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智者塔院.高明寺
▲智者大師的肉身塔院─真覺講寺。
目前,天臺山的景點還有好多,以佛教的道場而言,除了國清寺,尚有金地嶺附近的高明寺、真覺講寺、寒巖寺、華頂寺、萬年寺、拜經臺等。因為沒有時間,在去了國清寺之後,僅上了智者大師的肉身塔院「真覺講寺」。
智者大師在新昌大佛寺圓寂後,遺體回葬於天臺山的金地嶺,隋文帝開皇十七年(西元五九七年)塔院落成,經過幾次興廢,在清代文宗咸豐十一年(西元一八六一年)又毀於太平天國的兵火。清德宗光緒十五年(西元一八八九年)重建完成,該塔院有參禪、打坐、講經等的弘法活動。文化大革命後,塔院荒蕪,房舍破落,肉身寶塔被毀殆盡,智者的肉身也早已不見。一九八八年再度重修,其有碑文記載如下:
▲作者率領全體團員,於智者塔院前行禮致敬。
智者大師塔院重修記
智者大師,師事於南嶽,宗承於《中論》,妙悟於《法華》,說法四十餘年,稱為東土迦文。於隋開皇十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寂滅於石城,龕於定慧真身塔院。宋祥符元年,改名為真覺講寺。清光緒十五年,經釋敏曦法師重修。三中全會之後,全國致力建設,百業向榮,海內外檀越,美國洛杉磯國清寺護法會夏荊山、楊懋慈等,發心施捨淨財。並得到趙樸初會長及各級領導支持,重行修葺,以復宏觀,以供善信人等瞻禮,並勒石以誌紀念。
蛟川王素平謹撰天臺齊名治沐手書
立碑人是當時的國清寺住持唯覺法師。
在國清寺也看到類似的〈重修國清講寺碑記〉,是由丁天魁、林子青撰於一九八八年,也說到:「奈何十年動亂、四海揚波,寺門同遭不測,僧侶驅遣,法物盡失,千載古寺,幾毀於一旦。」此期間,智者大師的塔院,同樣也被毀壞和佔用。
塔院在距離國清寺車程約十多分鐘的金地嶺,位於群山環抱中的孤起一嶺之顛,嶺的四周都是梯狀農田,種植茶葉、油菜、大麥等,唯有塔院的四周是一片青翠的林木,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柏樹。我們先從塔院的後方繞道上山,進入一條林蔭小徑,小徑右側有一排石塊堆砌的山壁,壁前依次樹立著四塊紀念碑:章安大師、湛然大師、行滿大師、傳燈大師。碑上的文字,已經斑剝難辨,細看尚能知道碑上的人名,其中除了湛然大師的是肉身碑,其他三座都是紀念碑。我逐一的在每一座碑前,就地頂禮致敬,感謝他們的智慧仍然光照人間。
當我們進入塔院時,六十九歲的監院聖法法師迎於山門,他告訴我,原來的智者大師肉身木塔早已損毀,現在的漢白玉石塔是十年浩劫之後重建的,十分莊嚴。這是一座四合院的建築,有天王殿和大殿,另外還有兩個廂房及迴廊,在正殿右側的一片牆上,嵌著很多塊石碑,文革期間被塗上了水泥,現在重新再現,有古碑新修的痕跡。目前的塔院內,只有四位老僧看守,我請監院向大眾開示,他推說不敢當,他僅是在此勞動的,不會開示。雖然智者大師的肉身已經不知去向,但他曾經埋骨於此,已經值得我們來憑弔致敬。我在塔前的地上深深的拜了三拜,又領著大眾再拜三拜,臨行之前,再拜了三拜。
該處十分偏僻,來此探幽訪古的遊客不多,平常要靠國清寺的經濟支援來維持。當我們大批的訪客到達,不僅無法供應茶點,就是開水也不容易張羅。
山上的老僧說,他們除了早晚課誦及念佛之外,白天就是打掃環境以及出坡耕作,吃的菜和茶葉等普通食物,都是自給自足。當天只看到兩位老僧,除了監院外,還有一位是在我們出門離開時,從華頂山挑了一擔東西回來,在山門前相遇,他已七十五歲,走了幾十里路毫無倦容。
從金地嶺下山的路上,看到一座新開的山洞,聽說是通往高明寺的汽車隧道,這也是天臺山上遊覽區中僅有的幾座寺院之一。據說是智者大師當時在當地的佛隴講《淨名經》,因為是露天,經本被風吹散而落到山谷中的一塊盆地,為了紀念這樣的傳說,所以在唐昭宣帝天佑年間(西元九○四年~九○六年),建造了此寺。後唐時代,改為幽溪道場,宋真宗時,改為淨名寺,後又恢復稱為高明寺。明朝世宗嘉靖年間(西元一五二二~一五六六年)此寺已廢,直到明神宗萬曆十四年(西元一五八六年)傳燈無盡大師在此重興殿宇僧房,與國清講寺並列為天臺山弘揚天臺教觀的兩大重鎮。這次由於時間不夠,所以無暇前往。
如果翻開天臺山的歷史,山中的寺院不下百座,到了清末民初,剩下寥寥無幾,僅存國清寺、真覺寺、高明寺、善興寺、上方廣寺、下方廣寺、萬年寺、寶相寺。這是指的天臺山脈的區域範圍,其中的「寶相寺」就是現在的新昌大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