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祖僧璨禪師,姓氏及籍貫均不詳。史料只記載,他最初以白衣的身份拜謁了北方前來舒州司空山(今安徽岳西縣西南店前鎮)避難的二祖慧可祖師,並得到祖師的點撥、印可和傳法,成為禪宗的三祖。
  關于三祖悟道的因緣,燈錄中是這樣記載的:
  初祖達磨傳法給二祖之後,自于少林託化西歸,二祖慧可于是一邊隨宜傳法,度化眾生,一邊尋求法嗣,以付祖衣。北週武毀佛期間,二祖與林法師為伴,護持經像,隱藏民間,並一度南下到舒州司空山隱居(後人在此處建有二祖師,元時被毀,現存有二祖石窟的遺蹟)。在隱居的時候,也就是到了天平二年(535),二祖遇見了僧璨。僧璨當時是個居士。關于他的身世,《楞伽師資記》用了八個字來概括--“罔知姓位,不測所生”。當時僧璨已經四十多歲了,並且得了很厲害的風疾。
  僧璨前來禮拜三祖,可能跟他身染重病有關。病苦的折磨使他感覺到自己罪障深重,必須徹底懺悔。于是他問二祖:“弟子身纏風恙,請和尚懺罪。”
  二祖回答道:“將罪來,與汝懺。”
  僧璨沉吟了很久,回答道:“覓罪不可得。”
  二祖道:“與汝懺罪竟,宜依佛法僧住(既然如此,我已經把你的罪障懺悔淨盡了。從今以後,你當歸依三寶,過出家人的生活)。”
  僧璨又問:“今見和尚,已知是僧。未審何名佛法(你讓我依三寶而住,關于僧,我今天見到了和尚,已經明白了它的含義,不用問了,但是,我還不明白佛和法的含義)?”
  二祖道:“是心是佛,是心是法,法佛無二,僧寶亦然(是心即佛,是心即法,佛與法一體不二,心外無法,心外無佛,僧寶亦復如此,佛、法、僧三寶,皆依一心而立,同體而異名,非內非外)。”
  僧璨聽了祖師的開示,言下心意豁然,欣喜道:“今日始知罪性不在內,不在外,不在中間,如其心然,佛法無二也(今天我才明白罪性並不是一個實有,它既不在心內,又不在心外,又不在心的中間,它當體即是心的幻用,其性本空,覓之了不可得。就象吾人的心性本空能生萬法一樣,佛法原來是不二的,並非在心之外另有一個佛與法)。”
  二祖聽了僧璨的回答,非常器重他,並當即為他剃發,收他為弟子,說道:“是吾寶也。宜名僧璨。”
  三祖的法號僧璨就是這麼來的。
  僧璨禪師悟道的當年三月十八日,即前往光福寺受了具足戒,從此以後,他的風疾也漸漸地好了,並侍奉祖師兩年多的時間。
  有一天,二祖告訴僧璨禪師道:“菩提達磨遠自竺乾(印度的別名),以正法眼藏並信衣(指金襴袈裟,釋迦佛傳下的用以表示正法法脈之所在的證信之物)密付于吾,吾今授汝。汝當守護,無令斷絕。聽吾偈曰:
  本來緣有地,因地種華生。
  本來無有種,華亦不曾生。”
  說完把祖衣交給了僧璨禪師,並叮囑:“汝受吾教,宜處深山,未可行化,當有國難。”
  僧璨禪師道:“師既預知,願垂示誨。”
  二祖道:“非吾知也。斯乃達磨傳般若多羅懸記雲‘心中雖吉外頭兇’是也。吾校年代,正在于汝。汝當諦思前言,勿罹世難。然吾亦有宿累,今要酬之。善去善行,俟時傳付(不是我預知有法難,而是達磨祖師傳下來的般若多羅尊者所說之懸記--‘心中雖吉外頭兇’--中所預言。我根據年代推算,當發生在你所處的時代,你要好好思維我前面所講的,不要陷入這場法難。我前世負有宿債,現在是該前往償還的時候了。你要好生保重,以待機緣成熟,好把祖師的禪法和信衣傳下去)。”
  二祖付法完畢,即離開司空山,前往鄴都酬債。僧璨禪師于是謹遵師旨,沒有急于出來大肆弘揚祖師禪法,而是韜光養晦,往來于司空山和皖公山(今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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