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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師的生平與思想 見正法師著

第三章 印光大師的傳略與著作

[日期:2010-08-13] 來源:轉載  作者:見正法師著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第三章  印光大師的傳略與著作

第一節  印光大師的傳略

一、家庭背景

清咸豐十一年(一八六一),十二月十二日,印光大師誕生於陝西省東南部的郃陽縣,赤城東村的趙家。

印光大師的父親趙秉綱、母親張氏,都是在鄉里為人推敬的長者(註一)。他有二位兄長:大哥從龍、二哥樊龍。他排行老三,學名紹伊,字子任。

從現存有限的資料來看,趙家只是薄有田產的農家,而非富裕的大地主。在三個兄弟之中,老大從龍是飽讀詩書的知識份子,二哥樊龍可能較無讀書的天賦,所以要兼顧農事(註二)。趙家對排行第三的印光大師,安排讓其長時間的追隨大哥讀書,七歲至十四歲,是在郃陽家中讀;十五歲至二十歲,是到長安讀。像這樣長期在一個兄長教誨下學習,可說相當奇特,我們不瞭解家庭中的這種安排,是基於什麼樣的考慮,但從印光大師日後在著作中所流露的文字素養和淵博的知識,可以斷定是相當有效的學習。印光大師一生安法,藉文字為媒介者多,其雄辯、流利,為古今僧人所罕見,得力於家庭的長期培養之功,是不可磨滅的。

郃陽隔著黃河,東渡即到山西省,沿黃河南下,經朝邑縣,可至湩關(註三)。在地理位置上,是古代政治和交通核心地區的範圍(註四)。出身在這樣環境中的耕讀家庭,追求科學的仕途功名,是很自然的。他的家庭為他取的學名紹伊,就是寄望他能像郃陽縣在古代曾出過商朝的名相伊尹一樣。他年輕時,曾學韓、歐、程、朱辟佛,就是因長期接觸科學「官學」(註五)的儒老,所感染的風氣。我們可以推測:他的家庭是把希望放在他的功名上。否則他亦應和二哥一樣,在家幫忙農事,不可能長期任他在外讀書。傳統的中國農村,勞動力是很寶貴的,只有肩負扭轉家族命運的科學事業,才可能造就十數年都在讀書的印光大師的早年求學生涯。

但是,在兄長薰陶十數年下的印光大師,卻逐漸在思想上背離家族的期望,而選擇了出家的途徑。

為什麼會有這樣重大的改變?他難道沒有經歷心理的轉折和衝突嗎?

據一九三一年,他在回邵慧圓居士的書信中所言:

光乃犯二絕之苦惱子。二絕者,在家為人子絕嗣。出家為人徒亦絕嗣。此二紹也。言苦惱者,光本生處,讀書人,畢生不聞佛名,而只知韓歐程朱辟佛之說。群者奉為圭臬,光更狂妄過彼百倍。幸十餘歲,厭厭多病,後方知前人所說不足為法(註六)。

這段話中,他提到「在家為人子絕嗣」,是指他在廿一歲出家後,他既未結婚,留下子嗣,家中亦無延續香火者,一九二四年一外甥到普陀相訪,始知家門已絕戶(註七)。「出家為人徒亦絕嗣」,是指他生平不收「出家眷屬」,就師門而言,亦是「絕嗣」。而苦惱者,是指早年辟佛。然最重要的一段話卻是「幸十餘歲,厭厭多病,後方知前人所說不足為法」,於是才有接受佛法而出家之舉。這件事,構成他的苦惱來源,可見心裏壓力之重。

不過,印光大師生過什麼病呢?他生下後六個月,即罹患急性結膜炎,幾乎喪明。後雖治癒,但目已不能久視,久視即模糊不能見物(註八)。在印光大師的一生中,眼疾一直困擾著他,這對終日必須與書本文字為伍的讀書人而言,確是沉重的打擊。然而,是否有其他的疾病和原因呃?在現存的資料中,並未發現。我們只能根據「厭厭多病」一語,來解釋他出家的原因。

二、出家的經過

印光大師的出家,是在廿一歲(一八八一),未征得家人同意,即私自到終南山、南五台、、蓮花洞,投道純老和尚披剃出家。據大師自言:先數年,吾兄在長安,不得其便。光緒七年(一八八一),吾兄在家,光在長安(家去長安四百二十里),遂於南五臺山出家(註九)。

但家中最反對印光大師出家的,就是長兄從龍。印光大師趁其不在長安,即私自出家,對於十數年來一直受其教誨的恩情和尊嚴而言,都是晴天霹靂般的背叛與難堪。因此,不滿三個月,就被長兄找到,藉口須「回家辭母,再來修行」。印光大師明知這是藉口,卻不容不歸。回到家,發現母親既未贊成,也未反對出家。反對的人,事實上是和他相處最久的大哥。他訓誡印光大師說:誰教汝出家,汝便可自己出家乎?從今放下,否則定行痛責(註一0)。

其後從龍並逼印光大師應酬世俗,防他潛逃。勉強在家留了八十餘日,一日因長兄探親,二哥守曬谷場,於是他取回僧服,又偷二百錢當路費,從家中逃出。奔回蓮華洞。猶恐長兄追至,不敢久留,一宿即去,一直行腳到湖北,掛單竹溪蓮華寺,任挑水打煤的苦役,供常住四十餘人之用,日夜不休,遂得留單(註一一)。

此次離家,終身未再還鄉,或重睹家中骨肉血親。在他有生之年,僅於一八九一年,從北京託一同鄉帶回家信一封,卻全無消息。要再經過卅三年,他才明白,家中骨肉早已不在世上了(註一二)。

他直到一九三一年,七十一歲時,還提到此事說:此事在光為幸。以後來無喪先人之德者。即有過繼者,亦非吾父母之子孫也(註一三)。

三、紅螺山時期的潛心修持

印光大師出家以後的生活事蹟,明顯地反映出他對淨土法門的吸收、體驗和精進的過程。初期活動的範圍是在北方,而以紅螺山資福寺的道場為最重要。其經過如下:印光大師在湖北蓮華寺留單期間,「和尚見師勤慎忠實,適庫頭有病,即令代理其職」,因此因緣,師於曬經時,偶讀殘本龍舒淨土文,益知淨土一法圓賅萬打,普攝群機(註一四)。對他日後宏揚淨土法門,有決定性的影響。

一八六二年,師廿二歲,師往陝西省興安縣雙溪寺,受具足戒於印海律師座下。戒期中繕為事,悉由大師擔任。但眼疾即因而復發。幸靠日夜一心念佛,蒙佛加被,支持至戒期圓滿,而眼疾又愈。由此益信念佛功德不可思議。其後甚至主張念佛可治眾病(註一五)。從此以後,印光大師自行化他都以淨土為依歸。

受戒後,師一度遁跡終南太乙峰,曉夕念佛,喜讀契經,深入法海,生平工詩,出家後,不復作,專心淨土,久而彌篤。經過潛修一段時間,愈發覺淨土法門的契合人心。聽聞北京紅螺山的資福寺為淨土十二祖夢東老人宏闡的道場,遂於光緒十二年(一八八六)十月十四日,師年廿六歲,前往紅螺山,入堂念佛,沐徹祖遺澤,故淨業大進(註一六)。

在資福寺,除隨眾念佛外,歷任雲水堂、香燈、寮元等職事。在藏主遂得閱讀大藏,因此深入經藏,妙契佛心,徑路修行,理事無礙(註一七)。

住紅螺山四年(一八八六——一八九0),在其中間朝禮五臺山一次。四年當中,於徹悟大師的遺教,所得非常大,故持誦《徹祖語錄》,老而不停止。甚至增修《淨土十要》的時候,將《徹祖語錄》附錄之。因徹祖以禪宗大德廢參而主念佛,也曾把開示禪宗者的話語,盡付一炬,這種大作為,迥別常情的典範,成了印光大師終身仿效服膺的準則(註一八)。紅螺山所以被陳榮捷博士,認為是中國近代佛教復興的最初曙光(註一九),指的就是這種思想上的繼承與發揚。太虛大師也有同樣的看法,他追溯中國近代淨土諸祖的系統說:

極樂往生一法,雖佛說多經,馬鳴、龍樹、無著、世親諸師亦著於論,然至中國,弘揚始盛,蔚為大宗。(中略)波瀾轉壯,則濫觴廬山蓮社,博約其化於曇鸞、道綽;善導、永明又深其旨;至雲棲爰集大成;靈峰、梵天、紅螺益精卓,沿至清季民初,盡一生精力,荷擔斯法,解行雙絕者,則印光大師也(註二0)。

即把印光大師看做繼「紅螺」徹祖的集大成者。可見兩者關係的密切。

四、普陀山法雨寺時期的閱藏與成名

光緒十九年(一八九三)普陀山法雨寺化聞和尚,入北京圓廣寺請藏經,檢閱料理的當中,發覺缺乏助理的人手。大眾推薦印光大師做事精簡謹慎。化老見其道行超卓,南歸的時候,就請印光大師一同到普陀山,安單於該寺之藏經樓。寺眾見師勵志精修,都深感敬佩,但師卻欿然不以為滿足(註二一)。

光緒廿三年(一八九七)夏天,大眾一再堅請講經,無法推辭(註二二),於是宣講《彌陀便蒙鈔》(註二三),結束後,即在珠寶殿的側面閉關,兩期共六年。

印光大師出家三十餘年,從光緒七年到宣統三年(一八八一——一九一一),直至清朝皇世的結束,始終韜光養晦,不喜歡與人有所往來,也不願意讓人家知道他的名字,晝夜專志修持,唯以念佛為主,期早證念佛三昧(註二四)。可見修行欲有所成就,都得經歷這一階段。

普陀山,為觀世音菩薩示現的道場,印光大師潛居在此最久,由於民國元年,高鶴年居士朝禮普陀山,得到大師的文稿,以「常慚」之名,登於上海《佛學叢報》,法緣因而開展(註二五)。

一九一七、一九一八、一九二0各年,徐蔚如等,更多方收集大師書信和文章,刊行《印光法師文鈔》,使中國社會萬千信眾,都沾濡大師法雨。印光大師之名,因而傳遍中外。

梁啟超先生嘗說:「印光大師,文字三昧,真今日群盲之眼也」(註二六)。

陳榮捷教授則提到:一九二0年代,他(印光大師)散發了許多小冊子,倡導一種善良的、宗教的生活。他自由的由儒家與道家的寶藏中汲取智慧。儒家與道家的學說是他本人所精通的,他認為這兩家基本上與佛教是調和的(註二七)。

按照卡爾.萊克爾特的說法「在整個中國,尤其是在江蘇省與浙江省,他已經有了無數的信徒。」萊克爾特本人與印光大師相識,他說「虔誠的老印光」(註二八),是信徒們的「年老而備受敬愛的大師」。他們之間有一種「聖潔而感情深厚的關係」(註二九)。

而萊克爾特本人則坦言:讀印光法師那些倡導阿彌陀佛信仰的小冊子,乃至聽他宣講這種生命信仰的深義,實在是一件永難忘懷的經驗(註三0)。

可見當時《文鈔》如何風行和感動了社會的大眾。

五、最後弘化的十年

民國十九年(一九三0)二月,師年七十歲,至蘇州報國寺閉關,該寺離木瀆鎮靈嚴寺很近,師為靈巖訂定各項規約,為十方淨眾開闢此一全國第一的淨土專修道場。

印光大師到報國寺本欲謝絕一切人事,閉關自修,但眾弟子們追隨不捨,於是在關中方便說法。結果,弘化事業反較從前更盛。故為弘一大師稱謂:「弘化極盛的最後十年。」(註三一)。

民國廿五年(一九三六)九月初,中國佛教會理事長圓瑛法師等恭請印光大師到上海護國息災法會說法,前後共八天。

民國廿六年(一九三七),中日戰起,京滬淪陷,師移錫雲岩寺。方便掩關,不參與外事,安居三年,法體康健,精神矍鑠。民國廿九年(一九四O),師年八十,在關中精修,農曆十月廿七日,略示小病,隔天午後,召集在山全體職事及居士等到關房談話。以嚴岩寺住持虛懸十餘年來(註三二),皆由妙真監院代理,今決定由妙真任之。大眾全部贊同,首先選定十一月九日,為妙真師舉行升座儀式,但師云太遲,又改定為十一月初四,也說太遲。再改定初一,師才表示可以。到了十一月初三,見師萎頓衰弱,但晚間仍食粥一碗,食畢,對真達和尚及侍疾者說:「淨土法門,別無奇特,但懇切至誠,無不蒙佛接引,帶業住生。」

是夜一時半,由床上起坐,說:「念佛見佛,決定生西。」說完就大聲念佛。二時十五分,向左右索水洗手,又起立說:「蒙阿彌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發願,要生西方。」說完,即坐在椅子上,面向西方,端身正坐。三時,妙真和尚來,師囑:「維持道場,弘揚淨土,勿學大派頭。」此後即嘴唇微動念佛。初四凌晨五時,就在大眾念佛當中,安詳生西。

從以上的敘述,可發現印光大師是自知時至的往生者,是修持淨業的實證者,同時帶給眾生莫大的信心,只要遵循印光大師的開示,努力實踐,即能往生淨土。

弘一大師嘗說:「大德如印光法師者,三百年來一人而已。」(註三三)可見其悲願之廣,度化之眾,因此而被其弟子們尊為蓮宗第十三祖(註三四)。以其最後攝化的道場是在靈巖山,故被敬稱為靈嚴大師(註三五)。

〔註釋〕

註一: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二六五,〈光大師言行錄——大師史傳〉。

註二: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三九八,〈復邵慧圓居士書〉。

註三:閻振興、高明總監修《當代國語大辭典》頁一二九七,百科文化事業,一九八四年。

註四:《文史辭源》冊四,郃陽條,頁三一0三,天成出版社,一九八四年。

註五:薛化元,晚清〈中體西用〉思想論(一八六一——一九OO),頁一一,弘文館出版社,一九八七年。

註六: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三九八,〈復邵慧圓居士書〉。

註七: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四00,〈復邵慧圓居士書〉。

註八:在《全集》裏只說:「惟師生甫六月即病日」,不知所謂「病目」指的是什麼症狀?而陳慧劍於《當代佛門人物》——印光大師年譜簡編,頁三一六,說是患急性結膜炎,幾乎喪明。所以筆者採用之。

註九: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三九八,〈復邵慧圓居士書〉。

註一0:同上。

註一一: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三九九,〈復邵慧圓居士書〉。

註一二: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四OO,〈復邵慧圓居士書〉。

註一三:同上。

註一四: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二六八,〈印光大師言行錄——大師史傳〉。

註一五:念佛可治眾病,參看《印光大師全集》冊一、頁三二七,〈復其居士書〉;頁三三八,〈復周孟由居士書〉;冊三、卷上、書,頁一九一,〈與章道生居士書〉。

註一六: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三五六,真達、妙真等著〈中興淨宗印光大師行業記〉。

註一七:同上。

註一八: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二七0,〈印光大師言行錄——大師史傳〉。

註一九:陳榮捷《現代中國的宗教趨勢》,頁八四。

註二O: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七、頁四,太虛〈蓮宗十三祖印光大師塔銘〉。

註二一: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三五六,真達、妙真等著〈中興淨宗印光大師行業記〉。

註二二:同上。

註二三:清、達默鈔《佛說阿彌陀經要解便蒙鈔》三卷,收入〈淨土業書〉第二冊。

註二四:同註二一。

註二五:《佛學業報》於民國元年十月出版,其中頗多佳作,惜至民國三年,即以費絀而止。參見蔣維喬《中國佛教史》卷四、頁四六三。現代大系二八冊。

註二六: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七、頁五八0,廣定〈印光大師全集編後記〉。

註二七:陳榮捷《現代中國的宗教趨勢》頁八五。

註二八:陳榮捷《現代中國的宗教趨勢》頁八四。

註二九:同上。

註三O:陳榮捷《現代中國的宗教趨勢》頁八五。

註三一: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二七九,〈印光大師言行錄——大師史傳〉。

註三二: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二、頁一二八四——一二八五,民國二一年印光大師寫的〈靈巖寺永作十方專修淨土道場及此次建築功德碑記〉。

註三三: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三七一,陳海量〈印光大師小史〉。

註三四:淨土教祖師的傳承都是後人所追述的,如南宋宗曉《樂邦文類》、志磐《佛祖統紀》,清代悟開《蓮宗九祖傳》等,直到近代說淨土十三祖的順位為慧遠、善導、承遠、法照、少康、延壽、省常、宗賾、祩宏、智旭、省庵、際醒、印光。參見聖嚴《明末中國佛教()研究》頁一四二。

註三五: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四九二,楊石蓀〈擬尊靈巖大師為蓮宗第十三祖議〉。

第二節  印光大師的著作

在本文中,關於「印光大師的著作」範圍,並不僅以印光大師本人的著作為限。它包含了兩個大類,一是印光大師親選的作品,一是弟子為其摘錄、編輯、或圓寂後撰述的追悼文字。這兩類都是研究印光大師生平與思想,不可或缺的,現已全收在七冊本的《印光大師全集》(註一)中。

但有些印光大師生前重刊或主持修訂的典籍,雖出版流通,影響甚大,卻不算作他本人的作品。只能當作他的事業成就,或探討思想傾向的資料。對於這類作品,本文不擬加以一一討論。

不過為使讀者瞭解起見,此處可略舉一二:

(一)、增編五經:即將《楞嚴勢至圓通章》、《無量壽經》、《觀無量壽經》、《阿彌陀經》以及《華嚴經普賢行願品》合稱〈淨土五經〉。

(二)重刊舊籍,如《安士全書》(註二)、《淨土十要》(註三)等。

(三)主持修訂四大名山志:這四大佛教名山勝地的志書是:《普陀山志》《清涼山志》、《峨嵋山志》、《九華山志》。其中《普陀山志》他並不滿意,他認為修志者的立場和他大有出入(註四)。然而,仍可算他主持下編修種類的一種。

以下即探討收入七冊本的印光大師的相關資料。

一、印光大師文鈔

現今留存的《印光大師全集》共有七冊,其中前三冊是印光大師本人親撰的作品,即第一冊《印光大師文鈔》(增廣正編),第二冊《印光大師文鈔續編》(第二編),第三冊《印光大師文鈔三編》(外集)。其最初出版的經過是這樣的:

民國六年(一九一七),徐蔚如居土,得到印光大師與其友的三封信,印行五千本,名曰《印光法師信稿》送人。七年又搜集大師文稿二十餘篇排印,名曰《印光法師文鈔》。十二年再版增訂,每部二冊。十四年又重訂增廣,每部四冊,內有梁任公題曰:「印光大師,文字三昧,真今日群盲之眼也。」由此可見《印光大師文鈔》是如何的重要。然此增廣文鈔,即今《印光大師全集》的第一冊文鈔正編。

民國廿六年,靈巖山寺當家師——妙真和尚,又搜輯大師信稿排印,名曰《印光法師文鈔續編》二冊,即今大師全集之第二冊。

印光大師圓寂後,羅鴻濤居士,為編輯大師外集(文鈔第三編),曾在〈弘化月刊〉,徵求大師遺教信稿,經過七年搜輯,而編印《印光法師文鈔三編》,此書雖已編輯完成,可惜全部淪陷大陸,未見流通,敬仰大師者,聞此均不勝悲歎。

後為廣定法師,欽仰大師遣教,曾經數次親赴國外,搜集大師遺著資料,又將〈弘化月刊〉所載遣數,及各佛教月刊,有關大師遣稿,盡為搜輯。因而重編《印光大師遺教》一冊,即《文鈔》第三編(註五)。

二、印光大師嘉言錄

《嘉言錄》,是李圓淨居士(註六)編述的,書分十篇三十八章,由《增廣文鈔》(《全集》第一冊)中節錄出來,分門別類,揀擇安插而成為一冊。其所選錄的出處,某卷某頁,都記載的很詳細,可以依照《文鈔》全文相互的對閱。

《嘉言錄》的特點在於截取《文鈔》的精要,彙歸一類,每一類別中,或有文義相近者時常出現,是提攜閱讀的人反覆再三的注意,望能速斷疑惑生起信心。又以《文鈔》繁廣,初機或難以簡別,故令光看《嘉言錄》,以免望文生義,或退卻學佛的意願。也因此附錄《文鈔》選讀篇目,附於《嘉言錄》目錄之後,希望未曾研究佛學的人,能依循著次第而入佛道(註七)。

同樣的,也有很多人一閱讀《印光大師嘉言錄》,即得到啟發,願意皈依佛教,敬信佛法(註八)。這是《嘉言錄》攝化眾生的不可思議處。

三、印光大師嘉言錄續編

《嘉言錄續編》,是由廣覺法師,與徐志一居士,二位發心將《文鈔續編》(為《全集》的第二冊)節錄出來,整理分成十篇而編成的。其完成的時間是在民國卅二年(一九四三),是為印光大師往生後的第三年(註九)。《嘉言錄》既然是淨土入門的書(註一0),《嘉言錄續編》,亦復如是。

四、印光大師文鈔菁華錄

《菁華錄》,是李淨通居士於民國四十一年(一九五二)依《文鈔正編》、《文鈔續編》、《文鈔三編》選出精粹的部分,理顯真常,語無重見,錄有三百三十三則。仍按照《嘉言錄》的編次,分為十類,並一一詳細圈點,以便閱讀。

李淨通自己解釋說:「今為便利闋讀《文鈔》計,擷其至精至要之言,編此《菁華錄》一書。有志淨業者,如無暇詳閱《文鈔》,但將此《菁華錄》息心研究,而淨土文義洞若觀火矣。」(註一一)古來大德總是虛心積盧的為眾生著想,如何編述才是最簡捷、最有效,俾使眾生得利最大,修持佛道最切要。《菁華錄》就具備這些好處。

以上所述的《嘉言錄》、《嘉言錄續編》、《菁華錄》,以及民國廿五年(一九三六)在上海護國息災法會中所說的法語,全部編制於《印光大師全集》的第四冊。

五、印光大師永思集及其續編

《永思集》,顧名思義是對印光大師緬懷紀念所收集而成的。於民國三十年(一九四一)大法輪書局的陳海量居士,裒輯十方緇素頌揚印光大師的文章。普令四眾弟子見聞景仰,敬重其行,效仿學習之。

《永思集》的內容,包括有大師傳記——行業記、略傳、小史、苦行略記等;大師遺教——自述、信札、訓示等;七眾愴辭——悼文、贊詞、挽聯等。本章,第一節印光大師的傳略就是根據《永思集》所編纂的資料而寫成的。

《永思集續編》,是由樂崇輝居士發起為紀念印光大師三十周年(民國五十九)的文字徵集。其中有菩提樹九十七期印光大師生西二十周年紀念專號,紀念文十多篇,皆是在台緇素大德追思大師的佳作;還有復應脫大師等書劄六通,《文鈔》、《永思集》未載入的(註一二)。以紀念性質來提醒世人,印光大師在無盡的數海中,為何獨取念佛法門度人,為何淨土的三根普被,九界咸收,適應於末法眾生。《永思集》與《永思集續編》編在《印光大師全集》的第五冊。

六、印光大師遺教摘要與印光大師紀念文集

《遺教摘要》,現收於《印光大師全集》第六冊,是應脫大師等摘輯的。將〈文鈔〉裏的〈辟程朱〉、〈家庭教育〉、〈淨土決疑論〉、〈印光大師破邪論〉等較重要的提出來加以解釋,俾使讀者一目了然,而不會望文生義的裹足不前。

《紀念文集》,列於《印光大師全集》第七冊,為廣定法師數次親自到國外,四處搜集大師遣著資料,又將〈弘化月刊〉所載遺教,及各佛教月刊,有關大師遺稿,盡為搜輯。因而有《紀念文集》的誕生(註一三)。看了《紀念文集》更可明瞭印光大師的偉大與崇高,不愧為第十三代淨土教的祖師。

〔註釋〕

註一:釋廣定彙編,《印光大師全集》共七刪,佛教出版社,一九八六年再版。

註二:清周夢顏《安士全書》,為覺世牖民,盡善盡美,講道論德的書。

註三:《淨土十要》蕅益大師以金剛眼,於闡揚淨土諸書中,選其契理契機,至極無加者,彙編而成。

註四: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二、頁一一七四,〈普陀洛迦新志序〉。

註五: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上、頁五八0—五八一,廣定〈印光大師全集編後記〉。

註六:李圓淨就是李榮祥,淅江人,其出生年月日不詳。久居上海經商,曾患肺病,自皈依諦閑法師,專修淨土法門,其病患,逐漸痊癒,於是信心倍增。參見東初《中國佛教近代史》下冊、頁七一四。東初出版社,一九八四年。

註七: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四、頁一四四三,〈嘉言錄重排序〉。

註八: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四八五,劉顯亮認為《嘉言錄》應當普遍印贈大眾,使每個人都得其利益。頁二四七一,趙茂林也提到從《嘉言錄》獲得信仰上的極大改變。

註九:《印光大師全集》冊四、頁一六八四,〈印光法師嘉言錄續編序〉。

註一0: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二、頁一OO六,〈與趙奉之居士書〉。

註一一: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四、頁二0七四。

註一二: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六三O,〈印光大師永思集續編引言〉。

註一三: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七、頁五八一,廣定〈印光大師全集編後記〉。

【書籍目錄】
第1頁:第一章 緒論 第2頁:第二章 印光大師時代的佛教狀況
第3頁:第三章 印光大師的傳略與著作 第4頁:第四章 印光大師淨土思想的理論基礎
第5頁:第五章 印光大師淨土思想的實踐方法 第6頁:第六章 印光大師對時代的影響
第7頁:第七章 結論 第8頁:附錄一 參考書目
第9頁:附錄二 印光大師年譜簡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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