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到美國十五年

  我於一九七五年十二月十日,由東京飛到美西舊金山,同月十六日再飛到美東的紐約,過了陽曆年就一邊幫忙美國佛教會大覺寺的寺務,同時由沈家楨先生資助,幾乎每天搭乘地下鐵路至城中區補習英文,達二百多個小時。

  一九七六年一月二十五日,我生平第一次借大覺寺以禪者身分為中西人士指導禪修的基礎方法,然後即於每週日午後,由我負責禪坐活動,西方青年,日漸增加。

  同年二月一日的週日法會,由我宣講《大乘遍照光明藏無字法門經》,此乃我到美國後的初次弘講,對象是該寺二十多位信眾,僅二位是西方人。

  同年五月三日,正式開班,次第學習禪坐課程,每週一課三個小時,共十四週,至八月七日結業,學生僅得四位,三位西方青年,一位中國青年,到目前為止,其中尚有兩位,還經常參加我們的修行活動,並且擔任我的英語翻譯,那便是王明怡及保羅‧甘迺迪。

  同年八月五日,美國佛教會為了慶祝美國建國二百週年紀念,到新罕布夏州(New Hampshire)的松壇廣場露天大教堂,啟建四百多位中西方人士參加的大法會,我與沈家楨先生同被推為大會的演講人,我那篇講稿,後來被收在一冊中英文對照《禪》的小書中。

  同年九月十五日,先師東初老人,從臺灣來美訪問,至十月上旬,僅二十來日,分別住於大覺寺及東禪寺。並於九月二十四日陪伴參觀沈先生的菩提精舍及世界宗教研究院,翌日訪問紐約大學石溪校園、哥倫比亞大學等地。並於十月三日應邀在大覺寺開示,他除了讚歎沈家楨弘護佛法的功德,並列舉近代居士對佛教的貢獻,同時建議應當培訓弘法人才。

  同年九月十九日,美國佛教會召開第九次會員大會年會,我被選為新任董事,兼副會長及大覺寺住持職務。此乃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擔當住持寺院及教會行政的工作,我到美國之初,原希望多充實自己,結果是自此之後,便走上了積極弘化的路程。

  我在美國佛教會,一直住到一九七七年十二月十六日清晨,為了東初老人圓寂於臺北,而不得不請假火速搭機東返,也就從此種下了告別美國佛教會的遠因。我在美國佛教會,先後整整兩年,除了受到沈氏夫婦的照顧,也向會長敏智老法師學到不少做人的道理;與我配合得最愉快的是經常抱病的日常法師;給我支援最多、愛護最切的是我在中國大陸時代的佛學院老師仁俊法師。在弘法及學習語文方面關心我最多的是趙曾玨教授。

  我在那裡也接觸到不少來自各地的名人訪客,例如西藏大喇嘛大寶法王卡瑪巴以及特勳活佛、陳健民上師、日本的佐佐木樵舟禪師、世界級名建築師貝聿銘博士等。無怪乎,當我辭職時,許多人為我惋惜,離開了這樣好的環境。

  我於一九七八年四月二十九日,處理完了臺北祖庭的寺務,回到紐約,而美國佛教會董事會,又給了我一份職務,決議將該會原設於臺灣新竹福嚴精舍的「駐臺譯經院」,遷至臺北北投的農禪寺,由我兼任院長。結果由於我個人兩地往返,經費支出、人事管理、對譯經工作的進度,都很困難處理,同時我又擔任了中國文化學院的教職,更形忙碌,故對美國佛教會的任務,已感無能勝任。到一九七八年九月十七日召開的會員大會年會中,便提出了堅辭本兼各職的請求,並且獲得大家的諒解。到十月二日,就離寺返回臺北,而與美國佛教會的因緣,從此告一段落。
  
  ▲美東大乘寺的湖心亭。

  我在大覺寺期間的主要活動,而且影響深遠者,便是禪坐訓練班的開設。第二期的學生,已增加到二十多人,第三期十五名,且於開訓之日,皆授予三皈或五戒。因為是用中英雙語教學,參加者多為中美知識青年,接引了不少在學的學生,故有因緣連續應邀至哥倫比亞大學演講禪佛教,指導禪修方法,接著又被紐約區域電台WBAI請去作了數次廣播問答。到了一九七七年五月十二日,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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