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醫與我
   
  馮馮:永忏樓隨筆之九十四
  
  我認識很多中西醫生,多是醫生們到我家來做客成為朋友的。
  
   經常有那麼多醫生到我家來談天,以致寒捨除了被視為“佛教俱樂部”之外,又被稱為“醫生俱樂部”。後者未免略有誇張。不過,倘若說醫生上門來找我幫他們 看病,恐怕更難以令人信服。偏偏是實情,醫生們光臨寒捨,有些是來找我談醫學或佛學、科學,有些是來叫我幫忙診斷奇難雜症,有一些醫生干脆就是來叫我為他 們來診病的。
  
  我家來的醫生那麼多,以致有人打電話來約我,也問:“馮醫生在嗎?”“可不可以跟馮醫生約一個時間?”
  
   這種情形當然不太多,只發生過幾次而已,人家這樣弄錯我的身份,我一些也不煩惱,相反地,我感到受寵若驚,自己不免還有些陶醉呢!想一想,我這沒受過正 式大學教育的人,別說是七年的醫科了,竟然被別人呼為醫生,豈非令人飄飄然?這種誤認身份,比那些誤認我是江湖術士、相士的,相差何止千裡?
  
  當然我不敢冒認是醫生,碰到有人誤稱,都會聲明我不是醫生。對方就很愕然地反應:“怎麼?你不是醫生?人家傳說你是三眼醫神,連醫生都來叫你看病呀!”
  
   這就過份恭維了,我連醫學都沒念過,又不會醫術,怎敢當“醫神”之名?不錯,有些病人來求我,我為之祈求觀音菩薩,獲得了菩薩加被,病好了,這種病人不 少,包括一些癌病人和心髒病人在內的各種病症患者。但那並不是我的功勞,而是病人生信而且堅持虔求觀音菩薩的感應,否則,僅*我的營養建議也還是不足以痊 愈的。說到“三眼”,有人以為我真的像二郎神模樣一般,其實不是的。我可以承認是運用天眼、法眼與慧眼三種眼去觀察,但那絕不是外面人家可見到的三只眼二 郎神一般的。毋寧說只是“超感”--是從佛家戒定而得的超感,世俗有些人在宣稱跟他練氣功就可以開“天眼”,又有些人說跟他煉內功可開“天眼”,更有些人 說他的道術可開“天眼”,有些人說催眠可開“天眼”,這些都不是我所知的外道“天眼”,但是,我非從外道學來,我的三種眼,是從佛戒、佛定而得來。
  
   有很多人苦苦要求我傳授天眼給他們,我卻不知道天眼是可以學得到的。佛家的天眼並非可以傳授或學得,佛家的“法眼”、“慧眼”、“天眼”與最高的“佛 眼”,都是戒定而得的。我怎麼說,人家也總是不信,反而誤認我是存私不肯教人,我只好叫他們多去讀佛經吧,那就會明白了。
  
  提及為醫生看病,倒是有些真事。
  
  一位來訪的醫生,是從紐約專程來見我的,這是一位女醫生。而事先我並不知道她是醫生。
  
   這件事,得從頭說起,一九八四年夏天,香港內明月刊主編沈九成居士寫信給我,說有一位好友F先生托他問我兩件事,那就是F先生的親家太太的病況,還有一 位友人某先生的病況。這兩個人都是住在香港的。沈伯伯信中提到兩人的住址及姓名,並不知曉詳情,亦無附寄兩人照片給我看。
  
  我知道沈伯伯不會是有意考我,只是他手頭沒有兩人的照片或資料。可是這件事,我覺得十分困難,幾乎是全無可能觀察。
  
  通常慣例,都會至少有照片寄來,讓我認人比較方便,我喜歡的彩色生活全身近影,最不喜歡的是照相館拍的一個頭照片,尤其是那些鹹豐元年或幾十年的發黃發霉照片,死活難分,哪裡能辨認?
  
  這一次,竟連照片都沒有,我又不熟悉香港,已經離開了三十多年,香港變化多大,叫我往何處找尋去?
  
  沈伯伯采用我的稿子多年,可說是一手提拔我的人,凡是他交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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