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一聽,十分驚慌,馬上問我:“那要怎麼辦呢?”
我說:“你只要發個公文給'高雄市政府',要他不必拆,不就沒事了嗎?”
他即刻回答:“我照辦!”
漫天的風雲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其實,在我的弘法生涯中,也遇到很多溫馨而有人情味的事。例如我到彰化田中講演,他們把神明都抬出來迎接,甚至連“肅靜”、“迴避”的牌子也出動了。我到溪州弘法,當時台糖總公司設在溪州,台糖的高級專員特地用火車,專車把我從南部接到溪州。我到花蓮富裡弘法時,當地是一個小鄉村,過去從來沒有人到此傳播佛法,但當地人們很熱情,特地裝了一個大喇叭,到火車站前唱著佛教歌曲:“苦海中一片茫茫,人生像一葉小舟,漂浮在海中央……”他們以我作詞的歌曲來迎接我,讓我不禁深受感動。
那時候我到處弘法,有時坐牛車,有時坐礦場的“輕便車”,有時坐檯糖的小火車。甚至“國防部”曾經邀請我到三軍官校弘法,承蒙他們禮遇,讓我搭乘各種軍車、軍機、軍艦等交通工具。當然,在中國香港、泰國、美國,也都坐過直升機、汽艇、渡輪等。
近二十年來,我在島內外弘法,可以說都非常順利,尤其許多大學紛紛邀請我前去講演。例如,我在台灣的“清華”、“中央大學”作過演說,在台灣大學主持過“世界青年論壇”,除了在成功、中興等公、私立大學講演以外,甚至應聘擔任“中國文化大學印度研究所”所長,並在東海大學哲學係做過六年的客座教授。
島外大學部分,如美國柏克萊、西雅圖、加州、康奈爾、哈佛、耶魯大學等,都曾留下弘法記錄。乃至巴西的聖保羅大學,澳洲的邦德大學,中國香港的香港大學、中文大學、理工大學,以及新加坡國立大學等,甚至歐洲的瑞典、瑞士、英國等多所大學,都曾前往結緣。不過,近年來由於創辦西來大學、南華大學、佛光大學,我感覺時間實在不夠用,所以在各地學校乃至監獄的弘法,也就慢慢減少了。
說到弘法,比較值得一提的是,我把佛法從寺院帶入到“國家會堂”。最早我在台北中山堂、“國立藝術館”弘法,之後到台北“國父紀念館”,每年舉辦大型講座三天,持續到二〇〇六年,整整三十個寒暑;我每年在香港紅磡體育館講演三天,每天都有數万人聽講,到二〇〇六年也是整整二十年。
我在八十歲時,曾經宣布要“封人”,意思就是我在台北“國父紀念館”與香港紅磡體育館的例行大型講座,因為年紀老邁,行動不便,所以到二〇〇六年為止,今後不再舉辦。但是這並不表示我不再接觸信徒,今後一些小型的講演、活動,我仍然樂意隨喜和大家結緣。
例如,二〇〇六年我在廣州中山大學的一場講演,承鳳凰衛視實況錄像轉播。二〇〇七年我在南京大學,受到校長、院長、主任等人的接待,作了一場講話。過去我在北京大學、武漢大學也作過演說,其中影響深遠的,要算長沙岳麓書院講說“中國文化與五乘佛法”那一次了。
岳麓書院是中國古代四大書院之一,建於北宋開寶九年,為潭州(長沙)太守朱洞先生,繼承智睿法師等二位僧人在此建屋聚眾的基礎而創立。南宋著名的理學大師朱熹先生曾在這裡講學,曾國藩、左宗棠、郭嵩燾、蔡鍔、譚嗣同、毛澤東等人,也都曾在此受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