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日休居士
王日休居士,別號虛中,是宋朝盧洲地方人。高宗皇帝推舉休做國學進士的職位。他卻放棄官位不做精研學問,博通一切經典,并寫儒學經文心得感十萬字之多。一天把儒學經典丟在一旁,卻專修西方淨土的道業。
在平日穿一件簡樸的布衫吃的是青菜素食。然而每日功課是要拜佛一千拜。他有名著作是「龍舒淨土文」。
上自王公士大夫,下到庶民販夫走卒、傭僕乃至青樓中人,他都勸導皈依三寶,修學淨土。他的文筆深入淺出,比喻詳盡,十分懇切,就好像對自己的家人說教一般。
日休每天一早起來禮佛,都至誠許願說:
「我弟子日休,為盡虛空界一切眾生,燃香敬禮虛空界、一切諸佛,一切正法,一切諸大菩薩和聖眾們,乞請賜我成就所有善願,濟度那無量無邊的眾生!等到我命終的一天,在剎那之間,見到西方教主阿彌陀佛,證得無生忍。明了六神通,不久在娑婆世間教化眾生!但願娑婆世間以至十方無量世界,全都成為清淨的極樂世界。」
他的許願有好多種,每一種都顯示出他虔誠信奉淨土,而悲心徹骨,一切全都為眾生設想。
乾道癸已年,有廬陵李彥弼這個人得了重病將死,夢見一人自稱是「龍舒居士」告訴他說:
「你不妨起床吃白粥,相信你的病會好的。不過你是不是記得有位名叫闕仲雅的人曾經教過你修行的捷徑呢?」
顏弼回答說:「記得,他教導我念佛要每天不停的念啊!」
夢醒以後,吃了白粥,果然病好了。以後他聽聞到日休居士傳授佛學,外聞遐邇,就命學子們前往親近受教。
不久,學子們回來對他說:
「日休老師將去世的前三日,向道友們一一告別並勉勵大家要精修淨土道業,說是將有遠行,以後不再相見。到了第三天講教禮誦一如平日,可是三更時分,忽然高聲稱念『阿彌陀佛』聖號幾聲,還高唱佛來迎接我了!就安祥的去世了。」
四月五日那天,彥弼生病。十九日夢見日休居士,之後又看到畫像和他的夢境符合,甚是感動。於是雕刻日休居士像一尊,而且敘述日休居士生平事跡,傳到遠近各地方去。從此盧陵地方的人供奉日休居士像,宛如待奉神明。(樂邦文類)
李知遙居士
李知遙居士,唐朝時長安人。平生誠篤信奉淨土法門。每日用功倡導念佛,領導信眾,精勤不懈。
他善於領導信眾,因此,參加念佛修持淨土的人,愈來愈多了。
到了晚年,身體大不如前,得了病。
一天,忽然說:
「和尚來了!」
於是洗臉漱口乾淨,又換穿了衣服。在香爐中燃起了香枝,到佛堂向佛像頂禮。這個時候,但聽空中有降音,是一首佛偈——
「報汝李知遙,功成果自招;引君生淨土,將爾上金橋。」
聽後他就回到床上靜坐,非常安寧的去世了。這時整個房間充滿了奇異芬芳的香氣。
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淨土文)
孫忠居士
孫忠居士,宋朝時明州地方人。他很早就仰慕西方極樂世界,認為那才是值得永遠安居之處。
平日他茹素持戒,十分虔誠。他在府城東邊建造一間修行的庵堂,而且鑿下了二個小池,池表面種滿了白蓮花。在池邊又建頗具規模的閣樓,每月就在這閣樓售台了大眾共修。他所創的念佛會甚得人緣,參加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了起來。
好幾次,孫忠見到空中有佛身出現,於是呼喚他的兩個兒子出來,一同向空中頂禮膜拜。佛身示現的情形經過好一陣才消失。
由於這個原故,後來的人才把那地號名為「駐佛巷」。意思是那個地方居然有佛為之停留,顯現奇跡。
宋朝元祐八年,有位出家人可久法師,已經往生西方,不料三天後還陽告訴大家:他看到西方金臺上有標著一名叫「孫忠」的人,這句話說完後,又閉上眼逝世了。
經過一段時間,孫忠得了病,請出家在家一百人參加念佛會,他忽然仰望虛空,雙手合十,手結雙印,就這樣很安然坐化去。整個城市的人都聽到天樂聞得異香,漸漸從西方消失。後來他的兒子也繼承他的道業,勤修淨土,同樣地也像他一樣祥和的坐化,歸向西方。(佛祖統紀)
楊嘉褘居士
楊嘉褘居士,明朝吉安泰和人,是萬曆年中一位儒生,他的字號是邦華。從少就好讀書,凡是書都欲一窺究竟,十分用功,尤其對於佛學經典也潛心研學。
只不過十三歲的少年,就持不殺生戒,連跳蚤蚊蟲一類都不忍心去傷害。到了二十歲,就考上南京國子監的地位。雖然少年得志,有了功名,奈何身體孱弱,忽然得了疾病。
他做了個夢,遍遊地獄,還見到冥殿上地藏王菩薩坐鎮著,極為莊嚴。夢醒後從此常常放生,而且放生時延請僧人誦經。有一次也唱念佛號,然後對人說:
「我快要逝世了,眼前有青色蓮華展現,難道不是淨土境界的顯現麼?」
於是早晚唱念佛號不停。看到燃點著的蠟燭,就告訴身旁侍者說:
「我經常處在光明中,實在不須用燭光。」
侍者問:
「您見到了些什麼?」
他說:「蓮華有四色的光耀開放著。」
侍者再問:
「可曾見到阿彌陀佛?」
「有的,阿彌陀佛現出千丈高的莊嚴佛身。」
「有沒有見到觀音菩薩呢?」
見到了,菩薩身和彌陀身一樣的高大莊嚴。只是沒有見到勢至菩薩。
回答到這裡,忽然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拈香說:
「彌陀經的功德不可思議,真是不可說,不可說。我現在得到上品上生了。」
講完這句話,很安寂的就去世了。(往生集)
王淨聖居士
王淨聖居士,民國時代德清地方人。他的名字是炳文。很早父母就通通去世,由兄嫂教養他成人。
民國十六年冬天,全家十一人,一起發心吃素,而且早晚念佛,希望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第二年,淨聖居士帶著妻子到杭州,皈依了摩公法師。民國十八年秋天,創辦了「臨終助念會」。
民國二十一年夏天,和他哥哥淨道,憐憫當時許多饑餓無食的貧民,就辦了「施粥廠」,廣施粥食,這樣一共七十五天之久。
凡於利益他人的事,淨聖居士沒有說不立刻就去做的,盡他力之所及,他覺得助人是快樂之本。
但是第二年七月身體欠恙,雖然醫治也不見效用。一直躺臥病床上,沒法子起來。自己明白病是死因,從此更加精進的念佛。
十八日那天,悟西法師前去慰問:
「病好一點了嗎?」
淨聖居士心中很高興,只是淡淡地說:
「謝謝法師,還是老樣子!」
悟西法師勉勵他說:
「你要萬緣放下,這個時候別的什麼都不去想,只是一心念佛,知道嗎?要是你壽命未盡,就應做消災延壽的功德。萬一壽命當盡,仰仗西方教主阿彌陀佛的慈力接引,也及早拯拔你出人間生死的牢獄,你不但不應有絲毫的憂慮,並且應發歡喜心才是!」
第二天清晨,淨聖居士請法師代請會友們來助念。另一方面勸告兄嫂不要悲傷哭泣,應多好好念佛相送。
中午時分,會友齊集,幾十個人同聲念佛。淨聖居士都合十一一致謝。一直到了下午二時左右,他也高聲念佛,然後帶著笑容去世。
經過五小時才裝入棺木,而頂門還是有溫暖的氣息。(佛覺半月刊)
周紫珊居士
周紫珊居士,民國時代江西吉安人,他名毓英,法名智藏。是當地鉅商周扶九先生的長孫。
從小失去慈父,由祖母一手把他帶大,非常的聰明而又好學,沒有富家子弟的驕奢習氣。
後來從政做了官,還是為人忠厚老實做事,慈愛為懷,就算是他的親友同學乃至於在下的佣人,其中或者有違背他意向、或者做錯了事情的,他卻從不曾說出遇忿怒、不高興的樣子,甚至從不會講過一句粗魯生氣的話。
無論對什麼人都是和顏悅色、客客氣氣,很能逆來順受。後來退休了隱居,修養就更好了。偶然閱讀到有關佛學的經書,才明白佛法是世出世間一切諸法的根本,唯佛法能福利社會,普度眾生。基於這樣的認識,就皈依在觀宗寺諦閑法師的座下,從此吃長素、一心念佛,並且戒殺護生,待人更加的寬厚,自奉甚為淡泊。
設有親友前來借錢,不起討厭心,一次兩次三次都借給他們。凡是一切慈善事業,都樂於參加,救濟饑寒,解人困苦,慷慨布施,都是平常事。所作的一切善事,用大菩提心作回向,同作往生西方的增上勝緣。
他再看到人心險惡,時事一天天變化,討厭娑婆濁世,欣喜西方淨土的意念愈益加深,因而念佛行善也就格外的著力了。
民國二十一年四月初八日辰時,身體稍感不適,但覺腰酸背痛,就叫人輕輕的為他按摩一下。一面朝西方靜坐,專心念「南無阿彌陀佛」聲音清脆而響亮。
忽然間靜靜的長逝,告別人間。那個為他輕輕按摩的人,感到對方怎麼那麼久一點聲息都沒有,再探他的鼻息已經停止呼吸,才知道紫珊居士已經捨報生西了。那時候異香充滿室內,五天內都芬芳撲鼻。去世那年五十歲。
(印光法師文鈔)
余庭棟居士
余庭棟居士,清朝時蘇州地方人。他字號叫友蘭。是一名虔誠的三寶弟子,平日修淨土法門十分用功。
道光二十年冬天,他生病了,自己預知命不久長。就請他的皈依師父亮寬和尚,還有平時一起修習的善知識同道好友幾個人來家。
他對眾人說:
「我生死將判,今後何去何從,祇願您們能助成我殊勝的因緣吧!」
於是大家舉身唱念佛號。經過了一回兒,庭棟說:
「這時候我目前所見到的地,全都是七寶合成,腳踏下去說不出柔軟舒服呢!再說我耳朵聽到的聲音,微妙難以形容。更高興我見到金色八字,很清楚呢!」
其中友人糾正他說:
「怎麼說是看到八字?恐怕弄錯了吧,我們平日所念不是「南無阿彌陀佛」六字洪名而已嗎?」
然而,庭棟眼中彷彿真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用手指著說:
「那上面是『極樂世界阿彌陀佛』,豈不是八字麼?」。
又過了好久,合十對亮寬和尚說:
「上人!弟子現在要去了!」
說完就逝世了。
(往生近聽錄)
羅允枚居士
羅允枚居士,清朝太倉人。他的父親夢見有一僧人要求寄居,就此生下了他。
當他才四、五歲的稚齡時,就能夠記憶前生的事情。有一天繞著柱樑走,一時頭暈跌倒地上,自此失去了追憶前世的能力。等到長大後,由於多病的緣故,只好放棄科舉考試的企圖。後來參訪了檗巖老人,就有了學佛向上心,未久趣心於淨土法門。
康熙四十年秋天,病得很重,忽然聽到空中有聲音對他說:
「勝蓮居士啊!你只剩一年的壽命了。」
聲音過後不料病立即好了,因而自己稱為「勝蓮居士」。
當時地方人士很少知道要修淨土道業的。允枚卻首先倡辦了二、四所念佛社,蓮風因此大為振興。
五十二年秋天,他的病情再度發作,別人都替他擔心,可是他一點都不介意。一天晚上,夢見一位神人說:
「你勸導他人修學淨土,功德實在很大。因此讓你的壽命得以延長。」
果然,病又康復了。
允枚生性慈善,但凡放生、賑濟貧寒,照顧孤兒孩童等等善事,他都樂於去成全。做了許許多多的普行功德。一直到了七十一歲那年的六月二日,向親友們一一告別說:
「我將於初六日當別世了!」
到了初六那天,沐浴好了,端坐說示一短偈:
「七十一年,拖著皮囊;今日撇下,何等自在!」
說完了偈,安然去世。家人痛哭哀喚個不停。他忽然張開眼睛說:
「死不成了,都是你們害我,連累我要慢七天西歸。」
十四日一早起床說:
「今天我一定要走了!你們快幫我禮請乾行長老,以及某某道友們來,助我念佛要緊|」
所邀請的人都來齊,唱念佛名,到了辰時,忽然高聲說:「大士來迎接我了!」
很瀟灑的向西方合十,稱念佛號,獲得自在解脫。(周安士文稿)
顧源居士
顧源居士,字清甫,別號是寶幢居士。是應天地方人,在明朝嘉靖年間出生,從少有豪情,詩文甚佳,善於寫畫作詩,真是文采飄逸,翩翩才子。
可是他到了四十歲時,竟然棄盡所好,而且把一向嗜好飲酒食肉的習慣也斷除了。只是建了一座小樓,一個人獨自孤住在上面,一心一意修習禪觀。不和家人女子會面。每天早上五更時分,敲起了木魚,高聲唱念「阿彌陀佛」聖號。
在他家樓旁有一殺豬的人,每聽聞木魚聲,就起床殺豬了。有一天起得晚了,就責備妻子,為什麼不催喚他起床?妻子對他說:
「你難道沒有聽到那位道人每天敲木魚念佛嗎?人家那麼善心修行,你經營殺業自己不知道罪過,反而來責備我,有道理嗎?」
殺豬人一時怔住了,反省自已罪業深重,就此把屠刀折斷改業,不再作殘忍的屠豬商了。一時也有不少其他殺豬人也都因而受到影響改業從善的。
顧源和棲霞山雲谷禪師素有交往,就結集了一個「西方社」。與眾同修。愍山清公有一天到棲霞寺,看到一位修道的長者,清閒得像是孤然卓立的雲鶴,不像是世間的人似的,再進到殿門禮拜舍利塔許久,塔頂忽然現出五色光,十分光耀。清公覺得奇怪對雲谷禪師談到,禪師告訴他說:這就是塔裡有寶幢居士,正入禪定作西方觀呢?
不多久,顧源示現微疾,請寺中僧人和他本人一同念佛號。然後裡面人報說:
「滿屋都能聞到蓮華的香味。」
大眾不由得不驚喜。可是示疾的顧源仍和平常時一樣的鎮定,慢慢地對僧人們說:
「我坐在蓮華中已經半個多月了。但見彌陀法身遍滿在虛空世界。整個世界都是金色的。佛看著我微笑還撫摸我,並且用袈裟蓋我的身體,我決定要往生西方去了。」
這時隨時在旁的他的幾個兒子悲泣說:
「慈父要走了,那孩兒們怎麼辦?」
顧源笑著說:
「你們說我是生呢?還是死呢?為什麼不看看那日光,太陽每天在東邊昇起,西方沒落,太陽難道真的沉落不再昇起了嗎?」
說完以後起座沐浴更衣,再端坐安祥逝世。室內蓮華的清郁芬芳經過三天之後才消失。
(記自愍山夢遊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