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第四屆中華國際佛學會議
我在美國主持了二○○一年十一月及十二月的禪期,也就是第九十四和第九十五次的禪期之後,隨即於二○○二年一月六日清晨回到了台灣。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會議、上課、電視節目錄影以及接見訪客,忙得像陀螺一樣地團團轉。一方面是為了處理三個月以來積下的許多工作,同時對往下走的行程,要準備和籌畫,因為有幾場重頭戲正在等待著我。
第一場就是從元月十八日至二十日三天之間,藉中央研究院召開中華佛學研究所的「第四屆中華國際佛學會議」,我是總召集人,也是這個會議的主人。自從一九九○年首屆舉辦以來,原則上是每隔二到三年召開一次,可是在一九九二及一九九七年,召開了二、三屆會議之後,卻是隔了五年之久才又再度舉辦。一延再延的原因很多,包括:期間跟中國大陸社會科學院合辦過學術會議,又主辦了台灣各佛學研究所師生論文發表會,加上我們要等待法鼓山的國際會議廳落成之後,希望可以招待與會學者們住在法鼓山。結果法鼓山的宿舍雖然沒有問題,國際會議廳的內部裝修卻遲遲沒有完成,最後只好借用中央研究院舉行。
▲第四屆中華國際佛學會議以「佛教與二十一世紀」為主題,假中央研究院舉行。
這項會議是我們這個團體的大事。我們中華佛學研究所辦學認真,師生的資質優秀,而國際會議的召開,除了能讓法鼓山走出台灣,聞名於國際佛教學術界,更可以使得中華佛學研究所進入世界學術的舞台。
這次會議分為十四個場次,有三十五位學者發表論文,包括主持人及參與討論的回應人,共有五十九位學者,來自十一個國家地區。其中和本所簽訂姐妹關係的學術機構,例如美國維吉尼亞大學,俄國聖彼得堡大學,日本立正大學、佛教大學、駒澤大學,大陸的南京大學,都派了代表出席。
比起前三屆,這一屆有四項特色:ぇ(1)發表論文及擔任回應的學者,參加英文組的人數超過中文組,但是少了日文組。(2)與會的學者中,比丘、比丘尼共有八位,是以前所不及的。(3)增加了資訊科技與佛教文獻組,共有十位學者,在各組之中占的份量最多,這是新世紀的新氣象;(4)沒有勞動政府首長蒞臨指導。
在開幕典禮中,除了我的開幕詞之外,還有兩篇專題演講。由於這次大會的會議主題是「佛教與二十一世紀」,它的子題一共有三項:(1)佛教與修行, (2)佛教與社會,(3)佛教與資訊。所以在籌備會議上,大家要求我就前面兩個子題發表我的看法;第三個子題,是有關資訊部分的,則請加州柏克萊大學的路易士.蘭卡斯特(Lewis Lancaster)教授負責。
我幾乎完全引用《阿含經》的觀點,來看社會關懷和修行觀念,在社會關懷的項下,是就佛陀對於人權平等、宗教與政治的分離、宗教的寬容與文化的多元,還有社會福利及臨終關懷的問題,做了分析介紹。同時在修行觀念方面,我一向主張大乘佛法為菩薩道,乃是成佛的真義,可是要以有聲聞乘的解脫道為出世的根本,也要以人天乘所修的布施、五戒、十善為入世化世的根本。否則沒有解脫道的菩薩道,只是人天善法;不修人天善法的解脫道,那僅是聲聞乘。許多人以為菩薩道為大乘法,可是我們在《阿含經》中也發現了菩薩道的重點-「四攝六度」,所以在佛的時候並沒有大小乘之分。二十一世紀的修行人也應該回歸到佛陀的本懷,在戒、定、慧三學的基礎上,必須要加上四攝和六度,因此我主張是以三聚淨戒來含蓋一切修行的法門。
▲佛學會議期間,蘭卡斯特教授參觀佛研所圖資館,由惠敏法師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