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九三0年 庚午 民國十九年 七十歲
無母居士由真達法師引進,專誠至上海太平寺拜謁。
春,大師由滬至蘇州報國寺閉關。
郭介梅居士隨眾送大師至報國寺,郭並賦詩四章(三)。
春,盛聖教拜謁,大師為之開示兩小時。(四)
仲春,作《朝暮課誦白話解釋》序。(五)
季春,作《臨終津梁》跋。(六)
大師作《蘇州報國寺關房題壁偈》。偈云:虛度七十,來日無幾。如囚赴市,步步近死。謝絕一切,專修淨土。倘鑒愚誠,是真蓮友。(七)
夏,校勘《淨土十要》,付刊印流通。(八)
夏,在報國寺關房窗口會見釋大醒。(九)
六月初四,復金振卿居士書(十)。
閏六月吉日,作《普為施資流通〈歷史感應統記〉及展轉傳佈看讀諸善信回向偈(十一)。
九月廿六,復神曉圓居士書(十二)。
孟秋,作《摩利支天陀羅尼》跋;(十三)作《普勸學佛譚》序(十四)。
十一月,吳引之、李引泉、李協和同到報國寺來拜謁大師。大師遂問吳,何以知彼前生是雲南僧,彼答所以。大師遂勉其一心念佛,莫負前生修持。吳不以為然,不納而去。並渭:「念佛有什麼希奇!」彼其時已八十歲矣(十五)。
是年,明道法師遵大師指示安排,於上海覺圓佛教淨業社內建《弘化社》佛經流通處(十六)。
作《心經添足重刊流通》序(十七)。
作《淨土十要》序(十八)。
作《飭終津飭梁》序。(十九)
作《重訂西方公據》序。(廿)
作《勸世白話文發隱》序。(廿一)
作《大慈老人塔院重修記》。(廿二)
作《飭終三大要》(廿三)。
作《宗道名說》(廿四)。
復謝慧霖居士書七(廿五)。
冬,倪文卿居士赴蘇垣報國寺拜謁大師,談次言及時世日非,眾生災苦。大師曰:「明年還要大壞!」(廿六)。
因聞家鄉陝西荒旱,彙銀一千六百圓至合陽賑災(廿七)。
(一)見《永思集‧我與印光大師》:「民國十九年,大師來滬住太平寺。我專誠去頂禮,由真達老和尚引進。我先曾聞說大師道風峻肅,以為他的態度一定是很威嚴的。及至一見,卻是滿面慈容,和藹得很。我頂禮之後,大師叫我坐下,我就和大師對面而坐,舉談起來。我那時還沒有懂得佛門中『求法』這一件事的意義的重大,竟不知輕重地請問大師如何是大彌陀手印的印相。大師竟也不加呵責,結起印來教我。」
(二)見《永思集‧行業記》:「十九年(七十歲)二月往蘇,即就報國掩關。」
(三)見《紀念文集‧送老人到報國寺閉關詩》。
其一:
每從絮果證萍因,慧鏡光寒謝絕塵。
淨域禪關參一指,仁山智水悟三身。
椿松樹陰靈巖曉,桃李花榮佛國春。
世界挽回千萬劫,慈航引導出迷津。
其二:
山門緊閉遠塵囂,老鶴盤空下九□。
面壁苦吟常入定,心齋兀坐不知勞。
毒龍已制安禪慣,靈鷲頻來見俗逃。
聞得木樨香最久,碧天如洗月輪高。
(四)見《紀念文集‧小小的紀念文》。
(五)見《三編》卷三第七八三頁。
(六)見《續編》卷下第二十七頁。
(七)見《三編》卷四第八二七頁。
(八)見《言行錄‧重刊十要》:「蕅益大師以正法眼於闡揚淨土諸書中,選其契理契機、至極無加者輯為十要。大師逝後,其門人成時,欲遍界流通,恐文長卷博費鉅而難廣布,遂節略字句,於各要敘述意致加以評點,實煞費苦心。惜其隨閱隨節,未經復勘,即付梓人,致文多隱晦。師於民國七年,囑徐蔚如搜集原本,十九年夏,始得其全。於是逐一校勘,仍依時師之序敘評點,惟補其歉,不泯其功。另以《往生論注》、《徹悟語錄》、《蓮華世界詩》等十餘種附於各要之後,較先節本文多一倍,重新刊印。」
(九)見《永思集‧拜識印光大師的因緣及其印象》:「十九年夏天,我在蘇州定光寺休息了幾天,這時,印光大師閉關報國寺,我決定了某一日上午去作第三次參拜。在未去之前,我就料到這一次要受到他老人的呵斥了。因為我在廈門主編的《現代僧伽》已滿二年,他老總會見到一二冊的。如果一看到內容,無疑的要視為這是革命佛教的炸彈。果如所料,在關房窗口拜見大師之後,開口便道『你們辦的《現代僧伽》是專門罵和尚的,不怕造口業?你們在廈門辦閩南佛學院,都是革命黨新僧,要打倒你,要打倒他,連我印光你們都要打倒。』我馬上聲辯:『《現代僧伽》上並沒有說打倒你老法師的話,此話從何來?』他老說:『去年有人告訴我的。』我說:『老法師曾親眼看見那本書嗎?』他說:『他們是拿了兩本來的,我不看那樣罵人的文字!』談著談著。由罵人談到現代的佛寺制度是否需要改良以及青年僧徒是否需要教育等問題。他老又並不一定執著主見,但是佛寺制度應該如何改良,青年僧徒應該如何教育等等,請他老發表意見,他又不願意指示。說到末後,他說:『你就是罵死了他們,他們仍舊不能把叢林改好,罵之無益,枉造口業。』在我心坎裏領受到他老的意旨,喚不醒人,自己省些力氣,而又免得造下了口業。
此次參訪大師,記得是與文濤法師同去的。臨行拜別,他老尤殷殷教誡:『以後寫文章不要罵人。造了口業,趕快懺悔!』所以,我的別號曰『僧懺』者,乃紀念領受大師之訓示誠意。又不但我的拙作名《口業集》而已。
(十)見《三編》卷二第四九七頁。
按:大師於此文中指出:「錫箔一事,雖非出佛經,其緣甚遠。」《法苑珠林》曾載錫箔及焚化衣物事。「其文乃唐中書令岑文本記其師與一鬼官相問答等事。其人仿佛名睦仁倩,初不信佛及鬼神,後由與此鬼官相契,遂信,並令岑文本為之設食,遍供彼及其隨從。睦問:冥間與陽間何物可相通?彼云:金銀布帛可通,然真者不如假者。即令以錫箔貼於紙上,及以紙作綢緞等,便可作金及衣服用。其時在隋之初,此時岑文本尚在讀書,至唐則為中書令矣。」
(十一)見《三編》卷四第八二四頁。
(十二)見《三編》卷一第一二七頁。
(十三)見《三編》卷四第八九三頁。
(十四)見《三編》卷三第七八0頁。
(十五)見《三編》卷四「上海護國息災法會法語」(第一0六二頁)。
(十六)見《言行錄‧弘化立社》:「師數十年流通佛經善書,為益甚鉅。及民國十九年,將滅蹤長隱,乃以紙版數十百種及印而未經流通之書數萬冊,付諸明道法師,於是明道承師旨,就上海覺圓創立弘化社。民二十年,遷蘇之報國寺,即師閉關處而流通焉。」
弘化社,一九三0年在上海覺圓淨業社內成立,印光大師發起,明道法師主辦。大師於赴蘇垣報國寺閉關前,將紙版數百種及己印好之經書善書數萬冊交付太平寺之明道法師,示意他能創辦一個刻印流通佛書的機構,明道本此旨意,與王一亭、黃涵之、關絅之等居士商議籌設弘化社,先在覺圓佛教淨業社流通部,訂立流通辦法,分為全贈、半價、照本三種。後業務擴大,遂更名為弘化社,正式宣告成立。民國二十年(公元一九三一年)遷往蘇州報國寺,即大師閉關處。民國廿四年(一九三五年)十月明道法師去世。大師鑒於弘化社流通事務無人託付,乃自出任之,直至其圓寂。大師寂後,滬上緇素於覺園法寶館成立印光大師永久紀念會,復將弘化社自蘇州遷回上海,設於覺園法寶館內。該社主要流通印光大師歷年所印淨土宗經書三十餘種,同時編印、流通《印光法師文鈔》及《嘉言錄》《菁華錄》等。一九四九年以後,繼續流通佛書,一九五六年與上海佛學書局、大法輪書局合併,改名為上海佛教書店。
(十七)見《續編》卷下第八頁。
按:《心經添足》,明代弘贊法師著。易於初機入門領會之顯豁詳明《心經》注本。近代夏慧華居士為超薦其亡兒叔夔而出重資刊流通,范古農居士為之校勘,排印若干卷贈施法緣。
夏叔夔,就學於北平協和醫學校,為學生會會長。天資聰敏,熱心公益事業,素抱《不為良相,必為良醫》之志,平生於佛法絕末措懷。民國十五年,年二十七歲,病殛將終之際,問其父日:「《心經》〈不生不滅〉作何解說?」夏居士諭之曰:「此示吾人心之本體,如太虛空,無相無形,非空非有,在凡不滅,在聖不增,居生死而不垢,證涅槃而不淨。生相尚無,滅從何有?能悟此理,堪名佛子。雖然,談何容易!汝且一心念佛求生西方,迨至華開見佛、證無生忍時,始為分證此不生不滅之心體。從茲進修,直至三惑淨盡。二死永亡、圓滿菩提、歸無所得時,方為究竟證此不生不滅之心體。切不可以聞名為親證,不求往生,以致長劫沈淪,莫申出離也。」未久即逝。
(十八)見《續編》卷下第十七頁。
(十九)見《續編》卷下第二十七頁。
按:《飭終津梁》,李圓淨居士編。分四篇,為飭終章程;飭終言論;預知利害;飭終實效。介紹淨土法門中飭命終時,念佛及他人助念方法之書也。
(廿)見《續編》卷下第三十四頁。
按:《西方公據》,淨土宗經、咒書。真達法師重行編選校訂流通。重訂本首列《彌陀經》、《往生咒》念佛儀規;次列古今顯豁、淺近各開示,而後注重於飭終助念一法;再次列三皈、五戒、十善、四諦、四料簡,各項略釋及佛號百頌,訂作一本。
(廿一)見《續編》卷下第六十八頁。
按:《勸世白話文發隱》,近代黃涵之居士編。
(廿二)見《續編》卷下第一六五頁。
(廿三)見《續編》卷下第一九六頁:「今列三要,以為成就臨終人往生之據.....第一,善巧開導安慰,令生正信;第二,大家換班念佛,以助淨念;第三,切戒搬動哭泣,以防誤事。」
(廿四)見《續編》卷下第二三二頁。
(廿五)見《三編》卷二第二八七頁。
按:此書末亦未署年份。末尾但記「三月十七日」。據信中所云:「五月底當返普陀,過六、七月下山,則不歸矣。八月前有信,寄上海太平寺,八月後千祈勿再來信。以既滅蹤己,則無地可投,亦不再答覆也。」則此信當在其蘇州報國寺閉關前夕所寫,故歸於本年條內。
(廿六)見《永思集‧幽明欽贊之印光大師》。
(廿七)據印光法師故里陝西(郃)合陽鄒念宗先生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來信提供之資料補入。
在蘇州穿心街報國寺閉關。
正月,族侄趙永貴和族弟趙福雲專程至蘇州報國寺來拜見。並告:「本村保長趙秀山和韓榮先私自挪用大師之賑災專款一百六十元.....」印光法師聞之不勝歎息。即於正月廿九日致函郃陽赤東村村保長及族中父老(一)。
弘化社由上海遷至蘇州報國寺(二)。
正月十八日,復甯德晉居士書一(三)。
二月廿四日燈下,復甯德晉居士書二(四)。
四月初三,復甯德晉居士書三(五)。
五月五日,復甯德晉居士書四(六)。
六月初九燈下,復甯德晉居士書五(七)
六月廿日,復龔宗元居士書一(八)。
夏,暑假期中釋大醒來蘇州報國寺拜謁大師。同來謁見者有:日本居士神田惠雲,上海李光宇、福建蔡惠誠兩居士,由釋文濤陪同引見。(九)
李智煥夫婦由楊欣連居士函介,同至報國寺皈依。賜法名為智煥、智儀。(十)
八月二十二日,復甯德晉居士書七(十一)。
立秋日,復甯德晉居士書六(十二)。
十一月初四,復甯德晉居士書八(十三)。
方德仁夫婦函求皈依,大師賜法名(十四)。
無母居士擬發起印行英國大菩提會會長包樂登氏在天津之演說,函懇德森法師轉求大師贊助。大師不但贊成,且即撥款三百圓交德森於彼(十五)。
復胡宅梵居士書一(十六)。
復周頌堯居士書(十七)。
復許熙唐居士(十八)。
復廣妙和尚書(十九)。
復楊德觀居士書(二十)。
復吳慧濟居士書(二十一)。
復李仲和居士書(二十二)。
復王壽彭居士書一(二十三)。
復王壽彭居士書二(二十四)。
復俞慧郁居士書(二十五)。
復陳重為居士書(二十六)。
復陳逸軒居士書(二十七)。
復袁孝谷、曹崧喬居士書(二十八)。
復楊慧昌居士書(二十九)。
復湯文炫居士書(共二函)(卅)。
復吳滄州居士書(一至三)三(卅一)
復甯德晉居士書(卅二)。
復劉漢雲、楊慧昌居士書(卅三)。
復劉德護居士書(卅四)。
復姚維一居士書(卅五)。
復王曉曦居士書(卅六)。
復閔宗經居士書(卅七)。
復傳德師書(卅八)。
復寧德恒、德復居士書(卅九)。
復潘仲青居士書(四十)。
致謝浴淮居士書(四十一)。
致郭雨三居士書(四十二)。
復陳鳳梧居士書(四十三)。
致陳彥清居士書(四十四)。
復王慎齋居士書(四十五)。
復熊慧翼居士書(四十六)。
復朱南圃居士書(四十七)。
復李自初居士書(四十八)。
致羅世芳居士書(四十九)。
復郭介梅居士書(二涵)(五十)。
復齊用修居士書(五十一)。
致戚友卿先生書(五十二)。
復習懷辛居士書(五十三)。
復胡奉塵居士書(五十四)。
復鮑衡士居士書(五十五)。
復楊樹枝居士書(五十六)。
復李印泉居士書(五十七)。
致高契理居士書(五十八)。
復李樹棠居士書(五十九)。
復馮偏西、鄭圓瑩居士書(六十)。
復沈彌生居士書(六十一)。
復黃涵之居士書(六十二)。
復談少撫居士書(六十三)。
復張雲雷居士書(六十四)。
復徐書鏞居士書(六十五)。
復金善生居士書(六十六)。
復葛志亮居士書(六十七)。
復王心禪居士書(六十八)。
復吳慧詒、羅慧澍居士(六十九)。
復又真師、覺三居士書(七十)。
復陳其昌居士書(七十一)。
致阮和卿居士書(七十二)。
復沈授人居士書(七十三)。
復鄭觀靜先生書(七十四)。
復宋德中居士問梵經功過書(七十五)。
復雲南王德周居士書(七十六)。
復溫光熹居士書二(七十七)。
復湯慧振居士書(七十八)。
作《貴池劉公魯豬齒臼佛記贊》(七十九)。
作《屈子建居士西歸頌》(八十)。
作《張冕堂居士懿行頌》(八十一)。
作《周母徐老太太懿行頌》(八十二)。
作《敦倫蓮社緣起》序(八十三)。
作《務本叢談》序(八十四)。
作《楊椒山先生言行錄》序(八十五)。
作《江蘇水災義賑會駐揚辦賑經歷報告書》序(八十六)。
作《衛生集》序(八十七)。
作《正學啟蒙三字頌齊注》序。(八十八)
作《佛祖心燈‧禪淨雙勖合編流通》序(八十九)。
作《淨土篇》序(九十)。
作《普陀洛迦新志》序(九十一)。
作《彌陀聖典》序(九十二)。
作《三餘堂名說》(九十三)。
作《普陀山普濟寺浚連華池募緣疏》(九十四)。
作《涵江三江口仙慶寺淨業社緣起》(九十五)。
作《海門汲濱鎮助念往生社緣起》(九十六)。
作《淨土指要》(九十七)。
作《婺源翀田佛光分社發隱》(九十八)。
示周餘志蓮女居士法語(九十九)。
(一)按:據合(郃)陽鄒念宗先生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來信提供資料敘述經過如下:「民國十九年(一九三0)印光因聞家鄉荒旱,以一千六百圓賑災。次年正月,族侄趙永貴和族弟趙福雲專程去蘇州報國寺拜望印光時說:「本村保長趙秀山和韓榮先私自動用賑災款一百六十圓,在印光的三分祠堂內立學堂,名日『印光學校』,赤城東西兩村學生均在此讀書。又在祠堂新蓋房三間,名『聖量會』,兩村議事,都在這裏。印光得知,不勝歎息:「何時吾村發生此種規程,我以一千六百圓賑災兩村,兩村抽出我賑災款十分之一,在我祠堂蓋房,作宴客議事之用,謂是他們自已蓋的,又名『聖量會』我名聖量,以一千六百圓,引東西兩村占我祠去,我罪大矣!」便在元月二十九日給村保長、鄉老及諸位叔伯兄弟寫信道:「因備二百圓作還彼蓋房費,立即取消聖量名目,除兩村學生讀書外,佘均不許矣,——否則,便以身殉之矣!」兩人返鄉後,按印光之意通知兩村民眾,到城隍廟議事。宣讀了印光的信函,並將二百圓交保長、鄉老作蓋房費。此事得到兩村鄉老和民眾的肯許和讚揚。事後,永貴、福雲將情況告知印光。印光於三月十六日復函道:「智雲鑒:汝信來之前三日,保長、鄉老公函來,說已取消聖量會,二百圓作學校基金,所蓋之三間房歸祠堂。此事非汝來,將永遠為公所吃酒肉處矣!」
(二)見《言行錄‧弘化立社》。
(三)見《三編》卷一第一八八頁。
按:大師於信中反覆指明淨土法門之優於其他法門之處,即在其能倚仗佛力得度。因其他〈一切法門皆須自力修持到業盡情空時方可了生死。否則任汝功夫深,見地高,功德大,倘有一絲一毫煩惱未盡,則仍舊是輪迥中人〉。〈仗自力則舉世難得一二,仗佛力則萬不漏一。〉〈淨土法門以自已之信願、持名感佛,佛則以誓願攝受,譬如乘輪渡海,非已之力比也。〉此乃大師畢生弘揚淨土之根本宗旨所在。歸根到底,信願行之第一要著在於信,堅信佛力之不可思義,乃淨土法門之首級進階也。
甯德晉,印光法師皈依弟子。原名志武,陝西人,與大師有鄉里之誼。生卒年月不詳。
(四)見《三編》卷一第一八九頁。
按:此信中所云〈勿道大者不可自欺欺人,即起心動念亦當以誠為事〉,乃已往今來一切聖賢宗奉之根本法旨也。昔聞古德誡云:「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即此意也。所謂〈起心動念〉,可不慎哉!吾以為佛法之宏偉、微妙,流傳中華千百年不滅者,即在於其處處以人之心念為第一性,一切唯心造出發,故能防患於未然,徒薪於曲突,雖艱難萬種而卒獲成功,人莫測其高深者,皆以其於〈起心動念〉第一步已種下善因矣,而此時此際皆人莫之見之時也。而世間惡人作惡事,豈在先全毫無準備哉!其〈起心動念〉,種植惡因固由來早矣!故經云:〈菩薩畏因,眾生畏果。〉世間國家一切典律、刑法,俱是亡羊補牢,況雜以種種社會複雜因素,人為弊端屢出不窮。無如當其〈起心動念〉之初,戒始慎微,改換惡因而種善因,則一了百了,惡果自然消滅於無形。故主政者當知謂精神與物質兩造固互相倚恃,不可偏廢也。
(五)見《三編》卷一第一九一頁。
(六)見《三編》卷一第一九四頁。
(七)見《三編》卷一第一九五頁。
按:甯德晉之四弟以幼稚之年欲求皈依,大師以其幼明敏,特別告誡數語:「古今聰明人多受聰明禍者,以仗已聰明,或慢人侮聖,或謗佛毀法…..不知即無謙德則天地鬼神皆惡之,而況於人乎?」
(八)見《三編》卷二第五一頁。
(九)見《永思集‧拜識印光大師的因緣及其印象》:「二十年(一九三一年)的暑假期中,我偕同日本神田惠雲先生、閩友蔡慧誠居士遊覽江浙佛教名勝。參訪印光大師 ——在旅行日程中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到上海又加了一位李光宇居士,在蘇州定光寺歇宿。第二日,文濤法師陪同我們一行四人拜訪印光大師。這一回談話的姿態雖與前數年無甚差別,但面容卻清瘦了好些。他老與神田、蔡、李三君接談約半小時,又為各人寫了幾句法語,無非開示念佛求生淨土。客室中又來了幾位訪客,因為時間太短促,匆匆的就告別了。這是我與他老第四次的會見。誰知一別十載,今而後再想作第五次拜見他老已屬不可能了。」
(十)見《永思集‧續編》載李智煥〈追念恩師談及學佛因緣〉
(十一)見《三編》卷一第二0一頁。
按:大師告誡甯氏:「汝初學佛,只可認真念佛,洞得的也隨他去,洞不得的也隨他去,庶不致擔擱工夫。」又云:「欲查梵語,當閱〈翻譯名義集〉(六本)……欲查名相,當看《教乘法數》(六本,此簡略而名目多)及《大明三藏法數》。欲查佛法歷代通塞事跡大略,當看《釋氏稽古錄》(五本)。又,丁福保所輯之《佛學大辭典》,其名相甚博,而於考究殊欠詳審。」由上可見大師佛學造詣之深厚,知識淵博,讀書之多而不為所困,自有見地。
(十二)見《三編》卷一第一九八頁。
按:原函後僅注〈立秋日〉三字,考民國二十年之立秋日為夏曆八月廿五日,故將此函編排於《復甯德晉書七》八月廿二之後。原信編次仍照原序號。
(十三)見《三編》卷一第二0三頁。
(十四)見《紀念文集、先師印光生西周年頌》:「於民國二十年,先請周霽光君函陳先師,以為先容。旋即與內子德慈專誠具稟,懇求皈依,蒙復俞允,並蒙詳為開示,各賜法名。」
(十五)見《永思集‧我與印光大師》:民國二十年,我為英國大菩提會會長包樂登先生在天津的演說詞很足以引人起信,發起印刷小冊子送人,首從募款入手。那時大師駐錫蘇州報國寺,我函懇德森上人代為稟求提倡。我的意思,不過是姑且碰碰看。不料大師不但大為贊成,並且立即撥款三百元,交德森上人彙寄與我,作印書之用。後來結果,印成二萬數千冊之多。這全是蒙大師加被之力所致。諸位試想,以我一個無名小卒,與大師止見過一面,而且蘇滬遙隔,大師竟這樣的信任我,這不能不說是異數了。
(十六)見《三編》卷一第二五三頁。
按:考原函後末署年月日期,今據其信中所云〈光年止七二,精力目力均不給〉句,定為本年所寫。
(十七)見《續編》卷上第二十二頁。附周頌堯居士原函:
今有一疑問,請求老法師慈悲開示。
弟子吃素念佛已經多年,因為信佛之人,為十方三世諸佛之所護念,天龍八部,大力神王常隨擁護。往生惡業,亦漸消滅,從有怨對,不能為害。此乃佛經所說,決非虛語。詎於三月間接到上海舍親處來一訃聞,係一極信佛之張太太,吃素已二十餘年,常到居士林聽經,逢人必勸念佛吃素,心極慈悲行善。不料一日送素菜與師兄,在馬路上行走,為汽車軋死,後為巡捕房收去,至三日後,其家子孫曉得,始去領歸安殮。余聞悉之下,心中非常驚惶,至今疑惑不解。且佛會中人聞之,亦均不安,故特上書,懇求老法師開道,指示所以然之故,何以臨終如是之苦?究竟可能往生西方否?說個明白,可使大家安心念佛,不勝感德之至。
復周頌堯居士書
接手書,知閣下於佛法道理,尚未真明。吾人從無始以來,所作惡業,無量無邊。《華嚴經》云:假使惡業有相體者,十方虛空不能容受。須知人之修持,果真誠無偽,便能轉業。轉重報、後報為現報、輕報。
凡夫肉眼,只能見當時之吉凶事實,不能知過去與未來之因果何如。此老太太多年精修,一朝慘死,或者由此苦報便可消滅所有造三途惡業之報,而得生善道。或在生有真信願,亦可往生西方。但吾人既無他心道眼,不敢臆斷謂決定往生與不往生也。其可決定者,為善必有善報,作惡必有惡報。為善而得惡報,乃宿世之惡業果報,非現在之善業果報也。
汝等諸人見此老人得此果報,心中便有為善無福、善不足為之邪見,故致驚惶疑惑。其知見與未聞佛法之人,有何各異?倘深信佛言,決不以此事作此驚惶疑惑之態。以因果之事,重疊無盡,此因未報,彼果先熟。如種稻然,早種者早收;如欠債然,力強者先牽。古有一生作善,臨終惡死,以消滅宿業,次生便得富貴尊榮者。如宋阿育王寺一僧欲修舍利殿,念沂親王有勢力,往募,所捐無幾,以斧於舍利殿前斷其手,血流而死。即時,其王生一子,哭不止,奶母抱之遊行,至掛舍利塔圖處則不哭,離開又哭,遂將其圖取下,向彼持之,則永不哭。王聞而異之,使人往育王問其僧,則即於其子生日,斷手流血而死。彼王遂獨修舍利殿。及年二十,甯宗崩,無子,遂令彼過繼,為皇帝四一年,即宋理宗也。此僧之死,亦屬慘死,使無常哭不止,見舍利圖則不哭,人誰知此子乃僧斷手慘死者之後身乎?此事載《阿育王山志》,光於光緒二十一年,拜舍利數十日,看之。
明理之人,任彼境遇如何,決不疑因果有差,佛語或妄。不明理,守死規矩而不知因果複雜,遂致妄生疑議,總因心無正見故也。如所說念佛之人,有三寶加被,龍天護佑,此係一定之理,斷不致或有虛妄。然於轉重報後報為現報輕報之理,未能了知,故不免有此種不合理之疑議也。昔西域戒賢論師,德高一世,道震四竺(四天竺國),由宿業故,身嬰惡病,其苦極酷,不能忍受,欲行自盡。適見文殊、普賢、觀世音三菩薩降,謂曰:「汝往昔劫中,多作國王,惱害眾生,當久墮惡道。由汝宏揚佛法,故以此人間小苦,消滅長劫地獄之苦,汝宜忍受。大唐國有僧名玄裝,當過三年,來此受法。」戒賢論師聞之,遂忍苦懺悔,久之遂愈。至三年後,玄裝至彼,戒公令弟子說其苦之狀。其說苦之人,哽咽流淚,可知其苦太甚。便不明宿世之因,人將謂戒賢非得道高僧,或將謂〈如此大修行人尚得如此慘病,佛法有何靈感利益乎?〉
汝等心中所知者少,故稍見異相,便生驚疑。無善根人,遂退道心。倘造惡之人現得福報,亦復如是起邪見心,不知皆是前因後果,及轉後報重報為現報、輕報,及轉現報輕報為後報重報等,種種複雜不齊之故也。
按:大師以實例闡明因果之示甚多,此函以釋周居士等疑問,故尤為集中。余可參閱大師如下文函:
復德暢居士書(《續編》卷上第二十五頁)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重刻序(《三編》卷三第七五一頁)上海護國息災法會法語(《三編》卷四第一0七頁)由上海回至靈巖開示法語(《三編》卷四第一一0九頁)
(十八)見《續編》卷上第二十七頁。
按:樂慧斌居士介紹許熙唐皈依,時許居士已六十五歲,一子一孫均已夭亡。大師為其取法名《德熙》,並諄諄教誨。以其年將及古稀,若廣讀大乘經論,則無此精神、智識、時間,故唯有在生信發願、實際修行上做功夫。大師函中指出:《不以躬行實踐為事,則與世之伶人無異,在當場苦樂悲歡,做得酷肖,實則一毫也與已無干。》又指出:《外現修持之像,而內無實之心,則是假善人。假善人能得真利益乎?》此語針砭末世佛界內之弊端,尖銳深刻。揭出〈假善人〉三字,實則即是佛經所云〈獅身之豸蟲〉也。
(十九)見《續編》卷上第三十一頁。
(廿)見《續編》卷上第三十一頁:「念佛之人……心如弦直,語無模棱,居心可以質鬼神,作事決不昧天理。」
(廿一)見《續編》卷上第三十二頁。
復吳慧濟居士書(《續編》卷上第三十二)
(廿二)見《續編》卷上第三十三頁:「〈地母經〉、〈太陽經〉、〈太陰經〉、〈灶王經〉、〈眼光經〉、〈壽生經〉、〈血盆經〉、〈妙沙經〉、〈分珠經〉、等,通是偽造。無奈女人見淺,故每信奉,但教彼念佛;如欲念經,當念〈心經〉,文少而義豐,功德無量無邊。」
(廿三)見《續編》卷上第三十四頁。
(廿四)見《續編》卷上第三十五頁。
(廿五)見《續編》卷上第三十六頁。
(廿六)見《續編》卷上第三十八頁。
按:大師此函中指出:〈佛法真利益,唯恭敬至誠者能得其全。其餘則隨其誠之大小而各有大小益耳。〉
(廿七)見《續編》卷上第三十八頁。
(廿八)見《續編》卷上第四十一頁。
(廿九)見《續編》卷上第四十二頁。
(卅)見《續編》卷上第四十四頁(共二函)。
(卅一)見《續編》卷上第四十六頁(共三函)。
(卅二)見《續編》卷上第五十頁。
按:信末云:「現今之世,又非本年六月以前之世,江南江北,通成水國,聞之痛心。」凡諸如此,大師關心人民生計,關注國家命運安危之慈悲心,於《文鈔》中隨處可見。
(卅三)見《續編》卷上第五十一頁。
(卅四)見《續編》卷上五十二頁。
(卅五)見《續編》卷上第五十二頁。
(卅六)見《續編》卷上第五十六頁。
按:此短函中重又提及顯蔭法師。謂其「已是顯密圓通之灌頂之大阿闍黎,凡有從彼受灌頂者,均可現身成佛,而顯蔭死時很糊塗(死在居士林,一弟子親見),咒也不能念,佛也不能念。」以實際例子說明志誠念佛較為穩當得多也。
(卅七)見《續編》卷上第五十六頁。
(卅八)見《續編》卷上第五十七頁。
(卅九)見《續編》卷上第五十八頁。
(四0)見《續編》卷上第六十一頁。
(四一)見《續編》卷上第六十三頁。
(四二)見《續編》卷上第六十四頁。
(四三)見《續編》卷上第六十五頁。
(四四)見《續編》卷上第六十六頁。
(四五)見《續編》卷上第六十七頁。
(四六)見《續編》卷上第六十八頁。
(四七)見《續編》卷上第六十九頁。
按:朱氏叩學佛珍秘,大師乃答之曰:《……不知淨土法門絕無所秘。若有口傳心授之秘便是魔、外、不是佛子矣!》並於句下注釋道:《竭誠盡敬,為學佛無上秘法,當為一切人說之,不至力於此法,即是捨本逐末。》
(四十八)見《續編》卷上第七十頁。
(四十九)見《續編》卷上第七十一頁。
(五0)見《續編》卷上第七十三頁。
(五十一)見《續編》卷上第七十五頁。
(五十二)見《續編》卷上第七十五頁。
(五十三)見《續編》卷上第七十七頁。
(五十四)見《續編》卷上第七十八頁。
按:胡奉塵又名師遠。此函中印光大師自述身世,開道一心求嗣而不獲者。其云:《光兄弟三人,光最小,二兄皆無子,其門遂絕。光聞之不勝欣慰,以其以後不會有造惡業辱祖先之子孫故也。》並於信首即告誡其曰:「學佛之人當具遠見。若只知目前三尺地,則無往而不途窮路盡也。」對於封建傳統之子嗣觀念破之頗為透澈。
(五十五)見《續編》卷上第八十頁:《重重災病,總由宿業深而現行不謹所致。》《人生欲得無病健康,必須極力節欲。》
(五十六)見《續編》卷上第八十二頁(共四函):《末法時世,邪魔外道不勝其多》
(五十七)見《續編》卷上第八十八頁。
(五十八)見《續編》卷上第八十八頁。
(五十九)見《續編》卷上第八十九頁。)
(六十)見《續編》卷上第九十頁。
(六十一)見《續編》卷上第九十一頁。
(六十二)見《續編》卷上第九十二頁。
黃涵之(公元一八七五——-九六一),近代佛教居士,學者。名慶瀾。上海人。前清貢生。曾任湖北德安宜昌知府。早年曾赴日本留學。回國後創辦南華書局。民國以後,歷任火藥局局長、上海高級審判廳廳長等職。後到上海任中國佛教會常務理事。追隨印光大師學佛,對淨土宗頗有研究,弘揚不遺餘力。一九四九年建國後,任上海佛教淨業社社長,一九六一年病逝。畢生著作甚多,主要有《觀無量壽經白話解》、《普賢行願品白話解》、《佛法大意》、《朝暮課誦白話解》、《阿彌經白話解》及《初機淨業指南》等。其著作均以淺顯通俗白話寫作,頗受一般佛教信眾之歡迎。
(六十三)見《續編》卷上第九十二頁。
(六十四)見《續編》卷上第九十三頁。
按:大師於此函中再作關於世人求子嗣問題之開示,簡約精闢:「生子非難,教子尤難。許多不洞事之人,無子求菩薩,及其得子,唯知寶貴 ,從茲養成廢器者多多。譬如種稻,只知求好種子,及其苗茁以後,則除莠、澆灌等手續概不一用,其稻種雖好,尚能望其獲否?」
(六十五)見《續編》卷上第九十四頁。
(六十六)見《續編》卷上第九十五頁。
(六十七)見《續編》卷上第九十六頁。
(六十八)見《續編》卷上第九十六頁。
(六十九)見《續編》卷上第九十七頁。
(七十)見《續編》卷上第一00頁。
(七十一)見《續編》卷上第一0一頁。
(七十二)見《續編》卷上第一0二頁。
(七十三)見《續編》卷上第一0四頁。
(七十四)見《續編》卷上第一0九頁。
(七十五)見《續編》卷上第二0三頁。
(七十六)見《續編》卷上第二十頁。
(七十七)見《續編》卷三第五九五頁。
按:此信後無年月日期,考其信中所云:「四年前請一部〈陽明全集〉,略一翻閱,豈有暇學彼!前年欲隱香港,遂寄郃陽圖書館矣。」大師欲隱香港之年為民國十八年,則此函當在民二十年時所寫。
(七十八)見《續編》卷上第九十八頁。
(七十九)見《續編》卷下第一九0頁。
(八十)見《續編》卷下第一九二頁。
(八十一)見《續編》卷下第一九二頁。
(八十二)見《續編》卷下第一九三頁。
(八十三)見《續編》卷下第一三六頁:「佛法者心法也,此之心法,乃生、佛、凡、聖、各所同具。生則全體迷背,雖有若無;佛則徹悟徹證,親得受用。」
按:佛法即是心法,若得洞徹一語,持而行之,即可成道。蓋以治心法學佛法,宏佛法,亦必有所成,必有所得焉。。此乃大師至精至深之開示也。
(八十四)見《續編》卷下第八十五頁。
按:《務本叢談》,大師皈依弟子郭介梅居士編輯之善書。
(八十五)見《續編》卷下第七十六頁。
按:《楊椒山先生言行錄》,沈彌生居士編印。將明代楊繼盛(椒山)之訓子、俞妻、年譜、奏疏及本傳彙集編印流通,以期發揚忠孝節義之人道大綱。
(八十六)見《續編》卷下第七十二頁。
(八十七)見《續編》卷下第六十五頁。
按:《衛生集》,近代華悟棲居士選輯古今名人言論及殺生放生種種果報,彙編成書。
(八十八)見《續編》卷下五十八頁。
按:《正學啟蒙三字頌》,近代佛教學者江謙所著。齊注者,其門人齊用修所為之詮注也。
(八十九)見《續編》卷下第五十七頁。
按:《佛祖心燈‧禪淨雙勖合編》,近代了然法師編著,德森法師排印流通,印光大師審定並作序。
了然(公元一八八九——一九七七),俗姓溫,名謙和。江西寧都人。二十四歲於江西龍鳳巖青雨寺出家。一九一三年偕德森法師同壇稟具於大乘寺。宿根深厚,般若力充,獨居七星巖山頂,參禪數年,大悟。一九一六年住贛州光孝寺,曾住持馬場。一九二一年與德森發足參方。翌年,至普陀山法雨寺親近印光大師。大師見彼二人篤實,相契甚深,為向佛頂山文質和尚處討藏經樓單,使安心住樓閱藏。大師至蘇州報國寺,了然法師亦與德森法師二人結伴隨從,並協助印公抄寫、校對、刊印經書各事,後隨大師同上靈巖。了然法師遂閉關於佛海泉珍桃圓之西關房,額其關房曰〈不退〉。境幽緣勝,足不逾閾達數十年之久,念佛乃大進。文革後,由靈巖移居天平山果園養老。一九七六年春,其弟子迎至蘇州城內調理病體。先住鐘樓新村,後遷至謝衙前弟子家中。一九七七年七月九日晨六時,安詳往生。臨終有瑞相,出聲念佛,正念分明。世壽八十九,僧臘六十五。然於披剃前讀書不多,出家後用功得力,智慧開朗,文思泉湧,舉筆成章。著有《佛祖心燈貫注》、《禪淨雙勖》、《圓通章講義》、《淨修道言》、《般若淨土中道實相菩提論》、《普勸同倫念佛文》、《入香光室》等,於禪淨兩門奧旨多有闡發。凡參謁求開示者,唯以念佛求生淨土為明訓,語多平淡,悲心流露,聞者莫不為感動。其座右銘有云:「人生無常,朝不保暮,須勤念佛,切莫虛度,一墮三途,萬劫受苦,趁此健康,求生淨土。」
(九0)見《續編》卷下第五十一頁。
按:《淨土篇》,大師皈依弟子李圓淨居士編。根據《淨土四經》及古德著述之意,用白話文闡述宏揚淨土法門宗旨。佛學書局將其列入佛學小叢書出版。
(九十一)見《續編》卷下第三十五頁。
(九十二)見《續編》卷下第二十頁。
(九十三)見《續編》卷下第二三0頁。
按:三餘堂,大師皈依弟子甯德晉居士家之佛堂名。甯求大師以此堂名作開示,大師遂作此文。
(九十四)見《續編》卷下第二三二頁。 此文題目下注有〈民二十年,代作。〉
(九十五)見《續編》卷下第二四八頁。
(九十六)見《續編》卷下第二四九頁。
(九十七)見《續編》卷下第二0一頁。
(九十八)見《續編》卷下第二0七頁:《佛光者,心光也。此之心光,生佛同具,平等一如,佛不加增,生不加減,以此世尊初成正覺,深歎一切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也。》(九九)見《續編》卷下第二二三頁。
在蘇州報國寺閉關。
正月初九日,復李圓淨居士書五(一)
春,王景周由楊欣蓮居士函介,至蘇州報國寺叩求皈依,大師收錄,賜法名慧援(二)。
三月,皈依弟子李智煥隨同楊欣蓮居士等同至蘇州頂禮大師。李與鍾伯廉居士在師前求授五戒,大師諄諄開示,後又指示彼等至開元寺禮拜晉時由海上飄來之兩尊石佛,並詳說石佛來歷(三)。
七月十四日,復甯德晉居士書九(四)。
八月二十三日,復方耀廷居書一(五)。
仲夏,趙茂林自滬至蘇,赴報國寺。由明道法師引見大師,在關房前正式皈依。師賜法名〈德馥〉,並贈《文鈔》壹部,《嘉言錄》壹部(六)。
十一月初四日,復甯德晉居士書(七)。
十一月十一燈下,復方耀廷居士書二(八)。
龍健行寄函祈請皈依,大師允之,且順遂其所請賜法名為〈澄澈〉(九)。
有某皈依弟子(「今非」)請經書送人。大師對其開示:「你很好,請書送人,這個心很好。有一件事,比請書更要緊。」該弟子不解地目視大師。印光法師繼而大聲地對他說:「你要教育兒女!兒女教育得好,功德比請書送人大得多。現在世道這樣壞,都是一般不善教兒女的人造的業。好好的兒女,都被父母教壞了!令人想起來痛心,你不要學那個樣子!」(十)
某皈依弟子(「洗心」)至蘇州報國寺謁師,言及戰禍蔓延之時局及人民流離慘苦,大師尤傷而語:「大劫將到,要一心皈命觀世音菩薩,多念聖號,多念大悲咒。」
該弟子問:「師父流通的佛經善書如此之多,各省都有,難道不能挽回劫運麼?
大師搖頭歎息道:「力量太小了!送出去一百部書,很難有一個人用心細看。就是看了,也還不夠,還要他能夠悟解,能照著書上的話做,才有力量。這樣的人太少!不過也不要灰心,當送一萬部書,能有一個人細看了,一個人照著做的,也有很大的利益。我們只盡我們的心力罷了。」(十一)
復繆智修居士書。(十二)。
至郭莊悟居士書。(十三)。
復崔德振居士書(十四)。
復沈來雲居士書(十五)。
復梁慧棟居士書(十六)。
復海門理聽濤居士書七(十七)。
復泉州莊慧炬居士書(十八)。
復宅梵居士書(十九)。
復朱德大居士書(廿)。
復沙庸之居士書(廿一)。
至郭輔庭居士書(廿二)。
復慧龍居士(即寶存我居士)書(廿三)。
復邵慧圓居士書(廿四)。
作《佛學救劫編》序(廿五)。
作《法雲寺放生徵信錄》序(廿六)。
作《靈巖山寺萬年薄》序(廿七)。
作靈巖山寺永作十方專修淨土道場及此次建築功德碑記(廿八)。
示華權法師病中法語(廿九)。
答曲天翔居士問二十七則(卅)。
法雲寺佛教慈幼院規約書後誡勖諸生(卅一)。
一函遍復(卅二)。
為靈巖山寺題額,恢復《靈巖寺》舊稱(卅三)。
(一)見《續編》卷三第六三二頁。
(二)見《紀念文集》:「民國廿一年春,景周為桑梓災民請命,乞賑滬濱。公餘晤舊友王道長一亭,諄囑景周皈依法師。旋由楊道長欣蓮函介,躬詣報國寺懇求攝受。蒙賜法名慧援。」
(三)見《永思集續編‧追念恩師談及學佛因緣》:「再次年二十一年三月間,復隨楊欣蓮等諸位居士,同車赴蘇頂禮恩師。余與鍾伯廉居士又在師前求授五戒,蒙諄諄開示畢,再指示我等至開元寺禮拜晉時由海上飄來之二尊石佛,並詳示石佛來歷(據雲藏經裏面《三寶感通錄》等書均載是事,且說禮拜供養此二尊石佛,所得功德與禮拜釋迦如來真身舍利一樣)。」
(四)見《三編》卷一第二0三頁。
(五)見《三編》卷二第三二七頁。
(六)見《永思集續編‧追述學佛因緣以紀念印公恩師》:「為要安慰先母的心情,以娛晚景,在二十一年仲夏的一個早晨,冒雨往蘇州報國寺,目的是有許多的迷惘的見聞,矛盾的心理,欲向這位當代的大德高僧問個究竟。及到達報國寺,己時近上午十點鐘了,有一位年在五十以上的和尚,招呼著對我說:『你是從遠處來的吧?』我是不願意聽這類神奇古怪、故弄玄虛話的,竟以毫無禮貌態度反問:『你何以知道?』那位和尚很和藹的說:『老法師每逢農曆初一、十五日,接受當地人的皈依,遠路來的人,隨時為之說皈依。今天早晨收早飯碗後,老法師未開窗門,我們多次的經驗,凡是如此,在午前一定有遠處來的人請求皈依。收午飯碗後,關窗與不關窗,也是一樣。』我口中還是倔強地說:『我也不是來皈依的。』但心中卻是一怔。那位和尚笑一笑說:『陪您去見老法師好嗎?』我隨之進大門,過天井,左手轉進邊門,他用手一指,果然看見關房窗門未開,不禁心中又是一怔。那位和尚叩關時對我說:『見到老法師要合掌下跪三拜。』移時,老法師步至窗前,探首窗外,見其禮貌雄偉,善目慈眉。少年氣盛傲慢成性的我,不禁肅然起敬,不期而然的合掌,互相稍一凝視,更覺老法師法相莊嚴,如面佛天……我始徐徐跪下,老法師伸出右手攜我起立,叫我坐在窗口一隻方凳上,復緊握我右手,詢問姓名年籍職業,又說:『有什麼疑問嗎?隨便談談好了。』經其望而敬畏的不言之教,使我來時的許多牢騷、無明的問題,有如煙消雲散,一時無從問起。還是那位引導的和尚從旁說:『請求老法師開示。』老法師緊握我的手,作很長時間的訓誨,大致是『做人的道理,要孝順父母,友愛兄弟,夫妻互敬,小孩不要溺愛,俗說教婦新來,教兒嬰孩。家庭興盛大,要好兒孫;國家強盛,要好國民。須在嬰孩時就有良好的家庭教育,養成敦厚慈悲善良的心理才行。未來的國能劫運無法避免,只有虔誠地念[南無觀世音菩薩],祈求減輕災難;念[阿彌陀佛]求生淨土。須要知道吃素,發慈悲心,深信因果報應,念佛求生西方是最方便最穩當的法門。破血湖,做壽生,寄冥庫,都是迷信,也是有些出家人維生的一種方法。見賢思齊好了,不要去注意那些迷信的事…..』那位引導和尚從旁又說:『請求老法師說皈依吧!』彼時我己心悅誠服地頂禮請求。經過皈依儀式後,為我取法名德馥,老法師寫在一長方形的紙條上交給我,握著我的手又說:『你今後是佛的弟子了,要深信因果,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老實念佛,求生西方。不要學大派頭,最好是吃長素,如不能吃長素,吃六齋十齋……』恭聽了師父長達一個多鐘點如飲甘露、如坐春風的訓示,覺得確確實實做人學佛的真理,毫無玄虛,使我那矛盾的行為和思想廓然清朗,滿心喜歡。師父的威儀如泰山、如北斗;師父的言教,如嚴父、如慈母。師父的手,外表上看很粗糙,內掌卻軟如兜羅綿,溫暖有過我的手。師父送我一部《文鈔》,一部《嘉言錄》。因為常見先母用紅紙包一個銀元供養和尚,我也拿一張伍元的鈔票供養師父。師父立即叫明道師,你拿去登帳,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引進的和尚是明道師。到年終,報國寺寄來一張弘化社徵信錄,內有『趙德馥居士,印經書功德伍元』。師父當時開示的許多勸忠勸孝、戒殺放生、救災恤難的話,泛論到國家前途安危,憂懷未來的世界局勢和劫運,語重心長,已證之於今日。彼時因已近年,師父又囑明道師招待我去吃午飯,並說粗飯素菜,我遂頂禮作辭。臨行時,師父右手一揚,用稍高的語氣說:『要老實念佛!』飯後即辭謝明道師。因經理的幾項營業事務繁忙,無暇瀏覽姑蘇風景,遂匆匆返滬。」
(七)見《三編》卷一第二0五頁。
(八)見《三編》卷二第三二七頁。
(九)見《永思集‧印光大師誄文》:民國二十一年客安慶。一日隨喜迎江寺佛寺,聞師於蘇門弘淨土,可通訊皈依。因忻然簡請,且述二十年前見夢高僧示「澄澈」兩字一段奇事。蒙報可,即錫「澄澈」為法名,貽多書施淨侶。有聞而乞介皈依者先後數十人。師一一攝受。兩謁報國寺,至必令宿寺中。開示輒數時,殷勤不倦。澄澈退食及暮經行庭院間,師審知鞋聲,復於關中呼前與語,深訝師耳根之圓。尋為弘法事募緣及營救獄友請於師,均立許。嘗困居蕪湖,有所圖,久不遂,告於師,復書令常誦《普門品》及大士聖號。「我旦夕亦為汝默禱,事必成。」且密圈於句未。越數月,果如師言。師之慈惠於澄澈者如此,待他人可知。」
(十)見《紀念文集‧追憶十年前的師訓》。
(十一)見《紀念文集‧沈痛的回憶》:「記得二十一年滬戰告終,到蘇州報國寺去看師父,說起戰爭期間許多警心動魄的事和那時人民慘苦的情形。師父的面容頓時嚴肅起來,很尤傷地說道:大劫將到,要一心歸命觀世音菩薩,多念聖號,多念大悲咒。」
(十二)見《三編》卷三第六四五頁。
(十三)見《續編》卷上第七頁。
(十四)見《續編》卷上第一三五頁。
(十五)見《續編》卷上第一四一頁。
(十六)見《續編》卷上第一四五頁。
(十七)見《續編》卷上第一六0頁。
按:大師復海門理聽濤居士書,《續編》共收有七通。〈其五〉、〈其六〉兩函《三編》中卷二第四0八頁《復理聽濤居士書》完全相同,《三編》中僅多起首之〈接來書〉三字,而下注年月分別為〈癸酉九月〉與〈甲戌二月〉,乃公元一九三三年及一九三四年之作,故前之四函皆歸入本年條內。
(十八)見《續編》卷上第一六七頁。
(十九)見《續編》卷上第一七二頁。
(廿)見《續編》卷上第一七四頁。
(廿一)見《續編》卷上第一七四頁。
(廿二)見《續編》卷上第二00頁。
(廿三)見《續編》卷上第二一五頁。 原注:〈即竇存吾。〉(竇存我)
竇存我(一八八四年——一九六五年),江蘇邳縣人,饒於財,以不善治生,家遂中落。為人仁厚。讀《大乘起信論》後發心皈依佛教。在滬依止印光大師,秉淨土宗。一九四五年,邳縣大水,與胡松年發起救災,及各認捐畢,數尤未足,竇老慨認一萬元,以竟全功,且不具名。當印光大師生西後,在滬與德森法師等組織印光大師永久紀念會,並創辦弘化月刊,任主編。竇老深通教理,知見純正,其論佛法,概以印光大師為宗,當謂:敦倫盡分,閑邪存誠,為入佛之階梯;信願念佛,求生淨土,乃萬行之歸宿。
(廿四)見《三編》卷二第四九九頁。 又見《永思集》中《大師遺文》。按:《三編》中未署年月日期,《永思集》下署〈民國二十一年〉,此函大師自述身世甚詳,故頗重要。
復邵慧圓居士書一。
《法雲寺放生徵信錄》序。
(廿五)見《續編》卷下第八十頁。
(廿六)見《續編》卷下第一0五頁。
(廿七)見《續編》卷下第一一二頁。
(廿八)見《續編》卷下第一四六頁。
按:大師與靈巖山寺之殊勝因緣,起於與真達老和尚深相投契之因緣。此《碑記》中所載五條規約,乃大師為靈巖山寺十方淨土道場奠定基礎之根本之舉也。此五條手訂之時間,當在民國廿一年之前,民十五年或民十五之後。至民國廿二年(公元一九三三年),監院妙真和尚將此五條呈報吳縣縣政府立案,勒石立碑。此碑今尤存寺中,屹然壁立。余登山撫碑,不勝緬懷,悵念久久,如見大師之慈容焉。靈巖山寺,為中國佛教著名淨土宗道場之一。位於蘇州市西南方十五公里,地處太湖之濱,毗鄰木瀆鎮。本春秋吳王館娃宮遺址。東晉末,司空陸玩舍宅為寺。梁天監中名秀峰寺,賜額〈智積菩薩顯化道場〉。唐改稱靈巖寺。宋元豐年間辟為禪院,紹興中賜額〈顯親崇報禪寺〉。明洪武初賜額〈報國永祚禪寺〉,弘治中毀。清順治年間,僧繼起重修,賜名〈崇報禪寺〉,咸豐十年毀於兵變。
靈巖山寺之復興,自清宣統三年(公元一九一一年)真達上人接充持始,至民國十五年(公元一九二六年)秉承印光法師意旨,開為十方修淨土道場。殿堂樓宇次第興修,氣象一新,迥非昔比,寺名〈崇報〉。民國廿一年(公元一九三二年),經印光法師題額,及復〈靈巖寺〉舊稱。
靈巖寺永作十方專修淨土道場及此次建築功德碑記
(廿九)見《續編》卷下第二一四頁。
按:大師此篇法語僅六百字,語意親切懇摯,文體亦幾近白話,反覆開示說明:「人生在世,皆不能免疾病死亡之苦。當此苦事發現之時,唯有放下萬緣,一心念南無阿彌陀佛。」「一心求佛慈悲,接引你往生西方,除此一念外,心中不可再起一絲一毫別種的想念。」大師此番開示,乃淨土宗門之根本要著,大師教人這樣做,自已也是這樣做的。觀《永思集》所載,大師臨終即是如此安詳靜謐。世人有以念佛法門容易,無甚奇特玄妙而忽之,然到此時此際,仍能放下萬緣,一心往生,此念佛亦豈容易哉!若非平日培植信根,斷然難以做到此一步。
(卅)見《續編》卷下見二一八頁。
按:曲氏乃一廿七歲之青年,自謂以研究催眠術原因開始信佛,所問之問題大都皆是涉觀想、修觀、天眼通、念佛記數、呼吸等,頗與於近之所謂「佛家氣功」相近似仿佛。大師答語各條亦甚簡潔,直截了當,答基問記數念佛吸念四句、呼念六句如何時,明白指出:「何定呼吸?汝係學煉丹運氣之人,故稍見一二字相似於彼,即謂是彼之功夫。」
(卅一)見《續編》卷下第二二八頁。
(卅二)見《續編》卷上第一頁
一函遍復(語雖拙樸,義本佛經,若肯依行,其利無窮。原注)(見《續遍》卷上第一頁)
(卅三)見《印光法師紀念畫冊》(紀念印光法師生西五十周年專輯),蘇州靈巖山寺編印。
在蘇州報國寺閉關。
二月十九日,顧德榖居士詣蘇拜謁,蒙大師開示「念佛去妄法要」。師謂:「妄念之在人心,猶塵屑之在空間。空間無時無塵屑,人心亦無時無妄念。若不懇切念佛,匪特無由去妄,且不了妄念之謂何。其實孔子所謂『克已』,即是克此妄也。孟子所謂『寡欲』,即寡此妄也。佛稱貪瞋癡為三毒,亦即此妄也。菩薩稱『無盡煩惱』,亦即妄之別名也。儒釋之處境雖殊,而格除心之私欲,則無有不同。釋尊開示淨土法門,勸人念佛。人果能念到無念而念,念而不念,自然心光發現,妄念全消。『經』所謂『一心不亂』是也。」(1)
四月二十四日,葛志亮隨郭慧海居士赴蘇,薄暮抵報國寺,叩謁師座於關前。次晨上午十時叩關,頂禮皈依。大師賜其法名「慧亮」,並誡勿看運氣煉丹外道書,更示扶亂之妄。嗣午後,語葛等何不往靈巖山去朝拜一次(二)。
孟秋,作《樂清佛教淨業社緣起》(三)。
九月,復理聽濤居士書一(四)。
冬至,作《淮安觀音庵普濟蓮社緣起》(五)。
冬至日,作《楊佩文居士得舍利記》(六)
民廿二年冬至日為夏曆十二月初六。
臘八日,作《大乘百法明門論講義題解》序(七)。
十二月初十,復拜竹居士書一(八)。
癸酉孟冬,作《贛州壽量寺重興緣起疏》(九)。
復江景春居士書(十)。
復於歸淨居士書(十一)。
復宗誠居士書(十二)。
復許慧舫居士書(十三)。
復殷德增居士書(十四)。
復鄭慧洪居士書(十五)。
復趙奉之居士書(十六)。
與陳慧恭居士書(十七)。
與胡作初居士書(十八)。
復陳慧新居士書(十九)。
復袁德常居士書(廿)。
作《淨土五經》重刊序(廿一)。
作《淨土聖賢錄》序(廿二)。
作《重修清涼山志》序(廿三)。
作《昆山佛教西方蓮會緣起》序(廿四)。
作《杯度齋文集》序(廿五)。
作《圓瑛法彙》序(廿六)。
作《法華經》寫本序(廿七)。
作趙運昌請影印宋版藏經序(廿八)。
作《無錫西方殿緣起碑記》(廿九)。
作《南京三叉河創建法雲寺緣起碑》(卅)。
作《沙公雪舫懿德頌》(卅一)。
作《婺源程志鵬居士懿行頌》(卅二)。
作《婺源縣內成立佛光分社發隱》(卅三)。
復胡慧徹居士書。(卅四)。
復陳渭恩居士書(卅五)。
復李爾清居士書(卅六)。
復劉蓉閣居士書(卅七)
福建鼓山湧泉寺新建放生園落成,大師為撰碑文,勒石白雲堂前(卅八)。
(一)見《永思集‧追念印光大師贅語》。
(二)見《永思集‧本師印公垂慈攝受記》。
(三)見《三編》卷三第七九0頁。
按:樂清縣,在今浙江溫州,溫州古為佛教興盛之地,當此之前,己有當地佛教居士吳璧華極力提倡,並於樂清虹橋成立佛教居士林,繼而又有吳智馨居士等集合諸善信於縣城中成立佛教淨業社。
大師於本文中言道:「有心世道人心者,……. 恐人道或幾乎息,群起而設法挽救之,於是各處成立淨業社、居士林,提倡佛學。明三世之因果,示六道之輪迴,令一切人守孝、悌、忠、信、禮、義、廉、恥之八德,行格、致、誠、正、修、齊、治、平之八事。」闡明佛教淨業社之宗旨及欲達之效果。上海佛教淨業社成立於公元一九二二年(民國十一年)初,由沈輝、關絅之等創設於愛文義路居士林舊址。印光法師亦常來社中開示。有簡照南、簡玉階兄弟為滬上臣紳,南洋煙草公司企業家,經介紹認識印公後,言談投契,遂皈依佛門,信奉淨土。簡氏有私宅花苑名南園,宗祠在焉。簡照南居士欲將其捐贈與印公為弘法之地,事未行,而下世矣。至一九二六年,其弟簡玉階居士乃秉承其兄遺志,將南園捨出,作為上海佛教淨業社之社址。時有關絅之、黃涵之、狄楚青、葉公綽、簡玉階、王一亭、江味農、聶雲台、高鶴年、聞蘭亭等四十人發起、訂立社章,推舉社長及職事。淨業社社址設於覺園(今上海常德路四一八號),園中有放生池、假山、亭榭樓閣,花木繁茂,景色宜人。印光法師曾於其中創設弘化社佛經流通處,是為上海佛教史上之著名勝跡。
簡照南(一八七0 年——一九二三年)名耀登,字肇章。廣東南海人。青年時代曾至日本經商,失利返回。一九0五年與其弟簡玉階於香港創立廣東南洋煙草公司。蝕本歇業。一九0 九年再度開業,更名為南洋兄弟煙草公司。此後業務不斷發展,公司總部遷至上海,滬港兩地分設五廠,男女職工達萬餘人。簡照南被推舉為「永遠總理」,並任上海總商會會董、上海華僑聯合會董事等職。
一九一九年,簡照南及其弟會晤印光法師,得聆其開示,遂篤信淨土法門,虔誠奉佛念佛。此後在其私宅南園之西。設立佛堂,題名「菩提精舍」。早暮誦經念佛不輟。一九二三年病逝於滬上。逝後,其弟簡玉階秉承其生前遺願,將南園及其中之佛堂、假山、水池、亭榭、樓閣等全部布施捐送給佛教界,作為佛教公共功德地,更名為「覺圓」。遂為上海佛教淨業社社址。佛教界常在此舉行盛大法會。一九三六年五月,在淨業社內啟建規模弘大之丙子息災法會。十一月,印光法師應邀,專誠自蘇州出關蒞滬,登座開示法要,並接受在家居士皈依。
一九四0年在此設立班禪紀念堂。一九四八年,能海上人命弟子清定法師建金剛道場,專修格魯派密法於此。
(四)見《三編》卷二第四0八頁。
按:大師此函闡述人生因果事理明澈。余初抉取其一節文字引錄於此,然錄之一節又不忍捨其下一節;錄之一句又不忍遺其下一句。大師文字,字字珠璣,啟示愚癡,無不對症下藥。余昔於因果雖知而未諳,雖信而未切,時覺若存若亡,恍兮忽兮,今誦此函,猶如撥雲霧重見天日,於因果佛法篤信無疑矣,
(五)見《三編》卷三第七九五頁。
(六)見《三編》卷三第八一九頁。
(七)見(三編)卷三第七七二頁。
(八)見《三編》卷四第八八七頁。
按:此文與《續編》卷下第二三三頁所收之文同,題名亦同。
(九)見《三編》卷二第三六五頁。
(十)見《續篇》卷上第一一九頁(共兩函)
(十一)見《續篇》卷上第一四六頁。
按:此是大師答覆一學佛青年之書。彼青年欲出家為僧,母親未允。大師是以勸其「不宜出家」,「即掩關亦不必」,勉其誠實處世謀生,認真讀書。「不能為世間賢人、善人,何能得佛法真實利益乎?」並接受此青年皈依,所取法名即用其原名「歸淨」,且引告云:「縱然生到非非想,不如西方歸去來。」一心歸去,始知自性本來清淨。,又何處求歸相,淨相耶?遂又引古云:「自是不歸歸便得,故鄉風月有誰爭!」大師對於青年一代之愛護關切,殷殷期望,慈悲之心躍然於紙上。
(十二)見《續篇》卷上第一四六頁。
按:此是大師對於舊式學堂諸弊端之批判。
(十三)見《續篇》卷上第一四八頁。
按:函末指出:「越學問大越糊塗。」此語深有見地,須三思方得。能省此端則可不糊塗、少糊塗矣!
(十四)見《續篇》卷下第一四九頁。
(十五)見《續篇》卷下第一五0頁。
(十六)見《續篇》卷下第一五一頁。
(十七)見《續篇》卷下第一五二頁。
按:此函中大師之精警語數則,恭錄引如下:
「誠之所至,金石為開,況仗三寶之力乎!」
「在家人念蒙山,有何不可?此係普結孤魂緣者。小則蒙山,中則焰口,大則水陸,同是一事。常結孤魂緣則常吉祥矣!」
「人若做錯昧事,鬼便爭相揶揄,故難吉祥,人若如此,雖在暗室亦不敢起壞念頭,況壞事乎!」
「放蒙山若至誠,雖厲鬼亦當謹遵佛敕,不復為厲。」
(十八)見《續篇》卷上第一六六頁。
按:大師於此函中批評「煉丹運氣」之法,謂「用之好則血脈周流,身體強健;用之不如法,則氣滯不通。其害非小。」繼之於信後開示清信寡欲、攝心念佛之修持方法。「一句『南無阿彌陀佛』綿綿密密長時憶念,凡有忿怒、淫欲、好勝、睹氣等念偶爾萌動,即自反省,作自念云:『我念佛之人,何可起此種心念乎?』念起即息。久則凡一切勞神損身之念皆無由而起,終日由佛不可思議功德加持身心,敢保不須十日即見大效。」
(十九) 見《續篇》卷上第二0三頁。
按:此是大師論訂立修持淨土利法門功課之要義,指出「隨機而立,愈簡愈妙」。蓋隨機則能與佛心相契,有所感應,簡則能恒。
(廿)見《續篇》卷上第二一0頁。
按:袁德常,無錫居士,原名麗庭。《續篇》收入大師與其函共四通(自民國廿二年至民國廿七年)。
(廿一)見《續篇》卷下第四頁。
按:《淨土五經》,指《阿彌陀經》、《無量壽經》、《觀無量壽經》、《華嚴經‧普賢行願品》及《楞嚴經‧大勢至念佛圓通章》。
(廿二)見《續篇》卷下第三十二頁。
按:《淨土聖賢錄》,清乾隆間彭際清命其侄希涑輯錄往生淨土諸傳而成之書。後至道光末年,蓮歸居士胡廷將乾隆後往生四眾事跡收輯得一百數十人,編為《續集》,以後德森法師復收集近代二百餘人往生事跡。輯為《淨土聖賢錄三編》。
(廿三)見《續篇》卷下第三十八頁。
(廿四)見《續篇》卷下第八十六頁。
(廿五)見《續篇》卷下第八十七頁。
按:《杯度齋文集》,大師之皈依弟子郭介梅居士所編,以引證古今事跡,闡明因果及六道輪迴之理。
(廿六)見《續篇》卷下第九十一頁。
圓瑛(公元一八七八——一九五三)法師,現代愛國高僧,著名佛教學者。俗姓吳,福建古田人。出家後法名宏悟,別號韜光,又號『一吼堂主人』。幼讀儒書,頗通文理。一八九六年於福建福州湧泉寺剃度出家,拜興化梅峰寺增西上人為師。翌年從鼓山湧泉寺妙蓮和尚受戒。復修習苦行。數年後出遊參訪名剎高僧。先後從冶開禪師及敬安禪師(八指頭陀)修習參禪。又從通智、諦閑、祖印等法師修習台宗教觀。一九二九年與太虛共同發起成立中國佛教會,被推為會長,連任七屆。一九三四年在上海創建淨土道場——圓瑛講堂。在抗日戰爭期間,曾與其徒明暘法師同往南洋之新加坡等地,募集抗日救災資金。一九三九年回國,在上海與明暘同遭日本憲兵逮捕,又被押解往南京,備受種種迫害,始終未屈。被釋後,返圓明講堂閉戶注經。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任第一任中國佛教協會會長。一九五三年在浙江寧波天童寺病逝。
圓瑛法師宗教兼通,禪淨雙修,一生著述豐富,對於《楞嚴經》尤下苦功,頗多闡發。著述主要有:《大佛頂首楞嚴經講義》、《大乘起信論講義》、(圓覺經講義)、《金剛經講義》、《佛說阿彌陀經要解講義》,及《一吼堂文集》、《一吼堂詩集》等近二十種。民國廿二年(公元一九三三年),上海佛學書局將上列數種彙編成《圓瑛法彙》出版。現上海圓明講堂設有圓瑛大師紀念堂。一九八九年由其弟子明暘法師編輯主持出版了《圓瑛大師年譜》,記述大師生平頗詳。
(廿七)見《續篇》卷下第一三三頁。
(廿八)見《續篇》卷下第一三八頁。
(廿九)見《續篇》卷下第一五七頁。
(卅)見《續篇》卷下第一五八頁。
(卅一)見《續篇》卷下第一九二頁。
(卅二)見《續篇》卷下第一九四頁。
(卅三)見《續篇》卷下第二0八頁。
(卅四)見《三編》卷一第一五0頁。
(卅五)見《三編》卷一第一三七頁。
(卅六)見《三編》卷一第一四八頁。
(卅七)見《三編》卷一第一四七頁。
(卅八)見《三編》卷一第二一九頁《復羅智聲居士書一》後附有羅氏題識:
民國二十二年癸酉,鼓山湧泉寺新建放生園落成,大師為撰碑文,勒石於白雲堂前,於放生之理已發揮無遺。今福州怡山長慶寺第一山門放生池,增築圍牆,迨工告竣,而大師年已八秩,力衰目病,不敢再勞老人筆墨。謹檢老人曩日來諭真跡,指示關於放生要旨六則,勒石池左,願現未從事放生者共勉之。中華民國二十九年歲次庚辰仲春吉日,皈依弟子羅智聲敬識。
放生要旨(六則)
放生之款,用於放生之各種零費,只期自己無有他用,固無所礙,然亦不妨集時為眾說明,則自他俱可無慮矣。光一向不主張於佛菩薩誕期及各朔望好日期放生,此事己成鐵案;捕生者特為放生者多捕,則買而放者,亦多有因放而捕來耳。然人情多好名,此各日放生則有名。又人情多以因循了事,若不於此各日放,則便不肯特為買放矣。光雖為人如此說,究亦只成空談。
又,生亦不可亂放。放之於江,則無不可,放之於池,凡害魚之魚亦放其中,是放賊於人民之聚處,則群魚皆為彼此食料。然欲一一如法。實難做到。是宜極力提倡戒殺吃素以為根本解決之法。其於放生略為舉行,以期人各體會放之之意而已。若儘量放而設法未能合法,則亦功過不相掩耳。
放生之舉,事雖為生,意實為人。人若止殺,則固用不著此種作為。然人食肉之心愈盛,不設此舉,久而久之,將舉非州之野蠻行為遍行於世。可不預為設法令彼嗜殺嗜肉之人同生反躬自省之誡乎?
放生者,但以不忍殺生為念,不能計及彼之食生物與否。魚多食小魚及小水蟲,若如所論,放一大魚,必日殺無數小魚、水蟲,則放一殺多,是放之功少過多也。然穿山蛇獺,究無幾何,既不能盡生物皆買放,則似宜從緩,庶免閑議。
放生以志誠為彼念佛持咒為本,所有儀式亦不過表示法相而已。如有其人,固宜按儀式行,否則但竭誠念佛即己。
又凡生欲放,若夏日當宜速行,倘泥於等齊,按儀式作法,或至久經時刻,有礙生命,居士放生,宜從省略。若真誠無偽僭之心,即按儀式行,亦非絕不可行,若妄效僧儀,則成我慢矣。法固圓融,當善用心。在家居士可放蒙山,則此放生,固無所礙,然須絕無僭越之心,深存度生之念方可耳。
* 標題「放生要旨」,編者所加。原文為大師復羅智聲居士書函(見《三編》卷一第二一九頁),僅略去文首「手書具悉」四字。該函亦未署年月,故日期不可考。而信後附有羅氏之題識,以知大師於民國廿二年曾為鼓山湧泉寺新建放生園撰碑記,而碑文未見諸《三編》文鈔中。籲!人間己攸忽一甲子歲月矣!其碑文尚存而可求乎?
復理聽濤居士書一(《三編》卷二第四0八頁)
復陳慧新居士書(《續篇》卷上第二0三頁)
在蘇州報國寺關中。
正月十九,曹培靈居士率嚴德彬、秦效魯、丁希尹等詣蘇皈依大師(一)。
春,張覺明皈依大師(二)。
五月初二,弟子趙茂林居士偕妻子高春芳及子達觀、友人喬大經由滬至蘇州報國寺皈依大師,叩關謁見。大師詢彼皈依後一兩年中,「信願堅定如何,」「念佛功課定否?」並隨即開示曰:「訂念佛功課,信願才算堅定。不定念佛功課,信願未夠堅定,還得要痛切的用功念佛。」(三)
孟夏,作「南通佛教居士林唐閘分林緣起」(四)
九月初五,復拜竹居士書二(五)
十月初五,復拜竹居士書三(六)。
十月十二,復甯德晉居士書十一(七)。
十一月十五,復甯德晉居士書十二(八)。
十二月初三,復倪慧表居士書(九)。
孟冬,作《南通金沙區佛教居士林成立宣言》(十)
冬,嚴德彬函求大師,開示青年學佛法要(十一)。
大師於上一年及本年分別致函安徽、山西有關當局。先是,安徽阜陽古剎資福寺、山西五台碧山寺廣濟茅蓬,二寺皆己瀕廢滅、涉訟官廳,幾己不保。得大師一函,忽轉厄逆,遂得保全,漸次復興(十二)。
郭慧泰到報國寺叩關禮覲,收為皈依弟子,賜其法名「慧泰」(十三)
戴滌塵居士在大師座前受五戒,並蒙開示(十四)。
皈依弟子周聖定病歿於滬,其夫李慧澄函稟大師,並述臨終前後情形。大師復書告以當於朝暮課誦時,稱彼法名,回向三七,以盡師生之誼(十五)。
孫傳芳夫婦自天津函求皈依大師,並捐法幣二千圓,寄彙大師。大師未予收錄,轉介紹其皈依北京某法師(十六)。
復覺明居士書(十七)
復幻修大師書(十八)。
復德暢居士書(十九)。
與李慧澄居士論焚化經灰及往生錢書(廿)。
復無錫佛學會少年學佛社書(廿一)
作《淨土五經後附華嚴經淨行品緣起》序(廿二)。
作《重修峨眉山志》序(廿三)。
作《天臺山國清寺創開放生池碑記》(廿四)。
作《天臺山國清寺創建養老養病助念三堂碑記》(廿五)。
作《吳縣香山草庵香光蓮社創修西方三聖殿碑記》(廿六)。
作《常熟蓮華庵放生池碑記》(廿七)。
作《智積菩薩贊》(廿八)。
作《徹悟禪師像贊》(廿九)。
作《林文忠公行與日課發隱》(卅)。
作《揚州江都揚善壩蓮修精舍募建大殿疏》(卅一)。
(一)見《紀念文集‧三周紀念話師恩》:「民二十三年正月十九日,由邑人學佛先進曹培靈居士之領導,赴蘇州皈依印公座下,蒙賜法名『德彬』。同皈者有秦效魯、丁希尹諸居士。時德彬十八歲,為正式學佛之始,亦初次受師恩也。」
(二)見《紀念文集‧恩師生西二周感言》。
(三)見《永思集續篇‧追述學佛因緣並以紀念印公恩師》:「先母往生之次年,即二十三年,農曆五月初二日,我偕內子及大小兒達觀、友人喬大經,由上海至蘇州,皈依印公師父。達觀時年七歲,初次乘火車大樂,途中面對窗外,飽覽向未見過的農村風物。曾記得看見一條牛,大驚失色地問我這是什麼東西。黃梅天氣,時風時雨,因此著了涼,我們都很擔心,不過兩小時就到了蘇州,徑往報國寺拜請明道師,叩關看見師父,仰之彌高的風采依然。行禮後,開口先問我這一兩年來信願堅定嗎?念佛的功課訂定嗎?我嚇得張口結舌,囁嚅的說:「因為經理大江南飯店、天瞻玻璃廠等事務繁忙,念佛功課還未訂,可是信願已深切的堅定不移了。」恩師正色的說:「訂定念佛功課,信願才算堅定;不定念佛功課,信願未夠堅定,還得要痛切的用功念佛!」真是未開口三十棒,這一頓棒喝使我提高了警覺不少!於是請求為內子及喬君說皈依。正在這時,小兒達觀哭叫肚子痛,便瀉亦不止,且微有熱度,因入夏以來,時疫流行,霍亂病猖獗,又值風雨陰冷的氣候不正常,在途中受了點涼,我們都很焦急。老法師聞聲探首窗外,連說:「那小孩子有病,抱來!抱來!」我遂將達觀抱至窗口,經老法師摩摩頂,在啤酒瓶中倒出冷水大半碗,令達觀吃下去。我暗想受到不正常氣候的影響,以至腹痛瀉下,何能再吃冰水?遂低聲叫達觀少吃一點。那曉得兩隻小手,緊抓住碗一飲而盡,掙脫懷抱,下地跳躍頑皮,恢復常態,我們才輕鬆了緊張的情緒。明道師說:「這是師父持的大悲水,真靈驗哪!不知救世主治了多少危難病症。」
(四)見《三編》卷三第七九二頁。
(五)見《三編》卷二第三六六頁。
(六)見《三編》卷二第三六六頁。
按:大師曾云「言三皈五戒在佛前自受者,《文鈔》『與徐州徐福賢女士書』中有說此事,祈查閱。」諄諄示之也。
(七)見《三編》卷一第二0六頁。
按:此函中大師告知甯德晉,計擬明年遲早出關,離開蘇州。「然總在南方,不回北方,以年老畏寒,棉衣等拿不動,棄了又置不起,故不敢回北耳。」觀此數語,大師之真實苦修可知矣!
(八)見《三編》卷一第二0七頁。
(九)見《三編》卷二第四三四頁。
(十)見《三編》卷四第八二二頁。
(十一)見《紀念文集‧三周紀念話師恩》。又,見《三編》卷二第五二二頁有《復嚴德彬書》共二通。大師於第二函謂嚴曰:「汝年己十八,何不認真學字?並寫字之稱呼等,均不甚適宜。」此兩通書後亦俱無年份記錄,一署「九月十一」,一署「十月十八」,似亦皆可歸入本年(民廿二年)條內。嚴氏謂大師開示青年學佛法要,是否即其次函。嚴文:「是年冬,函求本師,開示青年學佛法要。蒙師慈悲賜諭(是諭己載本刊第八期遺教中),並詳示勤惰之利害甚切,為再受師恩。」
(十二)見《永思集‧行業記》「民國二十二三年(七十三四歲——原注),安徽阜陽古剎資福寺,唐尉遲敬德造供三佛存焉。全寺為學校佔據。山西五台碧山寺廣濟茅蓬遭厄運。兩皆涉訟官廳,當道偏聽一面之辭,二寺幾將廢滅,各得師一函,忽轉視聽。廣濟因此立定真正十方、永遠安心辦道之基礎,資福亦從此保全。」
(十三)見《永思集‧本師光公老人垂慈攝受之因緣》。
(十四)見《永思集‧印光大師恩德追記》。
(十五)見《永思集‧詩偈‧十四》:
同心人去黯銷魂,敢效蒙莊亦鼓盆。
中品下出經判定,為伊回向感深恩。
(民國二十三年秋,聖定以疾沒於精舍。曾將其臨終以及前後情形稟師,且詢其能生西方與否?據師函示,判為中品下生,且告以當於朝暮課誦時,稱彼法名回向三七,以盡師生之誼。故當時余有挽聯云:「持齋共禮金仙,卿每云塵世聚散靡常,何似樂邦同名鳥;示疾遽登寶地,我自歎淨業機緣難熟,獨為忍土未歸人。」自聖定之亡,忽忽七年,不意師竟又西去。嗚呼!傷已!)
(十六)見《紀念文集‧先師印公生西周年頌並序》:「猶憶民廿三年因事至津,孫馨遠約往會餐,談次謂伊己皈依先師,並應先師為贛州壽量寺所作募捐啟捐法幣二千圓。當時俱信為實。及至蘇州謁師,乘便述及,師曰:『孫之捐款,確己如數彙到,但伊與其夫人來函皈依,予未收錄,己介紹皈依北京某法師矣。」仁初不甚注意,至次年某月,見報載施劍翹剌孫一事,始恍然師之不收孫為弟子者,良有以也。」
(十七)見《續篇》卷上第十七頁。
按:張覺明居士,女畫師。由范古農居士介紹,致函皈依大師,大師即於此函中接受皈依賜法名『朝覺』。大師寄與張女居士佛書善書多種,如《淨土十要》、《淨土聖賢錄》、《救劫編》、《觀音頌》、《木版歷史感應統記》等,並諄諄指出「《一函遍復》實為一切人傳家之寶,文字雖膚淺,無一無用之語「。張女士曾於未謁大師面之時為大師畫像,及畫成,頗肖似。今《續篇》收大師致彼函三通,《三編》中收十一通,亦無互相重復者。
(十八)見《續編》卷上第十九頁。
按:此函簡明扼要開示念佛用功之根本妙法。
復幻修大師書
念佛的宗旨,是生真信(即信),發切願(即願),專持佛號(即行)信、願、行三為念佛宗旨。
念佛用功最妙的方法,是都攝六根,淨念相繼。
「都攝六根」者,即是念佛之心,專注於佛名號,即攝意根;口須念得清清楚楚,即攝舌根;耳須聽得清清楚楚,即攝耳根。此三根攝於佛號,則眼決不會亂視。念佛時眼宜垂簾,即放下眼皮,不可睜大,眼既攝矣,身須恭敬,則身亦攝矣。六根即攝而不散,則心無妄念,唯佛是念,方為淨念。六根不攝,雖則念佛,心中仍然妄想紛飛,難得實益。
若能常都攝六根而念,是名淨念相繼,能常淨相繼,則一心不亂,與念佛三昧均可漸得矣。
按:攝者,收也。佛氏切誡「放逸」,謂「慎勿放逸」,即以此之「收攝」與「放逸」對逆。「一心不亂」,目的也,效果也。念佛億萬遍,唯求得此四字耳。非僅臨終之時,往生西方仗此;平素苟遇厄難危急之際,亦可沈著應變,轉危為安也。大智慧由此四字而生,三昧定境由此四字而得,吾人唯日日於此四字上下功夫而已焉。
(十九)見《續篇》卷上第二十五頁。
按:此函可與《復理聽濤居士書》(一九三三年癸酉九月),《三編》第四0 八頁)並看,闡明人生因果之理詳矣。此信中且舉北通州王鐵珊所遭之實例,可獲對症下藥、療治愚頑之效。「故人當有不如意之境遇,只可發懺悔罪業心,不可生怨天尤人想。」「是以常人總不見自己有過,聖人總不見自己有德。不見有過,故其過山積;不見有德,故其德天高。」印光大師此數語者,即梁氏所謂「覷破時節因緣,因機調伏眾生」之語也。古德弘法宗旨在斯,儒聖、佛祖皆同此淵藪也。
(廿)見《續篇》卷上第一二七頁。
按:大師於此函指出,焚經求功德者,若焚燒時不細心周密,致遭受穢汙經灰,則其罪過遠大於功德,甚且有愆無益。又言及南方女人,拜佛手方印有佛菩薩名號及打上各寺之印,用以鋪地拜佛或墊坐,亦是罪過不小。此種種惡風陋習,大師予以堅決反對。
(廿一)見《續篇》卷上第二0八頁。
按:此函至佳。大師指出:「由其最初一步,未曾在自己身心上檢點,從茲愈趨愈遠,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全文僅四百九十字,道出古今「聰明人」之根本病根矣!。
復無錫佛學會少年學佛社書(《續篇》卷上第二0八頁)
(廿二)見《續篇》卷下第六頁。
(廿三)見《續篇》卷下第四十頁。
(廿四)見《續篇》卷下第一五一頁。
(廿五)見《續篇》卷下第一五二頁。
(廿六)見《續篇》卷下第一五五頁。
(廿七)見《續篇》卷下第一七四頁。
(廿八)見《續篇》卷下第一八四頁。
按:智積菩薩,江蘇吳縣靈巖山道場祖師之一。據《靈巖山志》:唐宰相陸象先(蘇州人)之弟,病於京師,國醫無效。一僧求見云能治,令取淨水一盞,向之念咒幾句,含水噀之,立即痊愈。謝以諸物皆不受,曰:「我名智積,汝後回蘇,當往靈巖山會我。」後其人至山,問之,無有名「智積」者,心甚惆悵。遍觀各殿堂,見壁間畫像,乃為己治病之僧也。因特建智積殿。《志》載之智積菩薩以畫像現身,顯示道妙之事頗多。此其一也。今靈巖山猶存一古井,名智積井,尚供僧眾飲用焉。
(廿九)見《續篇》卷下第一八九頁。
(卅)見《續篇》卷下第二0三頁。
按:林則徐之曾孫林翔將其曾祖親書佛經石印流通。
(卅一 )見《續篇》卷下第二三七頁。
在蘇州報國寺關中。
民國政府全國教育會議議決:將全國廟產作教育基金,寺廟全部改為學校。並將此決議呈請內政部、大學院備案。報端披露,群為震驚。圓瑛法師時任中國佛教會理事長,與大悲、明道法師,關絅之、黃涵之、屈映光等諸居士同至報國寺叩關請示。大師以衛教相勉,及示辦法。諸緇素大德返滬開會,舉代表入都請願。仗師光照,教難解除(一)。
元月初四,復穆宗淨居士書二(二)。
元月十五,復穆宗淨居士書三(三)。
二月一日,謝絕函件啟事(四)。
二月二十,復甯德晉居士書十三(五)。
二月廿九,復甯德晉居士書十四(六)。
三月二十,復甯德晉居士書十五(七)。
三月廿一,復露園居士書(八)。
四月初七,大師閉關將屆期滿。蘇州報國寺住持明道、靈巖山寺監院妙真、壽量寺住持德性,偕同蘇州士紳代表張一麟、李根源及皈依弟子關谷宜、曹崧喬等齊往關房前籲請,要求大師出關後仍留蘇垣弘化。大師辭以年老力衰。旋經諸公瀝陳大師駐蘇以來地方種種瑞象,再三祈請,大師慈悲為懷,遂慨然俯允(九)四月十一日,杭州浙江省佛教會主席鍾康候居士到蘇,堅請大師出關後移錫杭州。大師因己允諾在先,未便變更,婉言辭謝之(十)。
五月初二,復方耀廷居士書三(十一)。
五月初七,復承恩居士書(十二)。
五月十五,復鄔崇音居士書(十三)。
五月十八,復覺僧居士書(十四)。
夏初,范古農送友人至靈巖打佛七,過蘇,詣報國寺謁大師(十五)。
夏,六月上旬,皈依弟子項智源偕白德懿母女邀同李張智薰自如泉同往蘇州報國寺拜謁大師。大師開示頗多(十六)。
季夏,作《南京佛教淨業社緣起》(十七)。
九月初十,復陸培榖居士書(十八)。
十月,復甯德晉居士書十六(十九)。
十月十九,復方耀廷居士書四(廿)。
十月,復謝慧霖居士書二十九(廿一)。
十一月初六,復高慧蔭居士書(廿二)。
十二月廿四,復逢辰居士書(廿三)。
如三奉母至蘇州報國寺皈依大師。大師諄諄為之說教,中有「我不擺架子,故亦不怕倒架子」語(廿四)。
作《普為施資流通及見聞受持展轉傳佈(學佛人可否吃肉的研究)諸善信回向偈》(廿五)。
復李德明居士書(廿六)。
復營口徐永業先生書(廿七)。
與張靜江書(廿八)。
作晉蓮宗初祖《廬山慧遠法師文鈔》序(廿九)。
作《阜寧合興鎮淨念蓮社緣起》序(卅)。
作《大方廣佛華嚴經楷書序》(卅一)。
作《靈巖山篤修淨土道場啟建大殿記》(卅二)。
作《四川樂山縣大佛陵雲寺創建藏經樓功德碑記》(卅三)。
作《遠公大師像贊》(卅四)。
題王宗懿女士書《彌陀經》弁言(卅五)。
作《普勸敬惜字紙及尊敬經書說》(卅六)
作《郃陽東鄉趙家村觀音寺募修葺殿宇聖像疏》(卅七)。
作《佛說四十二章經新疏》序(卅八)。
(一) 見《永思集‧行業記》。
(二)見《三編》卷一第一五九頁。
(三)見《三編》卷一第一六0頁。
(四)見《三編》卷四第九00頁。
謝絕函件啟事
印光庸僧也,無所知識,十餘年來,多有謬認為善知識,乘郵政之便,函件紛投。光不自量,來即答覆。去冬夜校書於電燈下,目大受傷。以後凡來信,皆戒之後勿再來,而又失效。至今來函件者,較前仍未減。因不得己,故今登新、申兩報並佛學半月刊,以期周知。倘此後再有來信,決不開封,亦不答覆。如屬有關係掛號信,原函退回,平信則付字簍,以圖靜心養目,而可保守見天日之光也。若仍謬以光為知識者,祈直接向上海佛學書局或蘇州報國寺弘化社,請閱《印光文鈔》、《嘉言錄》,其所獲利益,較信實多百倍,再進而閱《淨土五經》及古德淨土著述,則定可以因地心契果地覺矣。(廿四年二月一日)。
(五)見《三編》卷一第二0八頁。
(六)見《三編》卷一第二0九頁。
按:陝西省賑務會王幼農居士寄予印光大師捐冊十本募捐,大師答以自己一向不募捐,仍將自之印書款一千圓彙去,捐冊亦同時退寄回彼。
(七)見《三編》卷一第二0九頁。
(八)見《三編》卷二第三六一頁。
復露園居士書
學佛而不欲做大通家,專心致志於淨土法門,可謂宿有慧根,具擇法眼矣!
既欲即生了大事,當以《淨土五經》為常課。《金剛經》念也好,不念也好,無礙。日暮途遠,固當專一其心。夜間念佛,晝則泛研經論,或致精神注重於義路,淨業難達於一心。在種善根邊則有,在了大事邊則欠矣!
淨土法門,以信願行三法為宗。若俱真心切願,從未到一心不亂,亦可往生。閣下以一心不亂為期,而日唯研究各經論,似乎與所期望不甚相符。至於皈依與否,均無關係。既不肯自屈,還是不皈依好。力修淨業,往生西方,親炙彌陀世尊,更不須以下劣庸僧為師也。光與閣下同是蓮池會中伴侶,不必用此假名字以自屈。然欲皈依,決不能以不自屈見允,以破壞維持法化之恒規也。(原注:乙酉三月廿一日)
(九)見《紀念文集‧(印老法師出關後之行止)》‧釋妙真供稿
(十)見同(九)
(十一)見《三編》卷二第三三0頁。
(十二)見《三編》卷二第三六二頁。
(十三)見《三編》卷二第五0七頁。
(十四)見《三編》卷二第三六三頁。
(十五)見《永思集‧我之紀念印光大師》。
(十六)見《永思集續篇‧師尊報國之耳提面命》。
(十七)見《三編》卷三第七九三頁。
(十八)見《三編》卷一第一八四頁。
(十九)見《三編》卷一第二0九頁。
(廿)見《三編》卷二第三三一頁。
按:大師此函中云:「蓋世極功,當不起一個『矜』字;彌天大罪,當不起一個『悔』字。」世出世間之佛法真諦皆己融入此中,昭示明白矣。
(廿一)見《三編》卷二第三一二頁。
按:此函後亦未署年月日期,據信中云:「明道師病久,於本月十九早二點半鐘去世,二十一運龕至靈巖,廿五遷化,入靈巖普同塔。」則知此信寫於明道法師圓寂之年,公元一九三五年十月。
明道法師,俗姓戚,名則周。浙江嘉興人,范古農居士之鄉友。早年發心念佛,特赴普陀法雨寺拜謁大師,請求皈依。大師憫其至誠,賜法名「智周」。後出家為僧,為真達老和尚徒弟,常住上海太平寺。後任蘇州報國寺住持。曾秉承大師意旨,於上海覺園創辦弘化社。一九三五年(即民國廿四年)十月去世。
(廿二)見《三編》卷一第一六二頁。
(廿三)見《三編》卷一第三六五頁。
(廿四)見《永思集‧印光大師予余之印象》。
(廿五)見《三編》卷三第八二六頁。
(廿六)見〈續篇〉卷上第一0五頁。李德明原名炳南——原注
李炳南,佛教居士,學者。皈依印光法師後專致弘揚淨土念佛法門。個人修持真誠,佛學造詣精深。後赴臺灣弘化,創辦〈覺群〉、〈覺生〉佛教刊物,任社長。一九六0年,印光大師圓寂二十周年紀念日,李炳南老居士賦詩十章紀念先師,追思語詞非唯對印公大師感情深摯,且各章名題選淮大師畢生高行中最著代表者,苟非於大師之道行、言教深有契悟者,不能作此諸偈頌也。
吾師印公涅槃廿周年追思 李炳南
初參聞訓
青蓮目啟泛慈光,乘戒從容問短長。
我自不知根利鈍,金鎞宛如刮心盲。
師以「死」字銘關,四壁蕭然
布袍朝鑿硯池冰,日落空堂自剔燈。
一字銘關心歇了,隨緣還是定中僧。
師自稱為粥飯庸僧
惟知粥飯更無他,後五百年鬥諍何。
大智若愚今乃信,是離見濁入娑婆。
師教人多說因果不尚玄談。
臘盡普陀春又來,校經幃幕不輕開。
度生多與說因果,罕弄虛玄逞辨才。
師輒教人敦倫盡分淺者譏之
一法無曾捨佛門,菩提惟有世間存。
倫常豈止人天道,敢謗大權誤後昆
師云佛法秘密只是恭敬
大道須從恭敬求,恒沙三業頓時休。
捏拳豎指多權巧,到岸無非一葉舟。
時學多誤極樂是為心外
紅螺香冷夜沈沈,天下幾人圓解心。
不是靈巖縣慧日,千帆風雨失南針。
時人多傳師為勢至化身
化身勢至語多奇,著相蒼生半信疑。
若解如來同一性,言非言是兩皆宜。
師賜開示有小許之訓
求法漸無斷臂誠,叨恩深懼損師明。
遺文每讀增惆悵,兩利蹉跎白髮生。
初參師時恰值冬至
劍閣珠潭二十年,神州猶未靖烽煙。
不是姑蘇冬至夜,當頭愁見月中天。
(錄自《永思集續編》)
(廿七)見《續篇》卷上第一五五頁。
(廿八)見《續篇》卷上第一五九頁。
張靜江,名人傑。晚年信佛,臨終有瑞相。詳見於瑞成書局《西方公據》內當代往生應驗錄中。又,《永思集續篇》內自在「漫談印光大師嘉言錄」一文中,曾有如下記述:「我曾經聽到一位浙藉的老居士談,張先生過去在生前,曾經在杭州莫干山供養印光大師,大師只向張先生附耳說了些話,頓時張先生痛哭流涕一番。大師說的是什麼,我們無法知道,但是可以推想大師說法之契機,以及感人力量之深。靜江先生晚年念佛之勤,以及臨終瑞相,這與大師附耳之言,有莫大的關係。」
(《永思集續編》第一二八頁)
(廿九)見《續編》卷下第六十二頁。
(卅)見《續編》卷下第九十七頁。
(卅一)見《續編》卷下第一三一頁。
(卅二)見《續編》卷下第一四三頁。
按:此碑今尤保存於靈巖山上寺內。
(卅三)見《續編》卷下第一六一頁。
(卅四)見《續編》卷下第一八五頁。
(卅五)見《續編》卷下第二二七頁。
(卅六)見《續編》卷下第二二九頁。
(卅七)見《續編》卷下第二三五頁。
(卅八)見《續編》卷下第七七三頁。
按:《佛說四十二章經》,相傳為漢明帝永平十年,梵僧攝摩騰與竺法蘭至洛陽譯出之第一部佛經。今大師此序亦無年月日期,茲據序文中自云:「今已七十有五,而目力益衰」語,考定為本年所作。
在蘇州報國寺關中。
二月十五日,皈依弟子諸慧心女士專程赴蘇拜謁,大師諄諄勉勵,並詢滬上諸弟子情況。(一)
二月十八日,復許煥文居士書(二)
丙子仲春,作蘇州弘化社第六屆出納報告清冊弁言(三)
丙子仲春,作《淨土五經》跋(四)。
仲春望日,作《大方廣佛華嚴經‧普賢行願品流通》序(五)。
丙子季春,作高鶴年居士像贊(六)。
顧德榖居士偕張翰飛謁。大師謂:「汝等既集合多人念佛,尤宜提倡因果報應,以堅彼等信願。否則徒勞勸說,有始無終。昔夢大師謂:『善談心性者,終不離乎因果;而深信因果者,終必明乎心性。』至哉言乎!因果者,誠世出世間聖人平治天下之大權也。宋儒高談心性,而撥無天堂地獄,不信三世修證因果之說。以致善無以勸。惡無以懲。此門戶之見害之也。汝曹幸勿再倡此說,以自誤而誤人。」大師又曰:「世界戰禍終當爆發。余非有神通,預測將來,亦因果之理如斯耳。......故勸人念佛當以明因識果為第一義」(七)
四月,抗日愛國將領續范亭將軍經大師之皈依弟子介紹,全家至蘇州,住二十餘日。至報國寺拜謁,暢談三次,受皈依,大師賜法名「慧範」。勸其念佛學佛(八)。
五月初八,復拜竹居士書四(九)。
五月十八,復方耀延居士書五(十)。
六月二十,復郭漢儒居士書一(十一)。
七月初五,復張覺明女士書一(十二)。
八月十八日;復張覺明女士書三(十三)。
九月初四,復萬梁居士書三(十四)。
九月初八,復張覺明女士書四、書五(十五)
九月十五,復謝慧霖居士書二十(十六)。
九月十七,復屈文六居士書一(十七)。
九月二十,復屈文六居士書二(十八)。
九月廿三,復屈文六居士書三(十九)。
十月初六日,大師出關至上海覺園,參加丙子護國息災法會。初七法會開始,大師每日作開示法語。十月十五日法會圓滿(廿)。
十月十六日,在滬覺園講三皈五戒,收皈依弟子甚眾,居士王綱義亦在此際皈依(廿一)。
時聞綏遠災,即席提倡賑濟,除捐收敬儀幾三千圓外,更寫淨資一千(廿二)。
十月十七日晨,由滬返蘇,先至報國寺取款彙出後,始循眾請登靈巖山。十七日晚,作靈巖開示法語(廿三)。
丙子孟冬,作滬西念佛社緣起(廿四)。
皈依弟子嚴德彬奉母馬太夫人、妹默先。赴蘇受三皈,大師慈允。賜嚴母法名智貞,妹法名德潛。時德彬患乳蛾,(即扁桃炎)時發時愈。大師諭曰:「不必割,多吃素,多念觀世音菩薩,常服大悲水,久久自愈。」賜大悲水一瓶(廿五)。
皈依弟子王慧常請師為剃度出家,大師曰:「汝年紀太大了!三藏十二部來不及了。縱出家,還不是同我一樣,不如這樣護法的好。」後王欲做水陸道場,追薦亡母。稟大師。大師曰:「不要做這些,還是念佛好。」(廿六)。
復淨之居士書(廿七)。
與南通張海橋居士書(廿八)。
復江易園居士書(廿九)。
復慧空大師書(卅)。
作《無量壽經頌》序(卅一)。
作《影印宋磧砂版大藏經》序(卅二)。
作《物猶如此》序(卅三)。
作《歧路指歸》序(卅四)。
作《祭祖用素》序(卅五)。
作《上海護國息災法會法語》序(卅六)。
作《無錫佛教淨業社年刊》序(卅七)。
作《中國濟生會蘇州分會捐放生池園,永為靈巖山寺下院功德碑記》(卅八)。
作《示殷德增母子法語》二則(卅九)。
作《成復初懺悔文》跋(四十)。
支援、協助德森法師衛護江西壽量寺等地廟產。江西廟產危殆,三起風潮己有四載,至此年始獲保全(四一)。
蔣心禪居士由金至蘇謁師,並求皈依。大師對其言曰:「汝名禪,吾不喜。既信我,宜老實念佛,求生西方,切莫高攀做不到之禪,結果無成,賜汝法名淨信。」(四二)。
作靈巖山寺下院放生池附設放生會緣起碑記(四三)。
(一)見《永思集‧致陳無我居士書》。
(二)見《三編》卷一第一二八頁。
(三)見《三編》卷三第七八七頁。
(四)見《三編》卷三第八九三頁。
(五)見《三編》卷四第七五六頁
(六)見《三編》卷四第八三四頁。
(七)見《永思集‧追念印光大師贅語》。
按:南通佛教信眾組織金沙區佛教居士林,顧德榖應淨友之招,亦參加其中。成立於甲戍初夏(一九三四年)並求大師作宣言一篇。見《三編》卷四第八二一頁《南通金沙區佛教居士林成立宣言》。
(八)見《續編》卷上。第一二二頁《復某居士書》:「前年一軍官,係山西繁峙縣人,姓續。以國家不得太平,至中山陵開腹。被人救未死。一弟子以彼以憂國自殺,特勸彼來蘇皈依。彼寓蘇多日,其妻女亦偕來過。一日,領其女與仆同來,女己有上十歲,仆有近三十歲。彼與光談話,其女與仆戲頑。彼呵之,女不聽,發氣呵之,稍靜一刻,又頑起來。光知彼是只知憤世,了無治世之才。只一女孩,在光處尚不受約束,況統兵乎!不能教兒女,焉能訓兵士乎?」
按:大師此函中所言之續姓軍官,即抗日愛國將領續范亭將軍是也。續將軍,吾昔中學時代忻忻仰慕之人物也。將軍於中山陵自刎明志時曾慷慨賦詩三章作為絕命詞藏之於身。後此詩載於《續范亭詩文集》,吾今猶能背誦其中一首:「赤膊條條任去留,丈夫於世何所求?竊恐民氣摧殘盡,願把身軀易自由。」吾中華民族自春秋戰國時代起,即有楚之三閭大夫屈原,至近代有蹈海之、陳天華,俱以身為殉,犧牲自己個人生命而欲喚起整個國家民族之覺醒。續將軍者,未死之屈大夫,再生之陳天華也。『竊恐民氣摧殘盡,願把身軀易自由』其語何等悲壯!詩人之敏感氣質,愛國、憂國之熱腸令人崇敬。然則當時之民氣固未嘗摧殘殆盡也!大師責其『不能教兒女,焉能訓兵士?』亦在理中。蓋世俗之儒將固不能與佛門之法器相比擬也。觀前光緒十二年(一八八六)時,大師在南五臺山調教一頑劣幼僧,其峻厲威儀可以想見矣!
此信末後亦無年月日期。以其與續將軍會晤之事,言及「前年......」定為續將軍中山陵自刎之後二年。即一九三七年。嗣於滬南人民路舊書鋪中,偶得「續范亭文集《為續氏長女(即攜至報國寺之小女孩)續磊所編。其中記載有將軍自述其陵園剖腹遇救後的經過,記之頗詳明。中有「中央醫院醫治六十五日......蘇州住二十餘日,五月四日來西湖...」在蘇州之報國寺,皈依印光法師,賜名曰『慧範』」。(「未了生死記」民國二十五年五月九日西湖香山精舍)。(《續范亭文集》第六十四頁)由此可以證得大師與續范亭將軍會晤之時間當在一九三六年四月(西曆)中下旬和五月上旬。又,續范亭將軍後來在一九四二年時曾作有「憶印光大師」一首。有「作者自注」附記於後「一九三六年,余曾訪印光大師於蘇州之報國寺,暢談三次,他勸我學佛念佛,不要參加政治鬥爭場合,我說日本人來了怎麼辦?他無可回答,歸之於劫數,說大劫難免。他是宿命論者,如今不知怎麼樣了。」(《續范亭文集》第一四六頁)其時印光大師已經圓寂二年,而續帥並不知道,故末了仍頗關心地提及「如今不知怎麼樣了。」據信中『寓蘇多日』語,乃在春夏之間。謹將續帥生平簡歷擇要略錄於後,以紀念其與大師之此一段因緣。
續范亭(公元一八九三——一九四七)中國抗日愛國將領,晉綏抗日根據地領導人之一。原名培模,山西嵉縣西社村(今屬定襄)人,於一九一0年加入同盟會。辛亥革命時,任新軍忻代寧公團鎮遠隊長。一九一八年入保定漕河軍官教育學校學習。後任靖國軍第四路軍參謀,國民黨第三軍第六混成旅旅長,國民聯軍軍事政治學校校長,國民黨新編第一軍參謀長。
一九三五年,因痛恨政府腐敗,悲憤報國無門,在南京中山陵剖腹明志,轟動全國。遇救後,回山西推動抗日救亡運動,任國民黨第二戰區民族革命戰爭戰地總動員委員會主任委員,第二戰區保安司令,暫編第二師師長。一九三九年晉西事變後率部反擊閻錫山頑固軍,歷任山西新軍(山西抗敵決死隊)總指揮,晉緩邊區行署主任,晉緩軍區副司令員,解放區人民代表會議籌委會副主任委員。一九四七年九月十二日病逝於山西臨縣。
(九)見《三編》卷二第三六七頁。
(十)見《三編》卷二第三三一頁。
按:此函甚有資料參考價值。妙真法師時為靈巖山寺當家。自言有祖庭東巖寺,為歷代老祖庭,在武昌洪山之左,相去幾里。伊師公月霞師圓寂後建塔於此。後月霞之徒名慈光者來此看守。有歹人輩欺慈光老而柔和,共欲奪此寺有之。妙真法師因此祈大師設法相救。大師此函乃囑託方居士出面調停。吾印公老人亦佛門中之俠義士也。世上不平之事當講則講,當管則管。佛法慈悲超脫斷非叫人拋卻正義,自私自利也。
(十一)見《三編》卷二第三一三頁。
(十二)見《三編》卷二第五0九頁。
按:大師開示:「以文字書畫、音樂,接引初機入佛法海,乃菩薩大願。然須自審有不隨境緣之定力,則於己於人均有大益,否則一味向外事上用心,恐於了生死一著子,弄得難以成就也。」然則此「不隨境緣所轉之定力」,豈易言哉!故余以為,凡欲以文字、書畫、音樂接引初機者,自家心裏須先不存絲毫矜誇、浮奢之氣,未作之先瞻前顧後、兢兢業業,既為之後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自忖自念能不隨彼境緣之轉乎?時時戒備,刻不鬆懈,則定力或有二三分在焉。
(十三)見《三編》卷一第五0九頁。
(十四)見《三編》卷二第一五五頁。
(十五)見《三編》卷二第五一0頁。
按:大師復張覺明書五,信末但署「民廿五」,無月日,全函僅兩句話。
復張覺明女士書五
光本一土木形骸,被汝裝飾得金碧輝煌矣。雖可暫悅眾目,實則常愧我心也。
(民廿五)
(十六)見三編《卷二》第三0三頁。
按:此信末亦無年份時間。據函內所云:「《九華志》定在明年夏秋間」等語,考《續編》文鈔第四十二頁「重修九華山志」文署於「民國二十六年」,則此信當在民國二十五年即一九三六年時所寫。其時日本侵華戰火勢焰方熾,猖獗異常。蘇州雖尚未淪陷,形勢亦危,全國上下皆人心惶惶。諺云:「寧為治世犬,莫作亂離人」。謝氏以川中危險,欲舉家至蘇州避難,計劃未定,作書與大師求教。觀大師復信中所云:「現在蘇州似乎安靖,倘東西洋戰事一起,則上海及近海之地,均我彼之水陸戰地。蘇州之危,危於成都矣!」此後局勢發展,一如印老所言,於此可見大師之卓識遠見。大師一生處於吾中華祖國多難之秋,余誦其《文鈔》諸復函書文,其慈悲垂念、憂國憂民惻隱之心,屢屢於字裏行間見之。且於來函所祈求開示者,皆予切實答覆,事事為彼設身處地著想,感人至深,此即是佛旨救危指迷、濟世度人之真正菩薩行也。不然,以大師之身份。盡可以「出家人」不理世俗事務喻之,或則故高姿態,大談教理,作一模棱兩可虛玄之辭以搪塞之,俱為不負責任之妙法,而於求助之人,其損害巨矣。大凡人當危急患難之中,常智亦失,所謂六神無主也,此時此際,苟得平素信任敬仰且又熟悉之師友,從旁一言數語點醒啟示,則頓可省悟,扭轉乾坤,轉危為安。惜乎痛乎此一言之珍貴難得也。余誦此函,於大師像前頂禮三拜又復頂禮,不勝感泣之至。
(十七)見《三編》卷一第一一五頁。
屈文六(一八八三——?)即屈映光。近代佛教居士。字文六,法名法賢。生於公元一八八三年。浙江臨海人。一九0七年加入光復會。嗣後於上海創辦《風雨報》,宣傳革命思想。辛亥革命後,任杭州兵站司令等職。一九一六年於反對袁世凱稱帝之討袁運動中,被推舉為浙江(獨立)都督。一九一七年退居上海研習佛學。一九二九年,受密宗灌頂。從此內修密法,外辦賑務,以弘法利生為己任。晚年住臺灣桃園縣大溪齋明寺,繼續弘揚佛法。著作有《金剛經詮釋》、《心經詮釋》等。
按:此函與前函,俱是印光大師應上海屈映光居士等祈請,應允到上海參加丙子護國息災法會所復(時大師尚在蘇州報國寺閉關,此為特殊情況破關)。
(十八)見《三編》卷一第一一六頁。
(十九)見《三編》卷一第一一八頁。
按:此函中有記述當時上海佛教會請大師入會之事。由德森法師轉述,並須交基金會費一百元,並挽介紹人等,填寫表格「志願書」。大師對此似頗不耐煩,然仍以禮儀關係敷衍之,只填寫了一個名字「釋印光」,並說:「至於後面各項,以七十六歲旦夕將死之人,似不須絡索也。」
(廿)見《續編》卷下第一一三頁《靈巖開示法語序》:「光於十九年二月來此,四月即在報國寺入關,己六年多矣。以老而無能,擬老死關中,因佛教會諸公之請,祈於護國息災會中每日說一次開示,發揮三世因果、六道輪迴之理,提倡信願念佛,即生了脫之法,以挽救世道人心。固辭不獲,遂於本月初六日出關往滬,以盡我護國之義務。十五日圓滿,十六日為說三皈五戒。今晨由滬徑來此間,而蘇垣諸居士皆先來。」
(廿一)見《永思集‧因紀念恩師追憶某老和尚開示》
按:王綱義在此文中記之為「民國二十四年在上海覺園息災法會,得蒙攝受皈依。」所記皈依日期有錯,幸而此法會日期書載清楚明確。
(廿二)見《永思集續編‧印光大師的人生佛教》:「民國二十五年,赴上海護國息災法會說法,聞綏遠災,即席提倡,除捐收敬儀幾三千圓外,更寫淨資一千。車返蘇城,先至寺取款彙後,始循眾請登靈巖山,其如饑如溺之悲心類皆如是。」
(廿三)見《續編》卷下《靈巖開示法語序》;
《永思集‧印光大師的人生佛教》;
《三編》卷下第一一0九頁。同時可見《續編》卷下一一三頁。兩文俱同,《三編》標題為《由上海回至靈巖開示法語》,《續編》標題為《靈巖開示法語序》。《三編》標題下注云:「(此段記者未錄,乃老人補記,故全用文言。)」
按:此篇開示法語共分十六節,第一節乃敘述靈巖山道場最初開山之歷史及以後興廢之經過,再述真達法師主持下創建此十方專修淨土道場之規矩。開示法語中後十五節皆為當時記錄者所筆記,惟此第一節記錄者未記,後由印光法師本人自為補入,故全用文言,而其餘十五節皆為當時口語白話。大師此篇深入淺出地闡述了淨土念佛法門為當今學佛修行、了生脫死唯一殊勝法門之根本道理,並且講了唐朝大歷年間慧林寺圓澤禪師轉世投胎故事,說明縱能坐脫立亡,預知生死,而仍不能了生脫死,逃脫六道輪迴之難如此。大師隨後列舉禪宗、密宗、台宗、與淨土法門比較,這些法門亦是甚為了不起的,只是末法時代眾生的根機漸漸陋劣,業障增加,己非禪、台、密諸宗大德昔日成道之世矣。隨引《大集經》云:「末法億億人修行,罕一得道,唯依念佛,得度生死。」
印光大師於是年十月初六出關,離蘇州報國寺,至滬參加護國息災法會。十五日法會圓滿。十六日說三皈五戒。十七日晨離滬直赴蘇州至報國寺,取款彙賑後再上靈巖山寺。此長篇大論開示說法,即為當日晚間在靈巖山寺對大眾所說。其時三十年代之中國交通,遠未有今日便利。即今由滬直赴至達靈巖山寺,亦猶須三、四個小時,況當五十多年前耶!以大師七十六歲高令,偌大法會結束後未事休頓,隨即奔赴返蘇,後直馳靈巖,跋涉上山,幾無憩息,當晚即作此長篇開示,其勉力佛道,弘法利生亦辛勞至矣!
(廿四)見《三編》卷三第七九三頁。
按:滬西念佛社由當時上海喬恂如、金善生等居士於滬西曹行鎮殿子廟創立。
(廿五)見《紀念文集‧三周紀念話師恩》。
(廿六)見《永思集‧追念我的師父——印光大師》:「二十五年,我母歸西。在日有願,思做一場水陸。怕我用錢太多,遂未說。逝後,予妻對我話起,予思有願必償,即預備在旌忠寺戒期裏做。一日與主席和尚及二三親近緇友商量主法人選。......次晨即到蘇謁師,臨行隨便稟告欲做水陸之意,師曰:『不要做這些,還是念佛好。予答:『吾母即有此心,當酬其願。』師曰『你做是做,不要拿你尺碼子量人。』當恐余不悟,再曰:『如拿你尺碼子量人,不但這水陸做得無功德,你還要遭怨!」
(廿七)見《續編》卷上第一一八頁。
(廿八)見《續編》卷上第一七五頁。
(廿九)見《續編》卷上第一九五頁。
江易圓(一八七五——一九四二),近代佛教居士、學者。字易圓,名謙,號陽復。安徽婺源人,幼誦儒經,十三能詩文,十九歲受業於張謇門下。一九0二年任通州師範學校校長。一九一四任江蘇教育廳廳長。次年任南京高等師範學校校長。一九一八年病,病中得閱彭二林著《無量壽經起信論》,遂深植信根,一心念佛,不服藥而病霍然痊愈。嗣後皈依諦閑法師、印光法師。博覽三藏,融會各宗,歸於淨土,頗得大師稱許。旋創佛光社於婺源、江灣,並於各地設立分社。一九四一年移居滬上,仍應各方之請講經弘法。後期沈酣於〈扶乩〉一事,崇信乩壇所示,沈湎著迷。遂為印光大師嚴厲批判指斥,而仍無悔悟之心。一九四二年四月病逝。生平著作有合輯《陽復齋叢刊》內容包括頗廣,主張儒佛合一,共同弘道。
(卅)見《續編》卷上第一九九頁。
(卅一)見《續編》卷下第一0七頁。
(卅二)見《續編》卷下第一一五頁。
按:《磧砂版大藏經》,簡稱《磧砂藏》。南宋理宗紹定四年至元英宗至治二年(公元一二三一——一三二一年),由宏道、法尼二尼發願,釋法忠、清圭等人先後主持,於平江磧砂(今江蘇吳縣)延聖禪院雕印梵夾本,共一千五百三十二部,六千三百六十二卷。民國二十年(一九三一年),於陝西西安臥龍寺發現此藏經本。民國二十四年(一九三五年)《上海影印磧砂版大藏經會》朱子橋居士等將梵夾本改作方冊影印發行,共五百九十三冊。
(卅三)見《續編》卷下第一二四頁。
按:《物尤如此》,清嘉慶、道光年間,江西廣豐人徐謙所輯。徐謙字白舫,曾為清太史,後隱居不仕。收集有關記述動物靈感德行之故事,輯為一書,志在勸化戒殺放生。大師推崇此書〈雖不言戒殺,實為戒殺之冠〉。
(卅四)見《續編》卷下第一二七頁。
按:《歧路指歸》,大師之皈依弟子山東莒城戰德克居士編輯,李德明(炳南)校訂。以問答方式闡揚淨土宗之初機接引讀物。
(卅五)見《續編》卷下第一二九頁。
(卅六)見《續編》卷下第一三四頁。
按:大師於本年十月初六出關離蘇至滬,參加上海丙子護國息災法會,其於會上每日所作之開示法語,由鄧慧載等數居士記錄。會後鄧居士及無錫三、二居士將彼等由收音機轉播記錄之文字稿呈請大師過目鑒定,以便刊印。大師遂為審閱,且為之序。
大師之《上海護國息災法會法語》,鄧慧載記錄,見《三編》之下冊第一0六三頁。
(卅七)見《續編》卷下第一三五頁。
(卅八)見《續編》卷下第一四八頁。
(卅九)見《續編》卷下第二一五頁。
(四0)見《續編》卷下第二四六頁。
(四一)見《永思集‧行業記》。
(四二)見《紀念文集‧紀念印祖他心通》。
(四三)見《續編》卷下第一六九頁。
在蘇州報國寺。
正月廿二日,復塵空法師書一(一)。
元月二十五,復慧才居士書(二)。
春,正月,弟子果智耀詣蘇州報國寺皈依,賜名「智耀」(三)。
春,弟子楊信芳女士到蘇謁師,告以己夢,遭大師嚴斥,曰:「莫瞎說!莫瞎說!以凡濫聖,招人譭謗。此夢更不許汝對人說,否則非我弟子!」(四)。
二月,朱壽觀居士到報國寺皈依,賜法名「智持」(五)
季春,作《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重刻序》(六)。
五月十六日,復許煥文居士書二(七)。
夏五月,范古農送友求戒謁大師(八)。
張覺明女居士到蘇州,與范古農同赴報國寺頂禮大師(九)。
張覺明女居士面謁請大師授五戒(十)。
夏,張慧滋居士專程詣蘇垣頂禮大師,恭受五戒。大師誡之曰:「劫火炎炎,瞬息即發。宜速虔誦觀音聖號,生則逢凶化吉,沒則徑登蓮邦,分身普度,功德不可思議。」(十一)
七月廿三,復何希淨居士書(十二)。
七月廿四,復吳桂秋居士書(十三)。
八月初三,復甯德晉居士書十七(十四)。
八月初四,復邊無居士書一(十五)。
八月初六,費智儼經戴滌塵居士介紹,至報國寺關房前皈依,大師當日對其開示曰:「今生不求人天福報,來生不願生富貴家。」諄諄以念佛求生西方相期許(十六)。
八月初八,致徐志一居士書(十七)。
八月十二,復易思厚居士書(十八)。
八月十九,復穆宗淨居士書四(十九)。
秋,皈依弟子吳契悲居士詣報國寺,勸大師上靈巖山暫避敵機轟炸,大師曰:「死生有命,命若當死,避亦無益。」不從。吳勸說再三,至於淚下。大師握其臂曰:「汝放心可矣!」終不肯行。吳流淚而去(廿)。
九月十八,復甯德晉居士書十八(廿一)。
十月,復甯德晉居士書十九(廿二)。
是年初冬,日寇侵華猖獗,戰火彌漫蘇城。報國寺固有報國之名,佛子僧伽亦難再靜修其中矣。大師遂順應妙真和尚及眾弟子懇請,於十月初十移錫靈巖山寺安居(廿三)。
十二月三日,復任慧嚴居士書(廿四)。
復某居士書(廿五)。
在靈巖山寺。時有人引領數日寇軍官來寺,訪問大師。日軍官取出日本修訂出版之《大正新修大藏經》贈送與靈巖山寺,大師當即婉言拒絕,曰:「此處僧眾皆為念經僧人,非研究經文之僧人也。盍不將如此嘉美之《大藏經》轉施諸專門研究家,更為相宜焉。」遂不卑不亢拒之(廿六)。
復周孟由問《心經》「色不異空」四句書(廿七)。
復遊有維居士書(廿八)。
復戰德克居士書(廿九)。
復鄭棐諶居士書(卅)。
作《釋門法戒錄》序(卅一)。
作《印送〈淨土五經〉跋》(卅二)。
作《阜陽資福寺重建念佛堂開蓮社緣起》(卅三)。
(一)見《三編》卷一第二十頁。
按:大師此函指出:「淨土法門,理甚高深,事甚簡易。......唯座下每日講經畢,須率眾念佛一小時,回向世界和平,人民安樂,勿多談玄妙。」須認真體會之。
(二)見《三編》卷三第五七0頁。
(三)見《紀念文集‧老實念佛紀念恩師》
(四)見《永思集‧致施戒園居士書》:
戒園先生淨鑒:
久不晤,時在念中。昨雪筠姊自蘇來書,悉印光老法師西歸,並聞上海《覺有情》半月刊為吾師出紀念專刊。筠姊囑芳與師之因緣記出登刊,方不負觀音大士示夢之悲心也。
紀夢稿寄上,煩為送慕爾鳴路一一一弄六號(覺有情)刊社。嗟乎!師今去矣!常寂光中諒不責我多事耶?
憶二十六年春赴蘇州謁吾師,告以夢景(在覺園時因人雜難遝故未說),師斥曰:「莫瞎說!莫瞎說!以凡濫聖,招人譭謗。此夢更不許汝對人說,否則非我弟子!」芳遵師誡,未敢以此夢公開告人,即先生前,芳亦未嘗提及也,僅於二三戚友間,略言之耳。心尚竊意以為吾師此後住世,如果四載,則為乘願再來之大勢至無疑。今也四載,果端坐而化矣。聞訊之下,不禁淚如泉湧。自恨善根淺薄,覿面錯過。疑乃學道之障,今始信及先生語。芳知過矣!(下略)
信芳頂禮
廿九年十二月八日
按:楊信芳女士之奇夢,時在民國廿五年上海覺園舉行丙子護國息災法會期間,或此之前。大師逝後,陳無我(陳法香)及陳海量等編輯之《永思集》中亦收入楊信芳女士此紀夢一文,後並附有《覺有情》編者按語。今將此文及覺刊編者按語錄之於後。
紀夢悼印光大師 楊信芳
余十八歲時,肆業上海女子中學,有同學張孝娟女士住西門路潤安里,與余交誼最深。其母張太太雅愛余,以親女視我,故我亦以阿母稱之,放學歸來,輒膳宿於張家,習以為常。民國廿五年國曆十一月廿三日夜,余宿張家,與孝娟共榻。中宵睡去,遙見觀音大士立小島上,環島皆海,水天一色。大士身長丈許,瓔珞莊嚴,手持淨瓶,如世所繪。余則在一葉扁舟中。舟駛近島,大士招手告余曰:「大勢至菩薩現在上海教化眾生。汝何昏迷,不去聞法?」余無以答。大士又曰:「印光老和尚是大勢至化身,四年後化緣畢矣!」言訖而隱。忽駭浪滔天,舟幾覆。余大呼救命,孝娟推余醒曰:「信芳,汝其魘耶?」余告以夢,相與一笑。翌晨,以夢告張太太,並問有否菩薩名大勢至,有和尚名印光者?張太太固信佛,驚曰:「大勢至乃西方極樂世界之菩薩。印光和尚之名,昔曾聞諸孝娟之父,云是普陀山得道高僧。」余問:「印光和尚今在上海耶?」張太太曰:「不知」余為之悶悶。次日讀《申報》,見登有丙子護國息災法會通告。乃知上海聞人請印光和尚來滬,在覺園主持法會。奇哉此夢!三人驚詫不己。乃與張太太母女同赴覺園,聽印光大師說法,三人同皈依焉。余蒙賜法名「慧芳」,張太太「慧範」,孝娟「慧英」。愧余孽障深重,未能精進,今則攜男抱女,終朝碌碌,業益荒蕪矣。昨得蘇友書,云印光大師己坐化於靈巖山。嗟夫!大師逝矣!化緣四年,竟符昔夢。余與大師有一段香火因緣,不可無詞。垂淚走筆,語不成文。寄上海《覺有情》半月刊發表,藉志余哀,南無大勢至菩薩。
二十九年十二月七日楊信芳記
《覺有情》編者按:楊女士記中有「四年後化緣畢」之語,嘗疑曷弗早日發表,而必俟諸大師西歸之日始布於世。追閱女士「致施君」書,乃知其曾遭大師呵斥,不許告人也。是夢之奇,在於未聞佛法之女生,且不知有大勢至與印光和尚之名。女士感是夢,善根自不凡。不有是夢,孰知無邊光之悲願哉!
圓瑛大師曾於印老逝後作紀念詩亦提及此事:
乘願再來勢至身,圓通念佛訓群倫。
風光本地無他術,聲教當年自有真。
留窣堵波成永憶,弘摩訶衍顯深因。
淪桑歷劫渾無住,長葆心蓮惜古春。
余誦楊信芳兩文,低迴久久,屢欲有所抒言而不能筆之於紙,幾亦疑己此時此身於夢中,敬成四句附記於次:
一葉扁舟在娑婆,風濤駭浪驚險多。
接引猶有文鈔在,豈肯當面輕錯過。
(五)見《永思集續編》紀念文十六朱壽觀云:
「旋於廿五年七月望日,我鎮啟建佛七法會五十日,予亦參加念佛。次二月,承師葉居士攝引,往蘇州報國寺參叩,皈依師尊,賜名『智持』。蒙殷殷教示以孝親教子,吃素念佛。慈悲言貌,永鐫心腑。逢塔院落成。謹述信佛因緣,以作紀念。弟子朱壽觀頂禮謹述。」
(六)見《三編》卷三第七五一頁。
(七)見《三編》卷一第一二九頁。
按:此函後附有《文鈔三編》編輯羅鴻濤氏於民國三十二年(一九四三)所作之題識,轉述王薳居士關於大師為名畫師張善子所畜虎兒授三皈依,說法賜名之故事。
復許煥文居士書二
賑資己交上海捐資處,今將收據寄回。光老矣!旦夕將死,何有精神辦此大事!然光自民七年至今,所流通各經書,皆為預息災禍之急務,但不遂捐賑之隧耳。汝之所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光自出家以來,發願不住持寺廟,不剃度徒弟,不入各社會。自民七以來,各處慈善團體將捐冊寄一或十至數十者,皆將原冊掛號寄回。隨我之力,另寄若干(不書於冊,以免此冊無用),每年均在一千以上。若再倡募,不至勞死不能也。光無寺廟,無徒弟,所有(見親)施,隨來隨用,絕不向人開化緣口。以僧多化緣,光不願與彼同。縱謂光無慈悲,亦所不計。期免無知之人謂光藉此以求利耳。
所言張某之虎,乃從小養的,豈是有道以伏之乎!彼善畫虎,故屢養虎。養一虎己死,前年又買得一始生小虎,日須以牛肉喂之,一年當吃二隻多牛。乃玩物喪志,又令虎吃牛,實造殺業,何足稱述!光謂其友曰:宜勸彼以素食喂之,勿令吃牛。又彼日日畫虎撫虎,恐來生托質虎身,則可憐矣!是日其人與其兒女並一狗同來,狗尚欺虎,其兒女均可撫虎。去年來時,尚不及一歲,己很不小,來時提一洋鐵罐,有時不聽招呼,則將罐口向之。則便順從。蓋以其口大,恐吃它故。光一向不喜瞎張羅,故於放從小養之虎,完全不介意。若是以道德所伏者,尚可稱述。此絕無稱述之價值,何得無事生事!(民廿六五月十六日)(羅按):王薳居士「予與印光大師之因緣」篇曰:「亡友張善之,畜一虎,在網獅園。予偶言於師,師以野性難馴,終恐殺人。予以皈依請,師首肯。仍偕善子曳虎師前,為說三皈,並賜法名『格心』。自是虎遂柔伏,未幾化去,亦一異緣也。」陳海量居士於此文加按語云:「善子擅畫虎,畜一虎自娛。師見之曰:『此虎凶心尚在,當慎之。』皈依未久,虎斃。殆仗大師慈力加被,己脫畜生道歟?」大約當日煥友居士遠道亦聞有此說,故具書大師而詢之。而大師之答書老實開示,絲毫無自矜之意。大師之一生以不要學大派頭為主旨,觀於此書而益信。
民卅二年十一月十六日羅鴻濤敬記
(八見)《永思集‧我之紀念印光大師》。
(九)見《永思集‧印光大師畫像記》。
余於二十六年四月初一日,恭迓范古農老居士蒞湖講《阿彌陀經》。法緣殊勝,人多座少,皆恭立兩廊,靜聆法音。至佛誕日功德圓滿後,乃請范老居士介紹同赴蘇報國寺,請大師傳授五戒,始得瞻禮慈容。言談舉止,與二次夢中所見無異。當在畫像時,覺兩手太肥大,屢思修改,終以欲符夢境而未果,是時留意注視我師兩手,果與夢見無異,不禁欣喜之至,總觀上來各諭,足見大師之慈懷謙德,識周慮遠。其所以用種種善巧方便啟迪余者,可謂至矣,盡矣!蔑以加矣!所謂「若一味向外事上用心,恐於了生死一著子弄得難以成就」。深長思之,慈悲引導,無微不至矣。其垂戒之殷,慮患之周,實令余感激涕零,終身不能忘也。是為記。 庚辰臘月十五日
(十)見注(九)。
(十一)見《永思集‧恭述本師德惠》。
(十二)見《三編》卷一第一三八頁。
按:大師告誡何氏:「今人每務虛名,不修實行,此是學佛之一大障礙。若不作假,則一滴雨一滴濕,作假則如夢中吃飯,無益枵腹。」語詞犀利深刻!
(十三)見《三編》卷二第五三三頁。
(十四)見《三編》卷一第二一0頁。
復甯德晉居士書十七
何得說許多空套子話!此種虛浮習氣,非學道人所宜,況於師前說之更為不宜。曰人以豺虎之心,欲吞我國,吾國許多人私受日人之賄,為彼作走狗,致彼之凶勢益大,使無人為彼用,決不至有如此之橫蠻也。蘇州日有飛機三五隻經過,初曾炸過幾處,近來但經過而已。蘇人逃去十程之七。然逃之外邊,其苦更甚;不逃者,尚安樂些。光老矣!一步不能移動。不該死,總不會死,該死則寧受炸死,不以遷移而受此種冤枉苦。
毒乳殺兒,比打胎溺女為多多。惜從古名醫均未言及。不知者均歸咎於命,而不知其非命也。凡女人氣性大者,其兒女多死(生大氣則死),縱不死,亦多病(小氣則病)。女子從小就要習其柔和,則終身受福多矣。否則不但自己多病,兒女多死多病,家道不和,以致衰禍日現,此實立家立國之基本也。
又現今戰事酷烈之極,為從來所未有。以後兇器愈精妙,人民愈難生活。無論老幼男女,均當念佛求生西方,庶不至生生世世受此苛虐。現在國難甚劇,凡一切人,均當一心念南無觀世音菩薩,以祈戰事速息,人各安生。
光於六月廿八,以所作「普勸全球同胞同念觀音聖號」之廣告,寄上海新聞報、申報館,令各登十天。七月初八開仗,報雖出而發送難周。又令漕河涇習勤所印七寸見方單張五十萬,郵寄各省佛教機關,以戰事停印。此文不獨為戰事,平靖後不妨再印。《達生編》後所附,當於平靖後相機而辦。戰事未息,事事不能進行。勸念觀音廣告,於報裁寄一分,祈展轉普告大眾,則利益大矣。
(十五)見《三編》卷二第三二四頁。
按:此函乃概述山西五臺山碧山寺子孫與五臺山廣濟茅蓬諸僧人糾紛之事。碧山寺子孫喝酒吃肉,茅蓬諸僧成年修持,兩相對照,前者殊覺難堪,小人之恥於獨為小人也。遂賄通五臺山區長、縣長,勾結一氣,欲將廣濟茅蓬僧人趕逐下山,且反誣譭謗茅蓬僧眾惡於本山寺僧十倍,竟連山西省主席趙次隴及閻錫山等亦信以為真,其時著名佛教居士胡子笏亦正在五臺山,也無法可設,只得陪同廣濟茅蓬之廣慧和尚同來見印光大師,將事實真相一一說明。大師一面令茅蓬僧禱念文殊師利菩薩,一面委屬台林逸(山西省駐京辦事處主任)與趙次隴疏通解釋。遂得趙氏之調停,處置妥當,始成一個文殊菩薩清淨道場。其後大師又請滬上聶雲台、王一亭、屈文六諸居士代為料理緣簿等善後事宜。此本一不易為之之大好事,而上海佛學新聞會、佛學新聞報社卻有人污蔑、造謠中傷此事。遂使大師不勝憤慨,而有「人心之險,險於春冰」之歎。
欲瞭解此方面有關情形者,可參閱:
《五台碧山寺由廣濟茅蓬接法成就永為十方常住碑記》
(民國十八年,《續編文鈔》卷下一六七頁)
圓瑛法師:《清涼芬芳普濟寺十方碑記》
(明暘《圓瑛大師年譜》第二一0頁)
復無邊居士書一(見《三編》卷二第三二四頁)。
胡子笏(一八七七——一九四三),即胡瑞霖。近代佛教居士,佛教教育家。法名妙觀。原藉湖北黃陂,寄居江陵。曾留學日本,入明治大學學修政治經濟。畢業後歸國,於武漢創「實業獎進會」。一九一八年任福建省省長,旋辭職而去。又為黎元洪聘為總統府顧問。因感人世無常,有為不實,遂萌出世學佛之念。一九一九年,聽太虛說法,有所感觸,遂虔誠皈依三寶,此後即絕意仕途,潛心內典,斷葷茹素,勤修六度,過午不食,數十年如一日,未稍懈怠。一九二三年,太虛創辦武昌佛學院,胡為發起人之一,每年分擔經費四百元。一九二四年,復以鉅資襄助北平慈應寺之藏文學院建立。一九二五年,出席參加日本召開之東亞佛教大會,在會上嚴辭指斥日本政府宣傳的所謂向中國「報恩」,實質是「二十一條」條約。為中國人伸張了民族氣節。一九三三年,因避日寇侵擾,全家遷入五臺山。於是山中閉關,就碧山寺東側築蓮花精舍,作為穴居修行之所。一九三九年,於五臺山顯通寺設立漢藏學院,由其通藏文的三個女兒任教授,培養翻譯人才。一九四一年,赴北京創辦大乘佛教弘化院,前後兩期,受教僧侶百餘人。返五臺山後,復於顯通寺開設藏文研究班。一九四三年秋,於五臺山籌設佛教補習班,專弘戒律。未幾天突然病逝。世壽六十又七。未見其有佛學著述傳世。於創設佛學院培養僧才方面,功不可沒焉。
(十六)見《永思集‧哭師座光公》。
(十七)見《永思集‧大師遺教》。
致徐志一居士書
(二十六年)
慧章鑒:
念佛之法,各隨機宜,不可執定。然於一切法中,擇其最重要者,莫過於攝耳諦(詳審也)聽。念從心起,聲從口出,音從耳入。行住坐臥,均如是念,如是聽。大聲小聲,心中默念,均如是聽。默念時,心中猶有聲相,非無聲也。《大勢至念佛圓通章》云:「都攝六根,淨念相繼,得三摩地,斯為第一。」念佛時能攝耳諦聽,即都攝六根之法。以心念屬意根,口念屬舌根,耳聽則眼必不他視,鼻必不他嗅,身必不放逸懈怠,故名都攝六根。
攝六根相念,則雜念漸息,以至於無,故名淨念。淨念能常相繼不間斷,便可得念佛三昧。三摩地即三昧之異名,吾人隨分隨力念,雖未能即得三昧,當與三昧相近。切不可看得容易,即欲速得,則或致起諸魔事。得念佛三昧者,現生已入聖位之人也。故須自量。
隨息之法,在《淨土十要》第五。「寶王三昧論」第九,此生他生一念十念門,觀之自知,故不多說。
(十八)見《三編》卷二第四三六頁。
按;此函中指出:「凡種種『寶卷』,皆外道借佛法中一事而瞎造者。《高王經》為大藏所無。」此函乃大師糾正當時佛教教徒中無知識者之若干錯誤觀念。函末有訓誡易思厚之一段文字,頗有意思,錄之如左:
「寺中皈依,若升座說,則未升座前,客堂頂禮知客師,方丈頂禮和尚。和尚上座,跪拜要一小時多。下座,送和尚到方丈,又頂禮。又頂禮站班各師及知客師。汝函祈皈依,頂禮之字都不肯寫。太把皈依三寶事看得輕了!光若不說,光亦罪過,故再說之。」
(丁丑八月十二日)
此等例子。大師文鈔中數見之。類若情形,閱世深者亦每多察之。此種情形大致有二者。一者,不知規矩,不懂事體(事情之本體)之輕重意義;二者,乃狂妄自大之徒。故大師每每誨人曰:佛法真利益唯有敬、誠者得之。真誠、恭敬是為學佛入門階級也。
(十九)見《三編》卷一第一六0頁。
(廿)見《永思集‧敬賀印光大師往生安養》:
「余亦大師皈依弟子之一。最後一面,在廿六年秋,蘇垣初遭空擊之前。時滬戰己起,蘇垣風聲緊急。乃造報國寺謁師,勸即上山,以避轟炸。師不從,曰:『死生有命,命若當死,避亦無益。』余云:『師日後生西情形,與大眾淨土信仰,關係至巨,師即不為自身安全計,曷不為大眾信仰計乎?』師云:『勿作是言。』旋勸再三,終不肯從,最後,師握余臂曰:『汝放心可矣!』余云:『我非為己不放心,實為師不放心耳。』言時不禁淚下,遂告別。」
(廿一)見《三編》卷一第二一一頁。
(廿二)見《三編》卷一第二一三頁。
(廿三)見《永思集‧行業記》:「二十六年(七十七歲)冬,為時局所迫,蘇垣勢不可住,不得己,順妙真等請,移錫靈巖。」
按:大師移錫靈巖山之時間在一九三七年,民國廿六年冬。然確切之時月日期,後人都無詳明記載。其實大師自己記之甚清楚,是該年夏曆十月初十,見大師文鈔《三編》卷一第一六五頁《復獨山楊慧芳書三》:
「手書備悉,光於前年十月初十,避難於去蘇垣廿餘里之靈巖山寺。今己七十九,旦暮將死。」
(廿四)見《三編》卷二第三三二頁。
復任慧嚴居士書
來函既云學密,其慰。須知學密,身口意持咒,三密相應外,觀相正確,方有相應。若得即身成佛之地位,恐不容易耳。佛法廣大,方便多門。念佛一法,知易行難。若得一心不亂,亦是無上法門。三根普被,帶業往生。前領《淨土十要》,及《一函遍復》,有暇多多閱覽,佛力自力之易難,當可明白。念佛一法,尤其專心無二。若學此學彼,縱將三藏十二部讀得爛熟,仍於生死無關。勸足下一心念佛為隹,如不聽光之說,以後不准來信。
廿六年十二月三日
(廿五)見《續編》卷上第一二二頁。
按:此函未署年月時間,以信中言及「前年一軍官,係山西繁峙縣人,姓續,以國家不得太平,至中山陵剖腹自殺,被人救未死」等語,又續姓軍官即續范亭,續將軍中山陵剖腹在一九三五年,則此函在一九三七年寫。唯不知「某居士」為何人。函末引用古人名言至為精闢:「力行之君子,得一善言。終身受用不盡,不務躬行,縱讀盡世間書,於己仍無所益,如真龍得一滴水,可以遍雨一世界,泥龍縱泡之水中,也不免喪身之禍。」
(廿六)見中國文史出版社《名僧錄‧回憶印光法師二三事》:「日本帝國主義者入侵中國國土之時。有一天,我們一些青年僧人親眼看到有人領著幾日本軍官來寺內找印光法師談話。最初他們談什麼,我們不知道,但是看得出法師態度嚴肅,有拒絕某事之意。其後,日本軍官拿出日本修訂出版的《大藏經》(它是各種版本中內容較廣泛的一種書)送給靈巖山寺。我們青年僧眾認為是日本人看得起靈巖山寺,才把他們最好的《大正大藏經》送給我們。可是印光法師當即委婉地說:『我們這裏的僧眾都是念經僧人,不是研究經文的僧人,請把你們這麼好的《大藏經》轉送給有關研究人員吧。』就這樣,拒絕了日本軍官的贈送。這件事,喚起了僧眾的民族尊嚴和愛國主義思想,對我個人啟發教育更為深刻,使我至今不忘。」
《大正新修大藏經》日本大正十一年(一九二二年)高楠順次郎博士等發起,十三年創刊,至昭和七年(一九三一年)編印完成,所收異本最富。麗、宋、元、明四藏之外,並對校聖語藏本、宮本、敦煌本、寫本、古佚本,以及各種流通本。後十三函為續編,多收日本著述。共八五函,三0五三本,一一九七0卷,八0六三四頁。每頁分上中下三欄,每欄二十九行,每行約十七字。方冊本,為現代佛教藏經中最為精審、豐富之藏經。故世界各國學者研究佛學亦皆以此為典。
按:大師於此《大正藏》亦頗珍重,一九0五年(光緒三十一年)獲悉日本弘教書院刻印大藏經,乃將自己於北京琉璃廠購得之《揀魔辨異錄》托楊仁山居士寄與日本,請附入藏中。然當此時此際,形格勢異,日軍入寇中華,大師自以淩厲冰操峻嚴拒彼惡魔之饋贈也。
(廿七)見《續編》卷上第八頁。
(廿八)見《續編》卷上第一一0頁。
按:此函大師又述及顯蔭夭亡事,其愛惜、痛悼之情溢於言表,且諄諄告誡遊氏:「須謙卑自牧,勿以聰明驕人。愈學問廣博,愈覺不足,則後來成就,難可測量。」信函之後半部分復又開示淨土法門根本要義,指出:「此法若無宿根,勿道普通人不能了澈,即徹悟自心,深入經藏之出格高人,亦多半不能了澈。...... 汝且勿以看過為事,當以熟讀深思,方知光言無謬。」大師之愛護遊氏,亦可謂恩澤厚矣。大師逝後十周年,由羅鴻濤編輯,德森、妙真法師及竇存我居士校訂,慧容楷書謄清完成之文鈔《三編》稿本交付上海《弘化》月刊編輯部印刷出版。其時遊氏為《弘化負責人,遷移時日,畏首畏尾,終未將《三編》印行通流,末後竟將手稿退還靈巖山寺了事。此稿本存於山寺藏經樓中,歷劫而獲全璧,塵封四十餘年,「文革」後靈巖山寺方丈明學大和尚偶於藏經樓中檢得,絲毫未損,復商於莆田圓拙老法師。圓老非唯慈悲贊同,且亟力助成,偕同持德法師及數位熱心居士親與其事,遂將《三編》文鈔於一九九0年仲冬,由莆田廣化寺校訂印行流通。古人云: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信哉!遊氏心行固不克當此重任,亦無此福報,法緣耳。
(廿九)見《續編》卷上第一九一頁。
(卅)見《續編》卷上第二一六頁。
(卅一)見卷下第一二一頁。
按:《釋門法戒錄》,近代湖南郭涵齋居士編輯、摘錄。
(卅二)見《續編》卷下第二四四頁。
(卅三)見《續編》卷下第二五九頁。
在江蘇吳縣木瀆靈巖山寺。
春三月,皈依弟子戴滌塵侍母至寺禮佛謁師。
四月八日,大師授戴母五戒,授戴十戒。是日中午,戴氏於寺設齋供眾。大師書聯以贈,聯曰:「勸親修淨盡儒道,祈眾往生暢佛懷。」(一)
春,無錫佛教淨業社袁德常到寺謁師。大師啟口即問:「城中古觀音堂如何?」袁答以三面被火,唯堂獨存。師頷之。繼而忽大聲叱曰:「你們三聖閣不成功,不要以為沒有因果,你們的因果也不小!」(二)
夏,大師在靈巖山關房聞知報國寺藏經樓發現無數白蟻,乃賜大悲水令灑之,白蟻竟從此絕跡(三)。
七月初八,復張仁本居士書(四)。
九月初四,復費範九居士書(五)。
九月中旬,與皈依弟子戴滌塵居士合攝一影(六)。
十月十三,復嚴文朴居士書(七)。
十月十四,復倪文卿居士書(八)。
冬,因慧三法師(當時尚未出家)再三要求,遂介紹到上海皈依天臺宗大德興慈老法師,並在其臨行時囑咐說:「你既真心出家,要跟有道德的師父才好。興慈法師是一位有道德的和尚,你要好好的跟他學。」(九)
除夕,復張覺明居士書二(十)。
皈依弟子王薳到靈巖山寺謁師,師勖謂:「劫中惟一心恭敬念觀音菩薩。」余不多語。同攝影一幀(十一)。
皈依弟子嚴德彬作書函求大師,為其亡父周屏及母、亡妹志先、亡弟德潛作幽冥戒。大師復函納受,允許九月望日夜七點鐘說戒(十二)。
大師復函開示嚴德彬曰:「汝欲弘揚淨土,報父母恩,何只吃三年素?不知近多年之殺劫,皆日殺生食肉而起,汝欲為一切人說淨土法門,自己尚不斷肉食,則人亦將效法吃肉矣!」(十三)。
皈依弟子彭孟庵父子避亂靈巖。一日,彭氏與同舍郎某因小事不睦,生意氣,為大師所知,即喚其至,從容教訓之,誡以「忍」為做人之道。大師自述童年故事,闡明強弱互為轉化之深奧蘊理,並作「人字發隱」一文為箴(十四)。
復崔智淳居士書(十五)。
復竇知睿居士書(十六)。
復宋慧湛居士書(十七)。
作《正學啟蒙三字頌遊注》序(十八)。
作《歷朝名畫觀音聖像珂羅版印流通》序(十九)。
作《靈巖山寺專修淨土道場念誦儀規》序(廿)。
作《靈巖山寺念誦儀規》題辭(廿一)。
作《靈巖山寺啟建四眾普同塔碑記》(廿二)。
作《淨土宗祖堂贊》(廿三)。
作《家庭教育為天下太平之根本發隱》(廿四)。
作《人字發隱》(廿五)。
作《學醫發隱》(廿六)。
作《福州佛學圖書館緣起》(廿七)。
作《免難軼聞》(廿八)。
作《勸修念佛法門序》(廿九)。
(一)見《永思集‧印光大師恩德追記》。
(二)見《紀念文集‧大師與無錫之三聖閣》:「又以蘇錫交通之便,赴蘇皈依印公者日漸眾多,諸弟子結集修持,遂有無錫佛教淨業社之成立。惟社址初無定所,諸多障礙。乃蒙印師指導,積極興建『西方三聖閣』在事變前因緣未熟,未能成就。民國二十七年春,德常赴靈巖訪師,師啟口即問:『城中古觀音堂如何?』答以三面被火,唯堂獨存,師頷之(該堂門前開肉莊,後由印公面囑奏效魯老居士,迫令停業)。繼而忽大聲叱曰:『你們三聖閣不成功,不要以為沒有因果,你們的因果也不小!』(當時三聖閣如成就,印師本指定德森法師常住指導)歸而自懺,係不去懷。茲逢大師生西四周,三聖閣機緣成熟,早得丁仲祐老居士將公園對面基屋,慨助本淨業社為社址,因而重新議建三聖閣。未及一載,莊嚴道場,完全成就。」
(三)見《永思集‧行業記》。
(四)見《三編》卷三第七三八頁。
(五)見《三編》卷三第七二三頁。
(六)見注(一)。
(七)見《三編》卷一第一五0頁。
(八)見《三編》卷二第三七八頁。
(九)見《永思集‧印光大師許我出家》:「印光大師是素不主張人出家的,因我再三的要求,才特別允許了,並且還替我擇定了一位剃度恩師──天臺宗大德興慈老法師。他說:『你既真心出家,要跟有道德的師父才好。興慈法師是一位有道有德的和尚,你要好好跟他學。』說這話是在二十七年冬天。」
(十)見《續編》卷上第二二四頁。
(十一)見《永思集‧予與印光大師因緣》:「民廿七,予甫抵滬,?轉蘇謁師。師勖謂:『劫中唯一心念觀世音菩薩。』余不多語,同拍一照。不意別後竟成永寂,能不痛耶!」
(十二)見《紀念文集‧三周紀念話師恩》。
(十三)見注(十二)。
(十四)見《永思集‧印光大師軼事二》:「丁丑變後,避難靈巖。?其時兒子兆農,法名開本,未離膝下一步。一日,與同舍郎某,因小事生意氣,為師所知,即呼開本,從容教訓曰:『爾年己不小了!應學做人之道。忍之一字,爾曾聞乎?憶吾童時,或年不爾若。吾家聚族而居,每值秋獲畢,村中必演戲酬神,舊例也。一日戲未開羅,予攜一椅,置台前數十武之居中地點,擬坐而聽。村中同姓某,粗而暴,向予厲聲曰:「此椅誰置?」予答曰:「我。」語聲未絕,彼即摑我兩耳光,將椅拋去數尺外。予登時頭痛欲昏,眼花亂燦,忍痛吞聲,不敢聞於父母,恐父母愛子心切,釀成口角也。從此益知自勵,不敢稍有疏忽。越數年長成,薄得村眾垂青,暴者遇吾於途,迎而笑曰:『請至吾家坐。』予亦一笑,諾之。此事生平未嘗告人知,予固示弱,弱亦無妨!望爾學吾之弱,不可以新名詞之競爭二字,奉為神聖不可侵犯也。旋復蒙作『人字發隱』一文以誡之。師之慈悲固為天下人所共見。師生平隱德頗多,而不與人言。師今往矣!謹錄此一席訓話,公諸天下,亦即師軼事之一也。弟子慧健敬述。」
(十五)見《續編》卷上第一七六頁。
(十六)見《續編》卷上第一七八頁。(智睿原名聯芳)
(十七)見《續編》卷上第二六0頁
(十八)見《續編》卷下第六十一頁。
(十九)見《續編》卷下第一0三頁。
(廿)見《續編》卷下第一一0頁。
按:此五條規約乃靈巖山寺淨土道場立基之根本。當今之世,欲使佛日增輝,叢林隆盛,亦唯依此一途而已。
《靈巖山寺專修淨土道場念誦儀規》序(見《續編》卷下第一一0頁)
《靈巖山寺念誦儀規》題辭
一切佛經及闡揚佛法諸書,無不令人趨吉避凶,改過遷善。明三世之因果,識本具之佛性;出生死之苦海,生極樂之蓮邦。
讀者必須生感恩心,作難遭想。淨手潔案,主敬存誠。如面佛天,如臨師保,則無邊利益,自可親得。若肆無忌憚,任意褻瀆,及固執管見,妄生詆毀,則罪過彌天,苦報無盡。奉勸世人,當遠罪求益,離苦得樂也。
按:此原函後未署年月日期。今與《續編》中之《靈巖山念誦儀規序》姑並錄於此,文雖簡短,至為重要。
(廿二)見《續編》卷下第一七一頁。
靈巖山啟建四眾普同塔碑記
人生世間,直同幻化,縱壽百年,亦彈指頃。其生也,隨夙因而來;其死也,隨現因而去。雖具常住不變,寂照圓融之佛性,由迷而未悟,反承此佛性功德之力,起惑造業,輪迴六道,豈不大可哀哉!如來愍之,於其生時,令修淨行,期其返迷歸悟,返妄歸真,以復本具之佛性。於其死後,焚化屍體,為示六塵無體,五蘊皆空,親證常住之妙心耳。
西域葬法有四:(一)水漂。投諸江河,以餧魚鱉也。(二),火焚。火焚其屍,冀破我執也。(三)土埋。穴土掩藏,俾無暴露也。吾國皆主土埋,然淪桑互變,地路屢變,掘墓暴骨,極為慘傷。(四)施林。置之林間,俾鳥獸食也。
自佛法東來,僧皆火化。而唐宋崇信佛法之高人達士每用此法。以佛法重神識,唯恐耽著身軀不得解脫。焚之則知此不是我,而不復耽著。又為誦經念佛,期證法身。儒教重形跡,其神識之升降,絕不致意,而厚其棺槨,以冀常不變壞。現今全國開通火汽車路,拙出之無主骨骸,不勝其多,慘不忍視。知識高者,皆欲改革葬法。常州天寧寺有四眾普同塔,係開一大穴,中作四隔,於上塔四面各洞戶。凡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以各骨袋投諸穴中。去春靈巖寺造此塔,仿其法而變通之,作普通、特別兩種。普通者,其塔下開四穴,上豎四塔,是何眾骨,由何眾塔背洞口,將骨袋投入。特別者,上建西方三聖佛龕,後作小龕,供入塔者牌位。下用水泥作地室,分東西兩序。每序四弄,每弄對面兩向,每向六格,每格若干號,共計一千三百九十九號。龕室分為四部,一比丘,二比丘尼,三優婆塞,四優婆夷。化者之骨,裝瓷壇中,由佛龕下入室安置。若預先納費報名,訂安某格某號者,無論何時入塔,皆依所訂而安。否則先入者在前,次入者在後。上蓋五間大屋,正中三間佛龕,下即特別制塔。龕後東西四塔,即普通制塔。兩邊兩間,為香燈、司水及年老不能隨眾者所住。長年專一念佛,俾亡者常聞佛號,蓮品高升。存者痛念無常,急求往生。冥陽兩利,同沐契理契機之深恩;見聞發心,共修心作心是之妙道。庶博地凡夫,仗佛力而超凡入聖;既預海會,即此生而斷惑證真,實了生死之最勝因緣,亦壽終後之極善歸宿也。頌曰;淨土大法門,十方佛共讚,存亡勤修持,速得登覺岸。
(廿三)見《續編》卷下第一八五頁。
(廿四)見《續編》卷下第二0四頁。
「世亂極矣!人各望治,不知其本,望亦徒勞。其本所在,急宜知之。家庭母教,乃是賢才蔚起、天下太平之根本。不於此講求,治何可得乎?母教第一是胎教,胎教乃教於稟質之初。凡女人受孕之後,務必居心動念行事,唯誠唯謹,一舉一動,不失於正。......」
(廿五)見《續編》卷第二一一頁。
人字發隱(民二十七年為一弟子說)
人為猓蟲之長,身不過數尺,壽不過數旬,竟與高厚悠久莫測之天地並稱三才,其義何屬?
須知才者,德能之稱。天以普覆萬物、生成化育為德能。地以普載萬物、含養滋培為德能。人以讚天地之化育,繼往聖、開來學為德能,設無人之德能,則天地之德能猶有所憾。由得人參讚繼開之德能,俾天地之德能,圓滿充足,豎窮三際,橫遍十方。人與天地並稱三才者,此也。
人之德能,大端有四:人者,仁也。仁慈惻隱,自利利他,故名為人。人者,忍也。忍勞忍苦,擔當柱地撐天之事,故名為人。人者,任也。力任孝、悌、忠、信、禮、義、廉、恥之八德,俾無歉缺,故名為人(此八事,匹夫匹婦皆能為之。此乃參讚化育、繼往開來、撐住天地之大事。若一疏忽,或亡一二,或八字俱亡。則成冒名之偽人,非與天地並稱三才之真人矣。若能類推,則希聖希賢學佛學祖,有餘裕矣)。人者,盡也。盡儒教倫常之道以敦倫,盡佛教心性之道以證心,故名為人。
人之義,大矣哉!願一切同倫,各各擔荷人之四義,豈獨吾國之幸,實天下萬國之深幸也。或曰:「汝作此說,汝能一一無憾否?」答曰:「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悲我之一一有憾,冀一切同倫一一無憾,以免一一同倫臨壽終時,猶有如我無窮之深悲也。君不見《未曾有因緣經》,野幹說法,天帝釋拜聽乎?使盡大地人皆為天帝釋,亦不至不許野幹開口,君何得固執人我相而責我乎?我知過矣!後不再說。」
按:《未曾有因緣經》,即《佛說未曾有因緣經》,南北朝(蕭齊)曇景譯,兩卷。
此文乃大師為彭孟庵之子所作之開示。見前注(十四)。
(廿六)見《續編》卷下第二一三頁。
學醫發隱(民二十七年為弟子朱清泰說)
佛為大醫王,普治眾生身心生死等病。然生死大病,由心而起,故先以治心病為前導。果能依法修持,則身病即可隨之而愈。身病有三:一、宿業;二、內傷;三、外感;此三種病,唯宿業難治。......
(廿七)見《續編》卷下第二五三頁。
(廿八)見《三編》卷四第一0四八頁。
按:此文乃大師書示弟子慧健(彭孟庵——夢庵)之一紙簡翰。大師畢生不談神通,不喜言及神奇之事,以免紛擾一心念佛之正念。然以其持戒之精嚴,定力之深厚,慧目如電,於佛法顯現不可思議之神通力量固視之平常當然也。
免難軼聞
此女人命不該死,故坐於汽車之外。及車墮下河正下時,揚於其岸,故衣絕未濕,蓋佛天鬼神,於坐車時己為救之之法於前矣,想必如是。
又,民十幾年,潘對鳧重修濟南淨居寺,開光唱戲,來客甚多。一人領一小孩,在井邊看,小孩墮下井,立使人下井撈,水面無一物,用竿子遍井底攪,亦無一物。其人回家,則小孩在家裏睡,如癡如呆,衣服盡濕。問何以到家,云不知。因刻一碑,蓋一亭,名其井為聖井,拓之寄光。光送真師,真師裱而掛於太平寺大殿下客堂。此致夢庵,猜猜此夢。
附:慧健居士(即夢庵)題識
民廿七年,避地甌江度歲。臘底有青田至金華公路汽車一輛,晚開出,隔麗水數十里之荒野江邊,司機不慎,車墜江中。乘客四十餘人,均遭滅頂。翌日黎明前往營救時,有一婦人,年約三十左右,坐江岸道旁,如醉如癡,詢以何來,答言昨暮乘車至此。問以全車遇險,爾何無恙?對曰:「不知」質以當時情況,亦不了了。連日兩處新聞披露,莫不咄咄歎奇。還山後,曾以此一段新聞備告師尊,當時亦只互相驚異。予歸寮舍,後師飭侍役持此字條見示。看後挾書中,亦未重視也。公今往矣!用待檢出,以待裝池。殘零隻字,片羽吉光,曾憶某記戴有保存有王右軍沽酒數斤之字條,異常珍貴,則吾師此紙之價值,不待他年評定也。
庚辰除夕前二日敬識,辛己花朝後數日,書於靈巖山寺之養心室中。
甲午十月廿二日,奉妙真上人示,敬謹錄書。弟子慧健,時年七十有七。
(慧健為夢庵法名)
按:大師此則字條之彌可珍貴者,在其以簡潔質樸之語言文字平直記敘昔日民國十幾年時,濟南淨居寺開光之日,小孩墜井安然不死之奇事、軼事,而又不加任何評論修飾。無窮深意盡寓於不言之中,洋溢於字條之外。「蓋佛天鬼神,於坐車時己為救之之法於前矣」一句,包蘊世間古往今來一切種種不可思議之現象故事之解釋。因果之說明至為複雜、深奧,因果之顯示甚是簡單明白。吾人固不必憾歎人心難測、吉凶難蔔,固無須測、無須蔔也。苟測而預知之,亦無非證驗因果耳。吾人但當自箴,自己一言一行、起心動念之際,佛天鬼神早己知之,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也。佛法即是心法,不欺己心即不敢欺佛也,佛能護佑之。否則,乃定業難轉也,豈災厄之未能先知,亦大數之前定難逃也。余自懺悔障深業重,不敢妄祈佛天鬼神呵佑避劫,唯時時刻刻誡以莫忘於臨終急厄中以求佛接引往生淨土焉。了矣!了矣!一了百了。觀夫慧健居士當日得此字條,初則「看後挾書中,亦未重視」;後則以王右軍沽酒之字條相喻,僅作文獻墨寶之價值視之,非似有悟道之語也。惜哉夢庵!終未能猜透猜破此夢。然其鄭重保存大師此則手諭,後附識記其始末經過,時間地點亦載錄詳明,其亦大有功德於後世焉。
(廿九)見《續編》卷下第一三九頁。
在蘇州靈巖山寺。
正月,復張覺明女居士書十(一)
正月二十六日,復張覺明書十一(二)
正月廿八,復張佩芬、慕蘭居士書(三)
二月初二,復章以銓居士書二(四)
二月初三,復慧基、慧敏女居士書(五)。
二月十二,復張覺明女居士書七(六)。
三月十五,復獨山楊慧芳居士書三(七)。
春,皈依弟子戴滌塵居家中新建佛堂落成,大師賜書匾額命名為「純一佛堂」。並賜聯曰:「五蘊皆空、一法不立。」且誡戴曰:「今後須專心念佛,純一無二,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八)。
春,皈依弟子陸淨善偕馬靜良、丁耀宗等至靈巖山拜謁大師,時大師己年近八十,猶自己洗滌衣服,開示學人,親切懇至(九)。
五月十五,復顧宗況居士書(十)
五月十五,復夏壽祺居士書(十一)。
五月二十,復胡慧澈居士書二(十二)
夏,蘇州針灸師王野楓居士由范古農處獲知大師駐錫靈巖,由範函介上書求皈依,大師並復一函(十三)。
孟夏,作《因果實證》序(十四)。
孟夏,作《〈印光法師文鈔續編〉發刊序》(十五)
是年,大師之《續編文鈔》交付印行出版。
秋季,皈依弟子顧德榖居士為某君解釋扶亂事,上書座下,大師賜復一函,且示」格勿「兩字明訓(十六)。
秋,韓覺安居士函求皈依,大師收錄,復函開示(十七)。
七月初二,復胡慧澈居士書三(十八)。
七月初六,復邊無居士書二(十九)。
七月十二,復王慧常居士書一(廿)。
七月二十,復塵空法師書二(廿一)。
八月初七,復獨山楊慧芳居士書四(廿二)。
八月初七,復孫藝民居士書(廿三)。
秋,大師作《香光莊嚴》匾額跋語,並應靈巖山寺監院妙真法師祈請,為山寺香光廳書題「香光莊嚴」四字。今此大師親書之匾額仍完好保存,懸於該寺香光廳(廿四)
季秋,作《靖江佛教居士林緣起》(廿五)。
十一月一日,復邊無居士書三(廿六)。
十一月十二日,復穆宗淨居士書五(廿七)。
冬,十二月初一,慧三法師到靈巖山寺拜謁,以謝大師介紹洪恩,並告訴大師說擬到金山參學。印光大師對其說:「還是到天臺山去,跟你師父興慈法師聽經研教好。」(廿八)。
十二月廿一,復穆宗淨居士書六(廿九)。
冬至前三日,作《〈思歸集〉發刊序》(卅)。
十一月,復圓瑛大師書(卅一)。
十二月,致德森法師書一、書二(卅二)。
十二月,致真達老和尚書(卅三)。
冬,作「自述」三百餘字。先是,外國人某氏至靈巖謁見大師。有所請問,互用筆談,大師遂自述略歷行願(卅四)。
復了凡、冶公書(卅五)。
復真淨居士書(卅六)。
(一)見《三編》卷二第五一四頁。
(二)見《三編》卷二第五一五頁。
(三)見《三編》卷一第一三九頁。
(四)見《三編》卷一第一七二頁。
(五)見《紀念文集‧皈依印光法師靈感紀實》(附本師回示,己卯二月初三奉列)。
復慧基慧敏書
慧基鑒:慧敏宿有慧根,故能一念即得相應。須知學佛之人。當盡己分,必須孝順父母公婆,勸其吃素念佛,求生西方,至於兄弟、姊妹、夫妻、妯娌、兒女、仆使均宜以此相勸。能如是者,方為真佛弟子。法名乃是空名,如上所說,乃是實德。務須實行真為生死,發菩提心,以深信願,念佛求生,及與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行如是,化他亦然,此即俗修真之一大規範也,祈與彼說之。
光老矣!不得常來信介紹人皈依,以無目力精神應酬也,祈慧察。
按:大師此函《三編》中未收入。
附:皈依印光法師靈感紀實 唐慧敏
戊寅四月,有李居士者來居於比鄰。聞其日夜念佛聲盈耳,心竊慕之。因與其眷屬相識淺,又懼不能驟得良人許可,故遷延未及問津。嗣其夫人來余家,勸念佛極殷勤。余即以告良人,良人歡然許,並囑詣彼請開示。是夜即夢居士授與念珠。次日,在門首見居士說此事,居士即帶余參禮佛像,曉以淨土法門、信願念佛、求生西方大意。並知渠皈依法師為當代高僧印光老人。余受教出,晚即詣彼隨同念佛。此為戊寅九月七日事也。
旋承居士贈經像,勸持月六齋。余即與家設佛案焉。由是顯如禪觀,幽如夢寐,屢見境界。皆以白居士,居士證諸經典,多與符合,切囑不可貪著,須顧正念云。余為習學儀式,仍不時詣彼念佛。聞居士回向發願時,輒稱弟子李慧基,普為四恩三有云云。余因感自己雖人道,尚無法名,曾屢請居士於印老法師處為介紹求皈依。居士許以年關後實行。
頃於月之十六日,晚課方畢,從事操作,係想佛事,心尚未散,仍自念曰:「發願無名,至以為憾。居士雖許介紹,倘為時局關係,或郵訊不通,或印老遷移他處,且年近八旬之人,設己生西,均意中事。果爾,我之皈依無望,是終無名矣!」正傷感際,意中突來「慧敏」二字,幾乎失聲,是人說耶?我說耶?究竟誰說耶?真莫如其所以然而然者。
越日(十八)以語居士。居士曰:「感應之理不爽。」遂將印老小照付余,令余對像焚香皈依,以「慧敏」為師賜法名。並向十方諸佛證明,余敬謹依行。是晚居士邀余同課,課畢,居士向余合掌隨喜曰:「如此皈依,是名真皈依也。」余慶倖無已。從此每課畢禮師,乞求加被,力圖精進。誓此一生,往生淨土。頭可斷,志不可墮。以期不負居士,不負本師,不負諸佛而已。
民國二十七年戊寅臘月十八 淨業弟子唐慧敏述於焦作王封礦區之中福里 同學顧慧基記
本師印公老人,專志淨業,一生梵行,人天敬仰,無待我輩小子稱讚。唐氏善根深厚,發心皈依,蓄誠殆非一日。
本師慈悲廣大,應有如是感應。唯此一大事因緣,未可終嘿。慧基代記其事,並以函告本師。普願眾生皈依,一一皆如唐慧敏者。若有疑而不信,反加詆毀,慧敏當云:信佛即信自心,但取信於佛,無取信於人可也。
上本師書
印公本師和尚法座
今有善女人傅唐氏,自本年九月,經弟子勸發念佛。其根利,一念便不散亂,由是於禪觀夢寐中,屢見境界,以告弟子。弟子證諸經典,多與符合,切囑其不可貪著,以顧正念為主,伊與弟子住比鄰,初為習學儀式,常來參加念佛。其因聞弟子回向發願時,自稱弟子李慧基,普為四恩三有云云。遂感自己雖己入道,尚無法名,曾屢請於弟子向師介紹求皈依。弟子許以年關前後實行,蓋故遲以堅基道心也。頃據伊云「於本月十六日晚課畢,深以發願無名為憾,又念皈依尚不成就,是終無名矣。正自傷感間,意中突來『慧敏』兩字,甚異之」等語。弟子以感應之理不爽,業令恭對師像(此像向為弟子所供)焚香皈依。謹以「慧敏」為師賜法名,並求諸佛證明。慧敏擬另請師像供養。統祈師慈加被。
(六)見《三編》卷二第五一0頁。
(七)見《三編》卷一第一六四頁。
(八)見《永思集‧印光大師恩德追記》,
(九)見《紀念文集‧恩德圓寂四周紀念感懷》。
「憶已卯春,偕馬君靜良、丁君耀宗叩謁師於靈巖,瞻仰慈容,深生孺慕。時師世壽己八十矣,猶自己洗滌衣服,開示學人,親切懇至。問余何年皈依?素食幾年?家有何人?是否念佛?教余拜佛須至誠恭敬,如面金容,安祥舒徐,攝心屏息。師自拜佛,令我等觀。雖父母教子,不能如此周致也。以師高年碩德,對於我等一視同仁,平等看待,其慈悲接引,樂何如乎!」
(十)見《三編》卷一第一五六頁。
(十一)見《三編》卷一第一五六頁。
按:此函中大師重又提及有關惡乳傷兒之誡。哺乳期之婦女,若心懷嗔忿怨毒,或生氣,若此時以奶喂兒,兒食此奶,中毒不死亦必病,危險之至。大師且言:「餵奶時生極大氣,兒吃奶時即死,不極大,則半天一天死,無一不死者。小氣雖不死,必病,無一不病者。若連一、二三日生氣,則兒之毒屢積屢大,亦難不死。此吾國古今名醫、神醫均未言及者。余昔曾聞一名醫醫案,有一數月嬰兒酣睡不醒,延此名醫診之,脈象絲毫無病,唯酣睡而已。乃私叩其乳母曰:「得無有飲酒乎?」乳媼實言之曰:「數日前主母生辰,賜以佳釀,飲之,即哺兒乳焉。」名醫乃以醒酒之劑治兒愈。此猶未言及生氣嗔恨之毒乳可殺兒致死也。科學日趨先進,歐美科學家己有實驗證明:人之毒念凝聚極濃時,即可致人於死命。
信末附言數句,堅拒為其自己舉行祝壽禮。且云:「我寧受斬頭之刑,不願聞祝壽之名。」此語後於次年「復章緣淨書」中再又重申,矢志不移也。
(十二)見《三編》卷一第一五一頁。
按:江易園皈依諦老、印老後,早期於弘揚淨土法門頗為盡力,亦頗得大師之嘉許。其晚年迷信乩壇,沈酣於扶亂,將乩語作聖旨,熱中此道之至。大師此函即是針對此而予以批判、指斥。且獨具慧眼看出其為乩壇所迷之根本一點,即是「好譽」,「被乩語讚歎得頭腦己昏」,「喪心病狂,真偽邪正不分」。江氏此後仍未能幡然醒悟悔改。大師對其之批評亦隨之逐步升級。此函末另附之一段開示,乃大師鑒於江氏原為一虔誠正信之佛弟子,竟為乩壇所迷,不能念佛到底,深有憾惜,以之引出之深刻教訓結論也。
復胡慧徹居士書二(《三編》卷一第一五一頁)
(十三)見《永思集續編‧紀念文(八)》:
竊念不慧以書畫因緣,信向佛乘,而修淨土。私淑吾師德澤,苦無機緣承事,非一日矣。民國廿八年夏,始從范老居士古農處詢知師住靈巖,並承範公函介,蒙師攝受,大慰生平,歡喜無量,惟有憾於時艱道阻,未奉耳提面命。庸詎知未及一載,吾師竟頓息化緣,遽爾西歸,令我終身不獲親承供養哉!福薄緣慳如是耶?所遺手教一通,珍逾拱壁矣!顧皈依八年以來,行持不力,深負師恩。業障深重,彌增慚愧。茲值吾師舍利歸塔,恭敬陳辭,蓋紀其實,以志師德永久,並以自勖云爾。
(十四)見《三編》卷三第七八二頁。
按:因果理論乃佛教義之一重要組成部分,亦是大師宏揚淨土法門、宣教最為著力的幾個方面中之一。今之學者為免涉及封建迷信之嫌,多避而不談,遂致因噎廢食,因果者,宇宙間之根本法則也。《因果實證》,近代永嘉周群錚(周孟由之弟)編輯。
(十五)見《續編》卷上第一頁。
按:大師於己之《文鈔》有相當自信者,以其所說皆取佛經祖語之意也。魯迅夫子論己之文字謂「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則大師亦同此感焉。學佛者得此彌可珍貴。
《印光大師文鈔續編》發刊序
淨土法門,其大無外,如天普蓋,似地均擎。無一法不從此法建立,無一人不受此法鈞
陶。
以如來一代所說一切大小乘法,皆隨眾生根性而說,或契理而不能遍契群機,或契機而不能徹契至理。因玆如來出世度生之本懷鬱而不暢,眾生即生了脫之大法卷而未舒。華嚴雖已導歸西方,而人天權乘未聞。諸經亦多略示端倪,而法門綱要未著。由是如來興無緣慈,運同體悲,特於方等會上,說《彌陀》淨土三經。普被三根,全收九界,闡如來成始成終之妙道,示眾生心作心是之洪猷。機理雙契,凡聖齊資,如阿伽陀藥,萬病總治;如十方虛空,萬象總含。普令聖凡,現生成辦道業,大暢如來出世度生本懷。儻如來不說此法,則末世眾生,無一能於現生了生死者。
光宿業深重,受生佛法斷滅之鄉;出世半年,又遭六月閉目之痛。人塾讀書,屢遭盜匪兵戈之擾;稍開知識,復中程朱闢佛之毒。所幸學識全無,不能造生陷阿鼻之業;設或才智等伊,必至作十虛莫容之愆。由此意惡,長嬰病苦,數年直同廢人,一旦始知錯誤,於是出家為僧,冀減罪咎。
宗教理深,無力研究。淨土道大,決志遵行。擬作粥飯自了僧,不做弘法利生夢。三十三歲,至普陀法雨寺,住持化聞和尚知光只會吃飯,別無所能,遂令常作食客,不委一毫事務。二十餘年頗得安樂,經年無一人來訪,無一函見投。宣統三年,上海出《佛學叢報》,高鶴年屢為郵寄。見所載文字多合公道,間有涉政治而稍側重者,竊恐人以此譏誚佛法,因用雲水僧釋常慚之名,寄書祈其秉公立論,勿令美玉生瑕,編輯者並未寓目。後鶴年來山,為說所以,伊給去數稿登報,署常慚名,絕無知者。民國六年,徐蔚如得與其友三信,印五千本,名《印光法師信稿》,送人。七年,搜羅二十餘篇,排於北京,名《印光法師文鈔》,持其書來普陀求歸依,光令歸依諦公。八年,又印《續編》。秋,其母沒於申寓,喪事畢,令商務印書館合初續為一部,作一冊。十二年,光令商務館另排增訂本,作四冊,留板,初次印二萬部。十四年,又令中華書局排增廣本,仍作四冊。此後無論何種文字,概不留稿,一免曠用施主錢財,一免徒剌明人慧眼。十九年掩關蘇報國寺,當家明道師令人偷鈔。二十四年,彼去世,遂止。二十六年,避難靈巖山,鈔者以其稿交當家妙真師,妙師又令於《半月刊》等報鈔錄。光知之,勢不能已,祇好詳校令排,滿彼之願。
光幼失問學,長無所知,文極拙樸,不堪寓目。然其所說,皆取佛經祖語之意,而隨機簡略說之,不敢妄生意見以誤人。又加五十餘年之閱歷,若肯略其文而取其義,不妨作一直指西歸之木標,宜致力於西歸,勇往直前,勿以木標惡劣,並西歸之路程亦不願視,則豎標歸西,兩無所憾矣!又,初編雖印上十萬部,大通家以專說信願念佛,因果報應,敦倫盡分,家庭教育,直是勸世白話文,絕無撥雲見月、開門見山、豁人心目、暢佛本懷之語句,故若浼焉。亦有與光同一根性者,視作妙寶,由玆返迷歸悟、返邪歸正、生敦倫常、沒生極樂者,大有其人焉。
《續編》於《初編》所說外,益「產婦念觀音」、「毒乳殺兒女」,此皆古今高僧醫人所未說者,光則屢屢說之。古人不為良相,必為良醫,以期濟世活人。光以無知無識粥飯僧,由徐慰如一人傳虛,竟致承虛接響之萬人傳實,以為善知識,彼既以訛傳訛,光不妨將錯就錯,教人生有恃怙,死有歸宿,產無厄難,子不橫死,以盡我心,雖有刺於明人慧眼,但以有益於人,無害於世,因隨順明道、妙真二師之意而令其流通,並略述其緣起。知我罪我,所不計也。民國二十八年己卯孟夏,常慚愧僧釋印光敬撰(年七十九)。
(十六)見《永思集‧追念印光大師贅語》:
「迨至民國廿八年秋季,為某君解釋扶亂事,曾上書座下,辱蒙賜復,示余『格物』二字明訓(見《三編》卷二,四九六頁『復顧德榖書』《年譜》編者注)。嗟乎!師尊妙語,直指真銓,孔聖復起,當無間然。此段釋文較蕅益大師釋格物作唯心識看,更為明顯詳盡。師謂格物致知,雖一字不識之人亦做得到,正與《中庸》言『君子之道費而隱』,『夫婦之愚,可以與知焉』,『夫婦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同一得道之言也。余故曰:師於世出世間學問己由博返約,實現代一法身大士也。嗚呼!導師云亡,固然薄海同悲,念佛報恩,也是心喪之誼。自得吾師往生消息,即集合林友。啟建彌陀佛七,凡七永日,並將師訓余之言,公諸大眾。企諸林友,同生正信,同報師恩,尤願追隨淨土,當侍師尊也。」
按:顧氏此文之後,附有《覺有情》編者按語,引述《增廣》文鈔中大師「復湯昌宏居士書」,說明大師之融通儒學,自有其特到之睿識,非彼濫唱儒佛一貫、冠履並尊之徒可以效顰也。中國數千年儒學源遠流長,大師故於弘揚佛法時,亦兼談儒學,契機契理也。『復顧德榖書』《三編》內未署年月日期,今據《永思集》考得
復顧德榖居士書
孔子以「格物致知」為誠意正心之本。程、朱誤認「物」字為天下事物之「物」,不知此「物」字乃指當人心中不合理之私欲而言,非外物也。以心有不合理之私欲,即其知見便不正,而是是非非均失其當,如人愛妻愛子,其妻子再不好,他總覺得好,以正知為私欲障蔽,而成偏邪。若格去此愛,則此妻與子之不好,自然悉知見矣。格物致知,方能誠意正心,雖一字不識之人亦做得到。若如程、朱以推極吾之知識,窮盡天下事物之理為格物者,乃致知為格物之本,而世之能格物者鮮矣。勿道乎常人做不到,雖聖人也做不到。既無由格物,誠意正心從何而得?而程、朱平常只言正心誠意,不言致知格物,乃以根本為枝末,以枝末為根本,倒行逆施聖人治心、治家、治國平天下之法,致世界之亂無由解決。為國家者,果能心無不合理之私欲,則互相殘殺之根己無,又何由互相殘殺了無止期也?光說此話,不知汝以為然否?如猶不能了了,且請至誠念佛,後來當不以光言為錯謬也。瘧疾將行,光前之治法,治無不愈。現一弟子夢一老人,令書「瘧疾調理丸」五字於白紙條,於未發一點鐘前焚於開水中,服之即愈,以免無知之人遺棄字紙,亦極靈,宜與一切人說之。
(十七)見《紀念文集‧恩師生西三周年紀念感言》:
「己卯秋,函皈恩師,得聆慈教,苦口諄諄,誘導有加。尤以敦倫盡分,閑邪存誠,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先作世間好人,仍能進修佛法。」
(十八)見《三編》卷一第一五一頁。
復胡慧徹居士書三
切誡社友勿染易園之癡風,否則便成佛法中之外道,反破壞於佛法,疑誤眾生,了無底止。
易園之下劣,一至如此之極,此光絕料想不到者。其病在好戴高帽子,並想以張謇為菩薩,而不自知其全身墮在糞坑子裏,何可謂清淨香潔也!
當切教兒女知好歹,後來不會以邪為正,以臭為香也。現在國運危岌,天災人禍,相繼而作,宜令一切人同念佛號及觀世音號,以為預防之計。
(民廿八年七月初二日)
(十九)見《三編》卷二第三二五頁。
(廿)見《三編》卷二第五一九頁。
復王慧常居士書二(略)
按:余與大師諸簡翰中最為愛讀之章,即此篇也。百誦不厭,津津有味。若或有人問余,讀大師三大部《文鈔》之心得,余實無心得可言。吾欲覓吾心之所在,即在大師此則簡翰中之每一字每一句中矣。
(廿一)見《三編》卷一第二十一頁
按:大師稱許塵空纂輯之《蓮宗三種輯要》以及《淨土三字經》兩書為「其法至良,其意至善,簡捷明晰,隨機設化,可謂蓮宗要中之要」,「速即付印流通,以廣宣傳」其弘法之熱誠至此!
(廿二)見《三編》卷一第一六五頁。
(廿三)見《三編》卷一第一六九頁。
按:此函中有大師告以念佛最切要之妙法,且引《楞嚴經》中大勢至菩薩所云「都攝六根......」
復孫藝明居士書(略)
(廿四)見《三編》卷四第八九二頁。
香光莊嚴跋語(略)
(廿五)見《三編》卷三第七九六頁。
(廿六)見《三編》卷二第三二六頁。
(廿七)見《三編》卷一第一六一頁。
(廿八)見《永思集‧印光大師許我出家》:「到了二十八年正月,我就將店務家務交與兩弟。因我全家現己信佛,我也素抱獨身,沒有結婚,毫無掛牽。母親也慈許了,真是歡喜之極。二月初八的早晨離開故鄉,到了上海法藏寺。整整的住了八個月,才蒙吾師上興下慈,於次年二月十九觀音菩薩聖誕正式剃度,做了小沙彌。十月初一日到寶華山求具足大戒。至十二月初一日圓戒後,當天就趕到靈巖山拜謁印光大師。
(廿九)見《三編》卷一第一六二頁。
(卅)見《三編》卷三第七五三頁。
(卅一)見明暘《圓瑛大師年譜》第一九五頁。
復圓瑛師書
前日接手書,知事己明,遂返講堂。而且於此危險之中,得大相應功夫,可謂因禍得福。正所謂「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願從此以後,專以都攝六根、淨念相繼法門為功課,此乃佛陀為三界牢獄中眾生所說之殊勝法門,則其利益唯佛能知。至於光及寺中諸師祈禱,乃吾人本分事,何足稱謝。所彙之款供眾,亦可令大眾深信佛力、法力、眾生心力,三皆不可思議,而各各皆得淨念相繼之功夫,即財施為法施,咸皆感謝也。本欲即復,以有必不可緩之差事,故致今日始復,祈慧察是幸。
印光和南
按:圓瑛法師與明暘法師師徒因曾於一九三七、一九三八年赴南洋新加坡等地募捐抗日救災資金,回國後於上海圓明講堂突遭日寇逮捕,旋解押至南京日寇憲兵總部審訊,備受迫害。圓瑛師徒從容陳辯,氣節不屈,經社會各方面營救,始得獲釋。此一九三九年(民國廿八年)十月十九至十一月十日事也。印光大師此函原載(佛學半月刊)第一九四期,《三編》中未收入。
(卅二)見《永思集‧大師遺教》(第五六五八頁)
致德森法師書(略)
致德森法師書二(略)
按:此兩函見《三編》卷一第四頁。不署年月日期,而《永思集》中明白載於文題之下。是羅氏之疏忽遺漏也。《三編》中之《致德森法師書二》,為此處之《致德森書一》;《三編》中之《致德森法師書三》,為此之《書二》。又,以此知《致真達老和尚》一函,亦同時在民廿八年所寫。
(卅三)見《三編》卷一第二頁。
致真達老和尚書(略)
(卅四)見《三編》卷一第一頁
大師自述
(民廿八年冬,外國人某氏至靈巖,謁見大師有所請問。
互用筆詼,大師自述略歷行願如下)
經歷:光緒七年出家,八年受戒。十二年往北京紅螺山。十七年移住北京圓廣寺。十九年至浙江普陀山法雨寺,住閑寮,三十餘年不任事。至民十七年有廣東皈依弟子擬請往香港,離普陀,暫住上海太平寺。十八年春擬去,以印書事未果。十九年來蘇州報國寺閉關。廿六年十月避難來靈巖,已滿二年。現已朝不保夕,待死而已。此五十九年之經歷也。一生不與人結社會,即中國佛教會亦無名字列入。
近來動靜:自到靈巖,任何名勝,均不往游。以志期往生,不以名勝介意故。
行事:每日量己之力,念佛並持大悲咒,以為自利利他之據。一生不收一剃度徒弟,不接住一寺。
主義及念佛教義:對一切人,皆以信願念佛、求生西方為勸。無論出家在家,均以各盡各人職分為事。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和婦順,主仁僕忠。人無貴賤,均以此告,令一切人先做世間賢人善人,庶可仗佛慈力,超凡入聖,往生西方也。並不與人說做不到之大話,任人謂己為百無一能之粥飯僧,此其大略也。
按:大師此篇《自述》僅三百四十四字。全文簡明清晰,質樸無華,蓋文如其人也。
(卅五)見《三編》卷一第二四七頁。
按;此函未署年月日期。今據大師信中自云:「光己七十九。再過二十日即八十。」以知是函當在民廿八年之冬十一月間也。
(卅六)見《三編》卷二第三四六頁。
按:此函亦無年月日期,信中云:「光己七十有九,再過三十二日則八十矣。」唯未知大師之所謂「再過三十二日」乃指離過年至春節正月初一,抑指離其生日之期,信中有言及雞卵可食否之事。大師明告之曰:「雞卵之食否,聚訟己久,然明理之人,決不以食為是。
在蘇州吳縣木瀆靈巖山寺。
正月元旦,致廣慧和尚書(一)。
正月,致胡子笏居士書(二)。
二月,復善覺大師書(三)。
二月初二,復郁連昌昆季書(四)。
仲春,丁槃如從真達和尚、德森法師、吳南浦、張慧賢、胡松年、楊欣連、黃照青、李傳書居士等同赴靈巖山寺謁師,居旬餘(五)
三月,皈依弟子李傳書(法名德振)朝山謁師,大師指其鬢溫語曰:「爾鬢蒼蒼矣!」(六)。
三月廿八日,復胡慧徹居士書四(七)。
季春,作「禮念觀世音菩薩求子疏」(八)。
春,復章緣淨居士書一(九)。
四月十二,復理慧才居士書(十)。
六月初,復章緣淨居士書二(十一)。
夏,王智仰居士函求皈依,得妙真法師代復之開示,允收為弟子,並賜法名「智仰」(十二)。
八月初五,復秉初和尚書(十三)。
八月十五,復屈翰南居士書(十四)。
八月十五,(中秋節),杭州屈翰南與其父、其妻,由張居士(名不詳)具疏皈依大師。大師賜法名「慧通」,且諭以須真修實證,不尚文字空談(十五)。
八月廿三,復王慧常居士書二(十六)。
秋季,題「吳江費陂龍靈巖藏經圖偈」(十七)。
復明性大師書(十八)。
冬月十九日,復龍澄澈居士書(十九)。
冬十月廿三,李圓淨居士進謁,廿五日與大師合攝一影留念(廿六日,李與胡子笏居士等下山返滬。)(廿)。
致德森法師書(四)(廿一)。
冬,十月二十七,大師略示微疾(廿二)。
十月二十八日,召集在山全體職事及居士等至關房會談,提議妙真任靈巖山寺住持,眾皆表贊同。二徵大師同意擇定於十月初一為方丈升座(廿三)。
十一月初一,妙真和尚在靈巖山寺升座任住持(廿四)。
初三晚,大師食粥碗許,食畢,語真達法師等曰:「淨土法門,別無奇特,但要懇切至誠,無不蒙佛接引,帶業往生。」此後精神逐漸疲憊,體溫降低。
初四,早一時半,由床起坐云:「念佛見佛,決定生西。」言訖即大聲念佛。二時十五分,索水洗手畢,起立云:「蒙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發願,要生西方。」說竟,即移坐椅上,面西端身正坐。三時許,妙真至,大師囑咐其云:「汝要維持道場,弘揚淨土,不要學大派頭。」後不復語,只唇動念佛。延近五時,在大眾念佛聲中安祥西逝(廿五),
(一)見《續編》卷上第二六三頁。
按:此函乃大師臨寂前之一大重要遺教也。函文雖長而不覺其長,娓娓而談,闡述禪淨之理頗為詳明。自五台廣濟茅蓬之緣起,敘及前朝歷史著名禪僧輪迴因果。引證當世篤信淨土、一心至誠念佛、臨終往生瑞相事實,與禪宗諸祖之行持,闡明「開悟」並非了生死,「其去生死尚大遠在」。其眷眷之心,希冀於五臺山文殊道場之地能有全力弘揚淨土念佛法門、大興蓮宗之一日。此函當與「致胡子笏居士書」並看,參閱之。此函中可見大師對於禪宗亦有甚深之研究瞭解,洞明其利弊,故能有如是見解,作如是開示也。
致廣慧和尚書(略)
(二)見《續編》卷上第二七四頁。
致胡子笏居士書(略)
按:胡子笏(一八七七——一九四三),字瑞霖,法名「妙觀」。近代著名佛教居士,詳注見前。
(三)見《續編》卷上第二五九頁。
復善覺大師書(略)
(四)見《三編》卷二第四三二頁。
按:此函乃大師為樊郁氏兄弟講述一因果輪迴故事,以之化導郁父因病中思食肉破戒之念。信末謂:「以七十歲之老人(係指郁父——編者注),長齋多年,尚欲吃肉,何況來生後世,能不造業而仍如今生修持乎?」諄諄誨人,切莫為山九仞,功虧一簣。亦可知真實修行、吃素念佛之確乎不易。修持之持亦有「持久、持恒」之意在焉。然夫長齋經年竟不能持者,其破戒食葷之誘惑力亦大矣哉!可不令人震懍悚然乎?大師曾言:「吃素不難,難於不肯捨貪口腹之心。」(「復崔益榮書」,《三編》卷四第一00二頁)如何捨去貪口腹之心,則因各人之根性不同,而對治之法亦異。苟能契機,無有不能長齋茹素而終身行之若素者也。余早歲學佛,欲淨口茹素,初亦不能持,而於己起一對治之法頗效,遂不妄破戒矣。蓋凡起種種吃葷食肉念頭之際,當即思自己一生以往之大慘傷哀痛之事,至如慈親早逝,形影相吊,則縱有龍肝夙髓陳之於前,亦不能拈箸沾唇矣。世人每有見至愛親朋危厄臨終之際,痛苦萬狀,卒不能救,且願以己身代亦不可得。又如世上之人皆以幼喪父母,中年喪妻,老年喪子,為人生之大不幸、大哀痛事也,若此等事又皆非吾人自能主宰者,而唯區區一吃素不吃魚肉葷腥乃自身能決定作主之事,焉能不痛下決心立志實行乎?佛法信願行三,此為行持之初階,若能持之,則進而可革除一切以往不良習慣、種種習氣。又,佛門弟子之茹素與素食主義亦有其觀念上之區別,佛教教義「慈悲」兩字,則戒殺茹素,慈在其中,悲亦在其中矣。
(五)見《永思集‧詩偈》第二十六,丁槃如作。
(六)見《永思集‧與皈戒本師印光大師之因緣》。
按:李於一九二八年在上海太平寺皈依大師
(七)見《三編》卷一第一五二頁。
(八)見《續編》卷下第二四0頁。
按:文後並附「求子三要」即:(一)。保身節欲。以培先天;(二),敦倫積德,以立福基;(三)胎幼善教,以免隨流。
(九)見《續編》卷上第二七六頁。
按:此函未署年月,以函中自云「今己八十」知之。《續編》中「復章緣淨書」僅一通,《三編》中有三通,且各列順序。大師於函中自云「今己八十,朝不保夕」,堅決不同意章氏在彼地代收皈依弟子。以其道行,閱歷,清楚指出:「人心之變,頃刻不同。光將死之人,豈可留此規矩!」「近來常見本是極好之人,遂變成極壞之人,當光面尚如是,況光死後,誰能令他再變成好人乎?此事光斷斷不承認。」
(十)見《三編》卷二第三七六頁。
(十一)見《三編》卷二第三五一頁。
按:此函文字寥寥無機,僅一百零四字,其反對為己作壽之詞。錚錚有金石之聲。即所謂:「我寧受斬頭之刑,不願聞祝壽之名。」此語己於上年復某書中附帶信末道及,今再重申之。大師於另一信函「復嚴伯放書二」中亦附書拒絕祝壽之事。其言曰:「光一生不與流俗同起倒,什麼八十不八十!有為光言祝壽之者,光不但不領情,且深惡痛絕,以為大辱。祈勿以此為光言,若對光言祝壽者,是視光為流俗矣。又及」大師逝去己五十二寒暑,而今誦此節文字猶凜凜然有生氣,若即見即聞其呵斥之音容焉。
「有飶其香,邦家之光。有椒之馨,胡考之寧。匪且有且,非今斯今,振古如茲。」
此《周頌》「閔予小子」之什也,謹以此志。
又,圓拙法師有「回憶印光法師二三事」記述當時情形:
「(一)印光法師近八十歲那年的十二月廿六日,他召集寺內僧眾道友講話:『聽說眾道友正在為我籌辦八十壽辰祝壽活動。感謝大家一片赤誠好意,不必辦了。因為我個人反對搞祝壽活動。社會上有些人為顯示權勢、擴張勢力而辦壽;也有些人為積助、為揚名而辦壽,他們都把祝壽引為光榮。可是印光以為可恥。』當法師說到『可恥』兩字時,面紅耳赤,聲音洪亮,堂內一片肅穆。我對此事印象最深。幾十年來,我常憶此情此景,深刻感到印光法師無我無私的精神可敬可佩,激勵我奮發自修。」
《名僧錄》,中國文史出版社 第四十二頁。
復章緣淨居士書一(略)
(十二)見《紀念文集‧印公生西二周紀念》。
(十三)見《三編》卷一第二十二頁。
(十四)見《三編》卷一第一二六頁。
按:大師於此函中提及《續編》文鈔中收入當年所寫之「與廣慧和尚書」,乃寫於本年正月元旦,約有五千言,寄往五臺山廣濟茅蓬。自謂此函所語「為從來未有之切實相勸者」。再次告誡後人,要以真修實證為事,切不可學口快活之空談。
(十五)見《永思集》《詩偈》第二十三,屈翰南作。
按:屈氏此紀念詩前有小序一篇,提及其(慧通)於民國十七年於役陝西長安,二十七年回杭,廿九年中秋節與妻沈氏具疏皈依大師座下。蒙大師覆諭,以真修實證不尚文字空談為囑。十月初《續文鈔》出版,大師致函詢問其內地郵寄章程。
(十六)見《三編》卷二第五一九頁。
復王慧常居士書二(略)
(十七)見《三編》卷三第八二三頁。
(十八)見《三編》卷一第十六頁。
按,大師於此函提出:信願三行,為淨土綱要,都攝六根(入手在聽)為念佛秘訣。知此二者,更不須再問人矣。此原函亦未署日期,以信中自述「年雖八十」定之。
(十九)《三編》卷二第四七八頁。
按:此函中大師對龍氏自述:「光一向凡需請書送人,皆照售價出資。一免經手人因光作弊,二可隨意多少,無人敢生嫌意,及光不敢隨意,我出資則兩不相妨。」由此可見大師操行廉潔,持戒之精嚴。不然,弘化社可送之書豈少哉!
(廿)見《永思集》(第二二六頁)《紀念詩文》十三,李圓淨作。
紀念詩文(十三)(錄一)
雲棲法水久無靈,喜復靈巖見淨瓶。
盡分敦倫儒即佛,息災護國語成經。
雙林遠謁歡初續,一葦輕遠夢遂醒。
最後幸留常住相,許儂伴日比金星。(感夢赴木瀆進謁,二十五日合攝一影,距本師坐化生西才一七日。)
又,《永思集》(第二四九頁)《書簡》五,李圓淨。
致《覺有情》月刊陳無我書 李圓淨
無我大德道席:
弟赴蘇前,確曾函告存老,夢中一番情景,不能不去云云。年前入莫干山後,蘇湖遙隔,未見本師幾及十載。此次之夢甚清晰,其中於俯首禮足時,有悲從中來之惑。醒後久久不能成寐。一日得德老赴蘇訊,特托人趕到太平寺,為求代辦通行證。
舊曆十月二十三日啟程赴蘇,抵靈巖己晚。於廿四日早晉謁。嗣悉老法師詔於廿四夜間,在念佛堂說開示。反覆諄諭,幾兩小時,全寺百數十人咸集。老人欣然循滬來諸居士請,與執事諸大德及留寺在家兩眾同攝一影。弟因得侍立,復攝一影,恭掖送歸寮房,旋聞法體不適,早午兩餐未進,心竊慮之。傍晚與胡妙觀居士約於明早離山。入靜室告假請歸。廿六清早,忽見老人來所住東閣,見面便對予低聲說:「今早做一夢,見普陀法雨寺破破爛爛的。」竊念法雨老人何作斯言。叩問起居,說:「今天好了。」訓諭良久,旋頂禮拜別。
返家後,內子數詰旅行後應感愉快,何連日鬱鬱乃爾。余默然。蓋自亦不知其所以然也。至十一月初二,所居滬西被封鎖。是日突接孟居士電話,謂老法師病篤。初四午間復接電告即晨卯時生西之訊。嗚呼!靈山甫別,遂失依憑。可悲痛己!此番在山謁見數次,溫諭有加。而初末兩回,垂訓間聲色俱厲,折攝兼施,深恩難報,弟等己於前日起在圓明講堂起七。承函詢經過,只得陳之。不盡。
圓淨和南 十一月初七日
(廿一)見《三編》卷一第五頁。
致德森法師書四(略)
(廿二)見《永思集‧行業記》。
(廿三)見(廿二),又,《永思集‧最後訓示》(第五十九頁):「十月二十七日,示微疾,深以靈巖法席久懸為慮。乃於翌午召集班首執事了然、亮普、敬人、惟性諸師等二十餘人,及在寺諸護法吳谷宜、彭孟庵、吳南甫、沈祥麟、楊欣蓮、張德林、薛明念、朱石僧諸居士等,齊至關房、開示靈巖沿革,囑以現在監院,兼代住持妙真師。」
(廿四)見(廿二)。
(廿五)見(廿二)。又,見《永思集‧回憶師尊生西之前夜》:「甲申秋,德常養病靈巖,感光陰逝水,憶念師尊,異常哀悼,屈指於今,忽己四周年矣。回憶師尊生西之前夜,仍照常晚餐,食稀粥。先是,真達和尚、德森法師在榻前問候。師忽云欲食花生米。德師即往庫房取之,時德常在庫房,亦隨去問候。其時茶房即將晚上所需之稀粥等送上。師仍以平時惜物習慣,將花生過粥,連衣而食。真老、德師等勸以病中不宜如此。師頷之,遂自撚去其衣。餐後片刻,自持杖,往解房大解。真老、德師等欲隨侍,被峻拒。令茶房扶持,亦不許。未機,事訖就水,仍如平日態度,按律而行,次弟潔手,一一如法。事畢,就榻安坐,仍與真老、德師等多人暢談念佛求生西方各要旨。大家將欲就寢,師乃照常養息。迨夜半後,於大眾助念、佛聲琅琅之時,自從榻起坐,再移椅上,向西端坐,安然善逝。八十老人如此景象,非平日功夫得力,何由而致?老人西歸,固遂其本願,求仁得仁。蓮池海會多一菩薩,原屬法門慶倖之事。獨惜我等苦惱眾生失此導師,思之終難抑其悲痛。今值四周紀念,特追記此情形,諒亦為未經目睹之諸同門有所樂聞者歟!」
(廿六)見《永思集‧行業記》。
又《永思集‧示寂記》,靈巖山寺護關侍者:
印光大師,今年八十,法體素健。夏曆十月廿七日,為寺中沐浴之期。是日清晨七時許,大師自關房策杖赴浴室,步履稍急,足忽躓,由隨侍人扶回關房。即延吳無生居士診視,毫無損傷。二十八日早起,精神如常,午間亦進飲食。下午一時,大師召集在山全體執事及居士等三十餘人,告眾曰:「靈巖住持,未可久懸。」即以妙師任之。於是選十一月初九日為妙真師升座之期。大師曰:「太遲了!」次改選初四日。大師曰:「亦遲了!」仍復擇初一日。大師曰:「斯可矣。」議定後,進晚餐,即休息。至後夜分,抽解六次,皆溏瀉。二十九日晨,精神少現疲乏。過午即恢復,行動如常。晚食稀粥一碗,且準備翌日親為妙真師送座。入夜安寢。十一月初一日,早起精神甚佳,並討論接座儀式頗詳。由真達老和尚由滬趕至,故送座之事,乃由真老行之。來賓有叩關問疾者,一一與之周旋。是日略進飲食,入晚就寢。初二日早起,精神體力稍有不適。廷王育陽、李卓穎兩居士及本寺昌明師合擬一方。服藥後眠息二三小時。晚來眾為助念,安臥入睡。初三日,早、午均見良好,尚能自己行動,至解房大小淨,便後洗手,佛前禮佛。及在室外向日二次。食粥一碗。入晚,又進粥碗許,食畢對真達老和尚云:「淨土法門,別無奇特。但要懇切至誠,無不蒙佛接引,帶業往生。」說畢,少頃,大便一次,尚不須人扶持。嗣後精神逐漸疲憊。十時後,脈搏微弱,體溫降低。
初四日上午一時三十分。大師由床上起坐云:「念佛見佛,決定生西。」即大聲念佛。二時十五分,大師坐床邊呼水洗手畢,起立云:「蒙阿彌陀佛接引,我要去了。大家要念佛,要發願,要生西方。」說畢即坐椅上。侍者云:「未坐端正。」大師即自行立起,端身正坐,口唇微動念佛。三時許,妙真和尚至。大師吩咐云:「你要維持道場,弘揚淨土,不要學大派頭。」自後即不復言,只唇動念佛而已。延至五時,如入禪定,笑容宛然,在大眾念佛聲中安祥生西矣。直到現在,矗坐如故,面貌如生。
護關侍者謹白
民國二十九年夏曆十一月初四日下午八時記
釋弘法
印光大師深通內外教典,著作等身,化被中外。本彌陀之宏願,修勢至之法門,以現前一念篤實之修持,卓然自立而廣立一切人等,世人尊之為蓮宗十三祖,是至道隆德,眾所欽敬也。
末學最初奉佛,得一前輩教誨,謂:「學佛貴乎精專,善於擇法,研習佛經注釋及古人論著,須以蕅益大師之前者為可靠,蕅師之後各家所述確當與否,尚未可知。」因茲常以此訓修學,不敢遍閱近代賢哲著述,唯印光大師文鈔始終為作依止,莫能暫捨,而於研習之餘,亦不免偶有存疑。出家後前輩將靈峰中論賜讀,於是晃悟印祖所述,真實可靠,緣以印祖文鈔與0師中論並無二致,文鈔引經據典,皆出自中論,且其攝理深廣,融百家於一爐,吐珠玉於一宗,誠可作一部小藏經為喻。印祖一生專弘淨土,隨處密護諸宗,無論禪教尊宿,儒宗山鬥,以至達官顯貴,後生末學,皆悉膺服備致,弘一大師尊印祖為:「三百年來一人者」,決非率爾稱謄,實為知音之讚頌。
沈去疾居士學佛多年,深感印祖之盛德,悟弘揚淨土法門於當世為要務,經年累月,搜羅卷籍,編著《印光法師年譜》,所祈大眾以印祖生平行徑為依歸,弘揚淨土,一心念佛,同願往生,共證真常。欣逢印祖年譜出版,略貢數語,以求正於大德時賢,是為跋。
釋弘法寫於蘇州報國寺
佛曆二五四0年
公元一九九六年七月
釋學誠
近代高僧印光大師,從儒入釋,生平以文字三昧攝化眾生,闡明因果,弘揚淨土。德行文章驚服當世,所著文鈔有正編、續編、三編,洋洋百萬餘言,實乃佛門不朽之遺作,苦海之慈筏、濁世之明燈,淨土行人奉為圭臬。蓮風溥被,有如日麗中天,中外受化弟子不下數十萬人,膺大師教,老實念佛求生淨土者,其數無量,誠如弘一法師所言:「近代大德如印光法師者,三百年來,一人而已。」後人尊為淨宗十三祖,可謂實至名歸也!
印光西歸至今已有五十餘年,教內弟子,教外人士,凡有緣捧讀大師《文鈔》或《嘉言錄》者,歡喜讚歎之至。無不掩卷緬懷大師不凡之風範。所惜憾的是,時至今日,尚未見有印光大師一生行化事跡之專著,而諸如虛雲、弘一、太虛、圓瑛等大師的《年譜》均已先後出版,印祖年譜卻遲遲未能問世。不意今者,上海沈去疾居士撰成《印光法師年譜》,功德不可思議!後學素仰印祖高風德範,聞此法訊,不勝欣喜之至,敬志數語,願與同道共勉焉!
福建蒲田廣化寺住持 學誠 和南
一九九六年十月十六日
覺醒
印光大師是我最為崇敬的近代高僧之一。他一生專修淨土,並自號《繼廬行者》(意為繼承廬山東林寺慧遠創道的淨土遺風)。曾住浙江普陀山法雨寺二十餘年,朝夕唯閱藏念佛,不求聞達。一九一二年,有高鶴年居士取文稿數篇,刊登於上海的《佛學叢報》,署名常慚愧僧,名聲始起。一九二二年,大師因印經事到上海,暫住太平寺,滬上知名居士施省之、王一亭、黃涵之、關絅之等,經常前往問法,他諄諄以淨土為勸。各方投函請求皈依者亦甚多,大師皆慈悲攝受。從此,上海的太平寺即以淨土道場而著名。在此期間,上海先後成立世界佛教居士林和上海佛教淨業社,均根據大師確立的宗旨提倡念佛法門,大師亦經常前往開示淨土法要,並在《世界佛教居士林林刊》和《淨業月刊》發表弘揚淨土的文章,從而使淨土宗風傳遍整個上海。一九三0年二月,大師移居蘇州報國寺,閉關撰述,寫下了大量弘揚淨土的文章,並先後完成普陀、清涼(五台)、峨嵋、九華四大名山的修輯。其後,復建靈巖山寺,使之成為我國淨土宗第一道場。不久,在上海成立弘化社,專弘淨土。後遷蘇州報國寺。一九三六年,滬上佛教界在覺圓上海佛教淨業社啟建護國息災法會,大師應邀前往說法,一時轟動全上海,皈依者千餘人,上海淨土宗風又一次為之大振。一九三七年抗日戰爭爆發,避居靈巖山寺。蘇州淪陷後,即拒絕應酬世事,專事念佛,保持了民族氣節。大師提倡佛法不離世間,畢生弘揚淨土不遺餘力。其行事堅持「不當住持,不收出家徒眾,不登大座」之三大原則,淡泊名利,刻苦儉樸,恒示人以老實修持之道。一生所收海內外皈依弟子不下十餘萬人,尤以上海為最多。著述有《印光法師文鈔》正、續編及《印光法師全集》等。圓寂後被尊奉為中國淨土宗第十三祖。一九四一年,其弟子輩及上海緇素在上海覺圓法寶館成立印光法師永久紀念堂,發行《弘化月刊》,印行他的遺著,發表紀念他的文章。但是,迄今為止,一直未見有人編著印光法師的年譜。
今有沈去疾居士,係真禪大和尚的皈依弟子,近年來集數年之精力,為搜集大師生平事跡之資料,數上靈巖山,最後編寫成《印光法師年譜》一書,可說是填補了這方面的空白。沈居士學佛多年,平時寫有一些佛學論文,一九九0年,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曾出版了他所著的《應慈法師年譜》一書,受到各方面的好評。這次編寫的《印光法師年譜》,所收資料比較齊全,審訂也頗為嚴謹,不失為研究印光法師生平及其淨土思想的一本有價值的參考書,相信出版後也一定會受到教內外廣大讀者的歡迎。
沈去疾居士要我為他這本《印光法師年譜》寫一篇跋文,由於我才疏學淺,同時對印光大師的生平及弘化事跡也沒有很好的研究,所以遲遲不敢動筆。但當拜讀了部分書稿,感到內容非常豐富,獲益良多。特別是為他研究佛學的嚴肅、認真態度所感動,因而拉雜寫下了這些,是為跋。
沈去疾
大師往矣!雖欲上靈巖,俯伏座前求皈依,尚可得乎?今之可依止者,唯大師之遺教耳。
大師留存遺教俱見諸其《文鈔》之中,當其住世之日,即以此刊印施送、教化度人。《續編文鈔》問世,師尤親為之作發刊詞。及至大師逝後,皈依弟子羅鴻濤居士搜集大師遺散於外之書函文字,輯為《文鈔三編》。奈因緣不具,稿藏靈巖,塵封四十二年。幸仗佛光普照,大師加被,於前年得莆田廣化寺圓拙老和尚,靈巖山寺方丈明學大和尚共施法力,及諸善信襄助,遂將《文鈔三編》原稿印行成書流通。至此,印光大師之三大部文鈔俱傳於人間矣,大師之精神風貌亦俱顯於當世焉。
己巳冬月,余往福建莆田廣化寺拜謁圓老,時圓老正與持德法師等親為校訂,核對羅氏遺稿,因得先覽,誦其書函開示,若撥雲霧而見朗日,警嗟此難得難聞之法寶竟光耀於目,洞澈人心乃至於如此哉!歸滬後,復取《增廣》、《續編》誦之,至《復徐福賢書》,感泣涕下,一誦一合十而已。當斯時也,如瞽去翳,如聾發聰,不可離焉。始知當佛道末法時代,欲得佛光展曦,則惟一恃仗此三大部文鈔作先道,捨此他求,難有成就,乃於佛前頂禮自誓,發願編撰大師年譜,本期三載,今二年而稿成矣,曷有志乎?
古德云:「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也。」余以為大師之所以為大師,超凡入聖,位列蓮宗十三祖之尊,其唯於當聞道之後,「勤而行之」四字也。當其得讀《龍舒淨土文》殘本之後,自此篤信淨土法門,六十年來終不稍移易,自勵不懈,誨人不倦,此境此志豈常人能臻耶?
古德又有言:「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大師平生誨人曰:「淨土法門,別無奇特,但一心至誠念佛,無不蒙加被感應。」當其臨終之際,尤以此語真達法師。世人常以淨土法門易知易行而忽之,甚或輕之,而大師獨以此悟之、重之。一句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聖號,心心念念,朝朝暮暮,自必定能得感應也。念一聲佛菩薩不難,發一點善心,做一點善事亦不難,難在終身念佛行善不懈,境界始高。
大師逝後至今五十二年,訖無《年譜》問世,此後人愛敬崇仰大師而不敢卒然為之耶?抑時節因緣未至而無撰之者耶?余今自告奮勇,自不量力,竟屬筆成稿,亦如童子優波離之為佛剃發也,躬身歛息,戰戰兢兢,利人利己,遵佛囑咐而已。吾固知此跋記有不盡,盡吾所欲言者,閱者諸公自誦大師文鈔,詳察今世佛教界之風尚,思之可矣!
歙縣沈去疾題於梅隴七鵝書屋
壬申二月廿三
《印光法師年譜》,從一九九0年冬開始動筆,到如今出版,整整七年了,一九九0年九月,我到閩南幾個寺廟去,在泉州承天寺拜謁圓拙老法師,住了二十多天。我對圓老說起自己想寫《印光法師年譜》的心願,他聽了很高興。我返滬向他告別時,圓老慈祥地望著我,緩緩地說:「用印光法師精神來寫印光法師年譜。」這句話一直銘刻在我心裏,至今也有七年多了。
書稿撰寫過程中得到蘇州靈巖山寺明學方丈、監院淨持法師、貫徹法師的全力支援、幫助,提供資料,給於方便。明學大和尚還百忙中審閱了部份書稿。一九九三年春完成了第三次修訂稿。此後幾年中,就在這一稿基礎上廣泛徵求意見,增補與刪改。上海孫華居士在一九九四年二月審閱了全稿,詳細指正了書稿中的許多粗疏之處。又相繼請上海社會科學院高振農教授、上海宗教研究室袁自力主任、華東師大劉淩教授、魏艾老居士、湧淵老居士等先後閱看全部書稿,還有上海社科院宗教研究所業露華所長、上海文藝出版社唐讓之先生也審閱了部分書稿,上海中醫藥出版社總編輯金文明先生對書稿又進行了全面審閱,尤其是在行文格式上嚴格把關。以上各位師友長者都對書稿提出了各種寶貴的意見,大大提高了書稿的質量。這都是一九九六年之前進行的事。又承蘇州報國寺、河南開封大相國寺方丈弘法法師、福建莆田廣化寺方丈學誠法師、上海玉佛寺監院覺醒法師為之題跋,增色不少。除了對以上各方仁者的感謝之外,我還要衷心感謝我的巴蜀父老、川中朋友們。一九九七年初,經介紹我與四川出版社取得了聯繫。下半年即將《印光法師年譜》書稿寄往蜀中,託付出版。四川省宗教局領導很重視,用了一個多月時間進行審批工作。尤其令人感動的是,天地出版社負責此書出版的責任編輯崔澤海老先生當時腰骨骨折住院,為了不影響出書時間,在醫院病床上審閱書稿,提出了十分中肯的意見。特約編輯冷雪同志為本書的及時問世所作出的辛勤勞動,傾注的心力更是無論誰也不能比的。她對書稿文字內容直至書本的裝幀、印刷質量認真負責、一絲不苟的態度,使我深為欣幸、感佩。又覺得似乎是印光大師在常寂光中早己預先安排確定下的這麼一位好編輯。我們以前都是素昧生平,連面也未見過一面。但冷雪同志和天地出版社、四川宗教領導部門的同志,出於對本職工作的高度負責,對這位佛教淨土宗祖師、愛國愛教近代高僧的崇敬心情,熱情真誠地支援本書的出版,使我終身難忘。
《咬文嚼字》編輯唐讓之先生認為,這本書雖是一本《年譜》,卻像一本《印光法師文鈔》的《導讀》。但我只能這樣做。因為我著寫這本《年譜》的初衷本就是為佛教內部一些善信,介紹一條通過學習《印光法師文鈔》來修學淨土的途逕。我確信本書中所作的一些考證研究,有其一定價值之處,七年來的努力辛勞不是徒然的。如果天假我年,我還能有充裕時間、精力攻讀印祖的三大部《文鈔》,遍閱有關史料的話,希望另寫一本《印光法師文鈔劄記》。
如今,公元一九九七年的最後幾天日子,嚴冬寒夜,我在上海常德路覺苑的一個小樓裏,將白天收到的來自陝西印光法師紀念堂籌委會寄來的資料擷要,收入《年譜》中去,儘快寄往出版社。這篇《後記》也是此際草成的。我想起去年此時,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一日。我的師父真公上人西歸一周年之期。也是此地此夜,我獨自在樓上校勘,樓外居士林大殿上正在誦經、做晚課。覺苑原是簡氏兄弟供養印光法師作淨業道場的所在,昔年趙朴老曾居住於此樓。那天晚上我在西樓窗前久久佇立,百感交集,想了很多。也是積重難返,寫下了《覺苑三章》,今選錄一首於後作偈:
青燈黃卷伴魚磬,一字一句誦分明。
有緣來駐覺苑地,無言愧對先師靈。
獅蟲食肉佛門恥,鸚鵡救火行者心。
維摩樓上念維摩,北望合十淚沾襟。
菩提行者沈去疾記於上海覺圓苑西樓
沈去疾,本名沈棄疾,一九四六年生於上海,原籍安徽歙縣(今屬安徽省黃山市)。出身中醫家庭,一九七三年皈依佛門。一九七八年參加上海市宗教學會、上海市佛教協會,任理事。一九八五年參加創辦《上海佛教》。一九九五年出任上海佛學書局管理小組副組長、《上海佛教》編委。著有專著《應慈法師年譜》、《來果禪師年譜》(上海華東師大出版社出版)。另有《弘一法師對佛教律宗之研究》、《論中國佛教律宗之盛衰》、《上海普濟寺碑考》、《印光法師對中國近代佛教之貢獻》等佛學論文二十餘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