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些人依靠手術、化療或食療等手段能康復,另一些人卻只能無助地死去?之所以一些人能夠從癌症中康復,另一些卻不能,「信念」是關鍵因素。真心相信自己能痊癒的人,會因為積極的態度作用於大腦,使大腦產生有利於免疫系統的激素和化學物質,從而徹底康復。
西瓦妮‧古德曼博士的乳腺癌前前後後、反反覆覆發作了三次。各種治療方式都無濟於事,最終,她因為自己堅定的信念而痊癒。
我曾前後三次被診斷出癌症,到第三次的時候,我甚至無法正常打電話,更難以再承受一整輪外科手術和化療的折磨。我擔心,再去醫院治療的話,我會因此而死
去。我決定給自己三個月的時間,親身應用自我治癒療程——這是我自己創造出的簡單易行的方法,它糅合了古老東方文明的心理醫療技藝與西方文明的心理學和心
理神經免疫學知識。
用這種方法進行自療的頭三個月,我的腫瘤就收縮了,只有最初的一半大。又過了八個月,我感覺恢復得差不多了。完成全部療程之後,我去醫院做了體檢。「真是個奇跡,癌細胞完全消失了!」醫生驚訝地告訴我。
「不是奇跡,醫生。」我答道,「是每天三次、每次一個小時的自我治癒療程救了我。」這是1995年的事情。從那時至今,我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健康狀況。
應該說,這一切都來得很不容易,中間經歷了很多磨難。當1992年8月我第一次被診斷出乳腺癌時,我感到沮喪,困惑,似乎我多年來所相信的、所努力推廣
的一切都在一瞬間崩塌了。或許我的工作取得的些許成就,不過是安慰效應或是其他什麼偶然因素的結果。我該借助西方現代的醫學手段切除腫瘤,還是靠心理學的
力量戰勝癌症?我下不了決心。
我的一個密友曾死於癌症,她的腫瘤切除手術不夠及時,癌細胞蔓延到了淋巴結。她的死讓我記憶猶新,催促我趕快求助於西方現代醫學手段。
與此同時,科羅拉多的一位好友寫信鼓勵我:「別管時下流行的醫藥治療。你是個醫者,你能治好自己。別被癌症的幻象給蒙蔽了。」她推薦我到阿爾伯達去找一位美裔印第安巫醫。我立即乘班機去了加拿大。
尋找別的答案
巫醫告訴我,他計劃帶我去當地的蒸汗屋,當然,要是沒有療效的話,就得去他建在一處專門地點的私人蒸汗屋試試。和他在一起是一場愉快的歷險;他很睿智,彷彿能一眼看穿你心中的想法。我心中漸漸升起了希望,希望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在排隊去蒸汗屋的時候,我和一位患了幾年乳腺癌的婦女聊了幾句。「這兒對你有效果嗎?」我問她。「有些幫助,但我還沒有完全康復。」她答道。「那別的人呢,有完全康復的嗎?」「有一些。」「要多久?」我充滿希望地問道。「我們都不太清楚。」她說。
我也被送進了蒸汗屋,巫醫詢問了我在裡面的情況,聽完我的話他一言不發,緊緊地盯著我;我又開始顫抖了。
「我們得去私人蒸汗屋再試試。」巫醫告訴我。這一下子我心裡更加慌亂。「這是巫醫的自我犧牲,」我的新朋友悄悄解釋道。「他需要犧牲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才能挽救你。」「我不希望他為我做出任何犧牲。」我聲明,然後收拾行李離開了。
現在,手術似乎是唯一的選擇了。「不過是失去一側乳房罷了,或許是上天要我學會放棄呢。」我決定進行乳房切除術。
醫院給我的感覺是冷酷無情,我彷彿進了集中營的審訊室,馬上要被劊子手們大卸八塊。手術室門口坐著一個等待手術的女人,她臉上掛著絕望的淚痕。我看見了她眼中的痛苦——彷彿在等待死亡的判決,霎時間我心裡充滿了恐懼。有那麼一瞬,我似乎看見了死神向我招手。
醒過來的時候,麻醉劑的殘餘作用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呼吸。堅持呼吸。」醫生不停地說。可是,呼吸是如此艱難,每一秒我都覺得無法再堅持了。每次我試
著動動眼球,哪怕只是一點點,都會被痛苦的噁心感淹沒。我要死了嗎?內心一個小小的部分似乎正站在一旁,無聲地觀望這個過程。終於,我睜開了眼睛,看見丈
夫和兒子正在隔壁的休息室,透過玻璃窗緊張地望著我。「我總算還活著。」我試著擠出一個微笑,立即又感到一陣劇烈的噁心。
「取樣檢查的19個淋巴結中,有2個感染了癌細胞。」醫生告訴我,「下周開始化療,需要持續一年時間。」
化療的康復概率是50%。「別進行化療。」好友警告我。「你可能會因此而死掉。就算不死,化療也會阻礙自然康復的過程。去波士頓吧,試試安‧威格默爾博士的小麥草自然食譜療法。不少人都是通過那種療法痊癒的。」
「什麼都行,就是不要化療。」我乘火車去了波士頓。
小麥草汁液的味道讓我噁心,我不停地嘔吐,但許多成功的故事激勵著我堅持,再堅持。「健康的自然食譜就是靈丹妙藥。」這是教員的話。可是,我卻沒法消化這所謂的「自然食譜」——索然無味,讓我本能地排斥。可是,要想活命的話,我就得學著喜歡它。
「你一輩子都得堅持這樣的飲食,不然就會死。」不少求醫的人們都這樣說——他們的臉都微微發綠。我看了一段視頻:一位內科醫師用小麥草療法治癒了自己的
癌症,可是兩個月後,他剛停止食療、恢復正常的食譜,就癌症復發去世了。這讓我心裡矛盾重重:「這樣的食物簡直沒法下嚥……可我不這樣做的話,就會死。」
看著飯店裡人們面前擺著的精美食物,我彷彿聞到了它們散發的香氣——我再也不能享受這些美食了。「為什麼這麼多人每天都吃這些有毒的食物,卻還能這麼健
康?」我感到無法理解。看見有人在喝小扁豆湯,我實在無法抵禦美味湯汁的誘惑,就走進飯店要了一份。我平生第一次嘗到這麼鮮美的湯!我決定不再繼續忍受小
麥草難聞的味道,儘管教員們極力反對,說我的行為無異於自殺,我還是帶著遺憾離開了診所。
別無選擇,接受化療吧。化療開始了,是醫生們推薦的5-FU療程。我不僅常常嘔吐,精神也不好,思維時常混亂。這是藥物對大腦的影響。我的頭髮幾乎全部脫落,自第八個療程開始,我絕經了。
兩個姐姐從以色列趕來看我。每次進行點滴注射的時候,姐姐就會溫柔地撫摩我的臉頰。她的動作充滿了愛意,我不禁淚流滿面。她過去從未撫摩過我的臉。「我發現了這種愛,代價是癌症。」回憶起童年時與她的爭吵,我在心中默默念道。
那天乘車回家的時候,我因為嚴重的噁心而心慌起來,多虧了姐姐們的照顧和安慰。回到家裡,化療帶來的痛苦加重了,體內彷彿正在進行一場戰鬥,我所剩無幾
的防線從內部一層層被撕開。疼痛像機關鎗掃射一般襲來,我感覺整個身體都在慢慢粉碎。化療對大腦的影響讓我幾乎無法正常思維,不停地囈語,滿腦子瘋狂的想
法。這樣的反應讓丈夫和姐姐們驚恐,也讓我驚恐。嘔吐似乎沒法兒止住。「真是最痛苦的折磨,」我用最後一點點清醒的意識反覆想著,「但我必須堅持,不能就
這麼死了。」
僅僅想起那種痛苦的感覺,都會讓我噁心難受。「我也不想做化療,可我必須這樣!」和同事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禁不住大聲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