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20日星期六
  今天下午四點鍾,聖嚴長老在法鼓山男寮四樓的會客廳裏帶疾接見了我們研修團的四名成員,感動之餘,不禁想起了自己與長老的殊勝因緣。
  我與長老加上這次一共才見過兩面。
  關於聖嚴長老,大陸佛教界了解最多的可能就要算他的著述了,大陸僧青年與長老的因緣,一如宏度法師所言:是看著《學佛群疑》、《正信的佛教》入佛門的,是讀著《印度佛教史》、《戒律學綱要》成長起來的。我亦不例外,從一入佛門就開始接觸長老的書籍,老人家的聲名早已如雷貫耳。不過,第一次得睹長老法相卻是在五年前。
  首次見聖嚴長老,是2002年佛指舍利赴台供奉期間,我作為護法一團的二十名成員之一,隨團至法鼓山參訪。那時的法鼓山金山道場才只有一座行政大樓建成,大雄寶殿還在建設中,到處一片黃土飛揚,遠想不到五年後會這般地雄偉。
  當時長老披著一件風衣,臉色有點兒蒼白,瘦瘦弱弱的樣子,可是精神挺好,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似乎看人一眼就能洞穿人的心底一樣。我們要頂禮長老,他幽默地說:“不要啦,不要啦,台灣現在不流行這個!”我們忍不住笑了。長老幽默的話語中蘊藏著謙遜的為人,這種平易的風格一下子拉近了我們與他的距離,最初的拘謹與緊張一下子煙消雲散。
  可惜的是由於時間關系,那次沒有能聆聽長老更多的開示,這一直讓我引為憾事。沒有想到,因緣不可思議,這次我再次赴台,竟然是專門來他的門下研修,而且長老還要親自接見,讓我欣喜不已!
  約好四點鍾,可是才下午三點半,我們就都搭好了衣,在房間等待消息。約三點五十分的時候,果暉法師如約而至,請我們到男寮的四樓與長老見面。我們剛到四樓會客廳,長老就從後面的電梯裏走了出來,我們趕忙肅立兩旁,請長老進屋。
  長老一襲青灰色的長褂,頭戴一頂黑色圓帽,眼鏡下面戴了一只大口罩,脖子上圍著圍巾,腳上還穿著一雙棉鞋,依然很瘦,但卻顯得極高,儒雅中透出禪者的風范。只是,他的臉色有點兒蒼白,走路有些不太穩,兩個侍者左右攙扶著,顯然是大病初愈的樣子。我們已經聽說,長老最近身體欠佳,每兩三天要透析一次,還在住醫院。這種情況下還惦記著接見我們,讓我在感動中帶著深深的愧疚!
  長老一進來,環視了一圈,說:“呵!全見過啊,都是老熟人。”長老所言不虛。的確,雖然次數多少不同,時間長短有異,我們都曾見過長老的。我們頂禮問訊之後,找位置坐了下來。
  長老看我們坐下來,立刻道:“這次你們來到法鼓山,是台灣大陸委員會的邀請,雖然時間只有兩個月,也是首創了!”
  “聽說你們在大陸都是法師級的人物,水平都很高啊。到這裏名為學習,實際上是請你們來指教的,要多提寶貴意見喲!”
  接著,長老就給我們談起了他多次的大陸之行,還談到了法鼓山、法鼓山佛教研修學院與法鼓僧伽大學的建設,以及對我們研修生活的期許。一談就是一個多小時。
  談到法鼓山的建設,長老說台灣不像大陸有氣勢雄偉的四大名山,他一直希望能夠建立這樣的一座道場。為了修建法鼓山,他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走遍全世界,能看的都看,能借鑒的都借鑒。比如說,看到日本奈良唐代古建築的外部色彩很好,就用在了法鼓山;看到日本九州教堂的內部設施很實用,就作為大殿內部裝修參考;看到九華山仁德老和尚住的院子裏鋪著石頭很美觀,就把法鼓山的院子也鋪上石頭;看到普陀山的朝山路都是石塊結實耐用,就把山上的人行道也都鋪上石塊。隨處留心,隨處學習,設計好的圖紙,一遍遍地修改,無數次返工。屋頂的銅瓦,屋子裏的地板磚,僧寮裏的床、櫃子、椅子等,都是他與弟子們從外國聯系並定制的。建築主體所用心思最多,考慮的都是百年基業,希望五百年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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