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聊天的女孩兒是相對幸運的,因為她的流產和眾多去婦科門診的女人性質不同。這種幸運和道德倫理的判斷無關,我說的是她的感情躲過了一劫。
這是個純純淨淨的女孩兒,看不出已為*,梳一個染成褐色的馬尾辮兒,很秀氣。她和她的故事始終給我一種童話的感覺,傷感而透明。在我關於婦科病案的采訪中,這樣的透明是不多見的,那些付諸實施的愛情往往過於濃郁。
我問過她:“你覺得整個過程中他一點責任都沒有嗎?”我有些不平,我覺得眼前的這個癡情女愛上的是個給自己簽發“放逐令”的男人。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一點責任都沒有,他絕對是個紳士。”那個年近五十的男人,被她提煉出精髓景仰著,我於是知道,男女之間最好的感覺可能並不是耳鬢廝磨的愛情,而是遙不可
及的心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