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第二屆中華國際佛學會議
一九九二年七月三日,我在美國紐約打完了第五十七次禪七,當晚就乘華航班機,飛返臺灣。於七月五日星期日的清晨六點五十分,準時降落臺灣桃園中正國際機場。
出了海關,就有一百多位僧俗弟子、同道朋友向我招手迎接。這麼早他們就到了機場,而且是從臺北各地趕來,相信他們至少少睡了兩、三小時,真是過意不去。然後坐上了戚肩時將軍的轎車,那是兩星期前就預先安排好的,他必須立即向我報告有關第二屆中華國際佛學會議的籌備概況,並且向我請示若干立即要解決的問題。
戚肩時中將在王昇將軍任總政戰部主任時,他是總政戰部的副主任,後又擔任聯勤司令部福利總署署長,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軍事幕僚長。當他退休之後,曾被味全公司黃烈火先生聘為高級顧問,三年前由胡秀卿醫師把他介紹到農禪寺,皈依了三寶。二年前我就請他擔任中華佛學研究所秘書長的職務。他為本所各項制度的策畫及檔案的建立,貢獻了許多的心力。從去(一九九一)年夏天開始,本所召集第二屆中華國際佛學會議的第一次籌備會中,受我的委託,負起總策畫人的重要任務。由於會議工作外文人才方面的需要,他也建議我們聘請了《慧炬》雜誌社的負責人鄭振煌教授為副總策畫人。因此只有原則和政策性的問題,需要我來思考之外,其他的事,我就不用管了。
▲戚肩時將軍。
這次的會議都虧有了戚將軍和鄭教授兩人的推動。這也因為我們已經在一九九○年有過第一次舉辦會議的經驗,那是游祥洲博士擔任總策畫人所留下的寶貴資料所致。故在籌備過程中乃至會議結束後,大家還對游博士心存感激。當然,這兩次學術會議的圓滿成功,尚有許多人的辛勞。
戚將軍向我所做的報告,是叫我放心,開會的場地和住宿的旅館,都是在臺北的圓山大飯店。
原先最大的難題是飲食的供給,因為圓山飯店沒有連續供應幾天素食的經驗。說得明顯一點,他們只能提供一天的素食菜譜,結果他們的經理,答應願意在三天中試著來辦兩到三餐的正式素筵,其餘則由農禪寺的廚房提供。
▲鄭振煌教授。
其次的難題,是沒有辦法掌握與會學者們從頭到尾都能參與會議活動,擔心有些國外的學者,趁著出席會議的機會,到臺灣做觀光旅遊,只有輪到他們發表論文的時段,才會在會場出現,其他時間都不容易找到他們。我們花了相當龐大的心力、人力、財力邀請這些國際學者,除了招待食宿與機票之外,還贈送論文發表費。如果在會議期間,沒有意願全程參與聽講或討論,縱然篇篇論文都精彩,也是一次失敗的會議。要用什麼樣的辦法,能夠吸引學者們留在會場,這是需要我來考慮的問題。
另外,在會議期間有三個晚上,大會的秘書處都安排了精彩而有意義的活動,除了第一晚的歡迎宴和最後一晚的送別宴,學者們可能大部分會參加之外,中間有一個晚上的分組討論,以及會後的參觀法鼓山及故宮博物院,都難有把握學者們都能參加。也希望我能有所指示。
當時,我因坐了十六個小時的飛機,身心相當疲乏,頭腦反應遲鈍,只聽到他叫我放心,其他關於指示的事,我雖聽進去,卻未立做決定。不過我相信經過謹慎考慮選擇邀請的國際學者,絕不會是為觀光旅遊而來,再加上我們誠懇和周延的服務態度,以及論文焦點的突出性,不至於只見臺上發表論文的人,不見臺下出席聽講和參與討論的人。我倒是擔心發表會的場地太小,能容納的聽眾太少,有許多在國內關心佛教學術動態的教內外學者們,無法受到邀請、列席旁聽,倒是遺憾的事。
當我回國之後,主要的工作重心,當然是為了第二屆的中華國際佛學會議,已經進入緊鑼密鼓的階段,此外也要主持幾場演講以及各種不同性質的會議。
例如:七月的八、九、十日的三個晚上,在農禪寺講《法華經》,每晚都有一千兩百位聽眾,這是農禪寺有史以來聽眾最多的一次講座,講經圓滿的當晚,有四百多人皈依。
十一日晚上,則應省政府的邀請,在臺北縣板橋巿的縣立文化中心,演講「自利利他」,由省新聞處處長羅森棟先生主持。在這場演講之後,羅森棟先生夫婦也來農禪寺皈依了三寶。
七月十二日星期天上午,在農禪寺續講《六祖壇經》,會後也有三百多人皈依三寶。
這次的中華國際佛學會議,受到國內外的普遍重視,協辦單位有:日本的立正大學、佛教大學,泰國的法身基金會,美國的夏威夷大學、密西根大學,以及法鼓山文教基金會。贊助單位有:教育部、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太平洋基金會。在開幕那天,與會學者達一百五十人,農禪寺關係的護法居士一百多人。
李總統登輝先生,特為大會頒發賀詞。貴賓悟明長老,及現任監察委員兼中國國民黨中央社工會主委鍾榮吉先生、文建會副主委張植珊先生,也均上臺致了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