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戰火連綿的以色列長大的。在我很小的時候,哥哥就在一場衝突中死去了,後來,姐姐又死於一次恐怖襲擊。因為這些
慘痛的經歷,我決定做一名心理學家,幫人們擺脫痛苦、找回生活中的快樂。後來,我與丈夫一同來到了美國,在哥倫比亞大學攻讀博士學位。畢業後,我用6年時
間,在喜馬拉雅山麓師從當地一位著名的醫者,繼續學習心理治療的技藝。我廢寢忘食地學習,只為了能夠更好地幫助人們。
之後的20
多年,我往返於世界各地,傳授自我治癒的理念和方法。對工作的熱愛讓我不知疲倦,我的日程表裡沒有節假日和星期天。幾乎每個星期,我都要接待40~60名
患者、舉辦5次以上的講習班。除此之外,還要處理數不清的論文和報告,以及洗衣、做飯這些家務活——回想起來,那時的我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不知不覺地,我變得越來越容易疲勞,不得不減少每天的工作時間,這讓我充滿了負罪感。每次不得已中斷工作休息的時候,我都會責備自己:世界上還有那麼多
人工作得遠比自己辛苦!負罪感和自責一步步削弱著我的免疫系統,最初的跡像是背痛,我沒有理睬;然後,癌症終於來臨了。
正如我遇
見的患者們經常意識不到他們患病的真正原因一樣,我當時沒有覺察到,自我破壞性的態度和過度的工作壓力才是癌症的真正原因。我也反覆問自己:「我的癌症意
味著什麼?」可是我卻總得不到正確的答案。我試著滿足內心深處的渴望,在以色列和科羅拉多旅行,拜訪親人和好友,可是,癌症仍舊一次次地發作。
第三次發作之後,我開始在自己身上試用新開發出的心理療程,尋找病痛的真正根源。每天進行放鬆和自我治療的時候,我都問自己:「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乳腺癌?」
我集中注意力,去感覺心臟附近脊椎部位的劇痛。深呼吸之後,我試著讓疼痛的部位徹底放鬆。疼痛讓我忍不住叫出聲來,但我仍然堅持著,去感覺它、把它放大。終於,我找到了答案。
腦海中浮現出兒時的一幅場景。猶太男子有每天晨禱的傳統,父親禱告時總說到這樣一句:「感謝主,令我生而不為奴隸;感謝主,令我生而不為婦人。」每次聽到這句話,幼小的我都對自己十分失望,彷彿身為女性是天大的不幸。
我驀地意識到這一幕和我病痛的聯繫:乳房正是女性的象徵。潛意識裡,我一直在拒絕自己的性別身份,一直很自卑。為了擺脫這種自卑感,我拚命工作,其結果使得自己的身體長期處於極大的壓力之下。
當我和家人說起那些想法,他們告訴我,我誤解了父親的禱告詞。「男子的禱告詞裡經常會包括那句話,意思是,他們為不用承受分娩的痛苦而感謝上帝——那樣劇烈的痛苦,只有生來品性堅強的女性才能承受。」
原來是這樣!真有必要向所有無意中聽到這句禱告詞的女孩子們解釋,這句話是對女性堅強品質的讚美。身為女性是一件偉大光榮的事情。
我的祖母也是死於乳腺癌;我知道,在我的家族裡,女性的自卑感一定有很深的淵源。這甚至是一個世界範圍的社會問題。絕大多數文化裡,女性的傳統地位都要
低於男性,由此而來的自卑感代代相傳,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今天乳腺癌如此猖獗:每年,僅在美國就有4萬名婦女死於乳腺癌。
對於女同胞來說,要追求健康快樂的人生,就必須改變這種扭曲的態度。
逆轉惡性循環
有害態度的作用導致免疫系統的崩潰和疾病的發作。在我身上,這種作用體現為不斷復發的癌症和對自己的不滿。我想要追求卓越,想要做一個好人,可潛意識中
的態度總是「我現在的樣子遠遠不夠盡善盡美。要是我變得更聰明、更富有、更美麗、更成功,或許還算能讓社會滿意。可現在這樣,我沒法得到人們的愛,所以也
沒法愛自己、接受自己」。這樣的態度就是生理病痛的根源。
有害態度對免疫系統產生消極影響,而我們的康復態度能對免疫系統產生積極影響。
我一直銘記著西蒙頓博士的一句話,這句話給過我許多靈感和希望:「我們可以用想像力對思維施以健康的影響,從而維持生理的健康。」
身體自我恢復的能力非常強。因此,我們可以通過主觀想像來影響潛意識,移除造成疾病的情感障礙;隨著這些障礙的不復存在,我們的情緒重歸平靜,免疫系統功能也得以恢復,身體也就康復了。
《康復療程指南》對此做了描述:
癌症的惡性循環可以逆轉。引發癌症的心理-生理影響機制,同樣也可以用來治癒癌症……
關鍵問題是,患者的認識必須有所改變——相信自己有能力解決生活中遇到的問題;相信問題可以用更有效的手段解決。
患者對康復的信念,以及他們對問題的「重新認識」,都可以帶來積極的希望和期待。這種希望和期待能像之前的沮喪和絕望情緒一樣,對邊緣系統產生影響。好好活下去的願望,會在下丘腦中得到反映,下丘腦再用化學信號影響垂體腺的分泌。
下丘腦活動的變化會解除之前神經系統對免疫系統的抑制,讓身體恢復限制和消滅變異細胞的機能。垂體腺作為內分泌系統的一部分,可以影響總體的內分泌,使
身體的激素水平恢復平衡。這一平衡會降低細胞發生變異的幾率,讓治療和身體本身的康復都變得更容易。免疫系統的正常運轉和細胞變異率的降低,為癌症的康復
創造了良好條件。仍然活動的癌細胞很容易被治療手段和免疫機能摧毀。
我們可以看一看西蒙頓博士的「癌症康復的身心聯繫模型」圖(見下頁)。
瑪格‧德‧庫克博士也在文章中說:
我們能夠創造健康的思維模式,從而遠離疾病、永葆健康。
我們理應為自己生病負責——是我們「讓」自己患病的。自我破壞性態度造成的壓力,是免疫系統削弱、致病的原因;改變這樣的態度,讓情緒重新放鬆下來,就
可以激活副交感神經系統,讓垂體、下丘腦和腎上腺正常工作,維持合適的激素水平,從而恢復免疫系統機能。用康復性的決定替代有害態度,就可以恢復健康。
總之,態度就是一切。
態度的力量
我們的所思所想決定了自己的健康狀況。潛意識層面的態度對我們的生活和健康有著決定性的影響。外科手術、化療、放療、藥物治療手段成功與否,很大程度上
取決於態度。《疾病的剖析》一書的作者諾爾曼‧卡森斯十分長壽,這正是得益於幽默帶來的健康態度。他在書中強調,很多時候起到關鍵作用的並不是藥物本身,
而是患者對治療的信任。我認識的一位醫生,總是告訴前來咨詢是否該做手術的癌症患者:「要是你相信手術能夠成功,那就做吧。要是你自己都不信,那手術一定
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