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火奴魯魯
五月二日,星期四。
早上五點三十分,飛機準時降落火奴魯魯的國際機場。我這一路的折騰,已感到相當的疲倦,搖搖晃晃地走出機門,又提著手提行李,通過一條漫長的甬道,這幾乎是每一個國際機場都會用這種長距離又曲折封閉的甬道來引導旅客,相信一定有它的原因。等我到了移民局證照檢查臺,明明看到我的證件沒有問題,還是問了許多的話。通過證照查驗之後,在行李轉盤上取下我的一隻大箱子,裡面多半是裝著的寒衣以及從中國大陸蒐集的書籍。但在通關之時,眼看著大部分的旅客未經檢查便予放行,我也以為不須檢查。結果被海關人員攔了下來,不但把我所有的箱子和手提袋全部一樣一樣地打開看,而且問我身上有沒有帶什麼東西,甚至把我身上帶的美金,一張張的數了一下。這是我自從到美國十五年來,第一次發生的事。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見我行色匆匆,面色蒼白,走路不穩,而且奇裝異服,單獨一人。第二,發現我是從中國大陸,途經香港,進入美國的領土,所以懷疑我可能有挾帶著違禁的毒品或者是什麼。當他發現沒有任何一件東西是可疑的,最後說一聲︰「對不起,打擾您了!」才把我放出關來。
▲在火奴魯魯機場,右起Ernest Heau、作者、David Chappell教授、李美煌。
就因為這樣通關的麻煩,當我走出海關的閘口之時,當地來迎接我的夏威夷大學David Chappell 教授,我的第一本英文書《佛心》(Getting the Bud-dha Mind)的編者Ernest Heau,以及中華佛學研究所的畢業生,當時正在夏威夷大學深造的李美煌,已經等候我將近一個小時。我真對他們感到抱歉,由於自己業障重而沒有福報,不具莊嚴相,不僅我自己麻煩,也連累了他人。但是,對我自己來講,這是一種消業的經驗,也沒什麼不好。
我被他們三位送到一個日本財團所開的海濱飯店,叫作The New Otani Kaimana Beach Hotel。他們知道我很疲倦,所以讓我休息到十一點半,我先服了感冒藥,好好的睡了一覺。然後就在那所飯店的後院,可以欣賞海灘風光的露天餐廳的綠蔭樹下,由Chappell教授作東,請我和美煌共進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