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1日星期六
由於出家男眾不是很多,法鼓山三座四層的男寮樓房經常被安排住進外來參學的男性客人。除了台灣本地的居士、出家人與我們這些大陸僧人,還有不少外國人。
就我在法鼓山住的兩個月而言,至少看到十幾撥外國人。他們有一兩個人單獨來的,有三五個人一起來的,還有十幾二十個人團體來的。他們來法鼓山可不只是參觀,往往與常住大眾一起上殿,共同用餐,甚至一起出坡幹活、禪堂坐禪。他們中有信仰佛教的,有研究佛教的,也有與佛教不沾邊的,當然還有其它宗教信仰的。
我看到,不管他們在法鼓山住多長時間,不管他們有無信仰,離去時都有收獲的喜悅與依依不舍的表情。
法鼓山的開放固然與道風嚴正的自信有關,也與其國際化的發展理念有關。不然,何以如此包容?我記得法鼓山創辦之初,聖嚴長老就計劃把它打造為“世界佛教教育園區”。
台灣佛教的國際化不僅只是法鼓山,凡是像點樣的寺廟都會向外面推銷自己,與世界各地發生關聯。高度國際化帶給台灣佛教的是巨大的知名度和無盡的法緣。
這讓我想起隋唐時期的中國佛教,既有玄奘西行的取經,也有鑒真東度的傳法;既有西域來華的譯經和尚,也有東瀛登陸的求學僧人。那些來到中土的外國人,有學成即歸的,有傳法就走的;也有常住三五年、三五十年,甚至埋骨此方的。東土佛教四面八方地迎來送往,熱情、開放、自尊、自信,沒有此、彼的分別,沒有內、外的歧視,不自閉,不狂妄。正是因為這樣,才創造了至今仍為人津津樂道的世界文化史上的一段奇跡。
隨著大陸的國力日益強盛,大陸的佛教也必將全面複興。不過,獲得他人尊重的前提是必須回歸傳統隋唐佛教的自信、開放、自尊、熱情精神與放眼世界的寬廣胸懷、大氣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