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狐仙求皈】
前文提到,上人因為母親有病,也到背蔭河那地方去向狐仙求藥。可是跪了三天三夜,還是沒有藥。等到上人出家以後,這隻狐仙和其他八百三十幾隻白狐狸就要求皈依;並說明了當初上人為母求藥時,牠沒有給藥的原因。
上人自述:
說到這個地方,我又想起我在東北的事情,在那時候我很年輕的。有一本叫什麼「江南奇事」的書,我現在記不太清楚了,在那本書上說:「有八百多隻狐貍,都是白色的,牠們都一起集體皈依。」這八百多隻白狐貍真是修道的,牠們在那兒專門利益人,怎麼樣利益人呢?給人看病不要錢。
在東北有一種巫醫,這個巫醫就是或者有神到他身上給人治病,或者那個仙也附到他身上給人治病;廣東話叫「鬼上身」,東北叫「跳神的」,又叫「薩滿」,又叫「巫醫」。跳神的,他是怎麼跳神的呢?他有的是腰上繫上一條鐵腰帶子,頭上戴一頂鐵帽子,穿鐵鞋、戴鐵帽。他那個神一來了,就可以把那鐵燒紅了像火那麼熱,他套在腳上、穿在腳上,那叫滑。
還有叫掛甲的,就在肩膀這兒,用一個鐵錐扎透了──那個神沒有來是不行的,那個神來了,就在這個地方給扎透了。北方有那種鍘草的鍘刀,有這麼長,那一把刀有十幾斤重。那個刀上有一個窟窿,這麼往這個錐上一插,前面一把,後面一把,這邊也有。這四把鍘刀掛在身上,威風得不得了;那麼鏗鏗鏘鏘的,你一看,嚇得你毛骨悚然,就這麼厲害!這叫跳神的。
那麼這八百多隻狐仙,雖然牠們也是跳神,但是來了,牠們也不蹦,也不跳。牠們就像人一樣,到這兒來,就給人看病,或者把脈,或者給人開方子;給人治病也不要錢,盡義務,專門做好事。所以那條村裏前後左右都給牠們燒香、磕頭,又給買這個、買那個送給牠們,牠們也不要。普通的狐狸是要吃雞的,你供養牠一隻雞,牠就高興得不得了;但這班狐狸都是吃齋的,牠們也不要雞,也不要鴨,什麼生的、活的東西牠們都不吃的。
因此給人看病,就很多人都相信。後來,牠也和人談起話來,說:「我現在和你們只能見面三年了。」人家問:「怎麼呢?」
「因為三年以後,我就跟著我師父修道去了。」
人家就問牠:「誰是你師父啊?」
牠就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不能告訴你。」
那麼三年以後,我到一個親戚家,這隻狐仙就附在我親戚身上,要皈依我。我就問牠是誰?牠說牠就是背蔭河贈醫施藥的狐仙。我就和牠算賬,我說:「當初你贈醫施藥,我去求藥,你怎麼不給我藥?你現在還想來皈依我?」這狐仙就說:「那時候你跪在那兒,我只看到一片金光,什麼也看不見,所以我沒有辦法給你藥!」
經過談話之後,我就收牠們做徒弟,當天就給牠們八百三十幾隻同時皈依。皈依之後,我派牠們到東北蛟河縣的磊法山;這山又叫喇嘛喇子,那兒有很多的洞,我叫牠們到那座山上去修行。從此之後,這個地方再沒有誰給人看病了;所以他們那邊的人,都很不高興我,說我把他們的先生都給帶走了,這是在東北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