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雲門後的第一封信 朱鏡宙老居士著
2010-12-27 18:50:59


朱鏡宙老居士著
節錄自『夢痕記』
別雲門後,妙雲師寄給我第一封信,有:「雲公老人怎樣參話頭的開示。不敢自秘,錄之以公同好。」這是別雲門後第一次所透露的消息。是民國三十九年間事。
「老人開示參禪的道埋,頗與劉洙源(後出家名昌宗)居士所著「佛法要領」合。佛法要領所談觀心方法,極得參禪竅要。參禪以看話頭為方便;看話頭貴在起疑情;此則略與劉說觀心方法不同。古德云:離心、意、識參。出凡聖學路。無論觀心看話頭,此語最宜著眼。若違此原則,即是錯亂修習矣。故知所謂話頭者,是教行人看此一句話未舉起之前。前,即所謂頭也,(即是離心意識之方便。)此一句話既經舉起,即成話尾,而非頭矣。故知看話頭,而時時將此一句話舉起之錯。
話頭甚多。老人仍是教人看一句『念佛是誰』?提此話頭時,應思佛是口念的嗎?則人死口仍存在,何以不知念呢?是心念的嗎?則心在何處呢?在內呢?外呢?中間呢?是何形色呢?如是思維,不得結果,因而發起疑情。正用功時,則只要單看一誰字,不要將話頭全提。即提此誰字,亦不是教人死看住此一誰字。是教人時時照顧此誰字之疑意。(即將全話頭疑情關攝了。)使之綿密不斷;斷了再提,不斷即不要提。於一枝香中,愈提得少愈好。無論坐香行香,均要照顧此誰字之意,不使之失。久久功夫純熟,則無論行住坐臥,不假用意,而疑情不失。於是心不緣一切外景,而妄念不起;行不知行,坐不知坐,工夫打成一片;一切時中,均在定中,則開悟有期了。
看誰字要如貓捕鼠(行人),凝神注目,窺伺鼠穴(誰字),鼠一出頭(妄念),即一口咬定,則鼠自不敢出。又要如人看門,看門人時時開目視門,則賊不敢入。若看門闔眼昏睡,賊自乘機入內,劫奪財物去矣。此亦如是。行人要時時凝神照顧誰字,不使昏沉或散亂,則妄念自無從生。心經一篇精要,在『照見五蘊皆空。』一句。而工夫只在一照字。老人所談,即此照字之工夫也。老人闡述看話頭的理論及方法甚多,請參看『佛法要領』自得。此不煩贅。用此工夫,中間必有種種境界,要須識得,方不致錯認消息,所以須要親近善知識也。』云云。
案:文殊師利問經卷上般若波羅密品云:
「文殊師利!般若波羅密,不以心、意、識、修行。世尊!若般若波羅密不可取,云何修行般若波羅密?佛告文殊師利:是修行非修行,不以心、意、識故。文殊師利!心者聚義。意者憶義。識者現知義。不以此心意識修行般若波羅密,不以此修行是修行,以無處是修行。修行者,不依欲界、色界、無色界;非過去,非未來,非現在,非內外,非中間;如此修行,是修行般若波羅密。不修形色,是修行般若。非地水火風,是修行般若。非有非無;非聲聞緣覺;非善不善無記;非十二因緣;非男非女,非非男非非女;非常非智;非滅非生;非可數;不可思議;不可言說;無可依;無名字;無相、無異相;無增無減;自性清淨,真實不可覺,普遍等虛空;無色無作,出過三世;不苦、不樂;無日月星宿;如此修行,是修行般若波羅密。真實非般若波羅密;般若波羅密非真實;文殊師利!如此修行,名修行般若波羅密。佛說此祇夜:此法不思議,離於心意識;一切言語斷,是修行般若。」
心者聚義,意者憶義。識者現知義。吾國禪宗門庭,不許擬議,蓋以一涉擬議,即落心意識邊故。因知今日所謂哲學也者,無論其為知識論,抑或道德論,皆未能出心、意、識範疇之外。其所謂實踐,亦與佛家實證之說,不可同日語。雲老上人,今以離心、意、識參究教人,並引伸其義為不在外,不在內,不在中間,皆以本篇佛告文殊師利修行般若波羅密之旨相合。乃知吾國禪宗境界之高,與其手段之巧,有非各宗所能企及。
然自晚近以來,宏揚淨宗的大德們,對於禪宗,時有貶損之語,因而引起世人的誤會。嶺南梁翰昭居士,曾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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