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拜《法華經》,持誦「南無妙法蓮華經」的經題,就是得救之道,他們鼓動狂熱的信力,並發動所有的信徒,在大眾之前,說出信仰之後所得的經驗,此與基督教的所謂「見證」,如出一轍,但此功效極大。
  
  我到東京之後,參觀了幾所舊宗寺院,這些寺院,大多已成遊覽區,靠收取遊客的門票來維持,有些小寺院,看來衰象畢露,了無生氣,大殿的門戶緊閉,殿旁住著寺僧的妻兒,除了一年幾度的法會,平常很少有信徒上寺敬香。但此並不表示這些寺院沒有信徒,也不表示他們的信徒信仰不夠虔誠,乃是工商業社會的生活,使得所有的人們不容易抽出時間來上寺院禮拜。平日忙於工作,假日則做郊遊,或上百貨公司購物,或有私人應酬。因此,舊派各宗,已在式微之中,然其潛力的雄厚,仍非新興教派所能於短時期內代替的,至少舊派各宗,特別是淨土真宗,在今天的日本佛教界仍是站在主流的地位。
  
  正由於日本的觀光事業發達,許多歷史性的寺院,均成了遊覽中心,我因初到東京,無心以觀光的身分去探訪名勝古蹟,同時人地生疏,無人導遊,所以在三個星期之內,僅到了淺草的金龍山觀音寺,以及鎌倉的八幡宮、建長寺、長谷寺、高德寺。此均由王心明居士導遊,我和淨海法師及慧定師,不負此行。我在臺灣時,即已聞名淺草及鎌倉兩處名勝,但對淺草的印象很不理想,據說那裡的情景,類似臺北巿的龍山寺,香火迷信的色彩較濃,商業攤販的陳設也很複雜。
  
  可是,當我遊過淺草之後,感觸略有不同,至少,在淺草附近,有許多家大小不等的佛具店,規模最大的一家叫作翠雲堂,那是一家資本雄厚的大公司,是一座大廈,所陳列的金漆雕花的華蓋、長幡、金幢,琳瑯滿目,金碧輝煌,各式古銅色及金色、銀色的供燈、香爐、燭臺、供器、佛像,水晶、真珠、化學的大小念珠,大小不等的銅磬和木魚等等,由這家佛具公司,便可體會出佛教在日本的前途了。此在一九四九年以前的中國大陸,不易見到,在今日的臺灣,也要待之於大家的努力,始可與日本相比。
  
  再說金龍山的觀音寺,初看確有點像龍山寺,但也頗有不同之處,至少龍山寺的氣派小得很多,而且神像太雜,三教九流的神像,幾乎均可在龍山寺內見到,致有使外人的印象生起一種「佛教就是這些神像崇拜」的錯覺。淺草觀音寺則不同,一到該地,遠遠地就見到巍峨的兩道大門之下,懸著兩對直徑數丈大的大燈籠,使你走到下面就覺得佛力的偉大,對照著自我的渺小。走上佛殿之前,有一個大香爐,專供香客敬香之用,敬完香再登上臺階,進入大殿禮佛,殿內空曠寬大,香客無不虔敬肅穆,默默祈禱,未見喧嘩嘻笑、人聲嘈雜的現象,他們進了佛殿,就像是面見了佛菩薩。這種情形也使我深受感動,當然,日本的佛教,本與日本的神道教,有著密切的因果關係,所以佛寺中兼售護身符咒及護身的小像,也很普遍,信徒到佛寺中請僧人做消災降福的儀式,也很尋常,我在淺草及鎌倉都見到了這種純信仰的宗教儀式,尚有在鎌倉的鎌倉宮,見到了由僧人主持的日本舊式的結婚典禮,可見日本佛教世俗化的程度,也說明了他們的信仰是與人民的生活打成一片的。不過由於時代的進步,社會生活的變遷,舊宗的若干形式已和時代生活出現了脫節的現象,致使信徒與寺院之間日漸疏遠,唯有利用郊遊覽勝的機會,到各處佛寺致敬了。
  
  說到日本的佛教古蹟,頗使我感慨,記得我在上海靜安寺求學時,明知該寺有千年以上的歷史,卻無歷史的遺痕可見,日本人對於古蹟古物的保存保護,則是如此的用心。
  
  例如建長寺建於建長五年(西元一二五三年)的北條時賴之世,一口梵鐘,雖經過足利時代(西元一四一五年)的戰火而燒毀了寺舍,梵鐘卻歷七百一十六年而迄今無恙,掛在那裡成了導遊小姐向遊客津津樂道的國寶。寺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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