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佛七之外的還債及受報
三月二十八日至四月五日。
這一週之中的四月四日那天,陽曆是婦幼節,陰曆則為清明節。所以農禪寺歷年都要舉行清明報恩佛七,我是主七和尚,可是我在佛七期中,除了每晚的開示及大迴向,每晨的念佛及早齋過堂,很少有一整天都在佛殿上陪著三百多位僧俗大眾,共修念佛的。
因我在打完佛七的第二天下午,就要出國,尚有許多的工作必須要做,也有好幾個地方要去,好幾位客人要見。
三月二十八日,星期六。
上午七點半,與農禪寺及法鼓山基金會的八位僧俗弟子,驅車趕到金山鄉,九點正為李國芳鄉長的一棟大樓破土奠基,舉行灑淨祈福的儀式。那棟大樓的地基,正好與法鼓山遙相對望。李鄉長為我們出了許多力,他也是一位虔誠的佛教徒,三寶的護持者。
中午接待日本大谷大學的桂華教授,由慧嚴法師陪同來中華佛學研究所訪問,並到農禪寺參觀,我們以素齋午餐供養。
下午二點,中華佛學研究所為下學年度新生舉辦考前輔導,我僅到了一下,馬上便去臺北巿的《聯合報》大樓,參與「宗教界環保座談會」。預定是下午二至四點,由於與會者發言踴躍,欲罷不能,直到五點,尚有二人等待發表高見。我為了趕回農禪寺,主持七點開始的佛七灑淨起七儀式,到了五點二十分,便離開了會場。
三月二十九日,星期日。
下午四點至六點,到臺北巿十普寺,出席世界佛教華僧大會閉幕典禮,拜見了來自國內外的數十位耆宿長老。
晚上在講開示之前,抽空去拜訪了就住在近傍天母的陳信樟教授,當面送他一份顧問聘書,發現他是一位佛教徒,交談十分愉快。
三月三十日,星期一。
下午二點至五點,約了中華佛學研究所的同學洪金蓮,到農禪寺「甘露門」的談話室,對讀她的畢業論文初稿。她的國文基礎實不壞,佛學課程也跟得上,只是自信不足,加上我無法給她更多時間,做隨時適切的指導,以致她的論文寫了很久,而且忽好忽差。這天我為她逐行對讀,逐節指導,解決了一些本來不應該有的問題,增加了她的信心。
可是,她那天正在感冒中,經過三小時的面對面談話討論,以我肺部弱而支氣管過敏,很快就感染到了她的感冒病毒,當時便覺得喉滯頭暈,立即服藥。
三月三十一日,星期二。
在一週以前,法鼓山遷建會的工程小組,為了水土保持工程,就已議定於三月三十一日上午,去參觀臺北近郊兩處山坡地開發的大工程:1.是新店山區的「大臺北華城」,2.是林口的珍珠嶺。結果,我們所有的時間,僅能看到第一個工地。
上午八點,我便由遷建委員會建築師陳柏森,主任委員楊正,副主委施建昌,秘書廖雲蓮,工務經理劉明山,以及負責為我們做水土保持計畫的工程師施義鑛等陪同下,向新店出發。我們的顧問陳宏宇教授也跟我同車,因為他也是大臺北華城的開發工程總顧問,由他代為接洽,主持說明,乃是最適當的人選。
一路上,陳宏宇教授為我詳細介紹,大臺北華城的開發是一項高難度的工程,要比法鼓山地形、地質及海拔高度,峻險得多,開發條件也嚴苛得多。曾發生道路滑走及山體移動的重大問題。
大臺北華城的董事長,也就是臺北來來飯店的老闆張秀政先生,大臺北華城的總經理,是他的弟弟張朝亮,副總經理是何和明,他們三鉅頭,為了親自迎接我們,特別連袂趕上山去,在工地的接待室請我們喝茶,並為我們做了一項簡報。
為我們介紹得最明細的,特別是水土保持部分,仍由陳宏宇教授擔任講解。
正好那天的陳教授,乃是抱著嚴重的感冒,勉強上山的,所以在談話之間,空氣有異,我們坐在同一輛車上面對面地談了一個多小時的話,我在非常感謝他的熱心的同時,我的肺部早在隱隱作痛,頭部悶熱熱,氣管火辣辣,加上昨天下午的感染,我在回寺的路上,已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威力感了。雖然當晚去打針吃藥,還是沒有痊癒。事實上,我是帶著很重的感冒回到了紐約,又帶去英國,時好時發,拖到寫這篇稿子的時候,還在要死不活地看醫生服中藥。但我祈願,洪金蓮和陳宏宇的感冒,老早已好了。
我很忙,但常有病,忙是還債,病是受報。如果我能安安定定隨眾念佛,打完佛七,大概就不至於招此果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