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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書籍 - 佛法與科學之比較 王季同居士著

佛法與科學之比較 王季同居士著

答管義慈

[日期:2010-12-20] 來源:網友上傳  作者:王季同居士著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答管義慈

你的「讀了佛法與科學的瞎三話四」我看過了。我很不喜歡和人打筆墨官司。因為我實在沒有工夫。但是你特特為為寫了這麼一大篇送給我看,我不答復,怕你失望,所以略寫幾句。

你寫了十二個字的題目,但是我看你祇做了後面四個字。那前面八個字你並沒做。你寫底一大篇都是我看得眼睛裏老繭起的東西。我就為駁這些話纔做了那幾篇文字。倘使你看出我理由有不充足的地方,你就應當把它怎樣不充足說出來。現在你卻是滿紙隔靴搔癢。怎麼安得上那十二字的題目呢?

我這裏只就我前幾篇上沒有說到的地方申說幾句。前幾篇上已經說過的,不必再謄一遍了。

你說:「要是拿載在典籍的那些事出有因查無實據的話,說都是斑斑可考的事實,那天下真沒有再滑稽的事了」。駁我斑斑可考四字。然而奇極了。我又不曾說斑斑可考的是那幾件事蹟?你怎曉得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呢?難道凡有「典籍」上的事,件件都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嗎?你們的聖人,教主,馬克思講階級鬥爭,難道不根據典籍的嗎?如果典籍都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的,那麼秦始皇倒是古今東西第一個聰明人了。

你說:「總之直覺是最靠不住的東西。......現在所研究的科學,即使都是錯誤的。但至少總比宗教有價值。」這話更奇了。我用了極精確底理論證明佛法,惟恐有人因為未曾聽見這些事實,尚不免懷疑,所以引「典籍」做旁證。你還給我事出有因查無實據八個字的考語。你祇用了「總之」「至少總」空空洞洞幾個副詞,一點理由,一點憑據都沒有拿出來,就好斷定直覺是靠不住,宗教是無價值了。難道你是專制皇帝祇要該部知道欽此,我是臣子必須伏候聖裁嗎?不過我還要聲明一句,我並不曾說科學是錯誤。祇說認宇宙為客觀的存在是錯誤。那科學是錯誤的話祇是你誤解我的文字,要注意呀!

你說:「現在還不曾發明,與永遠不能發明,是二個不同的問題」。不錯!但是請你等到發明了之後再說。現在這初生的嬰孩還不會說話,你也不能就「武斷地說他」一定不是啞吧呀!

你說:注意也沒有什麼神秘。豈但注意沒有什麼神秘;一切心理現象本來有什麼神秘?我們生下地來,一週歲以前的心理不知道怎麼樣。一週歲以後就知道自己和媽媽爸爸哥哥姊姊都是活的,和死的石頭是不一樣的,何嘗有什麼神秘?你們硬要說得生物和死物沒有分別,方纔神秘呢。

你說:「關於亞威爾納司的發生,雖有幾種理論,不幸都還沒有實驗的證據。不過比了宗教神秘模糊的解釋許好些吧?......上面也說過科學還在嬰兒時代,所以牠現在不能解釋的事多著呢」。「比了宗教的神秘模糊許好些吧」還是專制皇帝的口吻。孩童時代底科學不能解釋的事還請他成了人能解釋了再說。

你說:「宗教家詛咒物質文明。」佛教徒並不是一例的詛咒物質文明。不過要曉得物質文明裏面,有一部份可以說略有一些功勞的,例如人造肥料等。一部分是功罪參半的,例如活動影戲等。一部分是罪大惡極的,例如槍炮火藥宰牲機器等。但是講到造成這些物質文明的科學,不幸因為(甲)社會問題與(乙)哲學問題上的謬誤,牠的功勞還贖不轉牠的罪惡呢。

我所以不滿意於你們的聖人,教主,馬克思的議論,就因為牠是從這兩個謬誤的出發點上發端的。平心而論,他覺得社會制度不良,要想改善它,確是一番好意。可惜他還跳不出那謬誤論調的環境。你們「準確地知道一個農民所需要的土地平均不過 1 Hectare......現在人貧富的相差完全因為少數人的霸佔生產工具......」你可曉得少數人為什麼要霸佔生產工具?難道他們的肚皮比「農民」特別大,所以「需要的土地」到十百千萬Herctare嗎?那一定不見得。可見「少數人」的要霸佔生產工具......無非是奢侈的緣故。然而你可曉得我們蘇州鄉下不用什麼人造肥料,不用什麼新式農具,總之不靠什麼新科學的恩惠,每一個人有了兩畝自田(差不多九分之一Hectare),就吃也有,穿也有了。雖然蘇州是在溫帶一年二熟。向北方去有一年熟的土地,兩畝當然不夠。然而南方也有一年三熟四熟的,就還要不了兩畝,那麼 1 Hectare可以養九個人,實在是和蘇州自佃農生活程度相仿的人底平均需要。那麼你們「所準確地知道底農民」的肚皮是否又比蘇州自佃農大好幾倍呢?也不是的。也無非因為你們所準確地知道底農民還是奢侈罷了,也無非因為他們還是把大部分的土地,養了牛羊雞豚,或是種了煙草葡萄罷了。可見我說物質文明裏面一部分如人造肥料等有一些功勞,還是偏於理論。實在今天的世界上,還用不著科學來替我們發明人造肥料新式農具等;祇要沒有牠來把滿足人類慾望的甜言蜜語來引誘人們奢侈,我們就感激不盡了。倘使「地球上可耕的土地」長滿的都是稻子麥子棉花苧麻那些東西;少數人肚皮祇有這樣大,你就要扣點給他們,他們也要搖頭了。現在承科學的情,要來滿足人類的慾望。因為稻子麥子棉花苧麻這些東西,不能滿足人類的慾望,另外發明了許許多多嗜好裝飾娛樂的東西。「少數人」要實行滿足他們底慾望,所以不得不「霸佔」了許多的「生產工具......」來生產這些新發明的東西。纔弄到「地球上可耕的土地」連現在世界這些人口也不夠生活了。你去想想看,「現在人的種種苦痛,」倒底與科學「相干」否?你說:「但是假如一旦達到了自由進步的世界的話,人都是平等的。生產也合理化了,那麼科學越發達,人類就越幸福」。好得很,不過你不是上面說過「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不斷地流動生成,須臾間都不靜止停滯的......」下面也說「善進惡亦進。」「推之四海而皆準,行之萬世而不惑的東西是沒有的」。怎麼你現在忽然自己打起嘴巴來了呢?我看你中間嵌著假如兩個字。大概你自己也覺得有些說不過去,所以不敢做肯定之辭。既然如此,那個就是「畫餅」,可不可以「充飢」呢?

你說我因噎廢食。我確是因噎廢食。我們要「食」,本不過為的維持生命。但是我們人類不曾有科學的「食」以前,也已經維持了幾十萬年的生命了。那科學的「食」既不是維持生命的必要,而且是釀成「階級鬥爭」恐怖的「噎」底原動力。還是「廢」了的好。老實說一句。你們的聖人,教主,馬克思,他也看到那個「噎」的可怕;所以纔發表了許多文字。可惜他不知道因貪「食」而「噎」。所以他做了一個大夢,說:「在沒有把從原始遺留下來的喉嚨底不合法剷除盡淨以前,這噎是不會消滅的,......但是假如一旦把喉嚨改造以後。......那麼食物塞進喉嚨去得越多,人類就越幸福。總之現在的噎都是喉嚨的病底現象,與貪食不相干」罷了。

你引了周作人一大段批評東方文明。周作人眼睛裏看不見有東方文明那樣東西。我老實告訴你,東方文明就是「因噎廢食」的文明。西方文明就是「貪食不顧噎」的文明。換句話說,東方文明就是西方野蠻。西方文明就是東方野蠻。要諱言也實在無可諱言的。要自豪也的確足以自豪的。你們看不見東方文明。祇要看那詛咒西方文明的便是東方文明,也就是西方野蠻。

你說請我們與茹毛飲血的野人去作伴恐怕未必願意。不錯,茹毛飲血是我們佛教徒所不贊成的。就是修頭陀苦行,我也不敢說自己一定做得到。不過做不到是我很慚愧的,我決不敢再誇讚自己那養尊處優吃不起苦算是好習慣,反正看不起那蔬食飲水的顏淵們。

至於科學對於哲學問題的謬誤,我前幾篇文字上已經反覆申論過了。所以現在用不著再轉錄一遍了。你那一大篇上對於我的理論祇寫了「譸張為幻」「空中樓閣」「玄學的把戲」「直覺的玩意兒」這麼幾句。彷彿像街頭巷尾殺千刀剮萬刀的口吻,是不曾搖動了我那理論一絲一毫的。不過我還要討論一番。這哲學問題上的謬誤對於社會有沒有什麼影響呢?倘使一個哲學家說宇宙是火成的。另一個哲學家說宇宙是水成的。我們隨他們去說也不妨,禁止不許他們說也不妨。因為我們不管牠宇宙是怎麼生成的,我們吃我們的飯便了。所以這個哲學問題若是不關我們什麼事,那麼憑牠正確也罷,謬誤也罷,我們還不妨置諸不理。然而不然,上面說的社會問題,牠的樞紐還是在乎哲學問題,凡有代表東方問題,西方野蠻,這些勸人節儉,忠厚,慈愛,退讓的格言,直接間接都是教人不要把物質太注意太認真的意思。所以科學家對於哲學問題上的那個謬誤,同時也就是領人到社會問題上的謬誤路上去的向導。

然而我也要說一句,自然科學的本身,因為都是比較簡單些的問題,牠的工具——邏輯——雖比不上因明那樣精密,在這種簡單的範圍以內,不大會有因明論上「相違」「不極成」那些毛病。所以得到的嚴格底自然科學的結論,都還正確。祇要科學家沒有上面所說的兩種謬見,那麼在有些地方,例如醫學,灌溉等,的的確確是有功的。那就合了你說的刀切東西和殺人的比喻了。自然科學的本身確乎像一把刀,沒有什麼善惡,也沒有什麼功罪的。就是上面所說的把滿足人類慾望的甜言蜜語,引誘人們奢侈,自然科學的本身是並不曾說:我要滿足人類底慾望,我能滿足人類底慾望。所以自然科學的本身,對於「貧富相差太甚」「階級的鬥爭」「國際間的矛盾衝突」......確乎可以說:「是不負這責任的」。不過迷信「自然科學可以滿足人類底慾望,」迷信「科學越發達,人類就越幸福」的科學家是不能不負這責任罷了。

總之,我仔細看了你這一大篇,我曉得你對於這個問題並不曾能下深刻的研究分析,所以不要說你不肯「信」,便是「疑」你也不曾曉得怎樣疑呢。你只會說得兩句不信佛的起碼話,就是「輪迴神通我不曾看見我不相信」罷了。然而,一個人是否可以說,一切事情都要自己看見纔相信呢?一個人活不到一百歲。一百多年前的事,你是否一概不相信呢?一個人看不到幾十丈遠,幾十丈外的事,你是否一概不相信呢?但是與輪迴神通有連帶關係的事,也常有人親眼看見。你自己看見過沒有,我是不知道,我可以把我認為最可信的寫幾樁給你看看。

那年你在北平吐血正利害的時候,你伯父正在電燈下寫信給你寄母報告你的病情,忽然抬起頭來看見你父親站在面前,嚇得你伯父丟了筆就望院子裏逃。後來你伯父還很怒,說你父親嚇他,他定要把你處死。這件事寄母也問過你,你也知道的。

你的伯祖是很信佛的,他年老之後,別的事不做了,一天到晚念佛看經,到他臨死那一天早晨,他自己對你堂伯等說:「我今天要去了。你們替我預備香案佛像,大家幫我念佛。......」他們照他吩咐的替他預備好了,許多人在他房裏幫他念佛。你前寄母和你寄母都在裏邊,他自己坐在床上隨著大家念佛。忽然看見他嘴不動了,拿鏡子照照已沒有氣了,面上還是笑迷迷的,大家都說這樣的好死,實在沒有看見過。這恰恰是念佛往生底樣子,所謂:「臨欲命終,預知時至。身無一切病苦厄難,心無一切貪戀迷惑,諸恨悅豫,正念分明,捨報安詳,如入禪定。」「高僧傳,」「比丘尼傳,」「居士傳,」「善女人傳,」「淨土聖明錄」上很多的。而且還有預先幾個月就去和朋友辭行,自己要幾時去就幾時去的。這些你一定要說查無實據了。但是你伯祖的事大概不是查無實據吧?

蘇州我家門口烏鵲橋頭有個小孩,他父親是剃頭的,父母都不識字,家裏除了一本曆書之外,沒有一張字紙。但是這小孩生了幾個月,剛學說話的時候,就喜歡看這本曆書,對牠咿啞咿啞,他不識字的父母還不曾注意。他父親天天抱他上茶館吃茶,在街上他歡喜看招牌,嘴裏還念著,他父親仍不在意。有一天一個過路人拿著一把摺扇,他要搶得看,過路人就給他看,那曉得扇子上的字他個個都識,過路人奇怪得很!他父親纔曉得他真的識字。從此附近一帶都知道了,你前寄母也曾教他母親抱來,給他時報看過。那時候他還不過一週歲左右。我不在蘇州所以不曾看見,但你前寄母未必造謠言。

無錫人賀康辦了一個蠶桑傳習所,四川女子劉廉彬做他的幫手,大概因為什麼兩性間的問題,劉廉彬弔死了。許多人替她不平,告賀康逼死她。初審判決了,不記那一造不服,上訴到蘇州高等廳,賀康也就被提到蘇州,拘留在司前街監獄裏,監獄裏很優待他,許他在院子裏散步。一天黃昏時候,他忽然惛倒在廊下,面色慘白。主管人趕緊把他救醒,醒後旁人問他是怎麼一回事?他承認看見了劉廉彬;但是他也受過科學的洗禮,所以不肯承認有鬼論,接著說大概是眼花了。這是因錢債關係和賀康同時被拘留在蘇州監獄裏的一個人告訴我的。這個人因為受過資本主義壓迫的刺激,別的議論很同你一鼻孔出氣的。

我卻不曾親眼看見過多少奇事,祇記得十六七歲時候,我家有個老僕謝升,是死在我家的。你寄祖父就把他的兒子阿四領來,要照應照應他。一天我們家裏有一個女僕,忽然神經錯亂,變易常態了。旁人說他遇了鬼,有人聽她口氣,說是謝升,彷彿就是你寄祖母,教人喊了阿四來,問她:這是什麼人?你可認得?她說:這是我的兒子阿四。又問她:你附在那個老媽子身上做什麼?她說:我沒有錢用。你寄祖母就教人燒些紙錠給他;說也奇怪,那邊剛拿了紙錠在燒,這邊她就醒了。問她剛纔的事,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說她是病,決不能好得這麼快;說她是假裝的,她裝出那個樣子來,總有點作用。但是事前事後並沒有一些緣故,使她要裝出這個樣子來。

你批評我所說班班可考的事,說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你除非是秦始皇,絕對的不要典籍,那便罷了。倘使你還有用得著典籍的時候,那麼我倒要來研究研究,載在典籍的都是過去的事,既叫做過去,當然是不能再核對一遍的了。你說查無實據,我要請問你載在典籍的那一件不是查無實據?祇有自然科學上的事實,一千年前的水冷到攝氏零度成冰,到今天還是零度成冰。倘使一千前年有人載在典籍,說水到零度成冰,你今天還可以核對一遍。然而自然科學上也還不都是如此。比仿研究天文學,恐怕你就不能不要典籍了吧?一個人活不到一百歲。算你二十歲就做天文家,做到一百歲不過八十年。憑八十年的觀測,不見得就能得到天文學上一切精密的用數,而且就算你對著天文鏡,望了八十年,把你所看見的記下來了,你死了之後,你所記下來的也變了典籍了。倘使後來的科學家仍像你是秦始皇,那麼你記下來的還是查無實據,還是要從頭再來?連天文學也研究不成功,何況社會科學?可見典籍上「查無實據」的事,當然也是我們人類智慧寶庫裏的資料。不過雖則件件都是查無實據;究竟那幾件是「事出有因」?那麼所貴乎你去仔細審查了。那典籍的著作人底人格怎樣?學問怎樣?這件事的來歷怎樣?典籍上的口氣怎樣?是所見呢?是所聞呢?是所傳聞呢?還有說不盡的種種考證的方法,考證下來,我們纔可以根據這些事實得到社會科學上種種問題底結論。要說除了自然科學和少數即在目前的問題以外,我們可以不要典籍研究學問,那纔是「天下真沒有再滑稽的事了」啊。然而你既不相信載在典籍查無實據的事;而又喊著自然科學家在自然科學上,自鳴得意拿手好戲的口號:「拿出證據來!」所以我祇得從肚腸角裏搜出幾樁,我自己認為查有實據的事寫在上面。但是我怕你仍不免唱著自然科學家的老調門:不是謠言,便是訛傳;不是訛傳,便是眼花;不是眼花,便是碰巧罷了。那麼我真不曉得要怎麼樣的證據,纔合得上你的審查資格?祇怕除了一鎗把你打死,讓你親自去實地輪迴之外;無論什麼第二種證據,斷斷不會通得過你的審查了。

你既相信,人的行為完全受自然現象的支配。好,我雖受過我的血液裏滋養料缺乏底「刺激」,所以我的「反動弧」使我把飯往我自己肚裏塞。然而我不曾受過你的血液裏滋養料缺乏底「刺激」,所以我的「反動弧」不至於要使我把飯望你肚裏塞。而且唯物論者,是以進化為神聖不可侵犯底。你既不能抵抗結核菌,便是不能順應環境,應被淘汰底。我維持你,更是反動行為。所以從明天起,我就不再把飯望你肚裏塞了,請你原諒。

寫到這裏,忽然想到你也說起因果關係的法則,也並不是絕對的永遠不變,......科學的基礎的相對性,......等許多話。好像你也相信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相對,不是絕對的。佛教卻就是築在這個基礎上。我不妨再來和你講講。或者你能就此相信也說不定。你可曉得二元論是認物質和精神都是絕對的。精神獨一論,就是專認精神是絕對的。唯物論就是專認物質是絕對的。牠們都錯在這個地方,祇有佛教是認物質和精神都是相對的。所以牠處處說,沒有心(就是精神)就沒有境(就是物質),沒有境也沒有心。倘使你再要問:那麼萬法唯識的第八識是什麼?這句話我很容易答復,近代科學家最服膺相對論的要算愛因斯坦。一般人認時間和空間都是絕對的,愛因斯坦卻證明牠們是相對的。牠們服從一個公式:

s↑2=c↑2t↑2-x↑2t

x是兩件事空間的距離,t是牠們時間的距離,c是光的速度,s是一個量,愛因斯坦叫牠間距(Interval)。現在佛教裏邊的第八識,就像愛因斯坦相對論裏邊的間距。但是佛教裏也並不說這第八識是絕對的。不過這地方又非用你所不肯信的修觀的方法,不然也至少非信那查無實據的典籍不可了。因為愛因斯坦的間距,尚且無「客觀性」,佛教的第八識怎樣叫我拿出「客觀性」的證據來呢?

〔附註〕兒子守競讀到這篇末段引愛因斯坦相對論的地方,發表他理學博士的見解,說:「但是科學上說的相對絕對,和哲學上的意義有些不同,哲學上說相對絕對,是質的確定不確定,科學上說的卻祇是量的確定不確定」。著者說:「我們在哥白尼(Copernicus)以前,人人都以為地是不動的,日月星都是繞地走的。從哥白尼證明了地的自轉公轉,那麼新天文學家,就以為舊天文學天動地靜的話是錯的了。後來又有天文學家發見太陽的自轉,和它的繞太空中某一點的公轉,於是又說太陽實在是率領了太陽系許多行星一齊動的。從前地動日靜的話還是錯的。上面三種天文學說雖然互相非議,但是都立在動靜絕對的那個觀念上。到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牠雖然從時間和空間量的不確定出發;牠的結論卻是動靜並非絕對的。我們祇可以說一樣東西,對於別樣東西是動或是靜,卻不可以說一樣東西,絕對是動或是靜。所以上面三種天文學說的錯誤程度是一般的。地動日靜那句話,並不比天動地靜正確些。而且說太陽對於地是動,和說地對於太陽是動,也是一樣正確。總之愛因斯坦相對論是說動靜兩個字的質,是不確定的。對不對?守競說:「對的」。著者說:「那麼科學上說的相對絕對,還是和哲學上的意義一般無二」。守競無對。

【書籍目錄】
第1頁:重印王小徐先生名著弁言 第2頁:蔡序
第3頁:自序一 第4頁:自序二
第5頁:佛法與科學之比較研究 第6頁:管義慈讀了佛法與科學的瞎三話四
第7頁:答管義慈 第8頁:讀「唯物史觀與社會學」
第9頁:科學之根本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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