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博士,卻往往一篇文章,文辭不通,講不到問題的核心。

有些同學問到我對佛學的理解能深入淺出,是不是有什麼要訣?

我回答他們說︰「哪有什麼要訣?只是我一生歡喜幫助人的緣故。到了今天,更加能體會到,我所能、所會的東西,都是為了要幫助別人,在不知不覺中學會的。幫助別人,也就是幫助自己。」

記得民國三十八年剛到臺灣的時候,遇到同參性如法師,已經是肺病第三期了,當時醫藥不發達,肺病的危險性與傳染性,可以說人見人怕。但是有位真念法師,卻能每天無微不至的為性如法師擦洗掉枇杷葉上的毛,再熬湯煎藥,耐心服侍,令我深受感動。

這期間,道源法師宣講《大乘起信論》,可說是稀有難得。真念法師想去聞法,但是看到性如法師重病在身,又不忍離開,他也聽不懂國語。我乃自告奮勇,承諾每 天將聽講的筆記送來給他參考。道源法師講了一個月的《大乘起信論》,我記了十多本的筆記,每天將聽講的內容記下來,另外又搜集了許多參考資料,每天洋洋灑 灑一、二萬言。一個月下來,他看得歡喜,我也為自己增進了佛學基礎。更意外的是,肺病第三期的性如法師竟然痊癒了。無形中做一件事卻幫了兩個人的忙。連我 自己在內,三個人獲得利益,今天想起來,內心還感覺十分歡喜。

一本好書,一篇好文章,我喜歡和大家共同欣賞,我常把書本朝向對方,久而久之我已能夠將書報雜誌倒念如流。我今天說話能不重複,能讓聽者歡喜,那是因為我常念文章給老人家聽的收穫。

平時常有人要求我寫字送他,甚至在立法委員潘維剛主持婦女兒童安全基金會的義賣會上,小小篇幅四個字,竟然有人出價一百萬。我自覺我的書法,難登大雅之 堂。我一生從沒有練過書法,也沒有正式的學習過,只因當初在宜蘭雷音寺一年一度的佛七法會,殿堂裡、齋堂裡,有許多標語和對聯要寫,不容易找到人,我一共 寫了二十年,每年都練了一次。最近幾年求字的人多了,我常常節省睡眠的時間寫字給大家,只要大家歡喜,我也忘了勞累,一個月總有機會寫個幾張,幾年下來, 自覺也有些微進步。

我一生喜歡替人改文章,當初慈莊、慈惠、慈容、慈嘉、慈怡等,可說都是因為歡喜寫文章,又有我替她們改,而進了佛門。偶爾也有「頭痛」的時候,依晟主編 《覺世》也有好幾年,往往是正好在我要出門的前一刻,或半夜十二點要關門休息的前一分鐘,才見他匆匆忙忙抱了一大堆稿件衝進來要我審稿。想著明天要送稿 了,不能讓讀者等待,也只有熬夜挑燈替他看稿。這一來更提高了我看稿的速度,很容易為文章歸納或定標題,我主編《人生雜誌》、《今日佛教》多年,天下沒有 一件事是白費功夫的。

深入佛法的智慧與深入生活的經驗並沒有什麼兩樣。真能讀書的人,能讀懂「生命」,讀通「生活」或「人事」這幾部書,自然處處通達,無所滯礙。如果一個人拿了博士學位卻不懂得生活,不通人情,要說他懂得讀書,我是不相信的。

下午兩點,天下文化出版公司主編符芝瑛小姐專程來訪,計畫為我寫傳記。山上大眾,非常相信天下文化公司和符小姐的能力。在這之前,也有一些人向我表示,要 為我寫傳記,但有時徒眾仍忍不住提醒我︰「師父,您這樣一腔熱忱,挖心剖肺的信任每一個人,但每一個人都能了解您,體會您嗎?您會吃虧上當的呀﹗」

我想,我有許多「吃虧上當」的哲學。一個人能夠承擔與否,往往就看你吃虧上當的「功行」多深。吃得起虧上得了當,還能甘之如飴,面不改色,才能造就包容天地忍耐異己的胸襟。一個人具有這樣的胸襟,還能煩惱得起來嗎?

符芝瑛提到我的著作︰我手著的《釋迦牟尼佛傳》、《玉琳國師》,發行遍及海內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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