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悲感傷懷!」他後竟因不勝傷感而卒,高祖聞知,當廷流涕。他做了一世的清官,死的時候,並無餘蓄。他的行為,今人或者要以為太過,且再看楊黼的事。黼辭親入川,訪無際大士,在路上遇見一老僧,問他到那裏去,回答訪無際。僧說,「不如見佛。」問「佛在何處?」僧說,「你只要回家,見有倒屣披衣的便是。」他趕回家去,暮夜敲門。老母歡喜,披衣倒屣走出來,正是老僧所講的佛狀。他一見驚悟,自此盡力孝親。
乙、藏熱飯累母奔波
徐姓兄弟二人,龍游人,住處相隔十幾里。相約共同養母,五日一輪。兄極貧,有一次,輪到他供母,缺了兩天,對母說,「食乏,且往弟家。後當補缺。」母到弟門,不肯納,說兄供未滿。母將兄意說了,仍被拒絕。母聽見飯熟,乞稍止飢。弟密使妻將飯放在床上,將被覆蓋。母只得含淚還兄家。忽雷電交作,妻在門死,夫在堂死。按胡霆桂任鉛山主簿時,嚴禁製私醋,有女人訴姑私釀。霆桂詰問,「你事姑孝麼?」答「孝。」桂說,「既孝,可代姑受責。」即以私醋律鞭婦。安得霆桂也給這一對忤逆男女一頓皮鞭,免他們慘死也好!
三、悌
骨肉、手足,是中國向來用以形容兄弟間親切的名詞,這實在是最適當也沒有的形容。能夠把這兩個名詞表示得恰好的,無過於法昭禪師的詩:「同氣連枝各自榮,些些言語莫傷情;一回相見一回老,能得幾時為弟兄?」父母生來,本同一體,手病連足也痛,足病連手也痛,端的是個同氣連枝!人倫之中,朋友間的會聚是沒有一定的;即父之生子,妻之配夫,極早也要在二十幾歲光景。只有兄弟在數歲之內,相繼出世,自竹馬遊戲,一直到鮐背鶴髮,相與周旋,有多至七八十年之久的。所以在骨肉之間,只該講情,不該講理;執了理便傷情,傷情便不是理。耐些衝撞,讓些財帛,旁言弗聽,宿怨弗留,彼此恩意和洽,猜忌不生,天倫間的樂趣,實有非言語筆墨所能形容的!
甲、感長兄歡欣團聚
趙彥霄與兄彥雲,同居二十年。兄浪遊廢業,霄屢諫不聽,於是請求分析。分後五年,兄產敗完了,又欠人債。除夕正想逃亡,霄設酒,迎兄嫂來飲,開口說道,「我本來沒有分析的意思,只因兄用度不節,深怕蕩盡,不得已才分家的。今日尚幸留得先業一半,請兄嫂仍再同居,主持家事。」當下將分券燒了,把合庫鎖鑰盡交兄嫂收管。更出私蓄,償清兄債。兄嫂愧謝不已。兄從此治家勤儉,處事謹節。就在這一年,彥霄父子兩人,同榜登第。看彥霄待兄嫂處,妙在全是一片惻怛至誠,如此才得泯然無跡,兩兩相忘。若有一些介介,便觸人心目,即使兄嫂受了,也不能心安的呢。
乙、遇時賢消弭參商
施佐、施佑罷官家居,因田產不勻,發生意見。同邑嚴名鳳,平日事兄如父,周恤保愛,無所不至。一日,在舟中偶遇施佑,談及爭產事。名鳳顰蹙地說,「我正愁著家兄的懦弱,如果他也能有令兄的力量,就可以將我的田產盡拿了去,吾復何憂!」說著,揮涕不止。施佑當下惻然感悟,就拉他同到兄處且拜且哭。施佐也涕泣慰解,各欲將田相讓。從此,兄弟親愛到老。又淮陰地方某官有兩子,自幼不和,常常幾年也不見一面。後來兄病重了,呼弟到床前,執著他的手說,「我十九歲結婚,在少年從無妻子的愛;三十八歲丁憂,到老年從無父母的愛;想來相聚得最長久的,莫如你我兩人,卻又一生不合。到現在才悔悟,但吾生已盡,可來不及了!」可惜他們不能夠像施家兄弟,早一日遇著嚴先生這種人,竟把大好的光陰耽誤了!
四、節
節、是夫婦之間共同需要的一種操守,是以調和感情為目的,節制性欲為方法的。影響所及,對於全社會的氣節和風紀,都有很大的關係。所謂性欲,不僅飲食男女之欲,那驕慢、逸樂、殘忍、忌妒等都是性欲裏面的成分,凡放縱飲食男女之欲的,其他不良的欲自然會連帶地發生;所以真正能夠節制性欲的人,必定就是真正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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