詮釋的來說吧。譬如一個人的生命,必須具足煖(體溫),息(呼吸),識(知覺)三種法,才能組成一個人的生命乃是一中具三,三法成一。若但說識只是識,若是沒有煖相。識向何處寄託?若再沒有氣息諸相,那末、識就無所識了。寄託的處所尚沒有,以什麼來顯識呢?因為識的本身,不能獨自成識,所以不能說是一。而煖相也不能孤立,他是隨著識才生起的,不落先後,根本上也沒有兩個頭緒,所以也不是二。再如氣息,他是依著煖和識,才成息體。煖與識,也仗著氣息,方能生存。倘若咽了氣,識與煖自然也消滅了。若是煖相滅了,息與識也非斷離不可。這三種法,生則同生,滅則同滅,不分先後,所以說也不是三。
然而這三種法,因為行相並不相同,也可以說是三。煖與息雖有相,而沒有知覺。識有知覺,而無相同見,也可以說是二。煖與息的用與相雖不同,但是「萬法唯識」,一切法皆是唯識所變,煖、息、縱然歸於斷滅,而藏識(第八識)永遠不能消滅,所以也可以說是一。基於以上的理由,所以說非一、非二、非三。即一、即二、即三。煖、息、有相可尋,就是「頂」。意識為覺,就是「佛」。覺相不二,就是「大」,綜括起來,就是大佛頂。
以上是藉著有情的動物,來證顯大佛頂的妙玄。再以無情的化合物來論吧。例如太陽,有輪、有光、有煖、輪相就是「頂」。光有功用,就是「佛」。而輪相、光、皆攝在煖體中,才能蒸發煖氣,就是「大」。這三法不即、不離、不一、不異。即、離、一、異、了不可得,故謂之玄。即、離、一、異、不司擬議忖度,故謂之妙。這豈不是大佛頂之妙玄嗎?
或問。即、離、一、異、本來是普通的話,平常的事,而佛教偏要說不即、不離、不一、不異、牽強湊合,以成妙玄,這是什麼意思?
答,世上的人,說即說離,說一說異,均是徒有其說,毫無真理,更沒有事實。把妄當作真,完全是妄言戲論,這就是迷惑。要知道佛教所立的言論,如不即不離,不一不異等等學說,並不是虛立其說,乃是實有真理,確有事實可查,才立之為玄言妙論。有智慧的人,若肯用心去參考研討,不難找到實在的證據,自然就不疑惑了。不疑惑,就是智慧。若仍執迷不信,可再就各種物質及心想,加以推論,自然就明白了。先以動物來比量。就如人的體質與心想,可以說是即耶、離耶、一耶、異耶?若說是即,那末、體質、就是心嗎?心就是體質呢?若說是離,試問心離了體嗎?抑是體離了心呢?若說是一,是心一嗎?是體一呢?若說是異,是心異嗎?是體異呢,是心體一異呢?若說身體就是心想。但是身體為血肉所組成,血肉豈能思維造意。若說心想就是身體,而心想只能思維,並無形相可見。基於以上的意義,所以佛立的言教,說是不即。若說心離了體,那末、知識就無處寄託。若說體離了心,試問知痛癢的是誰?因此佛說也不是離。若說心是一的,但為什有四相的分別,八識的殊異?若說體是一的,而手足臟腑,各有專名,血肉筋骨,各有各的形相。若說心是異的,而善善惡惡皆是一心所造。若說體是異的,但是四肢百骸,只是一個身相。由於以上種種的義理,所以說不即不離,不一不異。這是以動物來比量,證顯大佛頂的妙玄。
再就植物來論斷,譬如一株禾穀,他的本身,具足了種籽、根、莖、穀實、等相,若說是即,為什麼穀種不即是根莖?若說是離。應該離了穀種,另外能生起根莖。若說是一,根與莖的形相,並不相同,不能說是一。若說是異,只是一株禾穀,焉能說是異。因此所以說不即不離,不一不異。如是辯證,足徵佛的教義,實有真理,確有其事實上之妙玄啊。
因為世人對妙玄二字多悞解了,以為怪誕神奇才是妙,罕聞深奧才是玄,不了解妙玄的本義,所以才分別忖度世上的一切法,為即為離,為一為異,積習難返,糊塗到家,因此佛斥為顛倒眾生,同憐憫者。佛的經教,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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