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比丘與菩薩的不同處
或問:佛法僧世稱三寶,比丘僧是世尊法統的直接繼承者;世尊何以不將未來眾生,付囑直接繼承法統的比丘僧,而付囑地藏菩薩?欲解答這問題,必先明瞭比丘與菩薩的不同之點:
一、基于生死涅槃思想上的不同—比丘因怖生死苦,欣涅槃樂,是以辭親割愛,離欲出家,勤修戒定慧,息滅貪瞋癡,期於現身得證,梵行已立,不受後有。菩薩視生死如遊觀,涅槃等空花,既無生死可入,也無涅槃可證。蓋一則我法已空,一則法執猶在故。
一、基於戒相的不同—傳世尊衣缽,而為人  天師表,受人天供養禮拜者,惟有比丘僧,見僧如見佛,供僧如供佛,禮僧如禮佛,以比丘僧法相,與佛無異故。是以三千威儀,八萬細行,實為比丘僧所應念茲在  茲者。良非如此,不足當人天師表,垂世示範故。非如此,不堪受人天供養禮敬,信施難消故。若在菩薩,本在凡俗,珠冠瓔珞,示有室家,與比丘僧截然不同。這  在大方廣大寶篋經卷下,有一段可資發噱的故事,是大迦葉尊者親語舍利弗尊者的。其開場白如下:
「世尊在舍衛國給孤獨精舍夏坐三月,時大  迦葉尊者,不見文殊師利若如來前,若眾僧中,若於食時,若說戒日,若僧行次,都不見之。過三月已,臨自恣時,乃見其面。迦葉問言:文殊師利!何處夏坐?即  答我言:大德,迦葉!我住在是舍衛大城波斯匿王后宮一月,復一月住童子學堂,復一月住諸婬女舍。我聞是已,心甚不悅;即作是念:云何當共是不淨人而作自  恣?我即出堂,便擊楗椎,欲擯文殊師利。」
後來因文殊師利,同時化了許許多多的文殊  師利,把大迦葉嚇呆了!他想:那麼多的文殊師利,究竟誰是真?誰是假?要從誰擯起?萬一擯了一個,又化現一個,那就永遠搞不盡,豈非成為笑話?算了罷!於  是這場滑稽鬧劇,也就從此閉幕。從這段記載裏,我們可得一個啟示:比丘與菩薩,因法相的不同,對於戒行的開遮方面,顯然也有分別。后宮是妃嬪所居之地,婬  舍是妓女窟,童子學堂,也是鬧雜之處,穿了和尚衣,自然不能到那種地方去亂闖。而在家菩薩,就無所謂了。
一、基於教相的不同—在遺教經裏,除以持  戒及四諦法,反復告誡諸比丘外,還有下列的遮止:持淨戒者,不得販賣貿易、安置田宅,畜養人民奴婢畜生。一切種植及諸財寶,皆當遠離,如避火坑。不得斬伐  草木,墾土掘地。合和湯藥,占相吉凶,仰觀星宿,推步盈虛,歷數計算,皆所不應。節身時食,清淨自活。不得參預世事,通致使命。咒術仙藥,結好貴人,親厚  牒慢,皆不應作。......」
上述的種種,在比丘,皆言「不得」。語極決絕,絕無通融餘地。若就在家菩薩言,無一不是正當活動。故地藏經中,並無半語及此。
一、基於願心的不同—比丘以解脫為其終極目的,故其最初發心,即以個己為對象,速求自了,不問蒼生。菩薩以度生為其終極目的,故其最初發心,即以法界為對象,有一眾生未得度,菩薩誓不入涅槃。因此,比丘與菩薩的修習方法,也就彼此大異。大方廣大寶篋經卷上云:
「佛言須菩提:汝今能知法界性耶?須菩提  言:世尊!若離法界有餘法者,可知法界,能知法界。佛語須菩提:無有一法離於法界,誰知法界?時須菩提默然不答。爾時文殊師利語須菩提:大德!汝今何故不  答如來?須菩提言:以我本不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故。何以故?我本不修習無盡無礙辯故。如是無盡無礙辯者,是菩薩有。有礙有盡,是聲聞有。」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就是成佛心。菩薩如欲成佛,必須三大阿僧祇劫,廣度眾生,方得圓滿。然因眾生根器不同,菩薩更須先修習無盡無礙辯才,始能適應眾生根器。而在聲聞比丘,自度重於度他,自無此必要。可見願心不同,其所修習亦異矣。
一、基於名實廣狹的不同。凡是比丘,必須剃除鬚髮,辭親出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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