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天目山的義斷崖禪師,曾經參見高峰禪師而得其意旨,歸依趨向他學法者甚多。往生之後,曾經託夢現身說他要投生於吳興一帶的百姓民家,後來又出家為僧,名瑞應,字寶曇。自從年幼到壯年,受人禮拜供養而沒有一日缺乏。我當時暫居於天界寺時,寶曇當時也在那裡,彼此相鄰而居頗有一段時間。我觀察他的所作所為,庸庸碌碌與常人並無差異,有時以禪宗參究的切身之事來叩問他,也只是迷昧無知而已。此二人(末山之轉世與寶曇)前身都是非常之人,怎麼會頓時忘記了其前世所修習的佛法而變得如此呢?古人所謂的:聲聞尚且迷昧於出胎,菩薩猶會迷於隔陰之後,那麼修行之人,怎麼可以不謹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