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若有偏執便非一如。佛是箇覺者,把全宇宙照得明明白白的,洞見了本來面目,也就是洞見諸法的實相,你今日想求箇歸宿,佛法才是你的安身立命處!你昨天說,你做舵師,單知道深水的路程,這句話,給了我一箇十分深刻的印象。對啊,何必理會各處的暗礁和沙灘,只要照著深水的航線,一心駛去就是了!同理,不用盡知左道旁門,只要曉得光明的正道而已。」老戚這回很感動,「我決定歸依三寶了!無奈職務羈身,一時不能朝禮諸佛菩薩的道場,也是一樁恨事!」我說,「諸佛菩薩,心包太虛,量周沙界,以眾生的心為心,以眾生的境為境。因為徹證唯心,圓彰自性,所以悲運同體,慈起無緣;有感即應,無願不從,隨類逐形,尋聲救苦。譬如日照中天,影現眾水,不但那江湖河海各現全日,就是小至一點一滴,只要是水,也無不各各都現全日。諸佛菩薩於十方無盡世界普現色身,豈有只在名山道場而不在別處之理?即如今天早上你說的那件阿馬森河故事,船上的人不知周圍都是淡水,幾乎渴死,是很可笑了;諸佛菩薩的慈悲,汪洋如海,人們不知自己的周圍都是恩典,還要去找,豈不是同樣可笑!戚先生,隨處都是詣佛菩薩的道場,不能朝禮名山,算得什麼恨事?那日光普照,盲人身受其益而不能見,纔是恨事呢!」從此,戚君對於佛教的信仰便十分堅決。我們天天談佛法,一直談到了漢口。(參閱拙編印光法師嘉言錄第五第八第九章)
到漢口後,住了幾日,乘便去參觀漢陽鐵礦。動身那天,我一早就到粵漢鐵路車站,到的太早,在月台上散散步。不久來了幾個搭客,一路東張西望的找了來,見車牌上有粵漢兩個字,就把行李先丟在裏面,然後各自登車,揀選坐位。接著乘客蜂擁而來,帶行李的都是這樣的上了車。粵漢路通車雖然不久,卻並無一人疑問自己要坐的車錯不錯,我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火車開動,坐在我對面的,是新認識的胡居士。他是一位誠篤佛教徒,常到鎮裏去向工人們講佛法。我們會面之後,一見如故,在車上談談說說,不覺又談到佛法上去。胡居士說,「有一天,我在礦底,纔要乘懸籠上升,恰和工頭相遇,他問,「先生所講的往生淨土法門,只憑一句佛號,就行了麼?」我道,「是的,往生之法,只憑一句阿彌陀佛。你想世間有這樣極便宜好事,真是所謂踏破鐵鞋無尋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呢!」他說,「正是因為太便宜了,所以我不能相信。」那時我且不同他談這些,先和他作如下的問答:「這礦大約有多少深?」「約數十丈。」「籠口那樣深,四面陡削,並無容足之地,人要出籠上升,可不容易呀。」「那裏的話,你只管上了懸籠,此外就無須你操一點心了。」「升到井口要多少時候?」「不過幾秒鐘。」「懸籠這般重,上升之時,要不要人力相助?」「可又來,人力濟的怎事!你只須跨步進籠,全仗機力,不費你半點兒氣力,便很容易的升上去了。」「話雖如此,開這礦時,可不要費盡多少力量,化卻千萬資本,纔能這樣容易的升降麼?」「不錯,當日為挖這籠口,那艱難辛苦處端的一言難盡。」「這樣看來,百丈的深坑,是別人費了心機,用了資本,我們纔能夠上落得這樣便當。我現在告訴你,西方極樂世界,是阿彌陀佛發四十八大願之所成就;依願久經長劫,修菩薩行,捨金輪王位國城妻子頭目腦髓,不知幾千萬億,種種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圓修萬行,力極功純,莊嚴淨土,自致成佛。這個法門,全體是佛的境界,甚深難測,唯佛與佛才能究竟的!那權位菩薩也不能全知,怎可以博地凡夫妄生臆斷?只因這法門如此廣大,修法又極簡易,非宿有淨土善根的便難堅信無疑。如果我們能夠於此法深生信心,便是以凡夫心,投佛覺海,潛通佛智,暗合道妙了。那時旁邊聽著的礦工和這位工頭,對於念佛法門都發生信心,一起加入了我們的蓮社。」我聆教之下,對於胡居士這一番的善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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