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自立法師
下午訪問了華藏寺、隱秀寺、普濟寺。
華藏寺在馬尼拉的郊外,由性願長老開山。建築面積和擁有土地的範圍,相當寬廣,它的殿宇有點像中國大陸叢林的規模,現住有三位比丘,寺內辦了一個乘願學院。
隱秀寺是自立法師的道場,他現年也是七十歲的人,曾經在上海靜安寺與我有過二、三個月的同學關係,那時他的法號叫「乘如」。他於一九四九年先到臺灣,親近慈航老法師,我在臺灣的軍中時代,也曾於幾個佛教道場的集會之時,跟他見過幾面。打從認識他開始,就對他的文學修養非常崇拜,他在臺灣期間,就曾經以「若水」為筆名,寫過好多首新詩,在文藝雜誌發表,而被當時的文藝界譽為「詩僧」。不久之後,慈航老法師圓寂,他就去了馬尼拉,為了紀念慈航法師,也曾發行《慈航季刊》。
當時的菲律賓,被視為亞洲的經濟王國,能在馬尼拉弘法,這是非常受到臺灣佛教界尊敬的。雖然我對自立法師一向抱著敬佩的態度,但是彼此之間並無往來,只有在東初老人圓寂後給他寫了一封書信。我這個人,不善於送往迎來,不會噓寒問暖,不通人情世故,與往年同學道友之間的關係,都是淡淡的;直到這一次能夠來馬尼拉訪問,我必須要像還願似的,做一次拜訪;但是,我又顧慮到不可以打擾太多,所以請隨團的法鼓山信眾,安排做別的活動。
▲聖嚴法師參訪隱秀寺,與自立法師合影。
當我帶著果谷、果在兩位出家弟子,由楊聯洛、鄭振煌、影視小組的成員,陪同抵達隱秀寺大門時,自立法師已經站在門口等了我們很久,他非常熱忱的接待,彼此在大殿的佛前,禮佛禮座之後,帶我參觀該寺的環境,並且在會客室早已準備好了茶點招待。
這個時候,我向他求證一項傳說,是否我和他之間,也有師兄弟的關係?我問他:「您對先師東初老人是怎麼稱呼?」
他很坦然的回說:「我的師父是雲開長老,他是東老的俗家胞兄。」
可見我和自立法師之間,不能說沒有關係;但如果說我們是師兄弟,也不是事實。
當我們坐了十五分鐘,之後向他告辭,他留我晚餐,好好的敍一敍舊,我說:「另外還要趕兩個會場。」所以謝謝他的盛情。但是,他已經備妥了一大箱菲律賓的名產芒果乾,與我們臺灣來的信眾結緣,同時又送我們一人一大包衛生油,那是一種類似萬金油用途的軟膏,據說比萬金油的效果更好。我說還要去歐洲,沒有辦法攜帶那麼多的行李,他還是一定要我們拿走,結果也真的在我們去歐洲的行程中,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