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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書籍 - 突破修道上的唯物 創巴仁波切著

突破修道上的唯物 創巴仁波切著

四諦

[日期:2010-08-10] 來源:網友上傳  作者:創巴仁波切著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四諦

  在給具有好問、熱情、瞋恚等多種品性的猴子畫了一幀鮮活的肖像之後,我們現在可以看看它會怎樣應付其所處的困境。

  運用禪修倒觀識至色五蘊,可令人瞭解「我」和超越「我」。第五蘊的識發展到最後,便成了經常掠過腦中的那些神經質、不規則的思想模式。多種不同之念都隨著猴子對六道的幻想而起,例如散漫之念、似蚱蜢之念、似展覽之念、似電影之念。我們必須從此一迷惑之點開始,而仔細看看佛陀初轉法輪所講的四諦,則會有助於迷惑的澄清。

  四諦是:苦諦、集諦、滅諦和道諦。我們從苦諦談起,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先談猴子的迷惑和瘋狂。

  我們首先要看苦的現實。苦的梵語是豆(duhkha),意謂「苦難」、「不滿」或「痛苦」。心生不滿,是因心兜圈子,兜得似乎無始無終。思想連續不斷:想過去、想未來、想現在,因是而有煩惱。思想被不滿喚起,同時也與不滿一模一樣,經常重複地感到我們生活當中缺了什麼,總是有些地方不太對、不太夠。因此,我們老是想要彌補缺陷、整頓現狀,以便多得一點安樂。持續奮鬥和心事重重很能令人煩惱和痛苦。我們終於對做「我」一事有了苦惱之感。

  是故,瞭解苦諦,實即瞭解心的神經質。我們受大力驅策,跑到這兒,跑到那兒。不管我們做什麼,無論吃、睡、工作或遊戲,生活中總是含有苦難、不滿和痛苦。享樂時,我們怕失去樂,我們努力求取更多的樂,或試圖把樂保住;受苦時,我們想逃離苦。我們一直感到不滿,我們的一切活動,無不始終含有不滿和痛苦的成分。

  不知何故,我們總是把生活安排得讓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實際品嚐人生的真味。我們老是在忙,老是在搜尋下一刻,老是生活在取著之中。此即列為第一諦的苦諦。瞭解苦而面對苦,是第一步。

  深深感覺到自己的不滿之後,我們開始尋求不滿之因,尋找不滿之源。我們細察自己的思想與行為,從而發現我們是在以不斷的奮鬥來維持自己和提升自己。我們覺悟這種奮鬥乃苦之根,所以想要瞭解奮鬥的過程,亦即瞭解「我」是怎樣發展和運作的。此即列為第二諦的集諦。

  我們在討論修道上的唯物那幾章裡,說過很多人都誤以為「我」既然是苦之根,修道的目的就一定是征服「我」和消滅「我」。他們力圖除去「我」的壓制;但如我們先前所發現的,這種努力只不過是「我」的另一種表現。我們轉來轉去,試圖以奮鬥來改善自己,直到我們覺悟這種改善自己的野心本身即是問題所在。只有當我們的奮鬥出現空檔,只有當我們不再想要止念,只有當我們不再以擁護虔誠的善念來對抗不淨的惡念,只有當我們讓自己僅看念的本性時,我們才能得到慧見。

  我們開始明白自己心中有一種清醒的特質,而這種特質只有在我們不奮鬥的時候才會顯現。於是我們發現了列為第三諦的滅諦——無為。我們只要放下那為保全自己和鞏固自己所作的努力,當下即是覺境。但我們不久便領悟到,逕行「放下」,不能持久。我們必須經由修行抵達「放下」。我們必須走修行之道。我們必須讓 「我」,像一隻舊鞋,在從苦難到解脫之路上自行磨損。

  因此,我們就來仔細看看修行之道或禪修,亦即列為第四諦的道諦。禪修不是要進入昏迷似的心境,也不是想專注某一特殊目標。在印度和西藏,都已發展出一套所謂禪修法,我們可用「集中注意」名之。那就是說,此禪修法是基於一心專注某一點,以便更能制心和專心。修此法者,選擇一物作為注視、思考或觀想的對象,然後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上面;這樣做,他會勉強產生某種內心的平靜。我把這種修法叫做「頭腦體操」,因為它並不想處理任何一種人生實況的整體;它全然是基於此或基於彼,基於有主有客,而未能超越二元對立的人生觀。

  修行三昧之法中則無此類的集中注意,這一點我們必須知道。集中注意的修法大部分是在鞏固「我」,雖非故意如此,但修者還是會因心中有一特定目標和對象,而容易變得集中於「心」。我們從專注一朵花、一塊石頭或一個火焰開始修;我們目不轉睛地看著它,但在精神上我們是盡量進入內心。我們想要加強所觀形色的堅實面,加強其穩定性和靜止性,到頭來,這種修法可能是危險的——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去修,會令我們內向,以致變得太嚴肅、太刻板、太僵硬。這種修法不能增進敞開和活力,也不能增進幽默感;這種修法太沉悶,很容易變成教條,也就是說修此法者會視之為強迫性的自律。我們會認為自己必須非常認真和嚴肅,從而產生一種競爭的心態,以為越能禁閉自心,就越算是成功;這是頗為獨斷、獨裁的作法。這種老是專注未來的思想方式是「我」的習慣:「我想看到如此這般的成果。我有個理想和夢想要實現。」我們想要生活在未來,我們的人生觀有著期望達成某一理想目標的色彩。由於如是寄望於未來,我們失去了當下就能有的精確、敞開和明智。我們被理想化的目標迷昏了頭、迷瞎了眼,身不由己地跟著它走。

  「我」的競爭性,在我們所居住的唯物世界裡很容易看出。如果你想成為百萬富翁,你首先是在心理上這麼做:你從想像自己是百萬富翁開始,然後力求達到那個目標。你朝那個方向驅策自己,不管自己有沒有能力成功。這種作法產生一種眼罩,讓你對目前的情況感覺遲鈍,因為你過於生活在未來。在禪修方面,我們也可能採取同樣錯誤的作法。

  真正的禪修是出「我」之道,所以第一點是不要把注意力過分集中在未來的成覺。整個禪修主要是以此時此地的現狀為基,而在此現狀上,在現有的心態上下功夫。任何與出「我」有關的禪修,都是專注當下一刻。因此,禪修是一種很有效率的生活方式。如果你完全知道自己的現狀和週遭的情況,你就不會漏掉什麼。幫助我們如是了知的禪修方法,雖有多種可用,但無不只是出「我」之道。方法有如給小孩的玩具,小孩長大了,玩具就丟了。當前則是為了發展耐心和避免夢想「修道的經驗」,而有使用方法的必要。整個修行都應以你和現時的關係為基礎。

  你不必強迫自己修禪,只要順乎自然即可。如是去修,你自會有空間和通風的感覺,有這種感覺就表示佛性或根本智正在破惑而出。於是你發覺列為第四諦的道諦簡單平易,例如:走路時留心走路,你先知道自己在站著,然後知道自己的右腿提起、前擺、觸地、下,接著是左腿提起、前擺、觸地、下。有許許多多的細微動作,都是在一心生活於當下的此時此地所能有的那種單純和靈敏當中進行的。

  留心呼吸的修法也是如此。你知道氣從鼻孔入,再從鼻孔出,最後消失在大氣中。那是非常漸進、層次分明的過程,其單純內含有高度的精確。行為若是簡單,你便能發覺其精確。你開始明白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所做的一切無不美好而有意義。

  如果你倒一杯茶,你會自覺伸出手去、摸到茶壺、提起茶壺、倒出茶水。最後,茶水碰到茶杯,把杯斟滿,於是你停止倒茶,把壺放下,一絲不苟,宛若日本的茶道。你發覺每一精確的動作皆有其尊嚴,我們早就忘了行為可以是簡單而精確的。我們生活中的一舉一動,都能含有單純與精確,因此也就都能極具優美和尊嚴。

  如果我們從單純與精確方面去看,交談的過程可以是優美的。在談語中的每次停頓,皆可變成一種標點;說說、停停,說說、停停。美的交談不一定是正式和嚴肅的;不慌不忙就是美,不粗聲疾言就是美。我們不必在侃侃而談當中突然停下來,賣個關子,為的是要看看對方的反應。我們盡可做得有尊嚴、有分寸,該停就停,不含其他目的。對聽的一方,空間跟講話一樣重要,你不必把言語、觀念、微笑一齊往對方身上堆,讓他吃不消;你可以留出空間,笑一笑或說點什麼,然後停一停,再接著講,留出空間,加上標點。想想看,如果我們寫信不加標點會怎樣?那會亂成一團。你不必呆板的刻意留出空間,只要順乎自然的節奏就行了。

  這種用心走路之類的修法,時時得見現實情況中含有的精確,名為修止(samatha)。修止屬於小乘或持戒的窄道。止的意思是「安」。有個關於佛的故事,講到佛如何教導一位村婦在從井中汲水時發展這種念茲在茲,佛陀教她留心她的手和手臂在汲水時的精確動作。這種修法是要看清活動中的當下實況,此即為何被稱為「止」——令心得安。在你看清當下一刻的實況之時,除了敞開和心安,其他皆無存在的餘地。

  問:可否請您在留出空隙方面多講一點?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不懂空隙是怎麼來的,不懂如何留出空隙,怎樣「聽其自然」?

  答:其實,這個問題涉及下一個講題。下一個講題是菩薩道或大乘的慈悲解脫道,亦即寬道。不過,從小乘的單純觀點來看,這個問題的答案是,無論發生什麼情況,我們都要十分滿意,而不從外界另求娛樂。通常,我們講話並不只是為了告訴別人什麼,而且還想得到對方的回應;我們想要對方也提供我們消息。這是非常自私自利的溝通方式。我們必須放棄這種貪求,如是則空隙自現。我們不能靠著努力去製造空隙。

  問:您說我們在入道之前必須先有準備。我們不能衝進去。我們需要停一下。可否請您多談一談此項準備?

  答:開始時,我們會覺得求道是一件美妙之事,可以解決我們所有的問題。我們必須超越這種希望與期求。我們可能會期望我們的上師解決我們所有的困難,解開我們所有的疑惑。但當我們面對上師時,他並不真為我們解決所有的問題,他留下很多問題讓我們自行解決,這種情形會令我們非常洩氣和失望。

  我們有很多期望,尤其是當我們求道而陷入修道上的唯物時,我們預期道心會給我們帶來安樂、智慧和救助。這種對道心的膚淺、自私的看法,必須徹底改正。最後,我們一放棄所有開悟的希望,道即開始敞開。這好像等人似的,在你正要放棄希望,已經有了他來等於是做夢的想法,認為他根本不會來的時候,他卻出現了。修道也是如此。修道是耗盡一切期望,非有耐心不可。你不必過分強迫自己入道;等一等,停一下,不可太急於想要瞭解「實相」。我們首先必須看清求道的動機。如果我們以敞開的、不落「善」、「惡」二邊的心態來修道的話,那就無需野心。

  我們初知苦因為何時,會有極強的求知慾。我們會力圖脫苦,如果我們太過努力,修行之道就成了痛苦、迷惑的輪迴之道,因為我們太急於想要自救。我們太急於求知,太忙著照顧那希求修道有成的奢望,而不在入道之前讓自己自由自在,仔細看看整個過程。我們必須先有適當、充分的準備,不可匆忙入道。等一等,等一等、看一看整個「求道」的過程,留些空隙。

  重點是,我們具有那能照破迷惑的根本智。想想那個富有創意的猴喻。猴子想要離開牢房,所以忙著試圖逃走,而爬上爬下察看牆壁和窗戶,驅動猴子的大能力即是驅策我們前進的根本智。此智不像種子那樣需要培養,而像是從雲縫兒射出光來的太陽。我們一留出空隙,我們便會突然自動地對如何修道一事有了自然的直悟,這是佛曾有過的經驗。佛在跟多位印度大師學了多種瑜伽修法之後,覺悟自己不可能只靠修這些法成等正覺。因此,佛不再修下去,而決心在自己身上如實下功夫,這是脫穎而出的本能。承認自己有此本能,是絕對必要的,它告訴我們,我們不是無可救藥的人;我們基本上並不壞,並不缺乏什麼。

  問:我們怎樣在力求單純和體驗空間的同時,處理實際生活中的情況?

  答:你要知道,為了體驗敞開的空間,你還必須體驗世間或形色的堅實,它們是相互依存的。我們常對敞開的空間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以致落入陷阱。只要我們不把敞開的空間妄想為奇妙之處,而把它跟世間連在一起,我們即可避開這些陷阱。若無世間的輪廓標出空間,我們便無法體驗到空間的存在。如果我們想為敞開的空間畫一幅畫,我們必須借助於地平線才能把它表現出來。因此,我們必須回到日常生活的問題,回到最平凡實在的問題。這就是為什麼要說日常行為的單純和精確非常重要。你若得見敞開的空間,就應回到原來你所熟悉的那些讓你悶得可怕的生活狀況裡,更仔細深入地觀察它們,直到你發覺其堅實無稽,直到你見其本性是空。

  問:我們怎樣應付等待期間的那種不耐?

  答:不耐即表示你不瞭解整個的過程。你若看清每一動作的全部,便不會感到不耐。

  問:我有不安之念,也有平靜之念。這些平靜之念是不是我應該培養的?

  答:在禪修中,一切念都一樣:虔誠之念、美好之念、信教之念、平靜之念——這些全是不動之念。你不要試圖培養那平靜之念,同時又抑制所謂不安之念;這是有趣的一點。當我們談正法之道時,也就是談列為第四諦的道諦時,並不是說我們變得信教,平靜、善良了。力圖平靜,力圖善良,也是奮鬥的一面,或不安的一面。信教之念是監視者或裁判,而迷惑的世俗之念則是演員或行為者。例如,你在修禪時,可能念及庸俗的家事,這時便會有位監視者說:「你不該如此,你不該那樣;你應回到禪修。」這些虔誠之念是不動之念,不該培養。

  問:可否請您多談一點交談時的講、停並用,以及這種作法跟「我」有何關係?

  答:當我們跟別人交談時,我們常被一種神經質的速度所驅策。我們必須開始讓自然透入這種速度,以免向對方強行推銷自己,使得對方受不了。特別是,當我們談自己非常感興趣的事情時,我們不只是向對方講,簡直是往對方身上撲。自然始終在那兒,只是被如雲之念所遮,念雲一有了裂縫,自然之日光就射出來了。我們要伸出手去接納這個初現的空隙;有此空隙,根本智便能開始運作。

  問:很多人都知道苦諦,但不追究苦因。這是什麼緣故?

  答:我想,關鍵在於偏執狂。我們想逃,我們想逃離痛苦,而不把痛苦看作靈感之源。我們覺得苦已夠糟,何必追究其因?有些受大苦的人,因自知無法離苦,而真正開始瞭解苦,但大多數的人,都太忙著擺脫煩惱,太忙著尋求娛樂,以致沒時間察看自己早就有了的東西。他們覺得察看會令他們難堪,這是偏執狂的心態;你若看得太仔細,便會發現可怕的事物。但是若要像釋迦牟尼佛那樣成為全覺之人,你必須虛心、明智、好問。你必須願意探究每一事物,即使是醜惡、痛苦或討厭的事物。這種合乎科學的心態,非常重要。

  問:覺心之中,何來動機?

  答:覺悟的動機,來自念外,來自概念化的「善」與「惡」、「可欲」與「不可欲」之外。有一種超念之智,是我們的本性和背景;它是直覺的根本智,是一種空間感,是一種具有創意、敞開來處理情況的方式。這種動機不屬理智,它是直覺的、精確的。

  問:我們能藉控制物質的情況來修心嗎?

  答:無論你如何處理生活情況,總是有著心物之間的溝通,可是你不能僅靠物質上的配備或藉著操縱心外之物避開心的問題。我們看到社會上有很多人就是想要這麼做;他們穿上僧服出家,過著非常刻苦的生活,把人類共有的習慣行為都拋棄了,但是最後他們還是必須對付他們的迷惑之心。迷惑起於心,所以我們必須直接從心下手,不要企圖繞過心去。如果你想用操縱自然界的方式避開心中之惑,我看是行不通。

  在人生之舞裡,物反映心,心反應物,二者之間不斷來往。如果你拿著一塊石頭,你會感到石頭的堅實性,你必須學習如何跟石性溝通;如果你拿著一朵花,花瓣的形色也會跟我們的心理發生關係。我們不能完全無視外界象徵性的意義。

  不過,在開始試圖面對我們的神經質時,我們必須採取非常直接的作法,不要以為玩弄物質便可逃避內心的問題。譬如,一個像我們講過的猴子那樣心理不平衡、充滿了迷惑的人,即使我們給它披上佛陀的袈裟,或教它擺出坐禪的姿勢,它的心還是會胡思亂想。但過些時候,當它學會了定心,它就變成單純的猴子,那時再把它送到靜處去閉關修行,可能會有某種程度的效果。

  問:當我看到自己心中的醜惡時,我不知道怎麼接受;我想躲避它或改變它,而不想接受它。

  答:你不必把它藏起來。你不必改變它。你要進一步追究它。你在自己心中看到醜惡,那只是你的偏見。你把它看成醜惡,這就表示你尚未擺脫「善」、「惡」 對立的觀念。不用說觀念,即使是「善」、「惡」二字都是你必須超越的。你必須超越語言、文字和概念,直觀自己內心的實相,步步深入。初見的那一瞥,不夠;你必須看得仔細,不加判斷,不用語言、文字和概念,對自己完全敞開,即是對整個世間敞開。

【書籍目錄】
第1頁:引言 第2頁:修道上的唯物
第3頁:放下 第4頁:上師
第5頁:灌頂 第6頁:自欺
第7頁:難行之道 第8頁:敞開之道
第9頁:幽默感 第10頁:「我」的發展
第11頁:六道 第12頁:四諦
第13頁:菩薩道 第14頁:布施
第15頁:持戒 第16頁:忍辱
第17頁:精進 第18頁:禪定
第19頁:般若 第20頁:空性
第21頁:般若與慈悲 第22頁:密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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