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紅石公園與佛學社
下午兩點,由謝典豐居士駕車,雷通明、陳俊安、劉淑貞陪同,去參觀在丹佛市郊的紅石公園(Red Stone Park)。美國這個國家真是地大物博,各種各樣的景觀都會使人稱奇不已。所謂「紅石公園」,是一座山崗,成條狀,有點像筆架的形狀。石頭全是赭紅色,大的石頭有幾英畝,小的則成為片狀和球狀,都配置得那麼的整齊、雅致,而且每一塊都是那麼的光潔。在頂端的兩峯之間,開闢了一座露天的劇場。利用兩邊圍抱而壁立的巖嶂形成聚音的效果,聽眾的席位安置於斜坡面上,演奏的音樂臺則在斜坡下方,可以容納四、五千人。那一天是星期一的下午,而且天氣相當寒冷,帶著颼颼的冷風,所以當我們上山之時,只看到五、六個西方的男女青年,大概也是像我們一樣,不是為看熱鬧,僅是來欣賞風光。我們還發現了兩位青年,一男一女,正在十多丈高的左側峭壁上的岩隙中,向我們揮手招呼。謝典豐居士大聲的問︰「你們怎麼上去的?」其中的男青年非常得意的一手指著天上告訴我們︰「是從上面下來的!」在一陣笑聲之後就失去了兩個人的蹤影。當然,我們不相信他們是一對神仙,那裡邊一定有一條通路。
▲丹佛市外的紅石公園露天劇場觀眾席。
我跟幾位同遊的居士說,將來臺北的法鼓山,雖然沒有這樣的峭壁,但也有這樣的位置作為露天的集會場所。所以對於這公園建築的設計配置,看得相當仔細,特別是露天劇場的座位,是用長條的木板連接起來,逐層地安置,達五十多級,看來非常壯觀。
▲在丹佛市佛學社座談。
離開紅石公園之後,我們又駛回丹佛巿前往佛學社社長的家,抵達時已是下午五點。該社成立只有一年多,現任的社長是翁春華居士。她的先生陳奕亮居士也相當熱心,夫婦一起從事貿易。這一次我到丹佛演講,是通過許多人的關係和安排,而陳氏夫婦即為主辦人之一。所以,當晚就在陳家晚餐,也在他們家裡借宿。
晚上六點四十分,我被帶到一所學校的大教室,主持一場座談會。由謝典豐居士擔任司儀,首先由翁春華社長報告該社的成立經過,以及現在活動的情況,然後由雷通明居士介紹我的生平,接著是請我介紹佛教的概況後便由聽眾發問。這場所謂座談,實際上就是佛學和佛教的問答。因為參加者是清一色的華人,所以也用不到翻譯,彼此之間毫無距離的感覺。不論是深、是淺、是廣、是窄,凡有問題我都盡量地回答到他們滿意為止。一直進行到九點半,大家見我非常的疲累,才讓我離開。
從座談會場回到陳氏夫婦的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三十分,竟然還有一位訪客在等著要見我。那是一位基督徒,施錦柳女士。她帶來一大盤素菜,說是她親自烹調的。這使我感到非常意外,她既是基督徒,又沒有去聽講,為什麼要送來食物供養?她才告訴我︰因為她的弟弟叫作施建昌,是我們法鼓山遷建委員會的副主任委員,特別以國際電話告訴了她關於我的行程,當我到達丹佛巿的時候,請她不要錯過機會見我一面。我想施建昌的意思是讓他的姊姊跟僧寶結緣,讓她改變對佛教的印象。但是,在他的姊姊這一邊是在百忙之中,為了手足情深,體念弟弟的心意,所以送來一份供養。可惜當天已經很晚,我也不感飢餓,所以請翁社長擺進冰箱保存。第二天(五月七日)上午,我們上了飛機,直到我們返抵紐約東初禪寺,害得翁春華居士打電話來說,要用航空把那盤菜寄給我們。
丹佛巿佛學社的成立因緣,是由於雷通明居士傳授外丹功的健身法。因為雷居士是學佛已有四十多年的人,所以漸漸把他的學生都引進了佛門。去(一九九○)年臺灣的懺雲法師到該地訪問,已有若干人皈依了三寶。這一次我去訪問,雖然每到一處都被許多人圍住發問,甚至於進食的時間都在回答他們的問題,解決了他們許多的疑問,所以又增加了十多位皈依三寶的人。五月七日,上午八點半,還在陳氏家裡為一位居士說了三皈,給另一位居士授了五戒。因此,這是我從香港回到紐約途中的最後的一站,也是被人包圍得最多的一站,看他們對於佛法的如飢如渴,聞法不易,求法更難,問道無門的急迫感,使我非常地欣慰,但也不免為弘法人才的缺少而感喟。因此,我也勸他們如果希望有更多的弘法人才和說法人才,開示勝義,指導修行,度眾利生,則大家必須要護持佛教的教育事業,來培養足夠的法將,否則僅僅靠我們幾個年紀大的老人,無疑是杯水車薪,而且也不能永遠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