境
第5頁:第二章 求學時代的暗示 第6頁:第三章 死而復生的悲劇
第7頁:第四章 命運蹉跎遇坎坷 第8頁:第五章 中年以後的處境
第9頁:第六章 出家的前前後後 第10頁:第七章 觀宗寺佛學時代
第11頁:第八章 隨諦老到北京 第12頁:第九章 觀宗學社二年
第13頁:第十章 離開觀宗寺以後 第14頁:第十一章 井陘弘法第一聲
第15頁:第十二章 營口楞嚴寺創修經過 第16頁:第十三章 奉天萬壽寺辦學時代
第17頁:第十四章 哈爾濱極樂寺創修經過 第18頁:第十五章 長春般若寺創修經過
第19頁:第十六章 瀋陽般若寺復興經過 第20頁:第十七章 北京彌勒院辦學時代
第21頁:第十八章 西安大興善寺辦學經過 第22頁:第十九章 天津大悲院復興經過
第23頁:第二十章 青島湛山寺創修經過 第24頁:第二十一章 十年來的湛山回憶
第25頁:第二十二章 三十年來的弘法經過 第26頁:第二十三章 學佛真義重在行
第27頁: 第28頁:後記
第29頁:後敘 第30頁:倓虛法師影塵回憶錄簡引
第31頁:倓虛大師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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