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通了怎麼樣?打通了還是「莫名關」。最後呢,還是發白面皺,最後還是這個樣子。那個有什麼相干?這個是肉身啊!你要認清那個真心啊!
他說所以你們一切眾生,【譬如澄清百千大海,棄之;唯認一浮漚體,目為全潮,窮盡瀛渤。】他 說所以一切眾生很可憐哪!譬如自己的生命像這個大西洋、太平洋、整個的太空合起來就是我們一個生命,就是一個真心(心物一元的真心)。自己不承認、拋棄 了,只認為等於大海裡頭一個水泡。看到了水泡,什麼是大海?「那那那,這個水泡就是大海。」光看一個泡沫當成本心,多可憐哪!「一浮」就是一個水泡。這個 「浮」字也可以寫成三點水那個「漚」,那個也讀「浮」。所以我們有位老前輩,也是我忘年之交的老朋友,師友之間的馬一浮先生,他的名字為什麼叫馬一浮啊? 他就取《楞嚴經》的這個地方,他是儒釋道三教的大師,所以叫馬一浮。他號叫「捐守」,捐就是一切丟掉、放下。「一浮」就是這個道理。
他說為 什麼我們人,這個生命整個的大海一樣。整個的大海是比方哦!你不要又打起坐來想一個大海:嗯,這個就是我。這就同《楞嚴經》一樣,又糟糕了。他是比方給你 聽,一切眾生自己那麼偉大一個生命的本體不承認,光是閉著眼睛在這個裡頭。這個身體這個生命不過是大海裡頭的一個水泡而已啊!可是呢,眾生忘了、迷了路 了,自己的本家大海不承認,就抓到水泡當自己。「目為全潮,窮盡瀛渤。」認為閉著眼睛這個我啊,不曉得多偉大。每個人都覺得這個身體很偉大。尤其回到自己 公寓的那個房間裡頭;我叫現在的建築像一個白鴿籠,你爬到圓山哪,或者觀音山,看看台北這些建築,高樓大廈,一個窗子,一個白鴿籠一個白鴿籠。白鴿籠裡頭 還有人在那裡像我一樣,在那裡當了不起,還在講經說法。站在山頂你看看這些眾生,多可憐哪,你看多可憐哪,就是這樣。還有些回到家裡對孩子太太發脾氣: 「我是家長,怎麼樣啊?!」你站在外面看看,多可憐哪那個窗子裡頭那個眾生,那個眾生就是那麼顛倒。
【汝等即是迷中倍人。】所 以他說,你們啊!佛講阿難,他說你們啊,本來大家都開悟,用不著求開悟。不懂這個理呀!本來是開悟,自己變成迷人了。他說你們還在迷,迷了以後,「唉 喲。」現在我幹什麼?「我要學佛,打坐、明心見性啊。」——他說迷上加迷,瘋子裡頭的瘋子!「迷中倍人」,就是神經病裡頭的神經王,叫做「迷中倍人」,加 倍的迷,加兩倍的迷人。
【如我垂手】,等於我的手一放下來,【等無差別。】這個手是一樣的手,放下來就叫不對了,拿起來就叫對了,奇怪!手抓了別的東西,「髒了!髒了!趕快洗了!哎乾淨了,可以燒香了!」還不是這個手?——顛倒眾生。
【如來說為可憐愍者。】所以用佛的眼光看來,他告訴阿難,世界上最可憐的是你們。當然不是我們啊!是阿難他們啊!學佛的人啊!今天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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