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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導師克裏希那穆提的人生智慧課:智慧的覺醒 克裏希那穆提

善與惡

[日期:2011-05-01] 來源:網友上傳  作者:克裏希那穆提 如佛友覺得此書不錯,請按

  我們一旦主張存在絕對的惡,那種主張本身就是對善的否定。善意味著是完全放棄自我。因為“我”總是引起分裂。

  艾倫·諾德:善與惡確實存在嗎,還是僅僅是受條件制約的觀點?有惡這回事嗎,如果有,那是什么?有罪這回事嗎?有善這回事嗎?真正的、深刻的善是什么?

  克裏希那穆提:今天早上我也在思考跟你的問題相同的主題。我在想,絕對的善和絕對的惡是不是存在,比如基督教教義中的罪以及東方觀念中的業——指會滋生更多苦難、更多悲傷的行為,然而一旦脫離悲傷和痛苦的沖突,善就誕生了。我那天思考這個問題是因為在電視上看到一些人在屠殺海豹的幼仔。太殘忍了,我連忙扭頭。殺生永遠是錯的,不管是殺人還是殺動物。宗教人士——不是指信仰宗教的人,而是真正具有宗教情懷的人——他們總是避免任何形式的殺生。當然,你吃蔬菜就是在殺蔬菜但那是最微不足道的殺生,只是為了最單純的生存,我不會把那稱為殺生的。我們注意到,在印度、歐洲、美國,戰爭中的殺生是大眾接受的,戰爭就是有組織的謀殺。此外還有用語言、用手勢、用眼神、用鄙視“殺”人,這種殺生也是宗教人士所譴責的。但盡管如此,殺生一直在繼續,殺生、暴力、殘忍、傲慢、好鬥最終在人類的行為或思想中全都占據了上風,我們傷害他人,殘酷地對待他人。此外我們看到,在北非和法國南部的那些古老洞穴中,有人類跟動物戰鬥的壁畫,那也許被理解為跟邪惡戰鬥。或者戰鬥是一種消遣,殺點兒什么,征服一下?看著這一切,我們問,是否有這樣一種東西,其本質就是惡,完全沒有一點兒善?惡與善的距離有多遠?惡是善在減少,慢慢變成了惡?或者善是惡在減少,逐漸變成了善?也就是說,通過時間的介入,善可以轉為惡,惡可以轉為善嗎?

  諾德:你的意思是,它們是不是一個硬幣的兩面?

  克:是一個硬幣的兩面,還是完全不相關的兩樣東西?那么,什么是惡, 什么是善?基督教世界、宗教裁判所過去常因為異端邪說把人燒死,他們認為那是善。但直到近代,始終存在一個群體,認為任何形式的殺生都是惡。因為經濟上和文化上的原因,現在這一切在慢慢消失。

  諾德:你的意思是那個避免殺生的群體……

  克:……在逐漸消失,情況就是這樣。那么,是否有絕對的善、絕對的惡這回事呢?還是有個等級——相對的善和相對的惡?

  諾德:除了是受條件制約的觀點,善惡還是存在的事實嗎?比如,對法國人來說,二戰時候侵略他們的德國人就是惡的;同樣,對德國人來說,德國士兵就是善的,是保護的象征。存在絕對的善與惡嗎?還是那只是受條件制約的觀點得出的結論?

  克:善取決於環境、文化和經濟條件嗎?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是善嗎?在環境、文化的制約下,善能綻放嗎?惡也是環境影響下的文化造成的嗎?它在那個框框內運轉,還是在它之外運轉?如果我們問:有絕對的善和絕對的惡嗎?那么這些問題必然包含其中。

  諾德:對。

  克:首先,什么是善?“善”(goodness)這個詞不是跟“上帝”(god)這個詞有關嗎?上帝是善、真理、傑出的最高形式,而能在關系中代表上帝般的高尚(godlisess)品質的,就是善;任何與之相反的東西就被認為是惡。如果善與上帝有關,那么惡(evil)就與魔鬼(devil)有關。魔鬼是醜陋的、黑暗的……

  諾德:……畸形的……

  克:……扭曲的以及有蓄意傷害性的,比如想傷人的欲望——這一切都與善相悖。這個觀念也就是,上帝是善,魔鬼是惡,對嗎?那么,我想我們多少已經指出了什么是善、什么是惡。所以我們就要問是不是有絕對的善以及絕對的、無法挽回的惡這回事。

  諾德:事實上的惡,像實實在在的東西。

  克:因此我們首先來檢查是否有絕對的善。不是指跟上帝有關的善,也不是指努力接近上帝旨意的善,那樣的話,那善就淪為了投機行為。因為在很多人看來,信仰上帝實際上就是假裝信仰某些東西——某些偉大、高貴的東西。

  諾德:還有幸福?

  克:幸福以及別的。那什么是善?我覺得善是全然的秩序。不但外在有序,特別是內在也有序。我認為秩序可以是絕對的,比如在數學中,我相信存在完美的秩序。而正是失序導致了混亂、破壞、無政府狀態以及所謂的惡。

  諾德:是的。

  克:只要我們的存在有全然的秩序,頭腦、心靈、身體活動都有序,這三者的和諧就是善。

  諾德:希臘人過去常常說,完美的人把自己的頭腦、心靈、身體調節到了完全和諧的狀態。

  克:的確如此。那么我們暫時就說善是絕對的秩序。由於大多數人都生活在混亂中,他們促成了世上的每一種傷害,那最終導致了破壞、殘忍、暴力,導致了各種心理和生理的創傷。對那一切,或許一個詞就可以概括:“惡”。不過我不喜歡“惡”這個詞,因為它充滿基督教的氣息,帶著譴責和偏見。

  諾德:帶著制約。

  克:沒錯。在印度和亞洲,“惡”啊“罪”啊這些詞總是非常沉重——就像“善”這個詞也總是沉甸甸的。所以,我們可不可以拋開堆積在這些詞上的所有東西,重新審視它們。也就是這樣來問:人的內心存在絕對的秩序嗎?這絕對的秩序能在內心實現並因而也在外部世界實現嗎?因為世界就是我,我就是世界;我的意識就是世界的意識,世界的意識就是我。所以,如果人類的內心有了秩序,世界就有了秩序。那么這個秩序,徹底的秩序,究竟是不是絕對的?這意味著:頭腦、心靈和身體活動都有序,也就是完全和諧。要怎樣實現?這是一點。

  接著另一點是:秩序是照搬一個計劃嗎?秩序是思想、心智預先制定好,然後用心在行動中複制嗎?或者是在關系中複制?秩序是一張藍圖嗎?這個秩序要怎樣實現?

  諾德:是啊。

  克:秩序是美德。混亂不是美德,它是有害的,具有破壞性,是不道德的——如果我們可以用這個詞的話。

  諾德:我想到梵語裏的一個詞“Adharma”(罪)。

  克:“Adharma”,是的。那么,秩序是照知識、思想所描繪的圖樣拼湊而成的東西嗎?還是秩序不屬於思想和知識的領域?我們覺得存在絕對的善,這不是一個情緒化的觀念,而是我們知道,如果深入探究自己,就會發現有這樣一個東西:全然的、絕對的、不可改變的善或秩序。這個秩序並不是思想拼湊而成的。如果它是,那就是在遵照一個藍圖,一旦被模仿,就會導致混亂或遵從。遵從、模仿以及否定實然,都是混亂的開始,最終導致可能被稱為惡的東西。所以我們問:善,即(我們所說的)秩序和美德,是思想的產物嗎?也就是說,善可以靠思想來培養嗎?美德可以培養嗎?培養意指慢慢形成,那意味著時間。

  諾德:思想合成品。

  克:是的。美德是時間造就的嗎?秩序因而是關於演化的事嗎?絕對的秩序、絕對的善也因此是件慢慢形成、慢慢培養的事,全都涉及時間?我們那天說過,思想是記憶、知識和經驗的反應,就是發生在過去、儲藏在腦子裏的東西。過去是在腦細胞本身當中。那么,美德存在於過去,因而是可以培養、可以促進的?還是美德、秩序只在當下?當下跟過去無關。

  諾德:你是說,善就是秩序,而秩序不是思想的產物。但秩序,如果確實存在的話,一定存在於行為中,行為是存在於現實世界以及關系中的。人們總是認為,關系及現實世界中的恰當行為一定是有所計劃的,秩序總是計劃的結果。人們經常有那種想法,當他們聽了你的演講,聽到覺察,即你講到的其中沒有思想活動的狀態,他們覺得那是一種無形的能量,它可以沒有活動,可以跟人和種種事情、行為都無關。他們認為那因此就沒有真正的價值,而不是你可能認為的具有現世的、曆史性的意義。

  克:是的,先生。

  諾德:你說,善就是秩序,秩序不是計劃出來的。

  克:我們談到秩序的時候,指的不就是行為中的秩序、關系中的秩序嗎,不是抽象的秩序、天堂裏的善,而是當下的關系及行為中的秩序和善。談到計劃,顯然某個層面上一定要有計劃。

  諾德:比如建築。

  克:建築、修建鐵路、登陸月球等等,那都必須有設計、計劃,必須非常協調、非常理智地運作。我們當然不會把這兩者混淆:一起執行某些方案,打造一個布局良好的城市、一個團體——那一切都需要計劃、秩序與合作。我們在談的卻是某些截然不同的東西。我們問的是人類的行為中是否存在絕對的秩序,如果人的內心有絕對的善,比如秩序,那么世界就會有絕對的善。我們說了,秩序不是計劃出來的,它永遠無法被計劃。如果計劃秩序,頭腦就是在追求安全,因為腦子需要安全;追求安全,頭腦就會壓制、破壞、歪曲真相並試圖遵從、模仿。而這模仿和遵從就是混亂,所有的傷害就從那裏開始,包括神經官能症以及頭腦和心靈的種種扭曲。計劃意味著知識。

  諾德:意味著思考。

  克:知識、思考以及把思想組織成觀點。那么我們問:美德來自計劃嗎?顯然不是。一旦你的生活按照某個模式亦步亦趨,你就不是在生活,而只是在遵從某個標准,因此那遵從就導致了內心的矛盾。“實然”和“應然”滋生了矛盾,因而產生了沖突,而那沖突正是混亂的根源。所以,秩序、美德、善就在當下這一刻。因此它擺脫了過去。那自由常常是相對的。

  諾德:怎么說?

  克:我們可能被我們所處的文化所制約,被環境等等所制約。我們要么從所有制約中完全解脫出來並因而處於絕對的自由,要么只是解除了部分制約。

  諾德:是的,擺脫了某一類制約……

  克:……又陷入另一類制約。

  諾德:或者就只是拋棄了像基督教教義及其戒律這樣一類制約。

  克:所以,那種緩慢的拋棄可能顯得有序,但其實不是。因為逐層剝去制約可能暫時給你一種自由的表象,但並不是絕對的自由。

  諾德:你是說,自由不是擺脫個別制約造就的?

  克:沒錯。

  諾德:你說過,自由在最初而不在最後。那就是你所指的意思嗎?

  克:是的,正是。自由在當下,不在未來。所以,自由、秩序或者善,就在當下,表現在行為中。

  諾德:是的,否則毫無意義。

  克:否則根本沒有意義。關系中的行為,不僅指跟某個親近的人的,也指跟每個人的關系中的行為。

  諾德:如果沒有過去這些促使大多數人行動的因素,什么將促使我們行動呢?那種自由對大多數人來說,是無形無相的東西,它是那么不可捉摸,就如一片灰暗的天空。在那種自由中有什么能讓我們在人類世界行事有序呢?

  克:先生,你看。我們在上次談話中說過,我就是世界,世界就是我。我們說,世界的意識就是我的意識,我的意識就是世界的意識。如果你說了類似的話,那要么是隨口說說的事,且因此毫無意義;要么就是真正的、鮮活的、至關重要的事。如果你領悟到那是至關重要的,在那種領悟中就會產生慈悲——真正的慈悲,不是對一兩個人,而是對所有人、對萬事萬物的慈悲。自由就是這慈悲,它不像觀念那么抽象。

  諾德:不是退隱的狀態。

  克:我的關系只在當下,而不在過去,因為如果我的關系植根於過去,我就跟當下失去了聯系。所以自由就是慈悲,真正深刻地認識到我就是世界,世界就是我,就會有那樣的慈悲。自由、慈悲、秩序、美德、善是一個東西,它是絕對的。那么怎樣的關系具有非善,即具有所謂的惡、罪、原罪?怎樣的關系具有不可思議的秩序?

  諾德:那不是思考、文明和文化的產物。

  克: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沒有任何關系。所以如果我們離開了這個秩序——離開的意思就是指行為不端——我們就滑入了惡的深淵了嗎,如果可以用那個詞的話?還是惡跟善是截然不同的?

  諾德:背離善的秩序就是墮入了惡的深淵嗎?還是這兩者根本風馬牛不相及?

  克:是的。我可能行為不端,我可能說謊,我可能有意無意傷害他人,但我可以清除它。我可以通過道歉,通過說“原諒我”抹去我的過失。馬上就可以做。

  諾德:可以結束它。

  克:所以我發現一件事,就是:如果不結束它,日複一日在心裏裝著它,比如憎惡,比如怨恨……

  諾德:……內疚、恐懼……

  克:那會滋養惡嗎?懂我的意思嗎?

  諾德:懂。

  克:如果我繼續這一切,如果我的心裏一直懷著對你的怨恨,一天天繼續,怨恨包括憎惡、羨慕、妒忌、敵意——這一切都是暴力。那么,暴力跟惡以及善有什么關系?我們用“惡”這個詞非常……

  諾德:……謹慎。

  克:謹慎。因為我根本不喜歡這個詞。那么,暴力跟善之間有什么關系?顯然毫無關系!但我所培養的暴力——不管是社會的產物,是文化、環境的產物,還是遺傳自動物的——那種暴力,只要意識到,都可以清除掉。

  諾德:是的。

  克:不是逐漸清除;而是像你擦幹淨……

  諾德:……就像抹去牆上的一點兒汙跡。

  克:然後你就永遠沐浴在善之中了。

  諾德:你是說善就是完全否定?

  克:是的,一定是。

  諾德:那樣的話,否定跟肯定就毫不相關,因為那並不是逐漸減少或逐漸累積肯定的結果。只有肯定完全不存在時,才存在否定。

  克:是的。我反過來說吧。否定怨恨,否定暴力以及否定暴力的延續,那種否定就是善。

  諾德:就是清空。

  克:暴力的清空就是善的充實。

  諾德:因而,善就永遠完好無損。

  克:是的,它永不會被破壞,不會四分五裂。先生,等等!那是否有絕對的惡這回事呢?不知道你是否思考過這個:我在印度看到過泥塑的小雕像,上面插著針啊、刺啊,我經常能看到,那個塑像代表的應該是某個你想傷害的人。印度有非常長的刺,你見過的,灌木叢中的那種,它們被刺入那些泥塑雕像中。

  諾德:我不知道印度有這種事。

  克:我親眼見過。存在一種堅決想要對他人作惡、想要傷害他人的行為。

  諾德:一種惡意。

  克:一種惡意,一種醜陋、切齒的仇恨。

  諾德:蓄意的惡行。那必定是惡,先生。

  克:那跟善——即我們說到過的一切——有什么關系?那是真正的惡意傷害他人。

  諾德:可以說是有組織的混亂。

  克:有組織的混亂,即反對善的社會所引發的有組織的混亂。因為社會就是我,我就是社會,如果我不改變,社會就無法改變。但這件事就是蓄意傷害他人,不管它是不是像戰爭一樣有組織。

  諾德:在印度,人們刺紮小雕像,實際上,有組織的戰爭就是你所說的這種現象的集體表現啊。

  克:那種事眾所周知,就像大山一樣古老。所以我問,這種有意無意傷害他人的欲望,屈服於它,滋養它,那是什么?你認為那是惡嗎?

  諾德:當然。

  克:那我們就不得不說那種意圖就是惡。

  諾德:好鬥是惡。暴力是惡。

  克:等等,看清楚!意圖就是惡,因為我想傷害你。

  諾德:可是有些人或許會說:意圖善待你——那種意圖也是惡嗎?

  克:你無法意圖行善。你要么善,要么不善,你無法意圖善。意圖即思想的集中,就如抗拒。

  諾德:是的,你說過善沒有藍圖。

  克:所以我問:惡跟善有關嗎?還是這兩樣東西是完全分開的?有絕對的惡這回事嗎?有絕對的善,但絕對的惡卻不可能存在,不是嗎?

  諾德:是的,因為惡總是日積月累的,它總是在某個程度上。

  克:是的。所以,當一個人懷著強烈的意圖想傷害另一個人,中間發生了某些事情、某些變故,他忽然產生了某種慈悲或關切,那可能就會改變整件事。但說什么存在絕對的罪、絕對的惡,那么說就是最恐怖的,那就是惡。

  諾德:基督徒把惡人格化,創造了撒旦,認為它是一股恒久不變的力量,幾乎與善並駕齊驅、與上帝並駕齊驅。基督徒幾乎把惡崇拜得永垂不朽了。

  克:先生,你見過印度的那些灌木叢吧,它們長著很長的刺,幾乎有兩寸長。

  諾德:是的。

  克:有些蛇有劇毒,致命的劇毒,有些自然界的動物驚人的殘忍,比如大白鯊,我們那天見到的那個嚇人的東西。那些是惡嗎?

  諾德:不是。

  克:不是?

  諾德:不是惡,先生。

  克:它們在保護自己,長那些刺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葉子不被動物吃掉。

  諾德:是的,蛇含劇毒也是一樣。

  克:蛇也一樣。

  諾德:鯊魚的殘忍也是天性使然。

  克:那么要明白這意味著什么。任何肉體上的自我保護都不是惡。但是心理上保護自己,抗拒任何變動,就會導致失序。

  諾德:請允許我在這裏打斷一下。這就是很多人都用來為戰爭開脫的理由。他們說建立軍隊並投入戰爭,比如派兵東南亞,就是一種肉體上的自保行為,即鯊魚……

  克:這個理由太荒謬了。整個世界因為人類的心理作祟被劃分為“我的國家”、“你的國家”,“我的上帝”、“你的上帝”,那種心理以及經濟原因才是戰爭的根源,還用說嗎?但我在試圖了解的東西是不一樣的。大自然在某些方面是很可怕的。

  諾德:冷酷無情。

  克:我們人類看到大自然的無情就說,“那就是惡,多可怕啊”。

  諾德:比如閃電。

  克:比如數秒之內就能毀滅無數人的地震。所以我們一旦主張存在絕對的惡,那種主張本身就是對善的否定。善意味著是完全放棄自我。因為“我”總是引起分裂。 “我”、“我的家庭”、自己、個人、自我,就是混亂的中心,因為它就是導致分裂的因素。“我”就是頭腦,就是思想。我們從未脫離這種自我中心的行為。徹底脫離它就是徹底的秩序、自由和善。陷於自我中心的圈圈就會滋生混亂,那當中永遠有沖突。我們把沖突怪罪在惡身上,怪罪在魔鬼、不好的業、環境以及社會身上。然而社會就是我,是我打造了這個社會。所以除非這個“我”徹底轉化,否則我將永遠是造成混亂的主要或次要原因。

  秩序意味著處於自由當中的行為。自由意味著愛而不是快樂。如果我們觀察了這一切,就會非常清楚地看到,不可思議的絕對秩序是存在的。

  加利福尼亞,馬利布

  1971年3月28日

【書籍目錄】
第1頁:關系 第2頁:宗教經驗 - 冥想
第3頁:善與惡 第4頁:看的藝術
第5頁:時間、空間和中心 第6頁:根本問題
第7頁:思想、智慧和不可衡量的境界 第8頁:智慧覺醒了嗎
第9頁:恐懼 第10頁:冥想的心和無解的問題
第11頁:論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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