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二 
《了凡四訓.積善》云:「何謂勸人為善?生為人類,孰無良心?!世路役役,最易沒溺,凡與人相處,當方便提撕,開其迷惑;譬猶長夜大夢,而令之一覺;譬猶久陷煩惱,而拔之清涼,為惠最溥(ㄆㄨˇ)。韓愈云:『一時勸人以口,百世勸人以書。』較之與人為善,雖有形逝,然對證發藥,時有奇效,不可廢也。失言失人,當反吾智。」說來慚愧,愚是沒有足夠的智慧可為此書的,當看到時下精神科學對自殺全面性的探討時,稱了稱自己的斤兩後,愚曾試問自己—能為眾生效勞些什麼事?當中也曾二次想擱下筆,但已承      會公的慈意,及自己對自己的承諾,並在道友的鼓勵下,終於在走筆最後「自詡」—做個我自己認為已盡力的「圓滿結束」。
不過這件事永速不可能「圓滿」,也無法「結束」。如果其要度盡眾生才成佛,那永遠沒有成佛的可能;只是佛已徹底從無明大夢中醒來,自然也度了夢中的無量無邊眾生,所謂「夢中明明有六趣,覺後空空無大千」,這種唯證方知的不可思議智慧,相信佛也會說:「噫!可為知(ㄓˋ)(通智)者道(說也),難與俗人(謂庸俗無智之輩)言也。」而當滿腔地以為「寫這本書可以有扭轉乾坤之勢,而度盡這些想自殺的苦難眾生」—就是為了這個「妄想」,而讓愚患得患失,誠如《破壞性情緒管理》一書中所云:「一個人可能自以為恨自已,那是因為他希望比現在的自已更好,或是對自已的表現失望或成就太慢而感到不耐。所謂自厭其實包含強烈的我執,即便自殺的人也並非出於自厭,而是認為可逃避更大的痛苦。然然死亡並無法逃避什麼,因為死只是轉換另一種生命。(案:須再繼續酬償尚未完全消化的業力。)因此避免痛苦最好的方法是努力在現世裡解決問題;如果無法解決則要嘗試改變面對問題的態度。」
再者,連一個精神病學的博士,以自己曾自殺的痛苦經驗及學術成就,在《夜,驟然而降—了解自殺》一書中也誠懇的表示:「科學已經達到極高的水準,而且還以快速的腳步繼續前進,藉著一個又一個像素,一個又一個基因,複雜的大腦拼圖愈來愈清楚了。心理學家解讀自殺的動機,拼湊出危險而引爆脆弱大腦的最終因素:生活環境。從斯堪地那維亞到澳洲,全世界的公共衛生機構,都擬定清楚合理的策略,希望降低自殺率。
可是,努力似乎仍然不夠,在美國,每十七分鐘就有一人死於自殺,大眾的關懷和義憤在哪裡呢?我寫這本書時愈來愈覺得心焦,也愈來愈清楚橫亙在降低自殺之路的問題為何。我無法不去想到那些自殺者的父母、子女、朋友和同事所面臨的不安、混亂和內疚,我也無法掩面不看死者在我心中留下的影像,那也許是個十二歲孩子的屍體解剖照片,也可能是個青少年參加舞會的相片,卻將會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把槍口放入自己的嘴巴,或是從大學學生宿舍頂樓縱身跳下。仔細看看自殺問題,直線上升的數目、導致自殺的痛苦、留給生者的不幸,真其是令人痛心。不管科學的研究再怎麼豐富,政府的成就是如何成功,我們還是不斷看見自殺死亡本身的可怕現實:年輕、激烈、沒有必要的死亡。我就像其他研究自殺的同事一樣,一再看見科學的極限。」、「我們知道許多預防自殺的才法,可是還不夠;就我們已知的部份而言,也還沒有儘可能地付諸實行。」後來,愚自己想通了—好比我想送您一個電燈泡,但偏偏與燈座不合,電壓也不符,乃至更離譜的是家裡沒電;等到一一都順利解決了,您卻跟我說:「我不想要了。」原來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是自己除了自己去化解外,任何人也幫忙不了的根本問題—眾生的不可思議業力,這是西方精神學說很少論及(最多也只談到遺傳基因等),而正是此書努力要傳達的理念。
 
所以,父親潑愚冷水:「這是不可能的事」(本書第79頁);更有一位熱心的長者(執業中西醫)以為「自

下一页 上一页
返回列表
返回首页
©2024 七葉佛教書舍-數位時代的佛教經典結集地_電子佛教圖書館_淨土宗、禪宗書籍
Powered by iw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