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戰勝癌症第二步——“綜合雞尾酒療法”的七大原則
第一章“我”是治療核心,自己掌握主動權
癌症患者因自卑和自暴自棄死亡
認為自己不再擁有選擇權時,癌症患者會承受極大的痛苦。盡管有部分患者聽從醫生的安排得以治愈癌症,但治療之後復發的遠比沒復發的多。對治療方案充滿信
心,且方案真正具有治愈可能性時,不會存在任何問題,但患者認為聽從醫生的安排難以躲避死亡威脅時,他則會感到痛苦不堪。治療癌症的時候,信賴醫生固然重
要,但患者自己擁有主導權才是重中之重。患者要堅守由自己做出所有抉擇的立場。
我有一位在政府機關上班的高級公務員朋友,有一天因說不出話,到醫院就診,結果不幸得到了一張喉癌診斷書。轉到國立癌症中心,醫生們告訴他兩種治療方案:“有放療和手術兩種方案,治療喉癌,手術是最好的選擇。”
喉癌手術要切除聲帶,因此患者在術後不能再說話。於是,我的朋友告訴醫生:“我在政府機關負責重要事務,以後工作可不能沒有聲帶。”對此醫生的回答是:“我知道,但是您必須接受手術才行。”
當時的情形是,選擇放療也無法保證療效,且容易引發聲音嘶啞或無法發聲等副作用。所以在放療和手術中做出選擇,確實非常難。但是,醫生非常輕松地提議聲帶切除術的態度,讓我的朋友感到很氣憤。
當時,我那朋友要是順從醫生的安排,肯定會因絕望和自暴自棄過早丟失自己的生命。對於癌症患者“選擇”非常重要。作為醫生,選定治療方案的時候,尊重患
者的選擇權和尊嚴也非常重要。從我朋友的立場分析,沒有聲音的生命,不能謂之為完整的生命。失去聲音,肯定會給其帶來嚴重的喪失感,接著是絕望和死亡。
最後,朋友找到了一位由親戚介紹的同意用抗癌劑治療喉癌的醫生。通常,化療治愈喉癌的概率很低,但遇到願意在保護聲音的前提下進行治療的醫生,給他帶來
了很大的希望。雖然化療的治療效果較差,但“可以保留聲音”的想法,讓他鼓起勇氣接受治療,不管成功的可能性為1%還是10%,他都願意挑戰一把。
抗癌劑的療效會因精神狀態而發生很大變化。患者以樂觀、豁達的態度接受治療時療效很好,而迫不得已接受,則效果很差。最終,我的朋友僅靠抗癌劑治療就痊
愈了。這種情形下,醫生大為驚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第一次看到喉癌發展到如此厲害的地步,卻僅靠抗癌劑獲得痊愈的病例。不經過手術獲得如此療效,真
是讓人驚訝。”最後,醫生還把朋友的案例稱之為“現代醫學的勝利”。可我的看法和那位醫生截然相反,我告訴朋友“這並不是現代醫學的勝利,這場勝利完全屬
於你自己”。
我的朋友能夠戰勝癌症,全然得益於他自己掌握主導權。掌握主導權意味著自己決定所有事情。面對癌魔威脅,重要的是抱
著“我患癌症固然很不幸,但對癌細胞來講,選擇我的身體做寄生體是滅頂之災,你來得正好,看我怎麼消滅你”的姿態。有時候,治愈癌症也要看患者屬於哪種類
型的人。
“我”是獨一無二且具有尊嚴的存在
心理學家維克多‧弗蘭克博士是一位猶太人。納粹時代,因猶太
人身份,他在奧斯維辛集中營度過了人生中最淒慘的一段。而集中營裡的那段經歷,後來成了他創造新興治療法——意義療法(Logotherapy)的契機。
集中營裡,所有被關押的人難免陷入絕望,但其中總會有一些人可以堅持到最後。弗蘭克博士分析那些生存者的特征後發現,其中絕大多數人屬於“始終保持人類尊
嚴的人”。即活下來的都是追求人生意義的人,而非苟且偷生的人。
為折磨被關押者,奧斯維辛集中營故意減少公用衛生間的數量和休息時間。每到休息時衛生間門前總是排起長龍。可短暫的休息時間卻遠不能滿足所有人的排洩需求,人們只得在自己房間內方便,導致整個集中營內臭氣熏天,髒亂不堪。
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人們會逐漸將自己視作“卑微的存在”。曾經在社會中廣受尊敬的形象已蕩然無存,遭受牲畜般的待遇,並且自己也認為自己是牲畜。最
後,集中營裡已喪失尊嚴的猶太人會在無意義和自暴自棄中自行滅亡。這就是德國納粹在二戰中犯下的滔天罪行,即反人類政策。
令人驚
奇的是,如此惡劣的環境下依然有人堅持到勝利時刻。集中營裡有一些男人從每天一杯的飲用水中剩下一半,堅持洗臉和刮胡子。這群人頑強地克制住想喝水的本
能,追求更高一層的價值。他們是一群永不拋棄人類尊嚴的人。事實證明,跨過無數個死亡瞬間,光榮地成為最後生存者的也是這群人。維持人類尊嚴,是他們得以
生存的唯一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