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善吧!」
孩子又再讓我母親用湯匙餵了一碗牛奶麥片粥,然後他的黑黑的臉頰上出現一些紅潤,問他還要不要多吃一點?他搖搖頭,然後就俯伏在沙發上漸漸睡著了,我察看他的脈搏心跳體溫一切都已正常化,我才安下心來。
我母親說午飯也做好了,叫我幫忙開飯。我們留T先生與L先生和小保羅吃飯。自然是吃的全素,病孩睡熟了,還在打鼾,我們都很歡喜,不敢驚動他,讓他安睡。
吃完午飯之後,看到孩子還在熟睡,我再檢查他一次。就對T先生說:「小孩一切都正常,我很滿意,不過——」我補充說:「我恐怕我的功力最多只能支持 他半天,最多是六個小時。我認為今天下午你們還是密切留意他的情況才好!萬一他出現突變,發高燒,或是心臟再衰竭,就得立刻送他進醫院急診處——必須叫救 護車,用氧氣維持,急送兒童醫院,知道嗎?兒童醫院有兩處院址,別送到東邊的那一座分院,路太遠,怕來不及。必須送去西區的那一座,地址我再寫給你!」
「希望他平安沒事能拖到明天上飛機飛到台北吧!」T先生說:「一到台北就送他進醫院檢查,或者送到花蓮慈濟醫院去。」
「假如他能拖到飛回台灣,那是再好不過了,」我說:「送去台大醫院或慈濟醫院都好,慈濟醫院的醫師很多是台大醫院的醫師兼任的,你拿我的介紹信去拜見證嚴法師吧!她必定會請慈濟的醫生們好好照料小孩的。」
「好的,」T先生說:「我會帶孩子去。」
「問題是……」我說:「我有不祥的預感——孩子無法拖到明天,就是上了飛機,也拖不到台灣!」
「馮居士,」T先生嚇得臉色蒼白:「請您明示!」
我歎息說:「我看他過不了今晚,他到今天下午傍晚必會突然惡化!」
「馮居士,請您慈悲吧!」T先生懇求地說:「他不能這樣子啊!」
「我的力量有限,」我說:「我恐怕維持不了幾個小時,他還是會有突變的,你還是準備送他進兒童醫院才好!」
「可是……」T先生感到很為難。
我說:「我知道,你是沒有醫保,你也沒有帶什麼錢,不過,救命要緊,無論如何送孩子進醫院,錢,我會盡量為你想辦法去借。」
「那怎麼可以!」T先生說:「馮居士您自己也不是很寬裕的呀!」
「我會找我的朋友們大家想辦法!」我說:「現在你暫時還是先帶孩子回去住處休息吧,下午他一不行,就趕快叫車送他去醫院,不可拖延!並且,立刻打電話通知我,我很累了,我也得休息一下。」
他們也看得出我是很疲倦了,就都告辭。別說這樣把精神貫注到小孩身上不累,我真的是疲乏得很,我需要睡一會兒。我也不再和他們客氣了,我叮嚀了又叮嚀,把他們送出門外,然後我去床鋪躺下。
我真是累壞了,這一睡,一直睡到下午六點才醒,還是我心中惦念著那孩子我才醒過來的。一看時鐘,六點二十分了!不得了!我趕忙打電話去L家找T先生。因為我知道我灌入孩子的功力已經消耗殆盡了,孩子出了危險!
「怎麼還不送孩子去醫院?」我辟頭第一句就這樣吼叫:「快,快!再遲就來不及了!」
「馮先生嗎?」對方卻是L先生在講話:「你打電話來正好,小孩是不行了!已經昏迷了!」
「快!快!快叫救護車!」我著急大吼!
我真懊悔怎麼自己這麼貪睡,不早一點醒來催促他們!
「就送就送!」L先生說:「正要打電話叫救護車呢!我們也會駕車跟著送去,您放心!」
掛了電話,我立刻撥通兒童醫院的急診處。我知道T先生不大會講英語,L先生雖會講卻又不甚明瞭孩子的病況和那些醫學英文名詞,我必須親自和醫院說一說。
「兒童醫院急診處。」對方接聽電話回答我。
「請主任醫師說話,有緊急情況!」
洋人主任男醫師接聽了。我報了姓名說:「救護車送了一個巴西十歲小男孩來貴院急診處,名字叫TSH。他患的是THALESSEMIA  (地中海型惡性貧血症),現在心臟與內臟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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