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熱心的護法群
這次我的舊金山之行,促成其事者是一群居士。甘桂穗博士安排日程、親自接送、全程陪同,自始至終最為辛苦。甘博士從童年時代,便跟著她母親王鎮芬女士,經常親近寺院,參加法會,隨眾聽法。她是於一九四九年殉難的甘麗初將軍之遺屬。一九六八年,當她就讀臺灣大學四年級時,我正好在臺北市的善導寺擔任主講法師,她常陪她母親同來聽我講《八識規矩頌》及《大乘起信論》。那是在我聽眾之中僅僅四、五位青年之一,所以給我印象頗深。第二年我去日本留學,甘博士則到美國深造,完成生化學博士學位後,一直都在加州政府的衛生機構擔任研究工作。這次在她家中所見,卻無法證明她是一位女科學家,因為除了佛堂,連起居室都滿滿地陳列著佛書及佛教錄音帶,所藏之豐簡直是間小型的佛教圖書館。
我在旅途中未曾帶書,每次出門演講之前,正好從她的書架上覓取參考資料,相當方便。原計畫在我訪問該地期間,她搬到附近一位居士家住,後因我們去了三個人,她就和吳果道共住一間,我與保羅各住一間,起早待晚,便利多了。當我弘化活動結束之時,她已安排好了連她自己在內一共九人,為我整理錄音的講稿。
楊泳漢醫師,也為我做了幾場演講的聯絡人和翻譯。楊醫師的為人,謙沖和氣、英語好、佛學程度也好,他常以英語演講佛法,也是我在美國見到最佳的翻譯佛教人才之一。初為我翻譯,就能有高度的默契,而且用語遣詞,要言不繁,又不錯不漏,實在難得。
大覺蓮社的葉敏居士,奉獻良多,不僅提供場地演講和主辦一日的禪坐課程,並且提供每餐飲食,又把所有的收入捐給紐約的東初禪寺之外,也為法鼓山的建設工程,自己全力捐助並且代為勸募,達一萬多美元。
二十五日晚上,我在大覺蓮社還遇到了另外幾位熟人,那就是年近八十高齡的女作家謝冰瑩女士,她的先生在幾年前過世,目前她是單身生活,看來非常寂寞,好在她有佛教的信仰,她的晚年一定過得相當踏實。另外見到了曾經在東初禪寺打過禪七的關維雅和她的美籍先生高貴禮,帶著他們的孩子前來看我。其實在二十二日晚上,關維雅已經趕到柏克萊禪中心聽我演講。他們原來住在波士頓,高先生是哈佛大學的博士,現在擔任柏克萊大學的教授。還有一位是曾經在我們中華佛學研究所擔任英文講師的美籍衛志華先生(Mr. Barry Wadswoorth),帶著他廣西籍的中國太太和孩子前來看我,並且送我一套英譯的《華嚴經》。
在那幾天之中,時常來協助我們的,則有吳麗真、王吟芳、王鎮芬、楊克美、劉秀美。她們在飲食的炊煮方面都花了很多的心血,機場的接送也是辛苦了她們。
這次我的舊金山之行,另外兩位護法的隨從,是從紐約趕到西部跟我會合的,那就是保羅甘迺迪和吳果道夫婦。他們比我早一天就到了舊金山,所以當我一下飛機就看到他們也在迎接我的隊伍之中。保羅是向他的服務單位電話電報公司請了三天假,專程去為我擔任英語的翻譯,到二十五日的上午就提前趕回紐約上班,所以後來的幾場演講,分別由楊泳漢及洛妮波爾博士擔任。吳果道居士擔心我的飲食和茶水無人照料,一直待到十月三十日的早上八點三十分,才登機飛回紐約,雖然我也是當天離開,卻是中午十二點三十分登上飛機。想來很有意思,他們夫婦和我,三個人從不同的方向到達舊金山,然後以不同的時間飛向紐約。因緣聚散,如夢如幻。
到機場為我送行的,幾乎跟為我接機的是原班人馬,有甘家母女、葉氏兄妹,呂家母子,再加上王吟芳、劉藍溪、鄭果嶺等。因為我在舊金山的幾天之中,到了任何地方都是非常忙,沒有時間跟當地的法師和居士們多一點個別接觸和交談的機會,甚至大覺蓮社請我在他們的貴賓簿上簽名的事都給忘了,直到我在機場登機之前的候機室裡,葉克強居士才把簽名簿帶來,請我簽名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