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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書籍 - 圓因老法師 妙音居士著

圓因老法師 妙音居士著

第一章 圓因師父生平事蹟

[日期:2010-08-10] 來源:般若文海  作者:妙音居士著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圖/圓因老法師

第一章 圓因師父生平事蹟

 

第一節 未成宗教人物前的生活與作息

圓因法師,俗性敖,名乃樾,民國前二年元月二十一日出生於山水秀麗婉約,人文薈萃且富庶安樂盛產魚米,太湖之濱的江蘇省無錫市之望族人家。是個詩書致世,孝友傳家的貴族,祖父及父親都是當時的達官顯貴,家境十分富裕。生長在此地靈人傑的環境中自然養成超塵脫俗光風霽月之外貌及溫柔敦厚的書卷氣質。

其祖父廷銓公,前清武備學堂砲科出身。民國初年,曾任湖北省漢陽兵工場總辦,執掌整廠之營運整理,該廠專門負責槍械的製造,為當時全國最重要的國防武器生產單位。畢生貢獻國家,功勳彪炳,逝世後政府追贈為陸軍上將。其外貌氣勢懍然令人敬畏,於抗戰期間,曾有一次日軍欲來扣押其住宅,因見到掛在牆上穿軍裝的照片,被祖父威武的氣勢所攝而打了退堂鼓。

圓因法師的父親,字宇潤,號少安,廣東嶺南大學外文系畢業,歷任兩任縣長,江西與廣東二省的縣長暨督衙門外交官等職,九江監督衙門外交官,後因居勢關係而棄宦從商,便經營江西九江豫章銀行總經理及無錫慶豐紗廠董事。

母親湯大貞女士,生育三男五女。長兄自幼過戶二伯,法師與弟敖乃權(慈因法師[2])分別排行五、六,而父親特別寵愛此倆兄弟,故倆人自幼即承父命以硃砂、黃裱紙恭敬抄寫《金剛經》,並學習英語,且寄望甚高,頗費心思栽培。

法師先後畢業於上海(租界)英人所辦的華童公學,無錫私立的輔仁中學,江蘇省立水產學校(Marine Product College),旋即負笈日本,留學東京日本大學,專研經濟,在求學期間為了加強日文能力,就單獨到一個很少有中國人地區,向一個日本家庭租賃居住,僅僅一年的時間,其日文程度已遠超過同校的學長。由此看來法師在未出家時,可說素有頗高的語言天份,除會英、日語之外,也擅長大陸八種的各省方言[3]。不過那年,二十多歲時,有次利用學校放假期間,回家探親時,卻遭逢民國二十六年,中日戰爭爆發,毅然以愛國志節,棄學返國,舉家遷徒西南後方,投身生產報國之抗戰行列,初期服務運輸業,續由兄弟二人合營商貿。

日本自明治維新之後國勢日強,軍國主義思想抬頭,便以積弱已久的中國為首先併吞的目標,由於這樣子的浴血戰爭產生了無數的悲劇,斷送數十萬計的幸福家庭,犧牲千百萬的寶貴生命,中國半壁的河山曾淪喪為日人的手中。其中不願被奴隸的人們告別了家鄉,告別了生我育我的土地,響應政府的號召向大後方轉進,為了子孫後代的基業、為了長期抗戰,掀起了人類歷史上最大一次的遷移,在逃難的日子,前面是茫茫然的未來、艱苦狼狽的旅程,後面則是漫天的烽火、苦苦相追的敵人,偶而還會遇到打家劫舍的匪徒從旁欺凌,那時住宿不定、饑渴逼人算是小事,各種的疾病、骨肉離散的死亡,種種的慘狀相繼而生。當時人們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政府到那裡我們就到那裡,彼此相互鼓勵。

在這場大浩劫中,法師一家人也無可避免的加入逃亡以及建設大後方行列中。在逃亡的日子中,一家人卻每每有驚無險,奇蹟的度過各種難關,非但是當時面之,即便是現在思之,總覺得太不可思議。

法師總覺得是自小抄《金剛經》而得佛菩薩感應所致,否則巧合那裡只有一、兩次,決不能處處都化險為夷。雖不免餐風宿露,但也是平安度過,有關此不可思議的旅程,由後面感應故事中可見之。

逃難的日子,是自無錫往南京,而漢口再向湖南的衡陽,接著由衡陽進入大後方,在抗戰期間其足跡遍佈滇、桂、黔、川各省。

過去法師曾在西南公路局昆明修理廠實習負責汽車材料及工具的管理。當時對此工作十分的投入,頗受廠長的賞識,後來廠長的朋友-朱研延光先生,交通大學畢業,來台時曾任交通部次長,並向廠長表示有家英將設分公司,欲網羅精英人才來經營業務,請其推薦,此時法師則為眼前最佳人選,此家英商公司在重慶專營汽車零件、五金材料、規模很大,當他掌管時,業績甚佳。

其回想過去戰爭時候,物價極不穩定,漲幅的情形很驚人。不過法師在其間因投資有術而賺入不少的錢。因此抗戰勝利之後,便返鄉根本無須工作,當時被喻為不愁吃穿的-寓公。當時的年齡尚未四十。

再說人的慾望是永無止境的,胃口養大之後就不得了,有錢後還希望更有錢,於是又將所賺的錢去投資於其他的事業上,並且穫利甚多,仍然未之足,進一步又去玩股票,最後錢都賠在股票中,只剩少許留在身邊。說到此,法師感慨的說:「因果昭彰,絲毫不爽,如何來便如何去,一切總是春夢一回,學佛要趁早,免得被貪、嗔、癡三毒所蝕,萬不可說等到××歲或賺到××錢才去學佛,恐怕那時已悔之晚矣![4]」

中國的苦難,未因抗戰勝利而結束,戰爭的陰影又再籠罩原本美麗的江南,頓使江南,日出不再紅似火,江水春來也不再綠如藍,顛沛流離的日子又再度到來,告別了家鄉,拜別了祖墳,一家人輾轉來到-寶島的台灣,萬萬沒想到這樣的一別就與故鄉已告緣盡了!

民國三十七、三十八年,兄弟倆隨侍慈母遷台,落腳在台北的林森南路。起初也是安享-寓公悠閒的日子,後來覺得如此無所事事豈不會坐吃山空?逐與弟合開專賣食品為主,冷飲為輔的-華一商行,在兄弟倆的巧奪天工下,使這家店富有特色,頗受消費者歡迎,因此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兄弟倆經營有道,不到十年光景,就賺到當時第一特獎的二十萬即不想要再做了,來台後十餘年,慈母示疾,兄弟親侍榻前,竭盡孝心,直至湯太夫人往生,威念親恩昊昊,體惱生命無常、悲痛難抑而無心戀錢、乃急流勇退,並結束當時如日中天之興隆商業[5],發心向佛,茹素齋戒,依印順法師授三皈依,隱居市郊,離現今故宮博物院不遠的官邸附近-芝山岩。其土地是由一位副司令所提供的,蓋建的房舍是十分符合現代化的而且舒適,從此清修。法師又笑著說:「那棟房子比現在的茅蓬好多了。[6]」

每個人開始學佛都有其機緣,兄弟倆在商場上急流勇退,對人生有一番徹悟,除受佛法的薰習外也皈依。終日用功念佛、打坐,並背誦《金剛經》、《大悲咒》、《楞嚴咒》用功到形容消瘦。在舒適的芝山岩卻只住短短的一年。

第二節 成為宗教人物後的變化與意義

法師成年之際,尊翁宇潤公曾告誡:「娑婆世界苦不堪言,爾等切莫輕言成家,將來或有殊勝機緣,誠亦難料。」法師秉承庭訓,始終保持童身。

民國五十一年(五十三歲),某日應一位任教於清華大學的朋友邀請,三人共往水里蓮因寺打佛七,那位教授在佛七圓滿時即表明欲在此地出家,但因緣未合和而先行離開。兄弟倆則繼續停留一個星期。懺雲法師乃告以因緣成熟,兄弟倆也覺得應摒絕萬緣,從懺雲法師祝髮,就這樣倆人也開始了另一種的宗教生活,並被授與法號-釋圓因、釋慈因。

圓因師曾任蓮因寺知客師約一年多,深得懺雲法師賞識,後來因感覺修行需要、來日不長,為期真正了脫生死,懺雲法師也特許其於後山蓋茅蓬,讓倆兄弟各有一間小佛堂可各自用功,閉關苦行,以般若為導,淨土為歸,持戒守律,勤修六度,歷三十餘年,如法修行。在隱居茅蓬時,其弟慈因師有時會起身拜佛,而圓因師在五十多歲時就曾染上風濕性關節炎,因此拜佛相當困難,拜完之後常感頭昏,旦圓因師並不加以理會身體的障礙,以堅定的毅力加以克服,拜不久後,病痛也就好了。

細觀,過去圓因師生活的條件是十分優渥,鐘鳴鼎食之家,自小衣食無缺,又深受到長輩的恩寵與厚愛,從僕簇擁,換言之由此法師的出家背景,可以說他與一般的人不同,因為過去在大陸的出家人,多半是因家貧,父母無力撫養,才被送到佛寺出家[7],他捨棄人們汲汲渴求的富貴榮華到甘於淡泊離欲。圓因師卻常說:「這是多生修來的因緣,唯有學佛往生極樂淨土,才是真解脫,才是真正的離苦得樂。[8]」在山中修行的歲月中,圓因師曾抄寫多種經書。平日和慈因師拜佛、念佛外,還經常上山撿木柴,扛回來做燃料,也撿許多掉落滿地野生的果實,如梅、李、楊桃、龍眼等,將它製成蜜餞,遇到有緣的居民則與其結法緣,有不少人都嘗過,其手藝高明。

除此之外,圓因師對眾生都十分慈悲,每日皆用米食餵養屋前穿梭的小鳥們,所以來到此會感到這邊的鳥兒特別多,鳥鳴聲也特別嘹亮。其中最特別的一事,是在多年前有對畫眉鳥,老是飛來跟師父一同念佛,甚得師父之歡心,然而不幸的是,某日其中一隻鳥突然失去蹤跡,另外一隻則飛來悲鳴不已,彷彿在哀求救助,圓因師四處找了很久,也無結果。過不久,僅存的這隻鳥也不見蹤跡了。

事後不久,慈因師曾從這畫眉鳥彼此相思的故事做比喻並預知時至的說:「圓因師我欲先離去」。其弟慈因師的身體向來是很健朗的,便用在此故事中鳥的失蹤做比喻,圓因師立刻能意會到言下之意。某日的夜裏,慈因師忽然腹痛如絞,急送醫院,結果得了腹膜炎而且病情加劇,沒多久在多位僧人與居士的佛號中往生。享年七十歲,該年為民國七十年。

雖然明知生命本無常,一切皆是苦空、無我,無奈七十年的朝夕相處,相互扶持,比翼雙飛,一旦雁行折翼,情何以堪。圓因師曾為此事悲傷不已,故化悲憤為力量。乃決定更加用功,閉關精進不干世事,並發願抄寫《金剛經》一百部,迴向往生-西方淨土。此一百部約歷時兩、三年才完成。迄今圓因師仍然精進不懈,前後共抄寫了近三百部。

近三十年的山中苦行,圓因師始終抱持規律的作息,每晚入夜即眠,子時即刻起床,漱洗後做早課,拜佛(含:八十八佛、十大願王共一百餘拜)還有念佛、誦經及打坐。圓因師平日非常愛惜物命,衣服破了自己縫補,穿針引線毫無困難。另外對十分不起眼的廢物,經過其巧妙之手,就成為精緻的用具,由屋內屋外均可以看見其成績,甚至還親自爬上屋頂上修理屋瓦,幾次跌跤都毫無損傷,更深知真有護法神護持,並且除了冬天外,每天都會在屋前晒一捅水做沐浴之用,如此是既衛生又省燃料。

圓因師常在庭院處施食給往來的貓、狗、鳥及螞蟻等小動物。當慈因師往生後,蓮因寺則由纜線送齋上來,而圓因師仍然會煮一些飯並笑著說:「小鳥兒比較喜歡吃熟飯」。古德也云:「為鼠常留飯,憐蛾罩紗燈。」其慈悲更甚於此,十方善信送來的供養亦一文未留,全拿去印佛書,卡帶、CD、VCD等再與大眾結緣。

圓因師畢生專修淨土法門,隱居近三十年,待民國八十年,以因緣成熟,開蓬度眾,弘法利生。定期護生放生,倡印大量佛書,錄音帶。法師秉持「願眾生得離苦,不為己身求安樂」慈悲心願,其作風不談玄說妙,總是苦口婆心勸人念佛;廣修福德、印經、吃素兼放生,恆常開示弟子說:「以戒為師,老實念佛」並且強調吃素放生的重要性又說:「凡學佛者欲往生極樂,第一要吃素放生,從未聞吃葷腥並殺生的能往生。其次修學大乘佛教的精神,發菩提心多做利益眾生之事業,諸惡莫做,眾善奉行,培養慈悲心,使自己的言行遵照佛陀的教示與古德的行持。第三是-老實念佛,學佛勿花樣多,依據《彌陀經》上所說要專一心志,至誠懇切,平常要養成多念的習慣,使行願具足,要自力加上佛力加持,往生才有希望。」總而言之,其致力於淨業之提倡,淨宗之弘揚,不遺餘力。

當今佛教界,尊為龍象的懺雲法師,亦曾讚歎:「蓮因寺前有濁水溪,後有高山,高山上住有修行人,道行很高。」

第三節 感應事略

圓因師畢生感應[9]事甚多,又身遭抗日戰爭與大陸溣陷兩次的大災難,所以說其感應故事可以說是一籮筐,但有人說感應的事不可以說,恐會遭人毀謗。圓因師:「佛菩薩大慈大悲,尋聲救苦,大慈大悲,無機不攝,無願不從,我們眾生有感,佛菩薩就有應,連觀世音菩薩都遭人毀謗,我們又擔心什麼?」

在高僧傳中有一則故事是說,蓮宗四祖,唐朝的法照大師,去禮五台山時,得見文殊、普賢菩薩二菩薩時,向祂們啟請修行方法,二大士教示其念佛法門並摩頂曰:「汝以念佛故,不久證無上正等菩提。若善男女等,願疾成佛者,無過念佛,則能速證無上菩提。」法照大師[10]遇此殊勝境界亦不敢告人,後來兩次在精進念佛時都見到梵僧質問並說:「大聖文殊,現在此山,尚受人毀謗,你又何必擔心,只要把所見的境界普告眾生,使見聞者發菩提心。」所以圓因師略說感應故事,也是要激發我們的菩提心,也就是說由信啟願而學菩薩行,自然而然佛菩薩的感應是不其求而來的。

兄弟倆從小就遵從父命抄寫《金剛經》多部,並依囑咐在年節或父母生日之時,恭敬的予以焚化,並妥善處理餘灰,並將功德迴向父母親或祖先,可令存亡兩利,殊不知抄寫此不思議的經典,在不知不覺中即種下不可磨滅的善根種子,由此善根種子產生許多的感應事蹟,如親身體驗到逢凶化吉的實況等等;同時也種下以後出家的因緣,以下則略述十項。

一、千鈞一髮

抗戰一開始日軍爆發松滬戰爭,戰爭瞬間漫延至大江南北,日軍挾有強勢的陸海空三軍,加上三個月滅吾中國的宣傳伎倆,欲一舉令中國臣服。狼煙四起;遍佈謠言,家園雖好,卻莫可留戀。在倉促逃難的情形下,很多貴重的東西,都來不及帶走,僅僅拿隨身行李、少許的路費、一部《金剛經》。

當決定離開家鄉時,首先選擇的就是火車,無錫的位置,正處於京滬鐵路的中間點,自然是搭火車往南跑。父母及兄弟姐妹一家八口,帶了行李,分別乘八輛的人力車,到了車站,一看不得了,車站的內外皆是人山人海,看了人都傻了,不要說買不到票,就是要站也相當的困難。正在徬徨間,忽然見到一位身穿鐵路局工作服的人,既然是弟弟的同學,大喜之下求其協助,他雖面有難色,終於得到了車票。車票只解決一半的問題,因為如何的上車是另外個問題,結果弟弟的同學集合一批車站的服務人幫助他們上車,行李則由窗戶扔進車窗內部。

這時逃難在不知所以然下,在千鈞一髮時突然出現貴人,而貴人不在權力高低,這時一位工作人員也比鐵路局長更幫的上忙。自此以後,處處都有相識或不相識的人相助。

二、最後一班

搭車不久到國民政府的首都南京後,此時也是人心惶惶,政府首都也要遷移撤退,一家人也欲乘船溯長江上行,但船票早已一票難求,大小旅館也已客滿,成了無處棲身的窘狀,無法可想,只有上船去碰碰運氣。人同此心,當時江邊碼頭更是萬人穿鑽動,擁擠不堪,正憂慮時,突然見到一艘輪船上有位陌生的水手,指著人堆向我招手,示意欲帶領我上船,遲疑片刻,此時也別無選擇,全家人,擠出人堆,在其引導下順利的到船艙的最上層,行李也由吊籃吊上。此是全船最好的地方,是船員的艙位,十分地舒適,與下面幾層擠得像沙丁魚似的船艙實有天壤之別。

船於入夜後正要解纜啟航,約十餘分鐘後,即聽到南京方面一片的鬼哭神號的緊急警報聲,船隻立即停駛,行燈火管制,四面漆黑、人人屏息以待,當時我們居最高一層,非常清楚的看到敵機瘋狂的掃射,我軍則以高射砲猛烈還擊,火舌四竄,砲聲震天。

假若當時沒有搭上這最後一班,仍然留在碼頭附近,他們全家可能在敵機的掃射下,就像他們一樣,東奔西跑,一片混亂,相互踐踏,父母子女無法相顧,將不知這是什麼樣的景象啊!不知會何等的悽慘!現在反而是輕鬆坐在船艙中像旅遊一般,絲毫無逃難的樣子。深感到天堂與地獄只是相隔一線間。

在船上待了兩天至漢口下船,在這期間那位引領他們上船的水手,始終不見其人,究竟何許人也?何以如此禮遇?迄今仍舊未得其解?只有相信佛菩薩庇佑所致。

逃難的日子也並不完全像在旅行,俗語說:「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何況在流亡中,在食、住條件算不太理想之下,他們算是蠻順利的,並沒有遭受到太多的苦難。某日,全家至衡陽後,欲至衡陽轉公車再至某地時。不巧的是該站已經沒有車子了,車站裏的旅客與一些軍人因為久候不見車輛,便動無明火毆打站長,令其設法解決。但因實在是無車可派,等車的人只有無奈地擠在車站中痴痴的等。在這吵鬧當中,突然又認出該站長是自己中學的同學,該同學也示意不作招呼,但到夜色深沉時,此站長突然跑出來告知我一小時後,將有一班臨時車將至,於是趕快買了八張票,一家人又順利地搭上車離開了衡陽,續往前程。

他鄉遇故知,本是可喜可賀的事情,不過以大陸地廣人多的情況下,其同學又在這緊急時刻中出現,又在這重要的位置下現身,實是不可思議。

三、化險為夷

在逃難中,有次全家是搭乘小船,這是一種有篷子的小舟,婦女們都在篷子內休息,他們兄弟倆則是在篷外,那時治安十分敗壞,軍隊和土匪相差不大,身份有時還可以對換。當船行駛至江中,突然被遭喝令需要停船檢查,當時嚇壞所有的人,連船夫也嚇壞了。不過,一會兒便又聽到大聲叫著:「自家人!走!走!」的聲音,乃慌忙地快駛走,原來在暮色中當兩船距離漸近中,錯把此兄弟倆身上所穿的童軍服認成是軍服,所以便當成是自家人了。或許這是菩薩施了障眼法化險為夷吧!

四、緣定台灣

大陸淪陷前,各地局勢皆很混亂,國民政府準備徹退來台,我們兄弟倆原本也無意要來台灣,某日,一位司令官因事到他們家裡來,他順便向其問起,以當時情況甚急,應如何才能夠免除災難而得逃?那位司令官告之,其部隊將離此,而部隊中有部吉普車,後面跟隨著一部拖車,正可以被你們全家所搭乘,於是全家決定搭此車逃難。因此也得以政府撤退近於尾聲之際,順利地趕上最後一班中興輪船來台,也因為緣定台灣並免除留在大陸被清算鬥爭的噩運。

五、經典無損

有一回,我們兄弟倆共搭乘公車,看見同班車上,有一位長者正專心地持誦《金剛經》。當車靠站加油時,大家都暫時下車休息,卻有人不慎地隨手將煙蒂丟棄於車廂附近,結果引起爆炸並產生大火燃燒。所幸及時撲滅,免除極大的損失,回車仔細一察看,唯獨那本老人家所放置在車架上的《金剛經》出奇地完好無損。

六、破車返城

有一次,其兄弟倆及朋友駕車自昆明往郊區遊玩時,在回程時不幸車輛翻覆,車輛損毀不堪無法再動,而人員卻毫髮未傷,當時有個大問題就是這邊前後十里都沒有人煙,車輛又稀少,無法求援,兄弟倆便一邊念佛一邊檢查,發現化油器缺油,便注入油後再猛力一發動,奇蹟頓現,車輛既然可以動了,駕此破車行數十里回城,進城之後難免會引來大眾側目圍觀,驚嘆不絕。

七、持經消災

來台後,其姊夫(係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公費的留學生)其生平不信因果,又好譭謗佛法,後因言論偏激而入獄。在牢中突然心血來潮向我要了《金剛經》便送了一本過去。這姊夫在此夜裏專注地讀經時,忽聞一股異香撲鼻,此種香味有別於普通的香味,心想這是持《金剛經》的感應。從此之後便不再譭謗佛法,並對佛法產生信心。

之後,有位傘兵的張司令來我住處,見到姊夫的女兒便問我此小女孩為何常至牢里探監?我乃告知,因為姊夫的言論偏左而被坐牢,並請其幫忙,要求重審案情,有罪判罪無罪請釋。張司令允許後,即輾轉請警察總部調查此案,結果沒過多久,終於無罪被釋放了。經此事後,姊夫深感《金剛經》之不可思議並欲前往答謝那位張司令,卻找不到了。事隔多年,姊夫已八十多歲,我已七十餘歲並引見他皈依於懺雲法師(世稱:懺公)。

八、視力無礙

十年前,在閉關時,曾經發願要抄寫《金剛經》一百部,求菩薩加被,得以往生西方極樂淨土,在寫滿一百部時,卻患了白內障[11],視力變得更模糊。依舊不管它,仍精進不懈,繼續抄經至今,結果視力反而變好[12],原有的近視也不見了,今日不必戴眼睛即可以閱讀,且字字分明一點不差[13]。

九、四九大關

過去我給很多不同的人算命,都說我的壽命很難度過四十九歲這個大關,可是後來卻安然度過。我回憶起應該是那時我無意中,做過兩件財施、法施、無畏施的善事吧,因此才得以延續生命,躲過劫數的原因!

其一、昔日在林森南路經商時,有群師範大學學生前來告知學校准許成立佛學社,但苦無經費。我知道後,便囑其至我店裡拿錢,經過半年後,該社團也進入了軌道,已解決了困境。

另一件事情就是,我偶然在報上閱讀到一篇關於佛法的文章非常的認同,欲廣為流傳,於是便自掏腰包,付印多份,託送報生以夾報方式一份一份的送出。

十、指引迷津

雖然我一生念佛、拜佛不輟,但一生中只有兩次是祈求佛菩薩指引迷津的經驗,那些都是實在到了無法決定及徬徨兩難的時候。

其一,在抗戰期間,兄弟倆在貴州安置的事業已經打好基礎,但日軍又節節逼進到離城不遠處,而其騎兵隊更攻到僅數十里的路程。所有的百姓幾乎都逃離縣城,真可以說是危險已極。我們卻委決不下,面臨到兩難的困窘,逃則所有的資產將化為烏有,留則恐怕性命不保。在無所適從之下,弟弟則建議求菩薩指示,並作籤兩支,分別寫逃與不逃。兄弟倆跪拜於地上請求佛菩薩做主,祈求指示,我抽出的結果是不逃,於是全家則停留不走。該晚四面無聲,似有暴風雨欲來的寂靜,心中實是忐忑不安,天亮後,忽有士兵來報說:「日軍不知何故?徹退了!」

最後一件事,是欲開緣弘法的前兩年時,曾有居士顧及此後常有出家法師會來參訪,為方便故最好是要去受大戒。在無法取決的情況下,又祈求佛菩薩的指示,並做了兩支籤,分別寫受與不受,抽出結果是不受[14]。佛菩薩的慈悲指示有其道理,蓋受戒易而持戒難。過去弘一大師[15](1880~1942)曾云:「末法時代欲得甚難」。況且連被後世世人所尊的藕益大師(1599~1655)[16]都認為他自己「除根本大戒外,違犯多端」而且自謙為菩薩戒沙彌。圓因師一生謹言慎行,平常在行、住、坐、臥中處處不離佛戒。由此他也更感謝佛菩薩的慈悲指示。

以上數則皆為圓因師感應事略的小部分,其中有熒熒大則、也有微微小則的故事,感應這件事,圓因師感覺祇要至誠懇切祈念佛菩薩,必定是大感大應;小感小應,絕無不應之理。而感應之事就如印光大師[17](1862~1940)在普陀山志序中曾云:「……喻如月麗中天,影現眾水,不但江湖河海各現全月,即小而一勺一滴,無不各各皆現全月……菩薩於一念中偏法界感,偏法界應,感應道交,無少差殊,與此一月普現眾水,隨人隨地各見全月,了無有異……其應之大小優劣,在其誠之至與未至而已……」。所以感應,只要竭誠盡敬則妙妙妙,像圓因師在嚴持淨戒與念佛菩薩的聖號、誦大乘經典之下,能蒙佛菩薩的感應,是不假所求自然而得的。

【書籍目錄】
第1頁:第一章 圓因師父生平事蹟 第2頁:第二章 圓因法師念佛放生思想的形成與發展
第3頁:第三章 圓因法師影響與貢獻 第4頁:結論
第5頁:參考資料 第6頁:附件、圓因功德會的出版書籍
第7頁:附件、圓因法師年譜 第8頁: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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