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不喜歡醫生,因為他們是病的代言。
他們總是第一個把疾病的信息權威地確定下來,然後
用冰涼的聽診器按在胸前,告訴母親:“這孩子得打針了……”年復一年的從醫生涯中,令病人畏懼的注射器,手術刀,出血、昏迷在醫生已經熟悉得近乎麻木,無
關痛癢,這也加劇著醫生對病人畏懼乃至痛苦的熟視無睹,這是醫生的“職業病”,只是這種病生在心裡。
協和醫院著名的婦科專家郎景
和說過,“在病人面前,再小的醫生也是主人;在醫生面前,再大的病人也是奴隸”——因為生命復雜而微妙,只有醫生是最接近生命的神聖職位,他們的特權是生
命和健康賦予的,是疾病和死亡陪襯出來的。從這個角度上說,因為醫德導致的醫源性疾病就失去了所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