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見了。所以經中再三要破一切相。佛說凡所  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是真相,即見如來了。如來是指實相性體,見了實相,即同諸佛。
修行人到了親見實相之後,自然明白,了知  一切一切,都從實相裡幻出;一切處一切處,都不離我的實相。盡虛空,遍法界,無非是我的實相,我的佛性,我的妙用,我的大身。更知道人人如是,佛亦如是,  盡虛空,遍法界,無非是人人的實相,人人的佛性,人人的妙用,人人的大身,不分胎卵濕化,有色無色,有想無想,一是平等,包羅萬象。此心廓然,無聖無凡,  無人無我,我與眾生,眾生與我,一體性空,無彼無此,無冤無親。何以故,一切同體,無生無滅,所以叫做大身。這是真見實相的人,此便是佛的意境,從般若中  慧見的,不是世人情見分別所得的。
金剛經破四相是初步的入手方法,再深入  去,不取法相,不離法相,就是不住於法,是破四見的功行。此心不被境轉,不被法縛,微細微細處,並不受佛縛,不受經縛,不受功德心所縛,只一無住,便縛不  住了。因為曉得一切法,一切見,總是有為法,如夢幻泡影,但不取有為,也不離有為。譬如走路,步步踏著磚走過去,步步不離磚,但總不曾帶走一塊磚去。如是  行云流水,應付世上的事,只如是知,如是見,如是信解,不要再添什麼道理,反又迷了。所以說不生法相,這才是如如不動。如如是活潑潑的妙用,不動是未嘗離  了金剛性體,這是深的般若波羅密多。所以須菩提說,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佛所以許可了他,說如是如是。
般若妙用,只是在一切處著不得一點,一著就落住了。如上面離一切諸相,即名諸佛兩句,細細研究,說「離  一切相即佛」,有六個字,就夠了,但何以上句要加個諸字呢?是言連離的相也要離去,不許著一點。諸字,連離相也在內的。下一句又加上名諸兩個字,恐人又執  取了佛,又受了佛縛,要使你知道佛亦性空,不過是個假名,沒有實體,切莫上當,自生法相。全經中往往有三句,如佛說般若波羅密,即非般若波羅密,是名般若  波羅密。佛說,是不得已而說,不是佛的執有;即非,是言本來性空,不是要你取著;是名,是因為不可斷滅了去,一切原不過是個名而已。你想世界上一切一切,  哪一處哪一點,能離了名字?總是個名在那裡布弄,世上千千萬萬的我見我執,人事紛紜,都是自上名的當。明明說是名,明明虛幻不實,但愚人總跳不出這圈子  去,因此苦無盡期。佛要我們深悟般若無住的妙用,把所有一切一切,如世間法出世法,輕輕用是名兩個字,一刀斬卻,直截痛快,一了百了,前不落空,中不落  有,後不斷滅,如鳥飛空中,雖有來去諸相,卻無跡可覓。這是金剛般若經的妙用,世人能用在人事上,就無一事不圓滿了。
講到般若,是說心的靈用,絕無定法,不可  測知。你用意識去分別它,就不見了。正如龍戲大海,翻騰飛舞,沒有你捉摸處。所以解釋經文,也無定法,要忽前忽後,忽有忽空,使對方心先放大了,如東方虛  空,可思量否?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量否?心同十方虛空的廣大無著,才可以入無住的意境。次將此心打殺空了,無我無人,連最大的功德心也沒有,如度  盡無量氣容無邊眾生,都入了無餘涅槃,就是成了佛。我心中若無其事,因我與眾生,無不性空。再次,明白我心眾生心,根本是不可得,處處空靈,般若的機用始  開,開了靈機,那實相自然而見。所以讀般若經,不同餘書,切不可咬文嚼字,在字音上、字句多少上和四句偈上打算,反使靈機窒礙了。四句偈,是說一行,梵文  無行,總成四句,就說有一行也夠了,只要你通達其義,能夠活用活參,隨時隨句,可以玩味,得其神妙。經要多讀,文句熟了,熟了之後,不拘何句,觸機即發,  聽講時,點到哪一句,忽然明悟,這才是真受用。倘不解義理,如同嚼蠟,一無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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