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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塵回憶錄(倓虛大師傳) 倓虛大師自述/湛山倓虛大師說門人大光記述

第十九章 天津大悲院復興經過

[日期:2010-08-10] 來源:轉載  作者:倓虛大師自述/湛山倓虛大師說門人大光記述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第十九章 天津大悲院復興經過

(一)緣起

天津原為河北省會,後改為直轄市,面積,約五十多方公里,有一百二十多萬人口。地點跨五河注沽河之會口,握北寧津浦兩鐵路之交點,水道有渤海及各大河流,水陸交通,均極方便。商業之繁盛,冠於北部各省,與上海、廣州、漢口、同稱為中國之四大商埠。

天津和上海,為中國最繁華之都市,上海的廟宇和出家人比較多。天津的廟統計起來,大小也有幾十處,在這些廟裏,並沒有正式留單接眾的十方叢林。只有一處清修院,乃李嗣鄉之家廟,請清池和尚住持留單接眾,凡一切朝五臺山僧人,多在此院掛褡,所需經費皆李家擔任。以後因受其法徒宗祥連累,被褚玉璞封閉。後經靳雲鵬改組為佛教居士林,平常住幾位師傅做佛事。有時南北過往僧人,可以在這裏休憩幾天,所以天津的廟,多是小的庵堂,出家人在這裏住,都做應酬,分子很複雜!

宣統元年,政府頒佈廢廟興學令,首以天津為試驗區,當地紳董,出面組織廢廟興學委員會,沒收各處廟產。開會時,以公共錢財,大吃大喝,極盡耗費。還有一些地痞流氓,藉此機會發財。拆廟固屬為不好的事,可是天津一般出家人,也弄得太不像樣,簡直是笑話百出。可是話又說回來,天津過去的佛法,就寄託在他們這些人身上,敗壞佛法的是他們;住持佛法的也是他們,如果沒這一般出家人,天津就沒有佛法,在家人想找出家人念經,也找不到。有人嘗說:「在天津住的出家人,都是大菩薩,行菩薩道,明知在天津趕經懺是走下坡,可是他仍然發心要去。」因此若干年來,讓天津一般人,知道有佛法,有時請出家人念經做佛事,這都是一般趕經懺的好處。其實並不是我袒護趕經懺的,與他們遮醜,實際情形確是這樣。在家人到任何地方都應當讚歎出家人,有居士當我面挖苦天津出家人的,我就這樣答復!

據說:天津在試辦廢廟興學的時候,伽藍菩薩還顯過靈驗。當地人組織廢廟興學委員會,舉出來若干人為委員。在委員之中,又推出來三個主任委員,一個正主任委員,兩個副主任委員。會後決議立學堂,佛像拉倒,僧人趕跑,並借此機會,大設宴席,相對暢飲。有一次開會,席間正主任委員,也是當地有名耆紳,出來小圊,忽然倒地下沒氣了。同人等把他架到屋裏,問他「怎樣?」他說:「不好!我看周倉爺從屋裏出來,氣憤憤的呵聲,『我讓你拆廟!』說著一刀砍在我腰裏,把我吹倒了……」再往下問時,什麼話也不說,像得羊羔瘋一樣,口裏直吐白沫,露兩個大白眼珠子,大夥忙把他抬回家去,夜間不治而死。所有當地紳董和一些拆廟委員們,睹此情形,都很害怕!嚇得打抖擻。接著第二位紳董(副主任委員)夜間也看見關夫子派周倉去了,他正在堂屋門口站著,忽然一聲「哎呀!周倉爺來殺我,我以後不拆廟了……」說著倒地下沒氣了!這是和那位正主任委員同一晚上的事。

第二天,另一位紳董,因他和死去的那兩位是一正兩副,都是主任委員。他看那兩位,因做壞良心違犯因果的事,都遭到現時的報應,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心裏很害怕!於是預備不在家,到天後宮娘娘廟去躲避,免得周倉爺再找來。早晨起來,這位紳董,對家裏人沒言語,悄悄走出來,拐彎抹角,恐怕人看見。可巧走到半道時,對面來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是他們拆廟委員會的一位委員。兩人打對頭越走越近,躲避也來不及。見面後,這位委員首先問道:

「到哪去?副主任!」

「不到哪去,閑來溜達溜達。」面上還佯作很沈靜的樣子。接著那位委員很驚懼的又問:

「你知道吧!」

「不知道!」他又佯問了一句「有什麼事?」

「咳!」委員說:「不幸得很!大概因為做虧心事啦!不然或許為拆廟逐僧辦學堂,觸犯天怒,昨天頭二紳董都被周倉爺顯靈砍死了!」

「真的嗎?」

「這還能說瞎話不成!」說著第三位紳董— 副主任委員,一陣頭昏也倒地下沒氣了。他本來欲到天後宮娘娘廟去躲,不想卻死在半道。這位委員嚇的已是魂不附體,趕緊給他家裏去送訊。以後那些主張拆廟的人,見來頭不好,種種事情不順序,自動把委員會解散了。從此拆廟逐僧之風稍煞,可是天津差不多的廟子都被他們拆掉了。所剩的有城外千佛寺、海光寺、河北天緯路大悲院。千佛寺出家人正派一點,外邊有聯絡,沒被拆掉。海光寺是天津的古蹟,在日租界,沾日本人光,沒被拆掉。大悲院早被法院、消防隊、警察、佔用了,出家人多賃房子住,以買賣式經懺應酬為生活。

一九三四年,甲戌,天津居士們,組織甲戌講經會,請法師講經。那時曾提議請能海老法師在天津住持修廟,後來不知因什麼緣故不成熟,遂作罷論。

一九三五年,我正在青島湛山寺料理修講堂齋堂,天津甲戌講經會,請我去天津,講一部楞嚴經。時李唐民居士等即提議在天津修廟,不過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說完之後,並沒去進行,事情遂擱下了。

一九四0 年,我又去天津講經,有周叔迦、靳雲鵬、龔心湛、王紹賢、劉鶴齡、劉子明、趙化民、張伯齡、李唐民、等諸位居士發起,在天津修廟。原因天津雖是一個人文會萃的大商埠,繝轂南北交通,並沒一個十方叢林,致使十方過往僧人,無一掛單休憩之所,很為遺憾!因此有在天津修廟之議。那時並沒預備修大悲院,居士們領我看好幾處地方,都不相宜。末了經大家商妥,擇定天津河北天緯路大悲院,(原是傳法叢林,荒涼已久,)為復興十方叢林地址。當經諸居士,與大悲院禹山和尚取得同意。以後禹山和尚又在天津給我來一封信,把意思說明,過後,我們在天津見面會談,他很同意把大悲院復興為十方,並言明如果我去復興時,他把廟完全交出來,只要有他當輩的吃住,其他什麼事不再問;可是如果別人去接他不往外交。

關於修廟的事,我在別處已經經過好多次,並不是一件容易事。我已經七十多歲的人,一提到修廟就發怵!當時我曾寫信堅辭,當面也辭過若干次,也曾經介紹過別位大德,去天津經營建修,但都沒獲允許;而且別人去時,禹山和尚的廟不往外交,對人信不極。諸位居士,也激勵我,說天津是你的家鄉,應當在這裏修起個廟來。時周叔迦居士,主持中國佛教學院,屢屢來函邀請,在此盛情難卻之下,我乃答應了。當時我曾這樣想,我已這麼大年紀,窮和尚哪里有錢修廟,反正力量是大家的,不過我做一個撮合人,把各種力量集中起來,把各種因緣和合起來,就算我對大眾的責任盡到了。

(二)經過

大悲院,原是十方傳法叢林,清康熙八年創修,有一百多間房子。裏面住兩位出家人,有禹山和尚的一位同參,另外雇一個老夥計,共三個人,自己住幾間屋子,其餘房子,讓法院占去一部分,消防隊占去一部分,警察所占去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在外面被人強佔,亂七八糟一個大雜院。一九四0年修廟事說妥後,一九四一年,讓院裏的人往外遷移。不過他們都在那裏住好多年,馬上讓他們往外搬,事實上很困難。幸而有靳、龔、周、諸居士出面為力,請天津主管當局,各方面想辦法,末了好歹都搬出去了;這也是該當大悲院有復興的機會。

一九四二年春、大家開始湊款,並拆除院內不需要的舊房子。一九四三年,推等慈為大悲院第一任住持,代我在天津監修。利用舊有木料先修後大殿五間(即大悲殿)兩邊配房各九間,共二十三間。那時準備券已很毛,米麵等,約需一元多一斤。後殿修起後,共費二十一萬餘元。末了因物價陡漲,拉五萬元虧空還不上。發起修廟的人,找誰誰不來,年底包工人天天去要帳,今天應到明天,明天應到後天,兩下打支應。本來修廟是大家的事,這一來要陷我窮和尚在裏面作難了。講完經後,去找靳雲鵬居士,他說給想法募化,當時我想如果三千兩千,把這筆款湊起來,也須很多日子,還不知能湊齊湊不齊,仍然應不過這個難關去。以後我把這情形寫一封信,給劉子明和王紹賢兩位居士。劉子明是大康鹽業公司總經理,王紹賢是上海鹽業銀行總經理,他們兩個人對辦善事很發心,而且對錢的方面也很慷慨。

劉子明接到我的信後,和王紹賢商議:「修廟是天津各位居士發起的,修起廟來也是天津的,倓虛法師已竟這麼大年紀,無論如何,為了幾萬元款,不能讓人在這兒作難。」末了他兩個人每人擔任兩萬伍,把這個難關當過去了。

一九四四年,又修起前殿、(即天王殿)三門。所用的磚瓦木料,都是趙化民居士自捐;並外募十數萬元早買下的。臨時由劉元忠、閻棟臣、兩位居士湊十幾萬工錢,很順利的就修起來了。

自一九四二年起,我常鬧腸胃病,拉痢疾。四三年時病的很厲害!自己開藥方吃藥,亦時愈時發,往往耽誤的連課也不能上。四四年冬,腸胃病復發,直至四五年冬,病的差不多要死。幸得林耕宇居士,介紹一日本醫生尾河,給診治。每天吃六次藥,打一次針,禁語,拒見賓客,養了半年多,才漸漸的恢復;因此把修大悲院的事都耽誤下了。

四五年,我因鬧病,耽誤了一年。四六年春天,我病雖愈仍未復元,本來不能再出門。但天津諸位居士,屢次來信催促,似乎大悲院之成與不成,全繫在我身上,大家拿高帽子來給我帶;當時我也因天津還有諸多事情未了,帶半身病就去了。

七月十九,乘飛機(因當時別的交通已斷絕)到天津和各位居士接見,預備修大悲院大殿。當時和周叔迦、劉子明、王紹賢、等幾位居士商談進行辦法,我把動工的情形,也大致計劃了一下。不過在天津辦事,事實上很困難,因那裏情形很複雜,諸多意見分歧,很難把各方意見溶冶到一塊去。往往為了進行某種事情,這個人著手辦理,那個人就在一邊袖手旁觀,這樣只有苦了當中辦事人。

修大殿的原來計劃,是把各項捐款湊起再動工,可是,時局一天一天的演變,物價一天一天的上漲,如果等十萬二十萬的零碎捐款捐起之後再動工,照原來計劃,恐怕連一根木頭也買不到了。

當時我勸他們各功德主,既然想做功德,就不要先害怕,不要怕吃虧,所需要買材料的各項款,可以事先墊出,以免受物價影響。時有劉子明、王紹賢、兩位居士很發心,每人認捐一千萬,周叔迦居士擔任一千萬,十二月十二日批合同,找人畫大殿圖。

四七年春天開工,到六月底竣工,當時有天津劉世銘居士;和由青島我請去的張傑臣居士兩個人監工。在他們認捐的款尚未交到時,正月初三,未等開工,我便冒著風雪,滿街跑,走了二十幾家大木廠,末了在一家長春木廠裏,買五條大美國松;及一切檁木等,言明兩天交款,共費三千萬元。當時木料未運走,第二天物價就漲了一倍。第三天下午,居士們認捐的三千萬塊錢才交到,到了給木廠送款時,木廠主人不願意,因晚交一天,賠本很大!結果少賣給一根美國松。可巧有一位無名氏聽說要修廟,又差人送去兩千萬,共買六條大美國松木,這也是感應。以後我在啟新洋灰公司又費了許多手續化得六百袋洋灰,零碎進的捐款,陸續早買幾千塊大方磚,又買一部分舊琉璃瓦,這樣把所需材料,都預備得差不多,到開工時,就比較容易了。

那時法幣貶值,物價暴漲,到了開工時候,物價又漲了好幾倍,照原來計劃數目已經又不夠了。幸而天津一般人心好勝,從各方面又湊了湊,並警局督察長孫翼侯幫忙,才將工程修得告一段落。總計修大殿共費一億掛零。這都是天津一般居士的力量,關於每次捐款,都有名單,將來大悲院立復興十方叢林碑時,可以流芳後世,現在我一時也想不起來,故說不出。

那年,長春般若寺預備傳戒,閏二月中旬,善果由長春到天津,請我去為得戒師。本來天津正包工修大殿,有諸多事情未了,我不能離開那裏;可是在我心裏還另有一種希望,或者到東北時,能募得一部分款,來補助大悲院之不足,因此答應去傳戒。閏二月底離天津,經興城、瀋陽、講幾天心經。三月初二日抵長春般若寺,四月底傳具足戒圓滿,改選住持妙禪。那時本擬急速回天津,因鐵路不通,致在長春逗留,將近一年光景。到了三十七年,舊曆二月二十八,從長春往回走,同行者共六人,有四個出家人,兩個在家人,中間經過十三天,三月初十到瀋陽,在那裏住二十幾天,四月初六,和定西法師一同乘平沈班機到北平,初七日到天津。那時大殿已經修起,並且在六月十九已經開光。我看看心裏很歡喜,遂與各居士接見,道謝他們維護佛法的盛意!過幾天,善波和尚去天津接我,舊曆四月二十五日回青島。這是我經手復興大悲院的大概的經過情形。

【書籍目錄】
第1頁:天臺宗第四十四代倓虛大師傳略 第2頁:影塵回憶錄序
第3頁:私記緣起 第4頁:第一章 幼年時代的夢境
第5頁:第二章 求學時代的暗示 第6頁:第三章 死而復生的悲劇
第7頁:第四章 命運蹉跎遇坎坷 第8頁:第五章 中年以後的處境
第9頁:第六章 出家的前前後後 第10頁:第七章 觀宗寺佛學時代
第11頁:第八章 隨諦老到北京 第12頁:第九章 觀宗學社二年
第13頁:第十章 離開觀宗寺以後 第14頁:第十一章 井陘弘法第一聲
第15頁:第十二章 營口楞嚴寺創修經過 第16頁:第十三章 奉天萬壽寺辦學時代
第17頁:第十四章 哈爾濱極樂寺創修經過 第18頁:第十五章 長春般若寺創修經過
第19頁:第十六章 瀋陽般若寺復興經過 第20頁:第十七章 北京彌勒院辦學時代
第21頁:第十八章 西安大興善寺辦學經過 第22頁:第十九章 天津大悲院復興經過
第23頁:第二十章 青島湛山寺創修經過 第24頁:第二十一章 十年來的湛山回憶
第25頁:第二十二章 三十年來的弘法經過 第26頁:第二十三章 學佛真義重在行
第27頁: 第28頁:後記
第29頁:後敘 第30頁:倓虛法師影塵回憶錄簡引
第31頁:倓虛大師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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