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夏大公開演講
晚上七點半到九點五十分,夏大的宗教系為我安排了一場公開演講,事前也在校內和校外的中英文報刊發布了消息,貼出了海報。地點是在夏大韓國研究中心(Korean Studies Center),題目也相當奇怪,英文是「How to Cultivate One's Buddha Nature in Today's Society?」(在現代社會中如何長養佛性?)那是因為他們考慮到我是一位禪師,所以用這樣的題目帶出禪的修行對現代人的功能和貢獻。結果我在上臺之後,徵求聽眾的意見,是否可把講題改為「如何將佛教用之於今日的社會?」而獲得東西方聽眾一致的同意,我才把它分作幾個項目來介紹︰1.今日的社會有那些問題?2.今日社會的問題和古代社會的問題不同在那裡?3.人類的基本問題永遠相同、到處相同。4.佛陀的出世是為解決眾生的根本問題,主要是人類的基本問題。5.佛陀自己沒有想要告訴我們什麼,只是人類眾生永遠需要以佛法的智慧與慈悲來處理人生的問題。6.佛法的基本原則是教我們面對現實、解決問題。7.解決人生問題的方法是以信仰佛、法、僧三寶為開始,實踐戒、定、慧三學為過程,解脫貪、瞋、癡三毒為目的。8.簡易的修行方法︰持咒、誦經、念佛、禮拜、懺悔。禪的理念和方法最為直接、簡明,適合於現代人的需要。
這一場演講是由Chappell教授擔任英語的引言人,另外一位歷史學教授羅錦堂博士擔任華語的引言,他們二位講的內容都不相同。Chappell教授是代表夏大和火奴魯魯的全體聽眾對我表示歡迎,和說明他和我之間的關係,以及他對我的印象和感想。語帶感情,推崇備至,使我感到既感動又慚愧。羅錦堂博士是向到會的聽眾介紹我個人的歷史背景和現在所從事的各項教育與弘化事業,特別是對於中華佛學研究所與法鼓山做了介紹。可惜的是兩個人都沒有經過另外一種語言的翻譯,使得臺下的聽眾,只能得到其中一個人所講的信息,還以為他們兩位講的內容相同。當然,絕大多數的華人能聽懂中、英雙語,但是,對當地的西方人及日本、韓國籍和土生的華人聽眾而言,則失去了一半引言的內容。好在他們每一人都僅講了五、六分鐘。其實,羅教授是能把它翻成英文的,大概由於時間的關係而作罷。
當晚,我也見到了成中英、鄭學禮兩位臺灣大學出身而在夏大任課的教授,他們應該算是我的老朋友中的名學者。當地幾個中國寺院也來了七位比丘法師、十多位比丘尼法師。這是我在海外各地演講的場合很難見到的現象;不論是誰,他們見了我面都會說︰「法師啊!我讀了好多您的書哦!」
其中有一位女士對我表示非常的崇拜,而想問我許多問題;可是,我必須趕回旅館,所以只好跟著坐上我們的車子送我回到旅館,問了很多問題,而感到非常的歡喜,好像是見到神仙的樣子。其實她把我估計太高了一點,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凡夫。
▲演講後與當地各界合影,右起:奚會暘、奚何美潔、孫穗芳、作者、羅錦堂博士、羅太太、楊月恆教授。
我在夏威夷做了四次正式和非正式的座談、致詞、演講,為我擔任英語翻譯的是一位美籍青年。他叫Kurt Smith,他的中文名字叫史國興。這個因緣起於兩年之前我去威斯康辛大學麥迪遜校園(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演講的時候,他和他的中國太太一起來聽講。演講後皈依了三寶,他用非常標準的國語跟我交談,而且告訴我他即將轉讀到夏大。我以玩笑的方式告訴他︰「那太好了!當我去夏威夷大學演講的時候,一定要請你做翻譯。」對我來講,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忘掉了。可是,史國興得到我要去夏大訪問演講的消息時,立刻自告奮勇向Chappell教授要求擔任我的全程翻譯。因此,不論我去吃飯、座談、演講,都有他跟在我旁邊。的確他的英文及中文的表達以及佛學的程度,都相當的好,記憶強,反應快,是一位相當理想的翻譯人才。據說他正要完成他的博士論文,研究的範圍是中國的歷史。
另外還有一位女居士,因為晚上有工作所以未能參加聽講,經過打聽,知道我住在The New Otani Kaimana Beach Hotel。當她趕到旅館時,我已經睡了,她就留了封信在那裡表示她的敬意。
這一次我的夏威夷之行,包括旅館費、餐飲費以及各項活動安排,多虧Chappell教授的張羅,費用有的是由學校出資,有的是來自各團體和個人的捐款;中文報紙的消息和廣告以及電視媒體的安排,則靠羅錦堂教授的協助。我要在此謝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